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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虽是为了个极为现实的理由,但他总归是重新看着自己,重新找了过来。
也因此,自己才能给俞湍止一个响亮的巴掌,将他气到失神,再没理由阻拦。
唐淮千轻叹一口气,为现在能正面和苏承交谈而庆幸。
大林穿好了衣服扒着房门往这边瞅,唐淮千余光瞥见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不是去睡了么?”
大林扫一眼天王的表情,以及苏承和他对坐的姿态,马上明白这两人正在聊天,也就领悟了天王的意思。苏承还没反应过来,大林的头“嗖——”的缩了回去。
茫然地愣了会儿,大林又露出来半个身子,对苏承比了个“加油”的口型,顺带着握拳打起。
意思是说……留足了空间给你,要趁机拿下天王。要了他的歌,再搞个其他合作。最好是让天王带着自己一炮走红,从此大家都享福。
苏承太明白他的那些歪歪肠子了。
那边唐淮千当没看到大林那些小动作,舒展了下腰背,理所当然地吩咐苏承:“今天就住你这里——我想先洗个澡。”
“我没有浴缸,只有花洒——”苏承往他腿上扫了一眼,忙转了话题,“你不是不舒服么?要不先休息一下?”
唐淮千摇摇头:“身上太脏了,歇也歇不好。你有重心稳当点的椅子没,找张带扶手的就行。”
苏承跑到阳台上搬进来一张南官帽椅给唐淮千看:“这把行不行?”
苏承家阳台面积不小,他父亲就在阳台上置了一副桌椅,做平时下棋、喝茶用。要说这一套桌椅也不是什么名物,但毕竟是苏承父亲生前最喜爱的东西。他这么毫不犹豫地搬了过来,倒是让唐淮千有些吃惊。
唐淮千不能表示自己知道这椅子的来历,斟酌着语言,避开主要内容问道:“这木头哪儿能泡水!”
苏承笑笑:“没关系,你洗完了我给它搬出去晒晒就成。反正现在这东西也很少用了。”
唐淮千是不在乎一把烂椅子会怎么样,就是担心苏承是强忍心痛给拿了出来。但看苏承的样子,倒是真的不甚在意,他也不计较更多:“你靠墙角放好,过来背我。”
苏承任劳任怨的将椅子搬进浴室里,小跑着回来,在唐淮千面前蹲下静等。
就这么看着他头顶上的两个旋,转着圈像是要把人的思绪给绕进去,唐淮千就有些惆怅起来。
他十几岁时出去跟人打架,被揍趴下,哪回不是自己把他背回来再训一顿。那时候就在想,这麻烦小孩儿什么时候能长大,别这么拧就好了。
现在他是长大了,也不拧了。换他背自己,只是一颗心再不是当初的模样。
还真是,物是人非。
唐淮千往前趴过去,伏在苏承背上。苏承稳了稳重心,撑着膝盖站起来,然后反手托住唐淮千的大腿。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全凭自己揉捏摆置。
苏承不动声色地调整了手上的动作,好让彼此都更舒服一些。唐淮千在他耳边叹了口气,与平时的高冷全不一样:“我瘫得彻底,两条腿肌力零级。医生说,根本不可能好了。”
苏承心底一沉,为他的遭遇感到遗憾,但更多的是疑惑。
唐淮千从出事到现在都没有做出正面、官方的解释,最多也就是在微博上自我调侃一下,但也是点到为止,不会透漏太多的内容。为此,有不少媒体做出各种猜测或者模棱两可的不实报道,唐淮千一概不做回应,最终全部不了了之。
现在他是跟自己说了实情?但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身后的人再叹一声,并没有太多的苦闷,反倒像是释怀之后的发泄:“不过到现在有进展,截断平面向下走了。”他轻笑起来,假咳一声:“以前自腰部向下都没有知觉的,现在只是两条腿而已。”
腰部和腿之间的部位……
大林一直好奇的问题有答案了……
苏承抿着嘴不接话,到浴室之后转身,伏腰,让唐淮千在椅子上坐下来。
唐淮千扶着扶手,隔着一小段距离,借力摔进椅子中。苏承起身的功夫,听他又感慨一句:“果然没有轮椅还是不行啊!不过说回来,我现在也习惯这种生活了。不用自己走路,专门有人伺候着,倒也轻松。”
苏承还是没说话,唐淮千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其实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可怜。不方便也只是偶尔的,我觉得还好。真的还好。”
总结一下他的中心思想,是在强调他自己并不因为瘫痪而消沉?
苏承想明白他要传达的意思,但还是搞不清他为什么突然要跟自己说这些。难道是想表示自己在床上没有阻碍,即使瘫痪了也不影响那种活动的主导性?
这样看来,离“潜规则”就真的不远了。
苏承莫名一阵心悸。先前只是自己在想,并没有什么不适。真面对了这样的事情,就起了些畏惧、抵触的心理。
唐淮千其实看得很准,自己的耐压性差得很。
洗发露、洁面膏之类都放在了他能拿到的地方,苏承本着该做的事情不能逃避的心理,翻箱倒柜地找新毛巾、新牙刷。只是浴巾没有多余出来的,唐淮千倒也不介意,敲着扶手说道:“你的浴袍借给我用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别给我,放手边就湿了。”
“那你洗好了叫我。”苏承乖顺地点点头,就转身准备出去。
唐淮千又叫住他:“先别走。”
苏承警觉地顶在原地,只转过来上半身看他:“还缺什么?”
唐淮千指指自己的腿:“帮我脱裤子。”
看来今天真的要如大林所愿,拿下天王了。
或者说,被“弟弟仍旧听话”的天王给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JJ一直在抽,点击都被抽没了T T
不过发现作收多了两个~谢谢收藏专栏的姑娘╭(╯3╰)╮
顺便指路→→
【以上及以下都来自存稿箱。】
我周一要去上班,第一次上班!定下来的好仓促……
现在好紧张好忐忑。
不知道会不会做不好事情被鄙视。
不知道会不会挨骂。
不知道中午吃什么饭【……
总之祝我好运吧T T
☆、继续洗
唐淮千指指自己的腿,真如他所说,没有一点沮丧或者尴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今天穿了西裤,我一个人脱不下来。过来帮我。”
不太好形容当时的感受,但苏承觉得自己有拔腿就跑的冲动。他以为自己能沉下心来去接受娱乐圈的所有,包括肮脏的那一面。但事实上,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宽的心,去接纳处于泥污中的,自己。
理智上全是反抗,而情绪却在叫嚣。苏承想要向前迈出那一步,遵从自己的心意,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献出去。
十足的矛盾。
然后就看到唐淮千坦然自若的去解腰带,开了扣子之后,指尖顺势搭在了拉链上。苏承还钉在原地,唐淮千也察觉到他的踟蹰,抬起头清淡地瞟了他一眼。
“怎么了?”
怎么了呢……突然就不太想做这种事了。要说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星途,拼了命也想出头,想拿到一个机会,想大红大紫。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想法,突然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好像很没道理。
为了这么一个没道理的事情,要搭上所有。不光是尊严,还包括更具体、更现实的内容,比如自己的肉体,这就更没道理了。
自己的行进路途完全失去了逻辑主导,像是被人在屁股后边点了一把火的毛驴,只管闷着头四处冲撞。
苏承看着坐在墙角的唐淮千,褶皱的衬衣削弱不了他的气势,古旧的木椅没有影响他分毫。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能看到他,就能看到一个王者的高贵、孤傲。
然后这一把火就烧得更旺了。
是的,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想要像他那样,立于镜头之前,享受万众瞩目。
届时,一定会有某个人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一定会有一个人能看到自己,然后彼此的距离更近一些。
苏承慢慢转回身体,与唐淮千之间的距离就不再是什么阻隔。
就像一开始所想,这世间万物,总有个“等价交换”的限制。自己想在娱乐圈得到一席之地,就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艰辛也好,冷眼也好,无论是什么,都应该接受。
即使自己不愿意。
更何况,其实并没有特别的不愿意,
唐淮千见他走了回来,也就将拉链完全拉开,露出一块深蓝色的内裤。苏承不自觉地往那边看了一样,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急忙挪开视线。
他不擅长掩饰,这一瞥再一躲的,唐淮千就全明白了。暗自觉得好笑,唐淮千也不拆穿,手上一带,将裤子又给掩了起来。
等苏承走到近处了,唐淮千再看他一脸凝重的表情,像是壮士赴死如归似的,特别正经,就起了挑逗的心思。
“你往下来点,再来一些。差不多了。”
苏承照他的吩咐,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弯下腰来。再往下一些,就靠那个坐着的人更近几分。等到唐淮千说可以的时候,两人已经离得很近了。
近到,苏承的一呼一吸,全在唐淮千的唇角边上。
这姿态没多少亲密、温馨的意思,全是近乎调情的暧昧。苏承觉得羞赧,更多的是尴尬,从脸颊一路烫到耳根、脖颈,根本不敢掀起眼皮去看对方。
但唐淮千却一点没受影响似的,就这么轻笑一声,顶着苏承呼出的气体,顺着那条路欺了上来。
双臂环绕着苏承的肩膀,偏着头靠近一些,再近一些。唐淮千以另一种不同于背负的姿态,凑到苏承耳边。
声音压低了几分,便多了些气声。依旧是苏承最喜欢的那一个,像干燥洁净的亚麻布从心尖上滑过,比体温略微高出一丁点,给人安眠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带着蛊惑的深幽,引人入了这场景,向深处走去。
“为什么,你在颤栗。”
真正的体温从身前传来,不同于归来时背部的紧密相贴。这一刻,是真真正正的,胸腔对胸腔,一个拥抱。
毫不意外的,或者说有心理准备,但却不太能接受。苏承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按照预想的那样,一股脑冲到了头顶。然后在燥热潮湿的拥抱中,不受控制的失了神。
说再多都没有用,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表明了一切。
苏承,对这拥抱之后的事情,存着难忍的期待。
然后就遵循着自己的欲望,同样的往前靠近一些。呼吸更为急促,在同一片空气中蔓延。肩抵着肩,手臂抬起,想要以同一个姿态去环绕这他。
接下来就可以融为一体,就可以走到尽头。
充血的大脑真的这么以为,苏承真的就这么做了。当手臂碰到唐淮千的后肩,还没能完全搭上去,自己的背上倒是一轻,有什么正在离开。
唐淮千收回自己的手,同时后退,避开苏承的那个意义不明的拥抱。
还是那么淡然自若,嘴角自带半分笑意。唐淮千斜目看着愣在原地的苏承,上挑的凤目多了几分快意,似乎眼前的场景全在他的导演范围内,达到了最佳效果。
苏承脸上的沉迷之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错愕与不确定的迟疑。总之从一开始他失了神,就变成了被动的那一个。此刻算不得骤变的变故,让他回不过来。于是仍旧保持那个弯腰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