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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松手,她的力气太大,我要是不松手的话,胳膊都得脱臼。
她眨眼的功夫来到我跟前,却不动手,等她靠近,我才发现她的眼神不对。
不像个成年人的眼神,是孩童那种纯洁而好奇的目光。
我咽了口唾沫,想要往后退,却怎么都动不了。
而且,她的目光像是有种莫名的吸力,我怎么都挪不开。
后背一层的冷汗,脑子里不断的回响着一句话:“萧煜在何处?”
这次不再是四奶奶的声音,跟我之前用引雷咒打碎的那张窟窿脸说话的声音一样。
“竟敢在天玑阁的地盘作恶!”
赵君穆手握利剑,举着个火把,从对面走来,她表情冷凝,厉声道:“简直是找死!”
话落,她原地转了一圈,把火把插到地上,利剑在火把上绕了一圈,刺向四奶奶。
四奶奶冷哼一声,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就避开了赵君穆的剑,道:“告诉萧煜,我回来了。”
说完,四奶奶的身形飘远,四周的黑暗缓缓散去,月光照进来。
我呼出口气,干搓把脸。
赵君穆也没去追,拿起地上的火把,说:“谁要退出?”
我指了指小楼里,“李景知和丽雅。”
她点头,拿着火把进屋,片刻后再次出来,丽雅扶着李景知跟在她身后。
丽雅像是做了天大的错事,特别内疚的瞅着我,“土子,我真走了。”
我强撑着从地上起来,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她瘪着嘴嗯了声,跟赵君穆离开。
“我扶你进去?”高晖帮我铜钱剑捡起来,担忧道。
我也没矫情,现在右腿疼的厉害,确实走不了路。
一边往屋里走,高晖一边说:“你右腿受过伤?”
“嗯,养了一个多月了。”我说。
他皱眉,“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腿还没彻底养好就这么折腾,当心落下病根。”
虽然他说话语气不咋好,但眉宇间的担忧却是真的。
“我会注意的。”我笑着说。
心里也挺无奈,先前那种情况,只能我出去跑,他们三个都是理论知识丰富的人。
他抿唇,等把我扶到屋里,找个地方坐下后,他说:“往后力气活我去干。”
我笑了笑,说了声好,心里却没当回事。
他的手心连块茧子都没有,一看就是没干过活的,在这大山里头,他能干啥呢?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郁闷的看我一眼,重新把柴火拢到一块,点着。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屋里就剩下我俩,其他的道士都跑了。
高晖把剩下的兔肉烤熟,又摸出两瓶矿泉水。
“你从啥地方找的水?”我纳闷的问。
他淡淡道:“刚才出事的那女道士的包里。”
我点点头,想起那女道士,手上的动作一顿,忙着跑到门口往院子里看。
那女道士的尸体不见了!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她的尸体去了啥地方。
高晖走到我身后,道:“明天去那条河里看看。”
我心头一跳,半晌应了声。
吃完东西,我俩一块把门板和窗户装好,在一楼布下法阵,然后在二楼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
我坐在墙角,问他:“你吃出来那肉有问题了吗?”
“吃出来了,不是野生的,是超市里经过腌制处理的,而且……”
他顿了下,有些生气,说:“吃着不新鲜了,像是快要过期。”
……这都能吃出来?
不对,他这都抓的啥重点……
“这个肉要么是提前藏在这里的杀手带进来的,要么是天玑阁放在这里的。”我说:“我到希望是后者,明天出去收鬼,注意着点。”
他点头。
我靠着墙,没心思再说别的,脑袋里乱糟糟的。
四奶奶为啥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脸还是那样,她为什么要找萧煜?
最后出现我脑海里的那道声音,又是谁的?她为啥也要找萧煜?
我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本来吃饱喝足就犯困,再加上我从一进来就没休息好,虽然脑子里一堆事,可靠着墙,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似乎靠上一个有点软的东西,我皱眉,想要起来,却有人在我背上拍了两下,像是小时候萧煜哄我那样。
我皱眉,嘟囔说:“萧煜,老实点。”
那只手果然没再动,静静的放在我肩膀上。
我睡了一宿,早上是被高晖叫醒的。
我从他肩膀上起来,有点发懵,昨天晚上我俩明明是一人一个墙角,咋睡了一宿,跑到一块来了?
而且,我还枕着他的肩膀。
“我把你怎么了?”看着他一脸的不自在,耳朵都有点红,我下意识的问。
听见我这话,他脸上的不自在立马消失,认真的解释说:“昨天夜里太冷,我只找到一个厚外套,就过来跟你一块盖,毕竟你要是感冒了,会拖累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往我身上看,果然盖着一个脏不拉几的军大衣。
听见他这解释,我松了口气,乍一看见他那副不自在的样子,我还以为我睡着的时候把他当成萧煜,做了啥事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谢谢啊。”
他抿唇摇头,把军大衣团在一块藏好,“晚上还是回来过夜。”
我点头,这大山里头,昼夜温差大,晚上穿薄棉袄都嫌冷,我可没有心思在树林子里熬着。
他说了声下去弄点吃的,就着急忙慌的下楼了,我从地上起来,刚走两步,右腿就一阵针扎的疼,迈步子的力气都没有。
我又是揉又是捶,好半天才缓过那个劲儿。
等我下楼的时候,高晖正在生火,手上拿着串着肉的棍子,其中一串已经脏了。
他看我一眼,又立马低下头,“没别的吃的,对付着吃点。”
我嗯了声,坐到火边上,
他把干净的那串递给我,我摆摆手,指着那串脏的,“我吃那串吧。”
他摇头,把干净的放我手上,低头烤自己的,也不跟我说话。
我挠挠头,有点迷茫,他这是生气了?
可他为啥生气?
我挠挠头,心里有点暴躁,感觉自从来到这里头,没一件事是我能想明白的。
吃完东西,我俩直奔昨天发现女尸的那条河。
等走近了,果然看见河面上飘着一具女尸,跟昨天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
唯一的区别是这具女尸穿着衣服。
我想也不想,撸起袖子就要下水去捞尸体,却被高晖拉住。
他脱下外套和鞋,说了声:“我去。”就下了水。
我抱着他的衣服,愣了半天,才说:“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经常干体力活。”
在村里的时候,春收秋种,地里的农活我肯定要干的,赵毅没种过地,连地里的野草跟庄稼苗都分不清。
高晖解释说:“你的腿还没好全,着凉会留下后遗症。”
说话间,他已经被那女尸捞了上来。
我跟他一块把尸体拖到岸边,翻过来一看,一张脸血糊糊的,整张面皮都被掀掉。
我跌坐在地上,死在洼地里的尸体,为啥会出现在河里?
四奶奶为啥要掀掉她的面皮?
高晖往河里看了眼,说:“看来还是得下水,先把她埋了吧。”
我俩把这女人埋到了昨天那具尸体边上,立好坟头,他从兜里掏出两块肉,摆在坟前,又找了两根树枝,削成筷子的形状。
点上一根香,插在坟前,又把筷子插在肉里,说:“我俩要去河下一探究竟,请勿阻拦,若是能把河里的东西解决,你也能入阴间。”
他刚说完,香竟然直接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不让我们下河?
高晖再次把香点着,语气强硬起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除了我们两个,没人会管这闲事,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一声。”
可他这次说完,不但香灭了,就连插在肉上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这筷子可是别在骨头里的。
“不识好歹。”他冷哼一声,没再管筷子和香,转身往河边走。
我想了想,还是过去把香点着,“好好吸,等我们离开这,估摸着也没人给你上香了。”
高晖瞥了我一眼,没说啥。
走到河边,我先往兜里揣了张本命符,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捏着一张符纸,走到河里。
高晖跟在我后头,郁闷的说:“应该我打头。”
我笑了笑,说:“都是一块的,在乎那个干啥。”
他挺不高兴。
我也没顾上管他,憋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发现水底一层黑漆漆的东西。
我潜下去,用铜钱剑挑开那东西,仔细一看,下头竟然有个坑,里头是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我水性不怎么好,憋得难受,连忙从水里出来,刚喘了两口气,就见高晖也从水里出来,手一扬,拿着那个黑色的塑料袋子。
“你先拿出去。”他跟我说。
“要不你拿上去,我再往水里……”我话没说完,他就冷了脸。
他把袋子塞到我怀里,“拿到岸边去。”
得,我去还不行么。
他怎么老闹脾气?
我抱着大袋子走到岸边,他又扎进了水里,我紧张的站在岸边,盯着他,生怕他出事。
他可是高大伯的命根子,跟着我一块出了事,高大伯不得恨到我身上。
除了偶尔冒出几个气泡外,河面很平静。
可我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都好半天了,高晖还没上来。
他可别憋过去。
我撸着袖子要再下去,一条腿刚伸到水里,水里突然咕噜噜的冒泡,跟烧开似的,还一圈又一圈觉得往外荡波纹。
“高晖!”我大喊着他的名字,想要往水里去,可水一圈一圈的往外荡,像是一股推力,不让我靠近。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水面突然变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出来。
哗啦几声,高晖猛地从水里出来,手里抓着一张面皮。
面皮皱皱巴巴的,也看不出啥来。
他嘴角有血丝,脸色发紫,艰难的往岸边走,
我想要过去帮他,他却挥手说:“你在岸边等着,别过来。”
等到他走近,我立马扶住他,让他坐到岸边的时候上。
“你咋样?没受伤吧?”我着急的问。
他摇头,笑着说:“没事,你忘了,我身上有人的。”
我看着他脸色比刚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好多了,这才松了口气,拿过他手上捏着面皮,摊开一看,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萧煜的脸。
虽然这面皮这样摊在手上,看不大清楚,但我对萧煜太熟悉了。
“你怎么找到这个的?”我惊讶的问。
萧煜不是好好的待在居然居的后院么,他的脸咋会出现在这里?
他说:“这水底有个木匣子,四周布置着极阴邪的法阵,我破了法阵,打开匣子就把这张面皮拿出来了。”
我心底发凉,也顾不上跟他说话,转身就跑到水里,憋着口气潜下去,往水底看,在我们拿出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