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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叹气说:“没有一点线索。”
我盯着他的眼睛,又问:“真没有?”
李景知脸色一僵,苦笑着说:“真没有,土子,这种事我没必要骗你。”
我敷衍的笑笑,心想,信你才有鬼。
我进了次卧,仔细的在房间里翻找,听话在房子里住了十来天,没准会留下点线索,可找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就算是听话真留下线索,估摸也被李景知毁尸灭迹了。
我刚想着去洗澡,电话就响了,刚一接起,就听见祖志友笑着说:“听说你出院了。”
我动作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住院的?”
他说了个地址,然后说:“我在这等着你。”
我犹豫半天,还是穿好衣服过去了,他说的地方就在小区对面。
祖志友打量着我,笑着说:“你还真是命大,被打成那样都能活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我问。
他轻咳一声,道:“那天晚上,我在。”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在?那你看着我被打。”
祖志友讨好的笑着,搓着手解释说:“我当时想要帮忙,这不是打不过,而且韩明一直跟我说,不能跟那老头对上。”
我眼皮一跳,冷着脸问:“谁?”
“韩明。”他说。
我不动声色的喝杯水,淡淡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老大。”祖志友替他说好话:“你别怨他,他没说错,我的确打不过那老头子,那老头太厉害了。”
我皱眉,他口中的韩明跟我那时候喊出来的韩明,是一个人吗?
祖志友往四周看了看,小声说:“我是特地来邀请加入我们的,在茅阴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本事不赖。”
“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挑眉问。
他点头,“余壤,我从茅阴出来就开始调查你的背景。”
我似笑非笑道:“那你还敢让我进去?”
祖志友嘿嘿笑两声,“你的确很重要,可说实话,如今龙脉已经破了,你还真没啥用,不然天玑阁也不会要杀你。”
看我脸色不好,他又连忙说:“我粗人一个,说话直,你别见怪。”
我呵呵笑了两声,是挺直,还噎人。
“你们的目的不止是跟天玑阁对着干吧?”我问。
其实,我说这话只是试探。
谁知道祖志友竟然沉了脸色,严肃的看着我:“那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原因?”
我毫不犹豫的说:“为了自己的私欲。”
他给我倒杯水,摇头叹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眼底坦荡,“现在很多道士修道,的确是为了一己私欲,但不能一概而论,也有人是为了追求道义,不想做那些丧良心的事。”
我被说的愣住了。
“道家,乱世下山救世。”他肃着脸说:“如今太平盛世,那些邪魔歪道却到处乱窜,真心修行者要么避世于深山,要么被天玑阁和易门杀害,我们势单力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为那些无辜的道友讨个公道,弄死那些个龟孙儿。”
我忍不住笑了,“前面那些话不是你说的吧?”
他挠挠头,脸红的问:“有那么明显吗?那些话是韩明说的,我觉得特别有道理,就记下来了。”
“我要见韩明,见了他,我再决定加不加入。”我说,
祖志友犹豫着说:“那你等我一下,我给老大打个电话。”
“行。”我说。
他出去找地方打电话,我想着刚才他说的话,他们真的是出于正义?
见多了邪恶,再听见他跟我谈论真善美和正义,我反而不信了。
如果他直接跟我说,他们是为了取代天玑阁在道上的位置,为了得到什么宝贝,我可能更容易相信。
我下意识的抠着手指头,曾几何时,我眼中的恶人就是骗人的半吊子道士和隔壁村成天打老婆的无赖混子罢了。
“成了。”祖志友兴高采烈的回来,拍了我一下,说:“韩明同意了,他说今晚就见面,等会他把地点发过来。”
我和祖志友刚吃完饭,韩明的短信也过来了,地点是郊区的一家民宿。
祖志友嘀咕说:“这是个啥地方,导航都找不到,我让他找个人来接咱们。”
我动作顿住,转瞬恢复正常,小声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他笑了,摆摆手。
祖志友在暗示我,导航都找不到的民宿,肯定有问题,估计着韩明有别的目的。
最后韩明找人开车过来,带我和祖志友过去,在市里东拐西拐的,绕了老远的路。
“不用绕了,你就是绕到天上去,往后我想去,也能找到。”我淡淡道。
准确来说,是李景知的尸虫能找到。
开车的人扭头看了我一眼,接下来的路没再拐弯,直接到了终点。
下车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眼时间,六点整。
在大门外看着民宿里很是热闹,可我俩开门进去,却发现屋子里都是黑的,连灯都没开。
“祖志友,你们这……”我转头跟他说话,却发现他人都不见了,而且我进来的院子门竟然也消失了。
我吁出口气,往屋里走,也就是三四步就能进屋,可我走了半天,硬是到不了门口。
我在兜里掏半天,只找到我拜师时,赵毅给我的木头印。
握着大印,又往前走了两步,一伸手就摸到了门。
推门进去,一股凉气扑面而来。
我搓搓胳膊,没有阴气儿,只是单纯的冷,更像是从冰窖里吹出来的风。
我刚要摁开灯,屋里果然放着冰块,而且冰块上铺着布,上面像是躺着个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过去,掀开布一看,躺在上面的人竟然是高晖。
身后有脚步声,正在向我靠近,我听着距离差不多,猛地转身,抓住那人的胳膊,想要给他来个过肩摔。
“是我,是我!”翟慧敏着急的说。
我抬头一看,还真是她。
“你怎么在这里?”我惊讶的问。
“他已经加入我们了。”高晖说。
话落,他已经从冰块上起来,站到我对面。
“怎么回事?”我皱眉问。
高晖说:“以前没好意思跟你说,我就是韩明。”
我惊在原地,“你是韩明?”
他点头,说:“我怕拖累家人,加入时用的是假名字。”
说到这里,他轻咳一声,好奇道:“你指名要见我,是已经识破我的身份?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我随口道。
他是韩明,那跟我莫名其妙说出来的韩明,是一个人吗?
“你叫韩明,有什么典故吗?”我追问道。
高晖笑了笑,“没什么典故,就随便想了一个。”
我退后两步,脑子有点乱。
高晖神情有些紧张,“土子,你被我吓到了?”
翟慧敏立马说:“这是我想出来的,就是想吓唬吓唬你。”
她道歉说:“对不起,我就是知道你在茅阴骗了我,有点生气。”
“没事,我不是在生气。”我说。
心里有点失望,看来他不是我要找的韩明。
翟慧敏笑着说:“你不生气就好。”
她拉住我的手,在我手背上来回的摸,“你不知道,在茅阴的时候我就想摸你,可那时候不好意思下手,现在终于摸到了。”
我干笑着抽回手,“不……不用摸。”
她又把我的手抓回去,道:“必须摸,你手心的茧子让我觉得很亲切,想起了妈妈。”
我:“……”
“可你现在摸的是手背。”高晖说。
她笑嘻嘻道:“摸完手背再摸手心。”
祖志友从门外进来,“咱们来说正事。”
他手上拿着一张图纸,铺到桌子上,沉声道:“天玑阁最近放出消息,要在度朔山庄宴请加入天玑阁的道士,天玑道长也会挑选出一名弟子。”
“这又整什么幺蛾子?”翟慧敏纳闷的说。
高晖看着度朔山庄,目光逐渐凝重。
我没什么兴趣,说:“你们商量着,我先走了。”
高晖伸手拉住我,“怎么走了?你不想加入我们?”
“余壤,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你之前答应我,见到韩明就同意的。”祖志友委屈的说。
翟慧敏也在旁边劝我,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最后祖志友一锤定音,“反正吃饭的时候你已经答应我了,你就是我们的人了。“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个印章,拽过我的手,在我手腕上摁了下。
有个淡淡的水印,看着像是云彩,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笑眯眯的跟另外两个人说:“盖戳了,跑不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手腕,还能这样?
翟慧敏说:“那是祖志友用婴儿泪混着狗血,加上符纸灰弄出来的印章,你现在看着没印,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往上面抹点血,我们就能知道。”
我有些诧异,“这么厉害?”
“对。”她道。
我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你为什么会加入?”
翟慧敏说:“从茅阴出来后本想着回老家,谁知道天玑阁竟然派人暗杀我,要不是祖志友及时赶到,我这条小名就交代了,我本来就孑然一身,也没牵挂,他邀请我,我就答应了。”
原来这样。
我俩说闲话的功夫,高晖和祖志友已经商量好了,高晖作为道士,正大光明的进去,我们三个想别的办法混进去。
我想了想,说:“我还是正大光明进去比较好。”
这么大的事,李景知和丽雅肯定会过去,杨昊八成也会在,他要是看不见我,肯定还得到处找我,容易暴露。
这剪头发装男人的招数,只能用一次。
高晖听我说完,忙着点头,半晌,满眼的期待的说:“你终于同意加入我们了。”
我心想,都给我盖戳了,不加入也不合适。
“对了,你们知道雨萱儿的身份吗?”我问。
我总觉得她太过神秘,可以称得上是来无影去无踪了。
祖志友和翟慧敏对视一眼,都说不知道。
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我就让祖志友送我回去,等我到家的时候,李景知也正在和丽雅说这件事。
他们也决定要去,而且已经收拾好东西,我进门还没坐下,就又跟着他们上车,连夜去度朔山庄。
我在路上查了半天资料,才知道度朔山庄是本市有名的度假胜地,依山傍水,虽然没有明说,但从介绍语里可以看出,每幢房子的位置都有讲究。
生财、姻缘、求子,每个房子都有标签。
“土子,你说这房子真管用?就比如这求子房,住进去就能生孩子?”丽雅问。
我仔细看着求子房的图片,“有点用,屋里的摆设再加上这房子的风水位置,其实就是个求子阵。”
丽雅双眼一亮,扭捏半晌,道:“那我要住姻缘房。”
“你还没忘了我哥?”我问。
她捏着衣角,说:“忘不了,我认定他了。”
我犹豫好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丽雅,你最好冷静的想想,他不是人。”
“没关系,我可以现在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