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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相当惊恐,眼睛睁得很大,似乎还饱含着对人世间的眷恋。
马胖嫌恶地撇了撇嘴,把棉被重新盖在女尸身上,遮住了她的脸。
马胖提出一个问题,凶手是什么时候把女尸运到这房间里的?如果只是在我们去水房的这段时间好像有些匆促,而且很容易被发现。
仿佛只要把这个谜解开,很多事都会跟着真相大白。我们设想了很多,都觉得存在障碍。马胖急得在床上瞎扑腾,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从床上蹦起来,急切地趴在地上摸索。
我很奇怪,“你干什么?”
马胖说他以前听说过一个故事,故事里张某和李某是邻居,有一天张某和李某打赌,说他能连续五天都去他们家偷东西而不被捉到。李某当然不信,于是他们就开始打赌,李某每天在家门口严守,还在院墙的四周下了许多捕鼠夹子,然而他们家却每天都会丢失一些东西。李某怀疑是家里人在搞鬼,于是严禁家人外出,可是家里还是每天都丢失东西。到了第五天,张某拿出在李某家里偷出的东西,李某输得心服口服,他要求知道张某能偷到东西的原因,张某说出了一件令大家都想不到的事。原来他在院子里挖菜窖的时候,无意间挖通了一个地道,他好奇之下就顺着地道往前爬,结果出口却是在李某家的卧室床底下。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恐怕就要涉及他们祖辈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了。
马胖说既然这件事不合理,就要往不合理的地方猜测,说不准这间旅馆底下就有这么一条通道,要不然就只能是鬼干的。说是鬼干的我当然不信,于是就任由马胖满屋子瞎摸乱转。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马胖突然欣喜地大叫了一声,我急忙跑过去,马胖用手指着西边一张床下的墙壁,我爬进去仔细看了半天才看出端倪。旅店的墙有一半面积刷着青绿色的油漆,由于很长时间没有粉刷,所以很多墙皮剥落得很厉害,只有床下的一片墙漆很完整,因为在床下,所以一般不会引起人的注意,亏得马胖瞎摸乱碰才能发现。
我用手摸了摸那片墙,触感有些怪,我再用手敲了敲那片墙,才发现那原来竟是一片极厚的木板,有人在它上面刷上和墙壁一样的油漆作为伪装。这片木板的做工很好,几乎和墙壁严丝合缝,不近距离观察几乎不可能发现。
我和马胖兴奋得对望一眼,总算是有些发现。现在只要进去看看,说不定就能解开全部谜题。
墙上的暗板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安上去的,扣得极为牢固。我和马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抠开。那块暗板打开之后,出现一个半米见方的黑洞,我探了探头,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飘了出来,竟和上次在地窖里闻到的气味极为相似。
马胖闻到这股气味之后变了脸色,向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他在怕什么,地窖里的经历实在是令人毕生难忘。我瞥了眼棉被下的女尸,心中犹豫了一下,可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探个究竟。
我钻进了漆黑的墙洞里,里面实在太黑,刚爬了一步脑袋就被狠狠撞了一下,用手一摸,原来这个墙洞极为狭窄,两面墙之间只有半米的距离,像是两个房间之间的夹层。
突然一道亮光探了进来,马胖在外面递给我一把手电,我赶紧接过来,然后拿着手电试探着在夹层中站直身体。手电的亮光打在这只有半米宽的夹层内,看高度这里和旅店的房间是一样的,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倒好像是一个废弃的储藏室。
可是,谁会把储藏室建在这里?而且这样隐秘。一般不合理的事都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拿着手电冲着头顶照了一下,那里只有一些蜘蛛网,我又把手电光照在地上,突然我心中一凛,地上赫然印着一大块血迹,血迹的颜色有些暗,好像不是新近印上去的。
这里果然有问题!
马胖在外面一个劲儿着急,因为身材太胖挤不进来,只好趴在墙根下往里抻头,“怎么样?有发现吗?”
我“嗯”了一声,“地上有一块暗红的血渍。”
“你再找找,说不定有地道之类的。”
我用手电筒晃了晃地面,最后索性半跪在地上寻找,近距离之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满布灰尘,上面还有许多凌乱的脚印。细看之下,我终于发现地上有一块木板,上面有一处凹槽,我用力一拉,木板应声而起,又出现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木板打开后,腐臭的气味更加浓烈,马胖刚要往里挤,闻到这股味之后又退了回去。
“小贺,我有点儿不祥的预感。”
“别预感了,我们都不祥一个晚上了。”我向马胖详细叙述了我所见到的情况,马胖问我进不进去,我说当然要进,就算是有危险,我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应该也能应付。
我拿着手电往地道里照了半天,由于手电筒的光线并不强,照进去的光仿佛就要被黑暗吞噬。我依稀看到地道边缘好像有几级台阶,我紧了紧手电,顺着台阶往下走。我身后突然传出很大的动静,原来是马胖费力地挤了进来,他拼命吸气来减小肚子的面积,别说还挺有效果。不多时我们就站在地道的底部。朦胧的光线下,我看到这里竟是一间地下室,但是顶棚与地面的间隔比较窄,我和马胖几乎一抬手就能碰到顶棚。
我将手电举高,这样光线能稍微扩散开,我们看到的面积会更大。这间地下室似乎不太大,建筑风格有些怪,大小和上面房间相同,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
马胖试探着“喵”了几声,然后向前走了几步,我跟在他后面,左右观察着这间地下室。地下室中间立着两根水泥柱子,两根柱子之间的间距有两米左右,用来支撑整个地下室。出乎意料的,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些放尸的大缸,我自嘲地笑了一下,腐臭气味不一定就是尸体散发出来的,还有许多种可能。
马胖指着黑漆漆的通道,“你说里头有什么?”
我晃了晃头,这我哪猜的出来。
马胖接着说:“什么都行,可千万别是我想的那玩意儿。”
我已经拿着手电将地下室大概看了一遍,基本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墙边放了一把椅子。马胖说要到通道里瞧瞧,我举着手电往前走,路过水泥柱子的时候,突然感觉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哗啦”一声怪响。
马胖警觉地转身,“什么声音?”
我转过头,手电光打在水泥柱上,那一刻,我惊骇得几乎不能呼吸。原来水泥柱子竟有一半是中空的,里面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一具尸体,全身被包裹在透明的塑料布里,看样子已经高度腐烂。原来那腐臭的气味竟是他散发出来的。
马胖“哇呀”一声,看样子被吓得够呛,他用手指着水泥柱子里的尸体,“这怎么藏着一具尸体?”
我强忍着恶心,仔细瞅了几眼尸体,那具尸体因为高度腐烂已经辨不出男女,而且上面罩着层塑料布更增添了朦胧感。我用手轻轻掀开塑料布的一角,一股极为强烈的腐肉臭气袭击了我们的嗅觉,马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起来,我干呕了几口,还好晚饭没吃什么,否则现在难受的就是我。
马胖吐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擦了擦嘴,“我去他姥姥的,臭死了。”
我皱眉道:“里面的人不知道死了多久,烂得太厉害,我只看见他的头发和那具女尸挺像的,剃得半长不短,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要是女人的话,死因可能和上面那个差不多。”
马胖一拍手,“那还用想吗?肯定是被人先奸后杀,看来这里藏着个变态狂魔。小贺,咱们为民除害的时候到了。”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肯定还藏着些猫儿腻,要不我们今晚也不会弄得这样狼狈。
我指着另一根水泥柱子,“那里会不会也有一具尸体?”
马胖闻言打了个冷战,转身向另一根水泥柱子走去。我把手电光打在那根水泥柱子上,马胖到柱子背面瞅了瞅,然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贺同志,你猜错了。”
我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老是看到尸体真是令人不愉快。
马胖接着道:“里面不是一具,而是两具尸体。”
我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看,果然在那根中空的水泥柱子里紧紧排放了两具尸体,两具尸体都是用塑料布包裹,看不清样子。
马胖说,其中一个肯定是女人。我正奇怪他为什么那么笃定,他的手指指向了尸体的下身,我看到塑料布下透出红色,看样很像一条红裙子。
以前穿裙子的人少,穿红裙子的就更少。不过去年刚流行起的一部电影《穿红裙的少女》,让红裙子成为流行,一些比较时髦的女性都穿起红裙。
“另一个呢?”我说道。
马胖道:“看样子没穿衣服,只能打开确定。”说着他轻轻地掀开塑料布一角,“都烂得没模样了,不过头发和前两个一样。”
我们在地下室内仔细搜寻一圈,幸好没有发现其他尸体。现在只有那两条通道没有看过,在下面辨不清方向,我和马胖就随意选择了一条进入。
刚走了没几步我就看到通道的一侧放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盖很随意地盖在上面。
马胖上前一脚把盖子踹到地下,里面并没有尸体,只是一些杂物,基本上都是女性的衣物用品还有几个行李袋。
马胖用手拎着一条裙子,“这里怎么有这么多女人衣服?奇怪。”
我突发奇想,“你说会不会这里遇害的几个人,都是这个旅店里的住客?”
马胖扫了一眼行李袋,“如果是那样,这个旅店的人都脱不了干系,旅店老板啊、服务员啊、打更的……”
我点头,这些人的确都有嫌疑,可是最奇怪的还是这间旅店,为什么在它的下面会有这样一间地下室?
我们撇下木头箱继续往前走,大概十几米就到了尽头,走过去才发现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足迹和大片的鲜血,那些血迹还没有干透。在墙角有一团卷起的衣服,我提起来抖了抖,里面突然掉出来一把匕首,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马胖用衣襟裹手把匕首拿起来翻看一下,“这是作案凶器,上面肯定有凶手的指纹。”
我点点头,“那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我看着墙,“你说这里有没有出口?”
马胖盯着头顶,“我头上就是。”
我盯着那块木板沉吟一下,“我去看看,说不定凶手就在上面。”
我把手电递给马胖,马胖没接,“我体格比你壮,我先上!”说着他扭了扭手腕,用力一推头顶的木板,木板应声而起。马胖用力一跃,用手肘卡在出口处,他的肥屁股在半空扭动了几下身体才慢慢挪上去,我紧跟着他跳了上去。
到了上面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我拿着手电一照,这间房和我们那间一样,靠墙边放着孤零零的四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马胖打开房间里的灯,我在每张床上仔细看了看,靠东面的一张床有些凌乱,被褥好像是匆促间叠起来的,枕头上还粘着好几根长长的头发。
马胖打开门锁,看门牌这间房是零零八,正好挨着水房。
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发现,于是我和马胖再次进入地道,到另一个通道去看看。
另一个通道和这边大同小异,当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发现上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