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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高泉真切地感叹,“不愧是学霸啊,都研究生了还继续深造,他这是想当博士后啊。”
“就算深造也有放假的时候吧,他怎么不回国待段时间?”张介鸿说。
“可能忙吧。”程飞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口酒。
“你们两个可真行,一个三年间一次都不回来,一个偶尔回来几次,但看样子未来是不打算回来了。”高泉说。
“是不是交了外国女朋友舍不得回来了?”张介鸿一脸八卦。
程飞拿起几串牛肉串塞进他手里,“多吃,少说话。”
张介鸿几口把牛肉串撸下来,囫囵嚼了几口就咽下去,“程哥来,跟我们说说你这几年都咋过的,有没有交女朋友?”
“你怎么张口闭口不离女朋友?”程飞无奈。
“缺什么就总提什么呗,我都20多岁了,愣是一次都没谈过,啊,好想谈恋爱啊。”张介鸿满脸期望地说。
“我没谈。”程飞说。
“不应该啊。”高泉夸张地喊道,“你这长相就算是到国外也不应该没市场啊,而且就算欧美那边的欣赏不了,那不还有亚洲的吗,就没一个追你的?”
“没有。”程飞说。
高泉根本不信,“你就瞎掰吧,肯定有看上你的,只不过你没看上人家呗。”
程飞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为什么不谈啊,没有好看的吗?”张介鸿问。
程飞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发自肺腑地说:“谈恋爱有什么意思?没意思。”
高泉:“啧,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这是。”
程飞没接他的话茬,又仰头灌了口酒。
高泉看不下去,“别光喝酒不吃东西啊,一会儿你喝醉了可没人抬你回去。”他往程飞面前拿了几串烤串,说:“是不是今天第一天上班不顺利?怎么看你情绪不太对劲。”
程飞摇摇头,“就是有点累。”
“刚上班是会有点累,久了习惯就好了。”高泉说,“虽然我也才工作一年多,但这方面也算是你的前辈。”
张介鸿在旁边放冷箭,“你工作一年多都没程哥刚工作来的工资高。”
高泉梗了一下,“话也不能这么说,金钱能买的来经验吗?”
程飞放下酒瓶,突然很认真地问高泉,“你这几年有去过乌龙吗?”
“乌龙?”高泉反应了一下,几秒后才说,“大学那会儿去的那家?”
“嗯。”程飞点头。
“没去过了,宋哥不早就不在那儿唱了吗?他不在之后就没去过了啊。”高泉说,“对了,好久都没见过宋哥了,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
程飞迟疑了一下,“算有吧。”
“什么叫算有啊,你俩当初关系那么好,没事就成天往宋哥家里跑,一住就一个月,你出国这几年难道都没联系过?”
程飞没说话。
高泉看他的表情,感觉出一丝异常,也没再多问,转移了话题,“等哪天林大学霸回来了,咱几个一起聚一个呗。”
得,他这说话的艺术,踩雷是一踩一个准。
程飞的情绪肉眼可见的降低,到最后变成只闷头喝酒,话也不说了,然后如高泉所料,顺利地喝醉了。
高泉和张介鸿棘手地看着喝醉的程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们也不知道程飞家住哪啊。
最后等烧烤摊都要收摊了,两人才一合计,准备将程飞扔到旁边的酒店拉倒。
把程飞安置好,高泉还不忘拿出程飞的手机帮他调个明天早上的闹钟再走——明天是工作日,还要上班的。
一切都安顿好后,高泉和张介鸿就也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酒店。
被安好放置在酒店的程飞半夜是被热醒的,也不知道是高泉还是张介鸿,也许是他们两个一起,把床上厚厚的被子严实地盖在他的身上,并且为了怕他着凉,还把酒店的窗户全部关严,并在走之前打开了空调。
在这么几重保暖措施下,程飞终于不负厚望地被热醒了。
他浑身是汗地醒来,闭着眼睛把身上的被子用力踹掉,抬手将衣服脱光,这才舒服地裸着身子躺在床上。
然后他继续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摸索着,直到摸索到他的手机才微微睁开眼睛。
他一点没犹豫地打开手机,拨通了宋玉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通,听筒里传来宋玉惊讶的声音:“程飞?”
程飞对着手机嗯了一声,然后问:“你在哪?怎么还不回家?”
“啊?”宋玉看了看自己正坐在沙发上的身体,以及躺在他怀里的毛线,很是茫然地说,“我就在家里啊。”
“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程飞问。
“。。。。。。”宋玉说,“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程飞说。
宋玉确信程飞是喝醉了,因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醉态,清醒时的他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宋玉问:“你在家里还是外面?”
程飞重复道:“我没醉,你快点回家,我就在家里等着你。”
宋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你现在在哪?”
“家啊。”程飞理所当然地说。
“哪个家?”宋玉问。
“和你的家啊。”程飞被问的不耐烦了,“你快点回来!”
宋玉说不清现在是种什么感觉,有点难受,又有点难过,他轻声对程飞说:“我就在家里啊,我一直没走。”
程飞睁眼朝四周看了看,瘪了下嘴,“那我为什么看不到你?”
他坐起来,又确认了一遍,还是没有宋玉的身影,“我看不到你,你是不是躲起来了?”
宋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程飞心中涌上一股突如其来的委屈,他质问着宋玉:“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我找不到你了,你快点出来。”
然后他就醒了。
程飞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厚被子,墙上严实关好的窗户,以及头顶缓缓吹着的热风,呆了好久,才伸手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显得十分狼狈。
刚刚的梦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让他半天都回不来神。
梦里的他就像从没经历过相隔的三年时光,坚定执着地认为宋玉还在他身边,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因为太过于笃定他和宋玉没有分开,醒来之后还没等细细品一下梦,“我们已经分开了”这个事实就直接将他砸的头晕目眩,将近崩溃。
在这三年无数个日夜中折磨着他的、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席卷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呼吸。
只是这一次的窒息感,比往常要来的猛烈的多,令他回想起了车里的
那个夜晚。
对,如果让他描述那天,他都会说车里的那晚,而不是和宋玉分手的那晚——也许这样能让他感到好受一点,他不确定,因为也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提到分手、分开这种字眼。
每当他听到,或者想起类似的词语时,眼前都会出现宋玉决绝又冷漠的脸,然后下一秒就会听见宋玉的声音,用他惯用的语气说着。
“分开吧。”
“我们放过对方吧。”
这两句话像是噩梦一样,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没有一天可以忘记过。
第70章
托高泉的福,程飞第二天没有迟到。不过因为睡在酒店,没有换洗衣服,所以他只能穿着昨天那身沾了酒气又皱巴巴的衣服到了公司。
好在大家都忙得喝口水的功夫也没有,根本没空打量他的穿着。
不过总有例外,王经理叫他到办公室看见他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他一脸不满,“而且还这么皱,昨天干嘛去了?”
程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喝了点酒,没换衣服。”
王经理满脸写着嫌弃,“本来晚上和AYA的人吃饭还准备叫上你的,你这样肯定是去不了了,行了出去吧,叫小李进来。”
AYA?
程飞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我能去。”他忙说,“隔壁就有商场,等下我去买一身衣服就行了。”
王经理皱眉看他半天,最后挥挥手说:“行,就这样吧。”
程飞趁中午休息的时候跑到隔壁的商场,左挑右拣最后买了身西装,站在试衣间的全身镜前,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等坐车去饭店时,他才回味过来自己身上的西装和之前见宋玉时,宋玉身上穿的那套很像,这让他瞬间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不过等到了饭店,包厢内却没有宋玉的身影,只有黎修安和另一个姓陈的总经理。
虽然程飞见过黎修安不少次,但黎修安并没有见过程飞,看见他就当做是睿致的小员工,高傲地用下巴点了点就当做打招呼了。
王经理带着程飞坐下,挂着商务的笑容互相做着介绍,并给黎修安眼前的空酒杯倒上了一杯酒。
黎修安挑了挑眉,说:“今天不喝酒,家里人不让喝。”
坐在一旁的程飞闻言脸色瞬间绷住,身子近乎正襟危坐。
王经理笑着说:“黎总已经成家了?”
黎修安模棱两可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没等王经理再多问几句,黎修安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到。”
他接起电话,“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在和睿致的人吃饭,要不过来一起吃?”
“毛线怎么了?”
“那你把它带过来呗。”
“我叫司机去接你,你在医院?”
黎修安挂了电话,对身边的陈经理说:“快,把桌子上的酒都撤走,不然等下他来了我又要挨骂了。”
王经理笑着说:“看了黎总也是个妻管严啊。”
“没办法。”黎修安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家这位脾气比较大,我可是干不过他,只能顺着点。”
程飞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毛线,毛线,毛线。
是他想的那个毛线吗?
是。。。。宋玉家的那个毛线吗?
不会吧。
他死死地咬着牙,堪堪保持着脸上的冷静,在心里一遍一遍否认着。
肯定是听错了,不是毛线。
就算是毛线,也不是只有宋玉家有毛线啊,没准黎修安认识的谁家里也有只毛线。
直到宋玉抱着团成一团的毛线出现在包厢内时,程飞脸上摇摇欲坠的面具终于崩溃,化作碎片。
宋玉见到程飞没有显出意外,也许是猜到他在这里,他抱着毛线坐到黎修安旁边的座位上。
“毛线怎么了?”黎修安侧头亲昵地问他,伸手摸了摸脑袋藏在宋玉怀里的毛线。
宋玉古怪看他一眼,说:“它这几天不吃饭,带去医院看了看,开了点药。”
几乎不出门的毛线因害怕一直躲在宋玉怀里,这会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终于把头抬起来,找到熟悉味道的来源。
黎修安点了点它的脑袋,“小怂货。”
毛线冲他叫了一声,从宋玉怀里起身,跳到他怀里。
黎修安抱着它,轻柔抚摸着它,对宋玉说:“我看它不吃饭就是你给惯的,成天总喂它吃小鱼干它能爱吃猫粮吗?以后把它的零食都锁起来,不吃饭就不给零食。”
他怀里的毛线像是听懂了,抬头不满地冲他叫了一声。
黎修安垂眼看他,带着笑意说:“以后还听不听话?”
毛线甩了下尾巴,乖巧地叫了一声,黎修安摸摸它的脑袋,“乖乖听话就给你小鱼干吃。”
王经理看着他们两个,说:“两位感情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