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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爷要为迈森报仇找那个差佬,烬哥准备去阻止。围村见。
差佬是谁?自然是郁飞。
发爷就那么一个儿子,丧仔当替罪羊是食死猫(吃哑巴亏)。发爷自然不会因为有一个马仔陪葬就能咽下这口气。要让他迁怒郁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让他身边的人稍微吹吹风,老头子自然不会放过郁飞。
杀子之仇有时候比杀父之仇更让人仇恨。
谁让当时就是郁飞开车追的迈森,而且,港城黑白两道都看到了。郁飞他脱不了干系,老头子要是连亲儿子的仇都不报,还叫什么发爷!
叶瑞忻一切算得刚刚好,一颗□□三件事。
做掉迈森;借机接盘他的毒品生意;再借刀杀人,除掉郁飞。只是那时候,他还没算到黎烬竟然会替郁飞出头。
迈森死了,得益者最多的就是黎烬。他也不怕惹祸上身?!到底有没有搞错!
叶瑞忻收到的风够及时,等他到的时候,黎烬也才到不久。
信义社的总堂口并不是什么高级的酒楼或者会所。
出来混也不能忘本,围村是几十年前信义社起家的地方。当年几个老人家拜的关二爷如今依旧香火不断。但凡有什么大件事,都会返到这里来商议。
可见,今次真是非同小可。
叶瑞忻把车停在门口,两个面生的马仔都不识他。见他西装笔挺的样子把他拦在了屋外。水鬼正好出来,按照水鬼的脾气,一定是一脚踹过来然后一顿臭骂。但今天他只是说了句:
“叶公子都唔识!是不是盲炳(瞎子)?”
然后便带着叶瑞忻进了去,边走边问道:
“你怎么来了?”
“听说烬哥返来了,我来看看。”
叶瑞忻看了看周围,没见到黎烬,便问道:
“烬哥呢?”
“入面(里面)。”
水鬼朝里屋努了努嘴,显然这事情让他觉得有些麻烦。水鬼哪里懂黎烬的心思,反正黎烬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咯。就是现在里头□□味重得很,让他有些头大。黎烬也是怕他一时冲动,才将他支出来。
“你先去给关二爷上柱香。一阵再入去。发爷发火着呢!”水鬼低声说道。
叶瑞忻点了点头,然后就有马仔递过来三炷香和一盒火柴。叶瑞忻自己点了香火,恭恭敬敬地给关二爷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香插在香炉里。
这时候屋里传来一记拍台的声,声音响得整个屋的人都听得见。大家的目光都朝里面看去。只听到发爷说:
“我屌你老母!你够胆讲多次!”
几乎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水鬼当然不能忍有人吼黎烬,就算是发爷都不行。他刚想冲进去,就被叶瑞忻拉住了。见叶瑞忻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水鬼暗骂一句还是留在了门外。
“现在动那个差佬,不管是不是发爷做的都会算在发爷头上。”
黎烬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不同于发爷肝火烧心,他讲得不紧不慢,一点怒气都没。
“那个差佬怎么讲都是一个督察,肩头上有两粒花的。”
“现在死的不是你的仔,你当然这么讲啦!你都是社团的人,不帮自己人出头,还食碗面反碗底(粤语吃里扒外的俚语)。我们拜一个关二爷的,你唔要忘本!”
这次听到的是江爷的声音。
“江爷,五年前你的侄子因为贩毒被抓,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抓他的差佬是现在NB的总督查,你要不要听日就派人做了他?”
黎烬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
“当年他也不过是督察而已,你那时候都未够胆动手。现在来添把火,我估不到你什么用意。”
“你!”
江爷刚一开口,就被黎烬打断了。
“我现在劝发爷,就是不想发爷有什么事。迈森为人孝道大家都知,他如果知道发爷要为自己老来受苦,你们话他肯不肯?”
屋里传来轻声的讨论声,黎烬等他们说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讲道:
“做掉那个差佬简单。但挑衅警方!届时三万三千个差佬一个个似狗一样盯住我们的堂口,所有生意都歇业,大家一齐食西北风咯!
你们等得起的话,现在就去动手!我黎烬一个字都唔会再多讲!”
这句话一出,倒是没人发声。静了大约几秒钟,才有声音传了出来。
“阿发,阿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督察来的,唔易做啊!”
“是啊!讲到尾还是那个放□□的衰人,那个人现在都在江底喂鱼了,你也算是给阿森报了仇了。”
牵扯到自己的利益,谁还跟你谈道义。老头子们各个算着自己的算盘,反正死的不是自己的仔。死都死了,哪有钱亲!
红木椅子挪动的声音传来,从窗口看得出黎烬起身走到了发爷那里。他躬身握着发爷的手,说道:
“发爷,迈森不在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我公司年年的花红我多倍给你,算是我替他尽一份孝道。”
“阿烬真是不错!够义气!我当年都话这个后生仔有前途,果然没有估错人!”
“阿发,算啦!难得阿烬都有这份心。你同发嫂到处走走看看,享享清福。阿森在天上都会安心点啦!”
后面的话,叶瑞忻不用听下去都知道结果是什么。现在就算发爷要做掉郁飞,全社团的人都不会同意。更何况还有黎烬刚刚那句话,多倍花红,好几百万白白入袋。真是想死都要晚几年!
这件事,最终竟是不了了之。
“瑞忻,怎么了?”
水鬼看到叶瑞忻面色非常难看,不放心地问道。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叶瑞忻回了回神,笑道:
“没事,大概最近累了。鬼哥,我去大堂饮杯茶。”
水鬼点了点头,叮嘱道:“小心点身体,知不知?”
“知,放心!”
说着,叶瑞忻走出了屋子。
郁飞,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同你玩!
第30章 第三十章
郁飞收拾着办公室里的文件,看了眼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办公台。台面上没有堆积如山的档案,白板上没有疑犯的照片,没有红线蓝线的来回交叉布满箭头,真的有点唔惯。
走出办公室,郁飞看着那几个家伙已经站成一排。显然对于自己的休假,他们比自己更高兴。
“SIR!Have a good holiday!”他们说得齐刷刷。
“我一个礼拜后返来,你带着他们把手里头几个小案子给结了。”郁飞对着阿潮说道,“有什么事,随时call我。”
“Yes,sir!”阿潮说道。
郁飞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靓妹。
“你呀,拍拖(谈恋爱)归拍拖,都要好好做事!”
靓妹这一个月来,成日打扮得几靓,又经常对着手机发呆,有时笑到见牙唔见眼,有时又失魂落魄,典型的拍拖综合症。
这导致整个警队的单身男性都很失落,猜警花是不是拍拖了。
“拍拖倒好啦,都不知他是不是钟意我……”
“不知你就去问他咯!”火炮在一旁说道,“不问你怎么知。”
“不行不行,谁先问谁就输啦!我要继续等!”
“我看你早输了,被人家食死死。”广哥在一旁笑道。
郁飞看了看时间,说道:
“不多讲,跟着来辛苦大家。我赶飞机,走先。”
“Goodbye sir!”
郁飞走出警署,拦的士去机场。
今次休假,是被程sir勒令放假的。话一年到头都未见郁飞好好休息过,最近风平浪静,放他一个礼拜的假,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一个礼拜,郁飞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干脆买了去北京的机票去找郁卿。他离开英国一个人突然去了北京,也不知他惯唔惯。
的士在机场停下,郁飞直接去安检。然后坐在候机室看报纸,不一会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黎烬。
“阿仔,你在哪里?”
阿仔,这个称呼黎烬在偶尔玩笑的时候会讲起。
[粤语里长辈对晚辈的爱称,有宠爱的意味,也可表示两者关系亲昵。]
“机场。”
“这么巧!我都是!”黎烬笑了起来,继续问道,“你去哪里?”
“北京。”
“这么巧!我都是!”
听到这里,郁飞也笑了起来,说道:
“唔演啦,你在哪里?”
“你转过头就望到我咯!”
郁飞挂了电话回过头。黎烬果然就在身后,穿着风衣悠哉地插着口袋笑看着自己。
“你就这么两手空空?”郁飞上下打量了黎烬一眼,说道。
“现在北京都好冻,去了再买咯。你穿这么少,小心伤风。”
说着,黎烬在郁飞旁边坐下,凑过去说道:
“到时我们情侣扮,好不好?”
“痴线!谁同你是情侣!”郁飞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
黎烬也没有追过去,而是拿出手机自己在那里玩。但没多久,郁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一看,还是黎烬的简讯。
‘我们不是情侣,是爱人来的,是不是?’
‘是猫鼠,天敌!’
‘你承认自己是猫?’
‘黎生,我看你回头等舱休息室好点!’
港城到北京大约三钟的飞行,一落机,冰冷的空气就从鼻尖开始传来。三月的天,港城已经平均廿几度,短袖加件外衫就够。而北京今天只有零度左右,干冷的感觉。
虽然下飞机前加了衫,但似乎也一点没用。郁飞收紧了大衣,果然在港城可以御寒的衣服,到了这里,和一件短t差唔多……就算在机场都觉得几冻,也不知道他穿那么少冻不冻。
两个人没有买邻座的机票,黎烬坐的是头等舱,早郁飞下飞机。等郁飞在出租车候车处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穿着黑色大衣,带着皮手套。同他一比,自己的衫真是单薄。
黎烬把手里一袋衣服递给郁飞,说道:
“穿上啦,冻坏了我心疼。”
郁飞白了他一眼,还是接过衣服穿了起来。黎烬倒是没有买情侣装,但两个人站在一齐的感觉就是情侣扮。
坐上出租车,黎烬用他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个地名。司机毕竟习惯了听各地口音,游客要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他们估也估得出。
“好咧!”
说着,司机一踩油门发动了车。
“您这是来旅游还是工作呀?”司机说着一口京片子问道。
郁飞还没开口,黎烬就答了话:
“旅游。北京有什么好玩的?你同我们讲下啦!”
这种带着浓重广东腔的国语司机倒是见怪不怪,和他聊了起来,说了一大堆有意思的地方。
黎烬订的酒店是在水立方旁边的盘古七星。等到下车的时候,黎烬的国语都开始带了儿话音,让郁飞听了发笑。
酒店的感觉非常大气,中国人喜欢的那种富丽堂皇。服务人员也都是靓女,穿着旗袍。为了凸显文化品位,古风古画,盆栽奇石几乎是处处可见的。
黎烬订的是奢华套房,但现在内地有钱的人真的不少。由于是临时决定的来北京,这房间也险些订不到了。
办理了入住手续,升降梯里的服务生帮忙刷卡按升降梯。临关门的时候,升降梯里又走进来一对男女。男人拦着女人的腰,一口一个“宝贝儿”地说着话,非常亲热的样。
情侣先黎烬他们下升降梯,郁飞看了看黎烬眼角的笑意,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升降梯在楼层停下,走出升降梯黎烬就揽过郁飞的腰,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