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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赵毅想也不想的拒绝,“我刚骂你的话没听进去是不是?你要是带着这一身的龙气出去晃荡一圈,能扑上来一堆的精怪和孤魂野鬼杀你,收拾下东西,后天你就跟我一块回师门。”
说完这话,他语气缓和些,道:“至于老太爷,你不用担心他,他老人家做了那么多年的鬼,不会出事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冷静了下来,我现在的确是自身难保,叹息道:“好。”
赵毅叮嘱我待在家里,他去找独眼刘说要点法器。
我无聊的坐在台阶上,仔细的想着这几天的事,杨茹玉说她得到的易盘是假的,是余学民从我胸口抠出来的易盘就是假的,还是余学民故意给了她假的?
老余头是在通阴石上被抬走的,可那房子里只有通阴石,没有老余头的尸体,老余头的身体去了啥地方?
我烦躁的揉着头发,感觉要被逼疯。
正发愁着,突然看见栓子从门口经过。
我眼前一亮,叫住他:“栓子叔,你下午有事不?”
他扛着锄头,像是刚从地里回来,闻言摇头说:“没啥事,咋了?”
“叔,你能不能替我去趟县城?我想知道我同学许安安还住在县城不。”我掏出五十块钱给他。
“行,也不是啥费劲的事,不用给钱了。”栓子摆手说。
我上前把钱揣到他兜里,笑着说:“就当是给小宝的。”
我把许安安的地址详细的说了一遍,叮嘱他:“你千万别让他们家人看见你。”
他表示自己一定会小心。
栓子离开后,我接着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眼睛有点发涩。
好好的朋友咋成这样了?
“土子,赵毅呢?”我正悲伤自己逝去的友情呢,王桂平突然过来。
“他去半坑子村找刘叔去了。”我答道。
我寻思着她是来找赵毅的,说完这话就没再搭理她,谁知道她突然过来拽着我往外走,边走边小声说:“你爷让我来找你。”
我狐疑的看着她,”建国叔?他不是不人了吗?“
“谁说不是呢,可他这两天就嚷嚷着要找土子,还说有东西要给你。”王桂平叹气说:“我刚做饭的功夫,他就跑出去了,我找了半天才在祖坟那块找到他,正蹲地上刨坑呢,怎么劝都不回来。”
我一听,忙着跟她过去,到了祖坟一看,余建国正蹲在坟地东南角,徒手在地上挖坑。
“建国叔,你在挖啥呢?”我上去问。
他看我一眼,神秘兮兮的说:“我哥留下的东西,让我给土子。”
“啥东西要来坟地挖,你可别瞎说了。”王桂平上来要拉他离开。
余建国像个小孩一边扭着身子不肯走,嘴里哼哼唧唧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刚才挖的坑。
我想了想,上手帮他挖,跟王桂平说:“婶,或许真有东西呢。”
王桂平松开余建国,瞪我一眼,“什么婶,我是你奶。”
我看她一眼,耸耸肩,说:“我倒是敢叫,你敢答应吗?”
她被我噎的不行,瞪着我说不出来话。
我跟着余建国在地上刨了半天,最后从里头刨出来个罐子。
老余头还真是爱用罐子埋东西,那会留给我的符纸也是埋在罐子里。
余建国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捧出来,撕开封口,在里头掏了半天,最后拿出个木牌来。
木牌上头什么纹样都没有,常见的长方形,但是质地十分的好。
余建国摩挲着木牌,半晌得意的看向我。
我对他笑笑,像哄小孩似的问他:“叔,真是我爸告诉你这有罐子的?”
他立即点头,“对。”
“啥时候?”我追问。
他挠挠头,双眼一片迷茫,过了会冲我嘿嘿傻笑两声,“我给土子。”
我拉住他:“我就是土子。”
他有些吃惊,盯着我看了半天,指着我扭头问王桂平:“土子?”
王桂平没好气的说:“除了她还能是谁?赶紧把东西给她。”
余建国这才听话的把东西给我。
我拿到木牌,仔细的瞅了半天,心下一沉,这上头有鬼气。
我也顾不得王桂平和余建国在场,直接把罐子倒过来一晃,竟然从里头掉出来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头竟然一副婴儿骨
余建国吓得缩到王桂平的怀里,而王桂平则是满脸眼泪。
“余卫国这个王八蛋,他就是这么处理的?”王桂平哭着骂道。
我愣了下,问她:“你知道这是啥?”
“知道,这是我女儿。”她说。
我吃了一惊,“你还生过个女儿?”
余建国有一儿一女,儿子就是余学民,女儿盼盼自从上了大学就从来没回来过。
王桂平面色灰败,解释说:“盼盼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我和你爷捡来的,我们真正的女儿生出来就是个死胎,当时你爸说死胎怨气重,他会给好好安置,没想到就给我埋在这里了。”
我恍然大悟。
可转瞬觉得更不对劲了,“杨昊不也是余学民的儿子么?为啥我爸和建国叔说我是余家的独苗?而且杨昊自己还说他是我哥。”
我问她:“是不是在余学民被设计着跟我妈生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杨昊了?”
王桂平冷笑着说:“这谁知道,你看你爸和余建国跟我说过余家的啥事么?他们就从来没当我是余家人,我嫁过来那么多年,啥事都瞒着我。”
她低头看着余建国,自嘲道:“到了现在他傻了,才算听我的话,让我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看她这样,我也不知道该说啥了,把尸骨放回罐子里,重新埋好。
木牌上虽然有鬼气,却很淡,说明魂早已离开了。
从山上回去,我把木牌给赵毅看,他一看见木牌,登时双眼一亮,“这可是个好东西。”
他夺过去研究半天,说:“这是巫门的封阴牌,现在要是在外头买,得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千?”我惊讶道,这么贵!
他没好气的说:“你五千要是能买过来,我叫你奶奶。”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早晚有一天得叫。
“就你给我的这个,现在市面上找不到,那些灵力不及这十分之一的,都得五六万,前几年我师父想要买块这样的,价钱随便要,愣是没人拿得出来。”他喜滋滋的看着那块木牌。
看着他要把木牌装兜里,我连忙抢回来,“这是我的。”
他撇嘴说:“老余头还真是为你考虑,这东西都舍得给你,我帮了他那么多,咋不送我个东西?”
说起老余头,我心情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觉得这不像是老余头以前告诉余建国的,很可能是他被抓走那次知道的,毕竟在那之前谁都不知道萧煜会把龙气给我。”
我觉得那龙气应该是萧煜给自己准备的。
赵毅一听,脸色也凝重起来,皱眉道:“还真有可能。”
我总结说:“所以,不管老余头是死是活,他应该知道这里都发生了啥事。”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师父,咱们认识的老余头和余媚形容的老余头完全是相反的两个人。”
赵毅听见这话倒是一点都不惊讶,道:“这很正常,余媚对余家有怨。”
“为啥?她不也是余家人么?”我纳闷的问,
他摇头,疑惑说:“我也想不通这点,知道余媚这人后,我特地跟我师父打听过,巫门是巫术和道术都要修习的,只是女子修习巫术,男子修习道术,所以她学的是巫术。”
他皱眉说:“余媚是余家的女人,死后是要用来供养山上的龙气的,但她却被当成家仙供养着,我推测她能逃过魂飞魄散的结果,成为余家的家仙,这本身又是一桩官司。“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她还偷走阴龙图,她这是又要干啥?”
赵毅瞅我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她在想啥?”
我俩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啥,最后还是我觉得饿了,先去厨房做饭。
吃完饭,栓子匆匆忙忙过来,“土子,你让我去找的那个同学已经搬家了,住他们对门的人说是昨天晚上走的。”
真的走了……
我强打着精神跟栓子道谢。
晚上赵毅拿出个小本跟我说:“这上头记着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姥姥给你留下来的,还有余家分给你的,这两个存折是老余头给你留的。”
余家分给我的是老房子的宅基地和两亩地,倒是老余头留给我不少钱,加起来有五万多。
“师父,我好有钱。”我十分满足,感觉自己腰杆挺硬的。
赵毅表情十分无语:“瞧你那点出息。”
我哼了声,美滋滋的把存折收到兜里,“你先收拾着东西,我出去转转。”
他叮嘱我说:“别出村子,知道不?”
我点头,从家里出来直奔余建国家。
我过去的时候,王桂平刚做好饭,冷着脸说:“你还来干啥?东西不都给你了。”
“这个给你。”我把钱多的那个存折给她,“你留着花。”
她拿过去一看,又要给我塞回来,“我不要,这些年学民给我不少钱,够花。”
我避开,说:“拿着吧,往后建国叔不顶事了,家里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以前建国叔对我那么好,这就当我孝敬他的。“
王桂平眼睛有点泛红,说:“孝敬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是当时你姥从余家给你要的。”
她虽然话说的不客气,但脸色却比之前好看不少。
我笑笑,跟她说:“以后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
她抹了把眼睛,点点头。
钱给了,我和她也没别的话好说,我也就没多留,转身往回走,刚走到半道手机突然响了。
我掏出来一看,又是个陌生号码。
响了几声,那头就挂了,没过几秒,那号码又打了过来。
我暗暗皱眉,摁了接听键,只听那边刺啦两声,再次挂断。
这人有病吧?
手机又响了一声,这次是短信提示音,我打开一看,特别细致的写着一条路线,后缀是常五奶奶。
……这年头,家仙都会玩手机了?
我连忙回家,把手机短信给赵毅看,“这是常五奶奶发过来的?不会是别人冒充她的名字来骗我吧?”
赵毅摇头,“是她,除了她没人能说出这个地点来。”
“这地方很特别?”我纳闷的问。
他冲我咧嘴笑笑,“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和赵毅立刻出发,按照短信上的路线过去,到了终点一看,竟然是郊区公墓后头的小树林。
赵毅拿出罗盘,绕着树林开始转圈,最后停在一棵树叶子掉了一半的杨树前头,咬破手指,在树干上画了道通阴符,又在地上摆上三荤三素的菜碗,点上三根香,盘腿坐在地上默念通阴咒。
按理来说,靠近公墓这树林子里多少是该有点鬼气的,可这里却十分干净。
旁边沙沙几声,像是枯树叶子被压断,我连忙看过去,就瞅见一条拇指粗的小长虫钻入草丛。
我搓了搓胳膊,再看那香,竟已烧到了中间
“绕着此树转六圈,在朝东走七步。”常五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