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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清洗身体的地方。
——最后这两人找了一家爱情旅馆开了房间后,Rider小姐把藤乃从窗户接应进去了。
顺带一提,做这些的时候Archer先生似乎不怎么愉快。
在洗完澡、洗干净沾上了血迹制服之后,藤乃坐到房间的床上,有些困惑地望着二人:“那个……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但是我还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可以吗?”
红衣的男人苦笑着:“如果是关于你现在的处境,我也不清楚。照Rider所描述的,你连住处和身份似乎都不一样了。”
住处?身份?不一样?但是……“我……没有见过你们啊。”她愣愣地回答道:“如果是住处和身份都和你们所认识的人对不上的话……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呢?”
“毫无疑问,你就是我们的Master,只不过出了什么意外倒是肯定的。”Archer无奈地摊手:“要说证据的话……你的双手上还残存的令咒就是不容任何质疑的证据。”
藤乃一惊,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早晨刚刚给自己的双手缠绕了白色的绷带,刚刚在洗澡时摘掉了。
突然,她联想起下午自己在礼园中感觉到了有什么人一直跟着自己的错觉,犹豫了一下后问道:“你们,一直跟着我吗?”
“从七夜紫阳的魔法结束之后,我们和Master都被送到了你的宿舍。因为Master一直在沉睡,所以我们并没有惊扰你。后来Archer说想要看看情况,我们就一直没有现身。”Rider回答道。
Archer叹了口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看现在的情况,Master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吗?”
不只是不记得的问题……问题是她根本就没有记得过啊。
她抱着头,有些茫然。
等等,确实是……自己的能力……自己知道这二人……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了吧。
“七夜紫阳……是谁?”她犹豫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Rider的唇角似乎弯了一下:“理央和真央的母亲,Master看起来十分尊敬和畏惧的人。”
但是……理央和真央……又是……
一瞬间,脑中似乎浮现出了一对双胞胎姐妹的形象……
Archer紧接着Rider的话作补充:“感觉是和那个女狐一样不可信任的女人。”
完全听不懂。
藤乃深吸一口气,走到一人高的镜子边,梳理了一下头发,在确认现在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了之后对二人再一次道谢:“真的是非常感谢你们。虽然记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但是,你们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人吧。现在我想要去看医生,总觉得今天异常的累……”
Archer和Rider对视一眼后,Rider马上从原地消失不见了,而Archer带着微微苦涩的表情拿出了一块宝石,递给藤乃。
藤乃不明所以地接过了宝石,发现它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和自己早上发现的木匣子中的宝石一样。
“拿着吧,Master。”Archer轻轻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该感谢你,该和你道歉的都是我们。说实在的,我对是否要再留存于现世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所谓,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就留下,仅此而已。”他看着藤乃:“这是真央给你的宝石,一共十二颗,里面灌注了她整整六年份的魔力。大概是给你当做……电池……用的吧。你的不适感,大概是因为要维持我和Rider留在现世消耗的魔力超出了你的承受限度。宝石里有特别的术式,只要随身携带就可以自动为你灌注魔力。但是请你务必记住,当宝石消耗殆尽的时候……”
Rider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用令咒让我和Archer自杀。”
“Servant的职责就是守护Master,没有要让Master因为我们受伤的道理。”
藤乃呆滞着,不知不觉间流了眼泪。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就算是没有办法,她也一定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因为……
脑海中闪现过许许多多的画面。
虽然记不起来具体的事情,但是……她,和Rider以及Archer,一定是能够互相信赖的伙伴。
一定是的。
所以,她对朋友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浅上藤乃一直在旅馆中睡到深夜才麻烦Rider带她从旅馆三层的窗户跳回普通的平路上。
之后她漫无目的地在夜幕已经降临了的城市中乱转。
现在是午夜零时左右吧。
找个借口就说住在医院?或者还能够怎么样?
现在她倒是没有难过到走不动路,只是总觉得步子有些不稳。
Archer和Rider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她能够感受得到的。
啊啊……
她微微吐出一口气。
但是这是怎么了呢,在炎热的、下着雨的夏日夜晚,她却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从内心否定着这个世界,否定着自己的存在。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自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但是……如果说是,不应该是这样的,那么,应该是怎样的呢?
现在说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暂且先把这些没有任何根据的自己单凭感觉的臆测抛到一边去吧。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住宅区附近。
自己似乎是漫无目的地随便走着,又似乎是有什么目的地一样寻找着什么东西。
于是,自己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呢?她现在连这个都说不出来。
好奇怪,好害怕,害怕这个突然变得奇怪的世界,或者说,厌恶着突然变得奇怪的自己。
究竟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确实是浅上藤乃没错,从出生开始到现在为止的记忆没有任何断层,自己身周的一切和自己所认知的一切直到今天为止并没有出现任何矛盾。
——没错,矛盾从今天自己醒来后产生。
不应存在的记忆、不应存在的人、不应做出的行为……
这一切都是异常。
如果这些全都是梦就好了。她淋着炎热夏日中微微带着些许暖意的小雨,昏昏沉沉地想着。
她看见了,远远的小路上有一个人走了过来。
和自己一样没有带伞、也没有去找伞的欲望,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在夜幕和雨幕之中。
青色的和服,无神的、充满了不吉的黑色眼瞳、漂亮的黑色短发。
那是穿着和服的中性美人。
毫无疑问是一名少女。
自己应该绝对没有见过的少女。
她只是看着少女,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二人即将擦肩而过的那一瞬,藤乃的脚踩滑一步,撞到那人身上。
少女似乎正在想着什么,猛地被撞了一下也是猝不及防,二人都愣了一下后才站稳。
“对不起……”藤乃有气无力地对少女道歉。
雨下大了。
“没什么,下次小心点吧。”少女用微微有些锐利的目光看了藤乃一下后便移开了视线,准备继续前行。
然而少女在刚刚迈出半步的时候被突然抓住了手腕。
她慢慢将视线移向了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又看向了藤乃的脸,慢慢地蹙起了细细的眉:“你……有何贵干?”
其实连藤乃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这是可以肯定的。
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少女的存在,但是就是莫名地觉得她很熟悉,就是觉得她是绝对不可以就在这里就此擦肩而过的人。
那么,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浅上藤乃的记忆非常的完整,然而在这份完整的记忆之中没有这个少女,没有Archer和Rider,没有什么宝石更没有什么魔法。
没有这些异常之物的记忆,才是正常的浅上藤乃的记忆。
然而,现在的浅上藤乃,还可以被称作是正常的吗?
那么,不正常的浅上藤乃的记忆……
她在雨幕中,静默地望着和服少女。
浅上藤乃,想起些什么来啊……快点……绝不能在这里与她错失,绝不能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少女没有试图抽回她的手,只是任藤乃抓着她的手腕,安静地望着藤乃。
所以,最终,她还是慢慢地,想起来了。
她和穿着和服的少女在春天,并肩走在花瓣纷纷飘扬而下的道路上。
那时确实体会到了。那是无比安心、无比幸福、无比温暖的感觉。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掉她。
无论如何都想和她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想和她一起走下去。
只要互相陪伴就好,只要能够在一起,即便不说话,也会很幸福。
啊,她是如此地期盼着啊……与她在一起,和她一起走一起看,同她一起度过温暖美好的时光……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掉你的不是吗?
“Shi……ki……?”她抬眼望着式,觉得眼睛渐渐模糊起来了。
无论何时你都在。
无论何时我也都在。
所以无论身在何时何处,只要是在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
这又是何种的心情呢?这又是出自什么感情而产生的心情呢?自己此时此刻的这种感情,面前的少女能够感受得到吗?
她是自己向往的人,她是自己喜欢的人,她是自己憧憬着的向往着的爱慕着的人。
与自己相同却又不同的她是否能够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呢?她一度将希望寄托于她,却在最后对这都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要面前的少女自己能够过得开心,只要她能够得到幸福,只要她……只要她能够得到幸福,只要她能够幸福……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值得。
希望可以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希望可以和她一起共度时光。
希望可以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毫无预兆地笑了出来,在久违了的夏日的温暖的雨中,第一次坦率地,与她面对面地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
两仪式在雨夜遇到了一个少女。
修女一样的制服,全身被淋湿,脚步不稳,在和自己擦肩而过之前一头撞到了自己身上。
“对不起。”少女道歉。
她微微皱了眉:“没什么,下次小心点吧。”
本应就此别过,少女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式在瞬间就反应过来,想要抽回手腕,却在瞥到少女恍惚的神情的那一瞬不自觉地放松了,只得蹙起眉问道:“你……有何贵干?”
没见过她,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但是……异常的熟悉。
脸也是,这身装扮也是,莫名其妙的态度也是,要哭出来一样的声音也是,就连身上的血味也是。
浓重无比的血腥味还有那张无辜至极的脸似乎都很熟悉。
但是,毫无疑问没有见过她。
身上的线密密麻麻,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她们就在雨中僵持着,傻瓜一样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像是雕像一样被夏日温暖的雨淋着。就在两仪式刚想抽回手的时候,她望见了少女像是要哭出来的脸。
……不,是已经哭出来了。
怎么回事?
少女用破碎的声音拼出了两个音节:“Shi……ki……”
莫非真的认识吗?
两仪式微微蹙起眉,突然觉得这种场景似乎有经历过。
啊,没错,和今天相似的……
深夜,在和修女打扮的少女即将擦肩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