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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摆放着食物,有侍者来回走动,婚礼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宾客很给面子,大多数已经到了。
都是有身份的人,免不了互相交际,厉清嵘也被两三个人围住搭话,谢从凝反而成了最自在的。他的目光很快被食物吸引,从侍者盘子里拿了杯红酒,不讲究的一饮而尽,走去就餐区。
目前没有多少人进食,即便有需要,也只是随意拿些水果。
谢从凝望着完整的蛋糕,眼冒红心,如同一只放纵的蝴蝶,在食物间蹁跹来回。
和厉清嵘正在交谈的人年纪同他相仿,两人是中学同学,后来同所大学毕业,交情算是深厚。
“你爱人……很有特色。”
厉清嵘微微挑眉。
年轻男子耸了耸肩:“我第一次见人在婚礼上能吃出自助餐的感觉。”
厉清嵘勾勾手指,谢从凝‘飞’了过来,嘴角还沾着奶油,盘子是满满的海鲜:“快吃,转了一圈就这个贵。”
搭了那么多礼,好歹要吃回点本钱。
年轻男子顾及老朋友的面子,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偏过脸去。
厉清嵘淡声道:“虾和蛋糕相克。”
谢从凝僵在原地。
“玩笑。”厉清嵘接过他手上的食物,“据说惊吓可以促进消化,是为了帮你吃的更多。”
“……”
第25章 邵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有了作用; 谢从凝食欲不减; 婚礼快开始的时候; 他已经吃撑了; 席间面色相当痛苦。
年轻男子和他们同席; 见厉清嵘目不斜视; 出于礼貌提示道:“他看上去很不舒服。”
厉清嵘余光扫了一眼; 谢从凝何止是不舒服; 像只不安分的毛毛虫扭来扭去,不停用手悄悄揉搓腹部。
“多喝热水。”留下简短的四个字; 再无他话。
谢从凝气吊在嗓子口,想骂又没有资本,只得保持风度含笑点头。
厉清嵘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处; 一直观察他的谢从凝随之望去; 微微有些失神:“那不是酒吧老板?”
对方穿着中规中矩的西装; 身上野性的魅力稍稍收敛,加之没有打理发型,在一众俊男美女间并不显眼。
谢从凝回忆一番,确定江女子没有提到有宴请这位‘贵宾’。
“不奇怪; ”厉清嵘道:“或许是谁带来的男伴。”
谢从凝和他咬耳朵:“我可不信他来这里没有其他企图。”
厉清嵘晃晃杯中的酒水,却没有喝的意思:“江女子调查的十分详细,难保不会被察觉。”
“试试看就知道了。”谢从凝站起身。
厉清嵘小幅度地蹙了下眉。
谢从凝:“就当饭后消食。”
厉清嵘:“别太明显。”
“我有分寸。”谢从凝从他手中夺过酒杯,迎面走了上去。
路过酒吧老板身边时; 歪了歪身子; 酒水全部洒在对方胸口; 谢从凝露出惊慌的表情,连忙找了张纸巾假意要帮着擦拭:“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远处,厉清嵘看完这场闹剧,摇了摇头……好一场‘不做作’的相遇。
酒吧老板站的笔直,丝毫没有被一身的酒渍影响情绪:“谢先生。”
谢从凝:“你认识我?”
“在报纸上见过,”酒吧老板笑道:“当年的婚礼很轰动。”
谢从凝回以微笑:“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
酒吧老板低头扫了眼不成样的衬衫:“这种偶遇,已经是上个世纪才会用的方法。”
谢从凝耸耸肩:“招不在多,好用就行。”
没在他脸上看出一点被戳穿后的尴尬,酒吧老板这才有了一丝真正的兴趣。
谢从凝:“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喝一杯?”
酒吧老板有意瞄了眼厉清嵘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好?”
“不必管些不打紧的人。”
酒吧老板笑容弧度扩大,伸出手:“韩天。”
谢从凝回握:“久仰大名。”
两人走到自助区说话。
谢从凝偶尔还会看一下厉清嵘,故意露出厌恶抵触的情绪,韩天没有怀疑,这对奇妙的夫夫面和心不和,早就是人尽皆知,祭天事件后,更是听说连面子上的功夫都懒得做。
食物的香味很诱人,谢从凝遗憾吃得太饱,不能继续食用,手贱地把小蛋糕上用来点缀的樱桃全部夹到盘子里……这个看上去不太占胃的内存。
韩天没有对他的动作有异议:“看来我们吃东西的喜好差不多。”
“也许其他方面也很合拍。”
韩天笑了笑,并不接话。
谢从凝:“我去过韩老板的酒吧,买过些令人满意的东西。”
韩天眼神一下变了,算不上凌厉,给人的感觉却很深刻,精明又带着防备。
谢从凝:“如果我想要更多的量,韩老板以为如何?”
韩天摆摆手:“抱歉,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谢从凝将樱桃碾碎,沾着汁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可惜颜色实在太淡,每写一下就要蘸两下。
装逼装到一半,又不能像唱戏一样戛然而止,谢从凝:“能不能借您的手指头用一下?”
听到尊称,韩天不太适应,五指摊平:“要做什么?”
谢从凝:“放点血。”
“……”
谢从凝:“牙咬的不卫生,刚好这有餐刀。”
韩天五指猛地收拢,“不必麻烦了,你报数字,我能记住。”
谢从凝还是取下餐刀,在盘中比划,一边报出手机号码:“要不要再报一遍?”
韩天露出的笑容完全没有发自一点内心,点了点头。
谢从凝:“那你背一遍给我听。”
“……”
十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声音。
韩天忍了又忍,“麻烦重新说一次。”
和会算计的人打交道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遇到厚颜无耻的类型。你要碍于面子,而且你所受到的教养没有办法同对方在公开场合翻脸,即便是韩天,能做的也就是忍着。
坐在厉清嵘旁边的年轻男子从谢从凝离开就开始关注,“为什么和你爱人交谈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如果双方相谈甚欢厉清嵘才会觉得奇怪,他毫无意外道:“心智不够成熟的表现。”
年轻男子轻笑一声:“在商场上,我情愿碰到你这种对手。”
厉清嵘朝他看去,年轻男子笑得更加畅快:“方才那人看他的眼神是猜忌,现在完全是就是在看一个无赖。”
厉清嵘无动于衷:“有什么区别?”
年轻男子不再投去窥视的视线:“换了谁都会容易低估一个无赖的危险性。”
厉清嵘勾了勾嘴角,像是这句话表示认同。
年轻男子:“就比方说前不久被争相报道的祭天……”
厉清嵘调整了一下坐姿,桌上的叉子碰到盘子边缘,发出脆响。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被坑的一天。”快速说完一句话,年轻男子停止发言。
谢从凝并不知道自己一度成为被探讨的话题,连续报了三次后,韩天依旧没有重复对。
“最后四个号码错了。”
说着用‘你智障了么’的眼神看他。
韩天私下唯我独尊惯了,险些就要掀翻桌子,碍于是婚礼不好发作。
谢从凝又重复了一遍号码。
这次好一点,只错了三个号码。
第六遍的时候,韩天已经没了脾气,只想把五分钟前说能记住的自己一个枪子崩死。
谢从凝忽然道:“其实我可以去问别人借支笔。”
韩天就差做了请的姿势送他走。
谢从凝迈了一步退回:“韩老板不会跑吧?”
韩天:“说笑了。”
谢从凝发现对方说谎的时候和自己是一个表现,特别理直气壮。
“算了,不如你把电话告诉我。”
有了这次并不愉快的邂逅,他不相信韩天会打给自己。
韩天语速飞快地报了串数字,尔后学着谢从凝刚刚的语气:“记住了么?”
谢从凝点头,比他还快的重复一遍,说完后叹了口气:“就这么几个数字,为什么你就是记不住呢?”
韩天已经彻底管理不住表情。
谢从凝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十分低沉:“我会打给你的。”
韩天眼一眯。
谢从凝:“没了自由和玩乐的权利,我现在是真的穷的只剩下钱。”
说完没有再去看韩天,走回原位。
谢从凝和厉清嵘少有眼神交流,只在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唇瓣才动了动:“拿到了手机号码。”
厉清嵘一眼就看穿他的手段:“激将法。”
谢从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忘了我们的相处之道。”
看破而不说破,才是种情趣。
“那就换个话题,”厉清嵘:“比方说如何在对方情绪激动时,趁机放窃听器。”
谢从凝正在喝水,被呛住。
厉清嵘:“钱是哪来的?”
谢从凝拿纸擦了擦,不明白他为什么关注的重点在这里。
“你给过我一张卡。”
五万元完全可以应个急。
场上音乐一变,司仪站到台上,说话的人渐渐停止交谈。
“金秋时节,秋风送爽,在这里我们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江女子女士和杨柳先生婚礼,我们热情澎湃,心情荡漾……”
谢从凝张开的嘴巴就没合拢过,喃喃道:“江女子这是从哪里招来的司仪?”
厉清嵘居然还认真听着,一段陈词后随着众人一起鼓掌:“总结的很到位。”
谢从凝看见临近的几人在他说完后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
由于江女子的父亲去世很早,母亲又在精神病院,直接是新娘挽着新郎走过红毯,并没有双方父母致词的环节。
江女子是天生的美人,化了妆后更是赏心悦目。
谢从凝来不及欣赏她的美丽,皱着眉:“我听说过结婚穿粉色婚纱的,代表二婚,但没见过紫色的。”
厉清嵘:“据说是很多年前根据彩虹产生的设计灵感。”
谢从凝:“那前六次的婚纱颜色岂不是……”
“红橙黄绿蓝靛。”
谢从凝已经很努力去拓宽自己的见识,但还是觉得被时代抛弃:“好在彩虹只有七种颜色。”
一旁年轻男子闻言转过头:“她还可以重头开始。”
谢从凝表情一言难尽,继续努力地挤出祝福。
年轻男子:“合则聚,不合则散,挺好。”
谢从凝怔了怔,再看台上笑颜如花的新娘,跟着笑起来:“也对。”
说完立马偏过头再去看厉清嵘:“其实我们也可以……”
厉清嵘:“除非你死了。”
今天有数不清次数的无话可说,谢从凝默默看了眼手机,牢牢记住这个日子。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谢从凝分开心神用目光搜索韩天的身影,就见韩天留下一个礼盒,作势要离开。
谢从凝快速拎起礼盒,在韩天刚上车的时候追了过去。
“韩老板。”
韩天很想直接踩油门碾过去,还是打开车窗,礼貌道:“有什么事?”
在韩天惊讶的目光中,谢从凝将不大的礼盒塞了进去:“收礼金的让我还给你,今天是慈善性质的婚礼,份子钱全部是要捐出去,这个还是韩老板自己收好。”
话还没说完,车子已经飞速上路。
谢从凝双手插在兜里,头发被风吹的360度无死角凌乱,许久后才慢悠悠走回。
心情大好,胃口又有了,端了盘甜点过去。
厉清嵘:“盒子里是什么?”
“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