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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没人了?” 肖一楠指的是同事。
“嗯,都走了。” 白熙走到肖一楠跟前,把人稍稍抱住举起放坐在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凑了上去。只可惜自己的身高限制了他想象中托着肖一楠的下巴,低头热吻的霸道气势。
之前他轮了好一阵夜班,对方也是加班加得一塌糊涂。俩人虽然住在一起,但见一面好似牛郎织女,连踏踏实实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问有没有人干什么?” 白熙仰着头如鸟儿般轻啄着对方。“没人想怎么样?”
白熙知道肖一楠在这方面的心结不好解,所以现在秉持着是滴水穿石的策略,也不着急,就一点一点地磨着这人。
“白熙,我想跟你说件事。” 肖一楠说道。
白熙看他神情不太自然,就停止了亲吻,问道:“怎么了?”
“我今天看见。。。看见那个人了。。。” 肖一楠坐在桌子上,他抓起白熙的手试图从对方那里获取一些对抗回忆的勇气。
“那个人?” 白熙皱眉,看着肖一楠难以启齿的样子,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小时候猥亵过你的那个人吗?”
肖一楠点头。
“在哪里?” 白熙追问。
“就在这儿,今天客户来开会,那人是对方公司的董事长。” 肖一楠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
“会不会是有人有相似认错了?” 白熙试着分析,“毕竟这么多年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肖一楠缓缓说道,“但是大概的年龄,姓氏都能对上,后来他摘了帽子,我看见…我看见他额头上有一道疤。”
那就是了,再巧也不会连疤都巧到一处去,白熙心想。
“而且…他今天一直在打量晨晓,那个眼神熟悉得让我害怕。” 肖一楠说着打了个寒颤。
白熙知道,对有童年创伤的人来讲,哪怕有些回忆的细节已经被岁月冲淡了,但那种强烈的情感反应却不会随着人的成长而自愈。
白熙抱住肖一楠,“别怕,我在这,你继续说。”
“他…他应该早就忘了我是谁,今天一天那人的注意力都在晨晓身上,还故意用身体去蹭晨晓。我找了个机会跟晨晓说要离他远一些,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那孩子还以为…以为我是在讽刺他。” 肖一楠想起晨晓对他说的那些话,眼神黯淡了一下。
“要不要去找人查查那人的底细?” 白熙问道。
肖一楠摇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只是现在想想。。。那时候年纪小,只顾着自己害怕,不知道他还祸害过多少人。”
“所以你怕他对晨晓有歪心思?”
“嗯,那孩子其实挺单纯的,就是打小被宠坏了。” 说着肖一楠苦笑了一下,“做人真的好难。像你说过的,小时候物质匮乏得不到足够的爱的人,长大会往往会压抑自己,形成讨好型人格或者极度缺乏安全感;而被宠溺长大的人性格则会分不清边界,聚焦自我导致偏差,无法面对失败和挫折。其实小孩子做错了什么,要像赌博一样被安排自己的命运。”
白熙懂肖一楠的唏嘘,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人,“要和秦江说吗?”
“先把明天的会议开完吧,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说这件事,但对着这种人我不可能会心无旁骛地接下这个项目的。”
“肖一楠。” 白熙认真地看着对方,“你不是过去那个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小孩子了,你现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不用害怕。何况身边还有我,没人可以再伤害你。”
“我知道。” 肖一楠贴在白熙怀里,事情说完心里轻松了许多。他难得开起了玩笑,“白大夫文能悬壶济世,武能定国□□。我安心得很。”
白熙听这人捧自己,眉开眼笑了半天,然后想起什么说道,“至于晨晓,我看他机灵的很,应该吃不了亏。你多照看着些就完了,不用太过担心。”
“但愿如此。”
肖一楠一夜没怎么睡踏实,第二天起得晚了些。到公司的时候秦江、白熙和客户都已经在会议室了。
坐在一边的白熙今天没有把头发定型,任由刘海飘散在前额。他穿了一件贴身的白衬衫,塞进窄窄的腰里,勾勒出一个青春美好的线条,满是学生气。
他见肖一楠进来,也不打招呼。好像还在生对方气一样,把脸扭过一边去。
会议照常举行,依旧是秦江主持。
肖一楠因为没有睡好,头有点疼,心里又记挂着事儿。不由得一阵阵走神,他到底要怎么跟秦江说不同这家公司合作的理由?因为自己的多年前的私事影响到公司的发展会不会对所有参与到项目里的人来讲太不公平了?
等他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茶歇的时间了。对方一个设计部的负责人主动过来跟他寒暄聊天,谈他们上一个项目的情况。肖一楠恢复到工作状态,开始回答对方关于酒店的设计理念云云。正说着,外面传来吵闹和惊呼声。
“救命啊!” 晨晓叫喊着奔进会议室,身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乱,脸上顶着一个大大的掌印,肿的老高。
肖一楠暗叫不好,一把拽住了晨晓。
“怎么了!?”
还没等晨晓说话,那个黄董事长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下面,顶着一脸一脖子的抓痕,狼狈不堪地也跑了进来。
“别听他胡说!”
“我没胡说!”晨晓用尽全力,跳着脚儿地喊道,“你就是老流氓!老变态!你想□□我!”
此言一出,全体都傻眼了。
对方公司有在董事长身边儿待的年头长一点的人,是知道他们老板这方面的癖好的。用钱用权帮着打发受害人的事情也没少干过。可谁也没想到黄老板能在对方公司开会时干出这事来,这…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秦江这边也是大为震惊,他觉得对方怎么着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茶歇吃到一半跑去□□晨晓?这不符合逻辑啊。
只有肖一楠,看对方恼羞成怒地想要把人拉到对面去,顿时像护崽儿的野猫一样把晨晓挡在身后。
他曾经在午夜梦回时无数次地幻想穿越到那一晚,帮一帮那个被人欺负的无助小孩子,把坏人赶跑,然后把自己搂在怀里说,没事了,有我在。
这一天来了。
肖一楠狠狠地直视对方,不带一丝顾虑和犹疑。
“黄克砺!”他直呼这人的名字,“你还想干什么!?”
“不是!我没有!是他…他…” 黄克砺一改平日里云淡风轻的老板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百口莫辩。
他昨天一来就看上了这个貌似助理的年轻人。虽然不是他最满意的年纪,但好在身形还是嫩得很。何况这孩子临走还跟他撒娇似的说再见,让人浮想联翩。
今天再一来,他就觉得对方跟自己打起来了眼官司。他是个中老手,还以为是秦江他们对这个酒店项目志在必得,于是打探了他的喜好特地交代了手底下人来给他“献祭”。
这种性贿赂的事他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但这个叫晨晓的未免质量也太高了些,特别是今天打扮得实在符合他的口味,这一切都让黄克砺有点精虫上脑。
刚刚茶歇一开始,晨晓就给自己递了一个眼风儿,然后往外走去,他也假意要去方便紧随其后。
进了男洗手间,果然对方就非常上道地就把他拉进了最后一个隔间里。黄克砺还暗暗欣赏秦江,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么一个知情识趣的孩子。
万万没想到,裤子都被人脱了,豆腐还没吃上两口,这小兔崽子就翻脸不认人,跟发疯了一样开始撕咬他。
黄克砺从年轻那会儿干拆迁队出身混到如今的地位,还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黄克砺怒从心头起,扬起手就给了晨晓一巴掌。
不打还好,这一巴掌跟打开了晨晓身上的开关似的,对方直接进入到了一个歇斯底里的状态。
看晨晓大喊大叫地一路跑了出去,黄克砺立刻就后悔了,提着被对方用力扯坏的裤子就赶紧追了出去。不管怎么样先把人安抚下来。光脚不怕穿鞋的,他现在的这个位置丢不起这个人。
谁承想追到会议室,晨晓直接给他扣的帽子是□□。
而且他还没法解释,怎么说?说对方公司的助理勾引自己?他一个堂堂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随便一点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成为社会焦点,何况是性取向?
“我没有,真没有。” 毫无说服力的几句话被他来来回回地说。
“怎么没有!” 白熙浑身的演技细胞都被调动了起来,“昨天他就不怀好意盯着我看!我刚刚进洗手间他就跟过来了,把我拉到隔间里就脱裤子,撕我衣服,我不干他还打我!” 说着把肿的不成样子的脸歪着给秦江看。
“黄总,你这就过分了。” 秦江黑着脸,虽然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替晨晓出这个头。
“花钱外面有的是乐意伺候你的,你对我公司的人下手?” 秦江说话没留情。
黄克砺此刻倒是慢慢地冷静了下来,这太蹊跷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对方设计好的仙人跳,只怪他一时被美色所迷看见套还往里钻。可对方图什么呢?
“秦总说话讲证据,我跟这孩子在洗手间碰上了,他突然抽风似的打骂人,我正当防卫罢了。”
“正当防卫你妈了个……!” 晨晓直接开骂。
肖一楠转身安抚着他,一边拿起手机。
“好,那咱们报警。”
对面公司的人一听要报警,马上开始和稀泥。虽然这事很难界定取证,但是传出去总归是会对公司形象造成伤害。其中一个算是和秦江有点交情的一个劲儿地劝他说都是这个行业的,山不转水转,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不必要闹到报警这么难看云云。
肖一楠拿着手机看了秦江一眼,秦江瞬间读懂了对方眼里恳求的意味。
“报警。” 秦江没有给自己和对方留余地。
第30章 Chapter 30
人仰马翻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晨晓下午录完口供后就回了酒店,此刻正躺在房间里,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门铃响了,他跑去开门,没想到来人居然是白熙。
“你怎么来了?” 说着把对方让进来。
“肖一楠让我给你送些药来,他们还在和律师开会一时半会完不了。”
白熙进到屋里,迫不及待地问晨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晨晓接过白熙递过来的袋子,拿出一罐药膏。
“怎么回事肖一楠应该已经跟你说了吧,这个是直接抹吗?” 晨晓打开盖子用鼻子闻了闻然后问白熙。
“嗯,一天三次。” 白熙说完坐到了晨晓的正对面,不再给对方顾左右而言它的机会。
“晨晓,肖一楠是关心则乱,秦江我想他也是当局者迷。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我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不就是那个王八蛋想占我便宜,我不干嘛。” 晨晓也不去看白熙的眼睛,把手里药膏颠来倒去的把玩着。
白熙强行把东西从晨晓手里拿走放去了一边,“不是我无聊八卦,但今天的事情不光牵扯到你一个人…那个姓黄的…” 白熙顿了顿,“不是什么好人,他白日里就敢对你动手动脚想必在别的地方会更加猖狂。”
“对嘛,那就让他这回折在我这儿,看他以后还敢平白欺负人。” 晨晓说完看着白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里发毛。
“行行行,我跟你说实话,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给肖一楠当过心理医生,我可经不起你各种猛如虎的心理分析。” 晨晓有次挤兑过秦江,说他肯定是年纪大了体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