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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打电话问了几个负责人,才打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新加入的组织中,有残盟会。
活动的主题要与明星直接挂钩。圈内有影响力还身负残疾的人,只有唐淮千一个。
苏承还是不死那一条心啊!
大林留了心,表面上却不做声。
第二天苏承起了个大早,大林还没醒,他自己揣着那两张纸去公司。东星在本地还算有些影响力,老板是个房地产上发起来的大老粗,不到五十就谢了顶,挺着个啤酒肚,一脸猥琐相。
相传东星的女模特必须先过了他的手,才能拿到第一支广告拍摄。如果是粉嫩娇萌的小正太,条件可以放宽,因为他想留着慢慢玩。。
苏承签过来的时候是二十六,虽然消瘦了些,但早就长到一米八,站过去压了老板一头半。这种青年不是老板盘中的菜,他也没机会亲身验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不过以他和大林不受待见的程度来看,这事儿十之八九没跑了。
但大林心思活络,能说会道,倒也不算太凄惨。苏承全凭着大林偶尔帮他一把,才勉强谋个温饱。
也因此大林才说要陪他一起来谈专辑的事项。
苏承在公司里转了两圈都没找到老板,倒是遇到不少光鲜靓丽的签约模特。要说老板这个人不怎么样,但眼光却很好,挑出来的容貌都极为俊俏。
前台迎宾虽不至于像辰娱那样优质,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是化的一手好妆,乍一看很漂亮。但事实上她是个傲慢、刻薄的姑娘,看人从来都是斜着瞟一眼,让人不适。
苏承过去时,她正和一个人说话。
那是个很乖巧的小男生,正在念初中,不管见到谁都是“您好”、“谢谢”、“再见”。他正在风光时期,半月之内,杂志封面接了五单,广告也有三支,可见老板对他的态度。
苏承没指望能跟那个迎宾正经对话,便直接转头问那个小正太:“老板今天没来?”
但男生看过来的一眼不似往常纯澈,哀怨中还带了点憎恨。苏承当下了然,怕是老板又换了新人,他也被甩到一边去了。
小正太没回答,迎宾冷冷地一笑,讥讽道:“也就你天天闲着跟没事人似的,公司里发生什么事一点都不知道。”
苏承耐着性子,保持自己的温和:“出什么事了?”
迎宾再笑一声,却不答。苏承靠近一些,揽着正太的肩膀,侧着头问:“怎么了?这么委屈的样子,谁欺负你了?”
正太用力“哼”了一声,明明是想说硬话,语调里却带着黏稠的撒娇:“刚来个新人,老板陪她出外景去了。”
苏承看着架势不对,忙追问道:“什么人?”
正太撅嘴:“一个女的,骚得比狐狸还臭!老板把大部分工作都给她了,还亲自陪着。现在她还想要我正在拍的广告条,老板也不说一个‘不’字!”
苏承安抚了他几句,瞥见迎宾阴冷、探究的目光,便不着痕迹地结束对话,退了出来。
东星和媒体圈、商业圈牵连较紧密,但唱片和电影方面完全不行。苏承对自己的演技没有一点信心,但坚信自己的嗓音还是足够悦耳的。他想在歌唱界发展下去,东星必定不是一个好地方。
这倒是个合适的契机。
苏承蹲在树荫下谋划半天,拨打老板的电话:“我有唐淮千写给我的词曲,什么时候能安排录制?”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和下一章是过渡。
马上就能迎来甜蜜的蜜月之旅【绝对大雾!!!!
☆、新东家
果然如苏承所料想,老板仔细打听了那支曲子的来源,反复考证之后,腆着一张老脸开始顾左而言他:“苏承啊,你模特做得好好的,想唱歌啊?”
苏承顺和地接口:“公司里不少人都是唱歌、演电影,成绩好得让人眼红。我也试试。”
老板摸摸他头顶上那几根毛,胧拉着三角眼,咂咂嘴:“有这个想法很好!公司签了你们,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发展平台。但你们也要自己努力去争取,做出更多的成绩来回报公司对你们的栽培。年轻人难得有几个像你这样有上进心的!这很好!”
若不是提前知晓,苏承还真当他是在夸奖自己。但听小正太讲过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留个心眼,防着这种龌龊的事情?
苏承笑着客气道:“您过奖了。我也是刚开窍,也算幸运,说动了唐淮千。”
毫不意外,老板摸着头顶,开始露出为难:“唐淮千也是个人,没传得那么邪乎。倒是苏承你啊,我觉得你的嗓音不适合唱歌吧?你看你一表人才,这外形去演电视剧多好?”
“行不行总得试了才知道。”苏承仍旧是很温顺的样子,心底却冷笑起来,“所以我来和您商量一下,您看是出单曲合适呢,还是发行唱片好一点?”
老板见他自顾自地就将这事儿提上了日程,先前得熟络也冷淡几分:“我觉得你应该先去影视界发展试试。这首歌可以交给新人来做,当然,你的功劳不白费,名字肯定是少不了的。”
苏承敛了笑意,连眼神都变得严肃了:“这是我的歌。”
“你别这么死板,什么事都是活的,全看人安排对不对?我跟你说……”
“这首歌,”苏承打断老板的话,无比坚定,“这首歌是唐淮千写给我的。”
按照预想,苏承向来老实,这次也必定能被糊弄过去。但事实却超出原定计划,眼前这个人好像不是苏承本人了。
老板后撤身子靠在皮沙发上,点了根烟开始抽:“公司没有多余的资源来帮你做一首不会红的歌。你考虑一下吧。”
苏承起身,想着不能失了礼仪、风度,该做出正经的道别才对。但心底涌起一溜的气泡,扑扑腾腾的闹着厉害,烧得他什么都不愿意去顾及了。
这一次还不算谈崩,后来老板的助理登门拜访,被苏承直接轰了出去。至此苏承和东星彻底闹翻。
大林叼着棒棒冰笑话他:“你哪儿来那么大气性?怎么?手里握有底牌,腰板也硬啦?”
苏承趴在椅背上,让风扇对准后背,把空调的凉风都吹过来:“是他先不地道的。本来这就是写给我的,凭什么给他的新欢?”
大林把电扇转到自己那边,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不觉的奇怪嘛?我是说这首歌。”
苏承理解了一下这话的意思,了然之后也有些黯然:“嗯……”
大林化掉一口冰渣,咂咂嘴感慨:“你这歌拿出去说是唐淮千写得,还真不一定有人相信。不管作词还是曲调,都太平常了,还不如烂大街的口水歌。”
苏承沉默之后,无奈地叹口气:“他向来风格多变——先做出来,保不准效果很好。”
大林白他一眼,调侃式地丢出来一句:“祝你好运。”
苏承从靠背椅上起来,正经面对大林坐好,问道:“东星我是呆不下去了,有什么其他好地方?”
大林食指敲着棒棒冰,思索了半天,打了个响指:“明天跟我走!”
苏承从来不知道大林哪儿来那么多熟人、朋友,明明两个人的生活方式看起来差不太多,但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第二天大林一路晃晃荡荡,领着苏承绕到北三环上,七拐八拐的进了一片居民区。北环一直在建立交桥,到处都是汽车扬起的灰尘。老旧的住宅拆了七七八八,留下那些三两个社区,也都是脏兮兮的。
苏承有些担忧地问大林:“什么人住在这儿?”
大林神秘一笑,只说:“绝对是优质品种——跟着来就成!”
老式的公寓楼没有电梯,沿着窄小的水泥楼梯向上,墙壁上的裂纹触目惊心。苏承小心翼翼地跟着,大林在前边却是怡然自得的样子,嘴里还哼着小曲。
虽说大林办事向来比看起来的要靠谱许多,但苏承还是提着精神,比以前都要紧张。像是身体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就此激活之后就开始运作。
于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和从前不一样。
比如说,以前从来都不去想大林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图谋些什么。但走这一路胡思乱想,总忍不住去猜大林的心思,他是不是也想从这中间分一杯羹?
当然,这多半是自己曹操心了,大林莫名躺枪也挺无辜。所以这种心情不能说出来。苏承可以想象,如果被大林知道自己怀疑他,这朋友就是再也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了。
像是过独木桥。希望离开摇摇欲坠的危险区域,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以亲身经历去验证,会不会在这中间落水。
被理智和冲动夹在缝隙中,苏承魂不守舍地跟在大林身后。
转个弯上了二楼,大林才对着苏承解释:“这人以前是个歌手,后来嗓子坏了,就转到后期上来。他做得曲不算多经典,但一般都能大卖。最重要的是,他跟很多唱片公司都有暗中交易。”
苏承心想还有这号人,竟然从来没听说过。又暗自懊恼大林到了这会儿才解释,他开口时就有点抱怨的意思:“叫什么?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大林咂咂嘴,给不出什么有效回答:“惊喜嘛!说真的,现在流行的很多歌,都有他参与编曲,只是名字没有写上去罢了。”
大林列举了几首出名的,看着苏承的眼越瞪越大,自己也越来越得意:“你都不知道吧?他还在酒吧唱歌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时候他脾气还没这么怪,很好说话。”
苏承无奈扶额,追问一句:“你还没说他叫什么……”
大林恍然,笑着补上一句:“叫他京华就行,他本名不好听,不喜欢别人提起。”
两个人一边对暗号一边爬楼梯,到六楼时已经是浑身湿透透的,热的不行。六楼明显只住了一户,连苏承第一次来都直转左边,从一个个鼓圆的垃圾包之间找落脚点。
大林习以为常地去敲门,半晌了门打开一个小缝,露出一个姑娘的脑袋。大林扬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指指地上的垃圾:“你哥懒就算了,你一个姑娘家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姑娘揉着脑袋办了个鬼脸,丢下一句“谁要嫁人啊”就转身回去了。大林回头给苏承使了个颜色,两人进了一同进了屋子。
不到五十坪的小套房,进门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客厅,放一个衣柜之后就没什么余地了。先前那个姑娘进了其中一间卧室,大林领着苏承朝隔壁那间走去。
京华本人和他的名字一点都不相符。苏承看到一个微胖、白嫩的萝卜时,有种被惊呆了的感觉。迅速将惊奇掩藏起来,大林已经熟络地和京华对上话了。
“你又胖了嘿!再不出去动弹动弹,小心被门卡住!”
京华的脸也是肉嘟嘟的,皮肤细嫩的很,像一团肉包子。又是小眼睛、塌鼻子,这种长相无论摆出多凶恶的表情,都事倍功半。
京华双手冲着大林一阵比划,苏承看不懂手语,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激昂。大林等他比划完,笑着冲苏承杨扬下巴:“之前提过的苏承。帮他做张专辑怎么样?”
京华往苏承那边看了一眼,轻点头算作打招呼。苏承原以为这种高人性格古怪,会很看不起人。见京华看自己那一眼实实打实的正对了过来,而不是傲慢的一瞥,瞬间起了好感。
京华总是很激动的样子,打着手语和大林讲了半天。苏承从大林的话里去猜京华的意思,偶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