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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方面是我好些年没跟人打过架,有些生疏;另外一方面是这八个汉子不但块头大,还都是有点腿脚功夫的,我和赵毅武力值不足,压根干不过八个汉子,完全就是单方面被虐。
于是,二十分钟后,我俩十分狼狈的被摁倒在地。
周吉嘲讽的勾勾嘴角,侧身站在门口。
院子里传来擦擦的脚步声,像是根本抬不起来脚,完全在拖着走,片刻后就见杨茹玉步伐僵硬的走进来,她目光满是怨毒,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有人压着我,肯定早就躲到赵毅身后了。
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萧煜不在。”
她说话的语调十分怪异,嘴巴就张了一条缝,不像正常人说话口型会变。
“茹玉姐,你怎么变成这样?”赵毅震惊道。
杨茹玉的目光淡淡掠过他,仿佛根本不认识他。
“知道易盘在什么地方么?”她走到我跟前,低头问。
等到她一靠近,我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远处还没感觉,可等到她来到我跟前,我就闻到她满身的尸气。
我连忙摇头,是真的害怕了:“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她盯着我,眼中闪过冷芒,道:“手。”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着攥紧双手,努力的往袖子里缩,她这不是要弄断我的手吧?
谁知道压着赵毅的壮汉把他的手摁在地上,杨茹玉没有丝毫犹豫的踩了上去。
“啊!”赵毅仰头惨叫,脸憋得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我吓得直哆嗦,甚至听见了赵毅的手骨被踩碎的声音,但害怕过后却是特别气愤,红着眼睛冲着杨茹玉喊:“你有本事冲我来。”
她冷笑几声,蹲在我跟前,捏着我的下巴,“伤了你,谁替我去找易盘?”
她的手指又冰又凉,像是在冰里冻过。
“我说了,我压根不知道易盘在啥地方,你要真想杀我就动手,不用搞这么多没用的。”我咬牙说,要不是那俩汉子压着我,我肯定早就扑上去了。
她目光阴沉,道:“你当我不想么?若不是时机不到,我会把你这个孽种留下来?”
“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给姥姥报仇。”我恨恨地盯着她。
她道:“你姥姥?她可不是我动的手,不过你那个妈是我动的手。”
我惊愕的瞅着她。
看见我这样,她畅快的笑了,“余卫国没跟你说,他曾经意图让你妈活下来么?是我暗中出手,我看着她从三轮车上摔下来,直接断了气。”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会杀了你。”我撕咬的吼着,心中是滔天的愤怒,我后悔那次在房屋倒塌前,没有上前补一刀。
她根本没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你没那个本事。”
她松开我的下巴,指着赵毅说:“给你十天时间,把易盘找来,不然你再看见他,就是一具尸体。”
她说完,看了眼周吉。
赵毅脸色灰败的趴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喃喃道:“茹玉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茹玉的目光终于在他身上停了一瞬,冷笑着说:“我一向如此。”
周吉以手为刃,对着赵毅的脖子劈下去,他晕了过去,两个汉子抬着他跟着杨茹玉往外走。
我被压在地上,看着杨茹玉的背影,目呲欲裂。
周吉看着我说:“她一向说到做到,你只有十天时间。”
话落,在我后背上压了一下,只听卡擦一声,我直接瘫在地上,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这才带人离开。
我在地上趴了一个多小时,等我缓过来追出去的时候,杨茹玉他们已经没了影子。
我像个困兽,一拳又一拳的打在院墙上,眼泪不住的流。
等到我身上没了力气,贴着墙滑到地上,这才冷静下来,哆嗦着手拿出手机给英姨打电话。
跟英姨求助,这是我想到的唯一方法。
好半天电话才被接通,我哽咽着说:“英姨,杨茹玉把我师父抓走了。”
她那边沉默半晌,才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她说让我拿易盘去换我师父,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易盘在啥地方。”我哭着说。
“土子……”英姨叫了我一声,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我此刻听着却有种冷意,“这事我帮不了你,既然杨茹玉是为了易盘抓走赵毅,那你就去给她找真正的易盘,或者你想其他的方法把赵毅救出来。”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下才讷讷道:“可我不知道怎么去找。”
她淡淡的说:“那是你的问题,与我无关。”
我被她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会问:“可是你和赵毅不是一起的吗?他现在有危险,你……”
“我无能为力。”英姨说:“我已经自顾不暇,就这样,我挂了,以后你没事也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话落,她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我呆呆的看着手机黑掉的屏幕,怎么会这样?
那会英姨被杨茹玉抓了,赵毅急得跟什么似的,腰都直不起来了还要去帮他,可现在英姨居然这么绝情。
我死死地攥着手机,既然没人帮忙,那我就自己去救他。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泄气,我一点线索都没有,去啥地方找呢?
我想了一宿,最后决定通阴问鬼,去找易盘,我对杨茹玉的背景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她会把赵毅带到啥地方。
我连忙扶着墙起来,把外屋地上打碎的东西收拾了,画了个八卦图,准备好供品、纸钱和香,盘腿坐在八卦图中间,把铜钱放在我跟前,默念通阴咒。
此刻,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六年来根本没学到啥有用的本事。
耳边隐约有脚步声,阴风嗖嗖的吹,像是很多人从我身边走过,走走停停,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听见铜钱在地上的摩擦声。
等到声音消失,我忙着睁开眼睛,看见铜钱停在正东,刚要起来,却发现有东西沾着水在地上写字。
我想要开阴眼看,却被压住身体动不了。
最后,地上有三个字:阴关桥。
我暗暗皱眉,试探着问:“你是谁?”
没有任何人回答我。
看着地上用水写出来的三个字都要干了,我又说:“谢谢你,我等下就给你重新烧柱香。”
我刚说完这话,不但香灭了,就是火盆里的纸钱都熄灭了。
这下我彻底愣住了,告诉我地点却不要供奉,这到底是谁?
门被打开又关上,等到地上的水字完全干掉,我也可以动了。
“阴关桥……”我咀嚼着这三字,搓了搓脸,现在也没其他的办法,只能去找阴关桥。
铜钱停在东方,阴关桥应该就在东方,难道那个人是要告诉我,易盘在东方的阴关桥?
往东走是隆华县,我当即收拾好东西,骑车子往隆华县去。
他们平常啥都不跟我说,我现在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不过我运气不错,刚到隆华县,就看见个熟人,许安安。
我忙着追上去,扯住她:“安安,你为啥要害我?是谁指使你的?”
她看见我,先是错愕,继而满脸的愧疚,红着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你还要撒谎?明明就是你跟着你妹要害我。”我冷声道:“你跟我说实话,你妹到底是啥人?”
她听着我说起她妹妹,身体就开始哆嗦,左顾右盼,像是很害怕的模样,小声说:“我跟你说实话,我根本没有妹妹,她说自己找上我,威胁我让我帮他,不然她就要杀了我。”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土子,你仔细想想,我没有害你的理由,咱们同桌三年,我帮你补习功课,无论是吃的喝的,只要我有都会记得给你,我真的不会害你。”
听见这话,我抓着她的力道松了松,想起高中那会我又要上课又要跟着赵毅学道法,忙得晕头转向,都是她帮我打热水,甚至是给我带饭回来。
“你知道她是啥人么?”我软了语气,问她。
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小巷子说:“去那边说。”
来来往往的人确实都在看我们,我也就同意了,我双手放兜里,一手攥着刀一手攥着符纸,是人是鬼,都有个防备。
许安安走到墙角,低头愧疚的说:“土子,对不起,这三年……”她突然抬起头,嘴角勾着阴笑,目光阴毒:“都是假的。”
随着话,她直接朝我扑过来。
我这次防着她这手呢,看着她冲过来就连忙拿出刀子,可她的速度奇快,眨眼的功夫就来到我跟前,挡住我手上的刀子,一脚踢在我肚子上。
我忍痛后退,反手拿着符纸要朝她拍过去,她却像是知道我的下一步,握住我的手腕,一抻一拉,我右胳膊直接脱臼。
她捏着我的脖子把我抵在墙上,冷笑着说:“本来想放过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你不是许安安。”我艰难的说。
她手上用力,“我一直是,说,萧煜带着龙气去了什么地方?“
我先是一惊,她也知道龙气,转瞬有安心了些,她不知道龙气在我身上。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我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笑容阴冷,“当然是为了龙气,不然老子活了那么多年,那耐烦陪着你三年?
“要不是杨茹玉那死女人威胁我们姐妹俩,我妹会为了对付你,会提前暴露?”她满脸的怨毒。
我被她抓着脖子缓缓举起来,不由得瞪大眼睛,拼命的挣扎。
“放开他!”一声暴喝响起,同时一道身影冲进来,手上拿着根刻着符文的棍子,直接打在许安安背上。
许安安闷哼一声,转头看清来人后,把我朝着那人甩过去,自己转身跑了。
那人接住我,也没再追许安安。
我逃过一劫,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道谢的话始终说不出口。
他把我放到地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道:“不认识我了?”
“杨昊。”我叫了一声,对着他那张余学民缩小版的脸,心里很别扭。
因为跟杨茹玉的恩怨,是真不想给他好脸色,可一想起他以前为了救我,差点死了,又不好意思拉着脸,别提多纠结了。
他看出我不自在,也没在意,先表明立场:“我是特地来帮你的。”
“帮我?”我有点纳闷。
他点头,“我知道我妈把赵毅叔抓走来威胁你,我没有那个立场阻碍我妈,就想着来帮你找到易盘,这样既帮了你也完成我妈的心愿。”
我无语的看着他,这都行?
我试探着问:“那你知不知道你妈满身的尸气?”
杨茹玉之所以变成了那德行,肯定跟被压在那堆青砖下头有关。
“知道。”他倒是没有丝毫责怪我的意思,“你没做错,如果真要论个对错,反而是我妈理亏。”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疑惑道:“你现在帮我,就不怕我将来对付你妈?而且你也是余学民的儿子,比我出生还早,这是怎么回事?当初余学民明明是在我妈怀上我之后,才去入赘的。”
我从来没怀疑过他不是余学民的儿子,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