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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女子靠近厉清嵘:“瞧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苹果就感动的不行。”
谢从凝没有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喃喃道:“白雪公主就是被毒苹果所害。”
江女子:“……”
肚子不停叫,一面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苹果,一面又不敢吃。
江女子默默偏过头,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厉清嵘,后者像是已经习惯谢从凝的被害妄想症,淡淡道:“给公主吃苹果的是王后。”
谢从凝一怔。
厉清嵘:“我是王子。”
谢从凝打了个响指:“有道理,王子是故事里的英雄。”
说罢开始啃苹果,发出类似老鼠咯吱咯吱的声音。
江女子如遭雷劈,“你们之间的对话让我想到了精神病院的妈妈。”
厉清嵘无动于衷:“他无非是发挥自以为的幽默感。”
闻言谢从凝笑了笑,试图展现出风趣英俊的形象。
抛开那些犀利的言辞,谢从凝的长相偏儒雅,能用风度翩翩形容。
江女子看在这张脸的份上选择暂时原谅。
吃完苹果,谢从凝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要不现在出发,路上开慢点就行。”
江女子对着日历研究了好一会儿,探头望望窗外的月光:“今天不是个吉利的日子。”
谢从凝对这句话很耳熟,上次在酒店被‘捉奸’,江女子也说过这么一句话。虽然不知道她有几分本事,但在这方面还挺灵的,不禁暗自思忖要不要信一回邪,不跟着过去。
好奇心最终扑倒理智,江女子一动,谢从凝就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三人壮胆,有厉清嵘这个冰山男,谢从凝对黑暗的恐惧减少几分。
白日里的繁华到了晚上就是极致的萧索,只有地面的宣传单还有些烟头提醒这里曾经是多么热闹。天海市的市中心几乎都是商业楼,周围没有住多少人家,真正的寸土寸金之地。
谢从凝指着一处:“就是那里。”
江女子没有直接走过去,盯着对面的‘星座物语’:“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店名。”
谢从凝咳嗽一声:“我在那里打工。”
江女子愣了半晌,问厉清嵘:“你对他也别太苛刻了。”
谢从凝赶在厉清嵘开口前,揣着一副可怜模样:“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已经心满意足。”
厉清嵘没有辩解,悠悠一瞥,谢从凝下意识舔了舔唇,尽力维护小娇花的人设。
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底,江女子懒得细细琢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包里掏出一大张毯子铺平,用紫色的颜料在上面涂涂画画。
谢从凝:“这个线条画的不对称。”
找了根树枝蘸着颜料在旁边临摹,不得不说,他画得更加细腻生动。
江女子停下动作,咬牙道:“好看不见得有用。”回头看厉清嵘:“你来做个评判。”
厉清嵘没有兴趣参与他们间幼稚的比试,“特长不错。”
谢从凝一个激灵,暗道不好,卖弄过头了,手上动作不停,压低声线故作神秘道:“我们对彼此的了解都很浅薄。”
厉清嵘皱了皱眉,不再开口。
谢从凝心中微松,依照初次见面的情景,这对名义上的夫夫从前交流不多。
江女子专注于涂涂画画,没有感觉到二人间的勾心斗角。
谢从凝好奇,“这般招魂不是每次都会浪费一张毯子?”
江女子深吸口气,用了极大的耐心:“我有钱。”
谢从凝没再提出问题,安静下后江女子精力集中,很快结束作画,拿出不少瓶瓶罐罐,内盛各色液体,其中一瓶装得是满满的鸡血。
泼洒的动作相当有范,这点是谢从凝学不来的。
江女子整个人的状态都变了,肉眼可以观察到她在变瘦,唇瓣不停动着,不知跟空气中的什么做沟通。
风如同被梳子一捋,散成无数道密密麻麻的细线,不知道心理因素占了几成,谢从凝总有被扼喉之感,被强烈的不适感逼得往外圈走动。
江女子伸展双臂,闭上眼,再睁开时眼睛透亮,黑暗也无法让她瞳孔的色泽黯淡。
“是谁?”
声音从喉咙中挤出,十分干涩。
谢从凝看得近乎失声,靠近厉清嵘寻找安全感:“她在跟谁说话?”
厉清嵘目光直接略过他,望向谢从凝的身后。
谢从凝抖得跟筛子一样,“这时候别开玩笑。”
厉清嵘被他这幅快吓破胆的样子乐到,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谢从凝从小的梦想是抓捕罪犯,他喜欢那种斗智斗勇的感觉,胆小的性格明显是个拖累,为了弥补,他做了其他方面的努力,拜读过无数犯罪心理学,学习画画,体能训练……
然而,怂这种东西,不是靠着多方面的积累就能改善。
一声刺耳的叫声传来,江女子瘫坐在地上,浑身是汗。
谢从凝跑过去扶她起来:“还好么?”
江女子勉强道:“一般。”
谢从凝突然叹了口气。
江女子:“出力的是我,你叹什么气?”
谢从凝:“你刚刚的叫声很大,万一被巡逻的警察听见……”
江女子冷笑:“哪有这么巧的事。”
很不巧,还真的有。
天海市再过不久要承办大项目,这阵子抓得相当紧,谢从凝当初能成功进星座物语做事,也是瞅准老板不想因为过去从事的行业被警察盯上。
警笛声嗡嗡传来的时候,江女子的面色很不好看。
反手被擒,押送上车,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被带进局子前,谢从凝和江女子做最后的交流:“可惜不是我上次去做笔录的警局。”
要不然碰见给他盒饭的小警察,还能好说话些。
江女子无语,不明白在这个关头他为什么还有空想这些。
谢从凝抓紧时间又对厉清嵘道:“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先把你弄出去。”
这句话没有一点信服力,很快他们就被单独审讯。
在命案现场鬼鬼祟祟,怎么看都分外怪异。
……
冰冷的单间里,灯光刺眼。
厉清嵘轻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最近和谢从凝接触一多,准没好事。
过了十来分钟,才进来两个警察,态度还挺好,年长的做笔录的同时还安慰了几句:“不用慌张。”
年轻的小警员则道:“说一下发生了什么?”
厉清嵘没有开口,又是血,又是诡异的符阵,综合看下来就是标准的邪教徒,完全无法解释。
“你不要怕,”小警员道:“现在已经安全了。”
厉清嵘微怔:“什么安全了?”
十分钟前——
谢从凝疯疯癫癫道:“我们想招魂。”
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异端的表现。
警察:“交代一下你们三个的关系。”
谢从凝很配合:“女的叫江女子,我俩是一伙儿的。”
“男的呢?”
“我名义上的老公。”
警察条件反射去看戒指,缓过神后问:“说一下他的情况。”
谢从凝冷笑:“他一个坐轮椅的能做什么,江女子说服我,准备拿他来祭天。”
第10章 云雾
有了谢从凝的证词,警察完全是用怜悯的目光望着厉清嵘,他们一核查身份,顿时想起曾经的八卦新闻,厉家次子和一个男人缔结了婚姻。
心头一时有万般思绪,任你富贵荣华,最重要的还是要有一具健康的身体。
厉清嵘脑海中闪现谢从凝信誓旦旦的面容,还有那笃定的语气——
我一定会先把你弄出去。
想到这里,就有种将对方扫地出门的冲动。
“祭、天?”
两个字说得完全是咬牙切齿。
这种豪门世家的丑闻,警察不想过多参与,说不准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厉文霍赶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出现启明星,也许是因为走夜路的原因,给他增添了种风尘仆仆的错觉。
“我让他照顾你,就把你照顾到局子里来了?”
厉清嵘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警察在旁边说明情况。
厉文霍听完后突然也不想说话,硬是憋出几个字:“家门不幸。”
再说江女子那边,坦白交代想要招魂,理由杜撰一通,言明是想要找到线索成为网络红人。
审讯的警察冷笑一声,“除此之外呢?”
江女子表情僵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的同伴都交代了。”
江女子想不出谢从凝那个奇葩说了什么,只能以沉默应对。
警察提醒了她一句:“厉清嵘。”
江女子即刻道:“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警察:“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江女子眼珠转了转,竟然和谢从凝心有灵犀:“我强迫他去的。”
“还有呢?”
江女子不说话。
警察一拍桌子:“你们还想用一条无辜的性命来祭天!”
“放……”江女子及时收住,心中大骂谢从凝是个混蛋。
……
三个人里,律师来后,厉清嵘最先被释放。
律师也挺无语,这才过了几天,怎么又进局子了?
他留下办手续,厉文霍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发动车,“虽然理由是荒唐了些,好歹能让你先出来。”
厉清嵘神情肃穆,想到其他方面,这个风口浪尖上,想要把谢从凝捞出来必定还要费一番功夫。至于江女子,她有不少认识的人,最多是拘留几日。
厉文霍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道:“江女子的能力时灵时不灵,谁知道会出什么岔子,还是少和她一起厮混。”
厉清嵘靠着座椅,手覆在眼睛上:“林穗不能白死。”
这种心理也许很卑鄙,但看到类似的杀人案出现时,他和江女子内心是有激动的成分。
这些年他们甚至以为凶手会永远沉寂在人海。
“林穗……”听到这个名字厉文霍目光十分复杂,他当妹妹看着长大的女孩死于非命,那种隐藏的怒火的确没办法因为时间的消逝而浇灭。
当年雾天杀人的案件没有在全国扩散,模仿杀人的可能性不大,和这次的案子很可能是一个凶手。
厉清嵘主动结束刚刚的话题,转而道:“先托关系,让谢从凝出来。”
厉文霍挑眉:“ 你对他倒是上心。”
厉清嵘懒得辩解。
厉文霍:“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媒体。”
事情闹得这么大,堵住所有人的口肯定是不可能。
同他想的一样,第二天闹得满城风雨。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警察口中泄露的消息,有关厉清嵘的‘悲惨遭遇’立马传开了。
好在其中的很多关键信息都被省略,没有和杀人案扯上联系。
媒体捕风捉影,厉清嵘很快上了头版头条——
《震惊!豪门贵公子被‘丈夫’伙同情人拿去祭天!》
《惊天丑闻:厉家二少险被异教徒残害!》
标题一个赛一个凶猛,充分开发了人类的想象力。
厉清嵘当天做了声明,否认了自己受伤,只说是吵架后对方想吓一吓他罢了,将事情弱化成普通的家庭纠纷。
群众在看热闹,一些商界精英却是震惊……
“是真的么?”一个富二代询问家中长辈。
“放屁!”
厉清嵘被迫害?开什么国际玩笑,那家伙腿残心可黑着呢,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可是媒体都这么说了,”富二代指着版块上的照片:“你看他嘴唇发白,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这就是厉家人的阴谋,恐怕是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