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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联赛混啊,我随便找个次级俱乐部,怎么也能掌控雷电吧?再不行做个娱乐主播,我还能比那些主播打得菜?哪样不比打比赛来得轻松又愉快。”他撇撇嘴。
江寻说:“我明白。我记得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刚去3V,舆论也差不多。”江寻看他。
何闻笛挑眉,说:“谁让你去的啊。”
江寻理亏,笑笑,垂头不说话。
何闻笛心里觉得可算说到这茬了,当年江寻一走,两人彻底断了来往,何闻笛之前分手负气,把什么联系方式都删了,得知江寻走后,他大半夜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不知道该去问谁,为什么会这样,江寻为什么要走。只能抱着枕头打滚把它当成江寻打了几拳减压。
他此时心里解气,可看着江寻的表情,有种践踏雪面的不忍,明知道下面是一团污泥,却总想着表面洁白光滑也好。“看我这么惨,寻队让我一个BO5咯。”何闻笛倾过头去看他,轻笑。
江寻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笑,说:“想要,就自己来拿。”
“所以我就在想啊,江寻也我这个岁数,江寻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我比江寻差吗?”
江寻说:“你不差。”
“那是,不然怎么和世界冠军做前队友。”
江寻说:“不,那时主要看上你的脸。”
何闻笛大笑,笑得差点翻过去,每次江寻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有点刻薄锋利的一面,何闻笛都觉得仿佛狐狸藏不住尾巴一样可乐。他过去想像往常一样,锤一下江寻,江寻却很快错身闪开了。仿佛这时何闻笛才发现,虽然他们坐在一起,像朋友一样下棋,聊天,甚至可以说上一些不深不浅的心里话。
他们到底不是朋友。
“啊。抱歉。”何闻笛讪讪收回了手。
“没事……”江寻说。
何闻笛低头看棋盘,“我赢了。”
他用手指一划,不知不觉,四颗黑子已经连成了一条线。
24保密
何闻笛抱着狗送江寻下楼,“再坐会儿呗。”他顺口客套道。
“不了,还有事。”江寻也跟他轻声慢语客套回去。
“那再见。”
“再见。”
隔壁商圈为了招揽顾客,在前面的小广场放养了一小撮鸽子,划过他们头顶被建筑物切割的窄窄的瓦蓝天空,落在江寻的身后。何闻笛不知为何心怦怦跳,这一切好似不是真实发生的,是一场电影,一个白烂的只有他妈会准时收看的连续剧,江寻是画里的人,所以他身后才会有斜射的阳光和鸟的羽毛。
他怔忪地往回走,突然才想明白了。是这个场景太有仪式感,让他仿佛把分手时没做完的一切都做完了。
在他心目中他们的分手也应该是轰轰烈烈的,不该是仓促的场下电话和忙音。
至少应该像这样,面对面说一声再见。
一切都再见了。
何闻笛抱着八两不敢回头,一阵猛跑上楼,扑在自己的床上,八两被他压得嗷嗷叫,钻出来扒拉他有气无力的头毛。
江寻回去报到,小护士抱着写字板进来,看到他,挑挑眉,“啊,还真回来了啊。”
江寻疑惑:“我不该回来吗?”
小护士道:“像你们这样的半大小伙,管不住,晚上偷偷翻窗出去的都有。”
江寻说:“我可蹦跶不了……”他扶着病床的铁架子慢慢脱外套,犹豫了一下,问:“现在腰还有点疼是正常现象吗?”
“疼得多吗,不多就没事。”
江寻扶着腰感受了一下,说:“还好。就是感觉这里有点胀。”
“下次别找个饭吃跑那么远了,你伤口还没长好。”
江寻说:“遇到了个朋友……”
小护士道:“诶,这不是有朋友吗,还一个人住院。”
江寻说:“不是那种能开口的朋友。”
小护士深谙其中道理,带着点意味深长的怜悯点头,“懂。”
何闻笛晚上收到尚超的消息,约他双排,他懒了那么几天,是有点松懈了,也怕比赛没手感,爬起来开电脑。谁知道这小子原来是在直播,双排是假,拿他做直播效果是真,语音里东拉西扯的时不时听见他蹦出一句感谢谁谁谁送的什么什么。
尚超问他在哪,说他在家,尚超说我也在家,何闻笛说你这样不行啊,你不爆点料还想当人气男主播。
尚超煞有介事,“我要当人气选手。”
何闻笛冷笑,“我看你目前只能当气人选手。你看,诶,你丫为什么刚才不闪,脑瘫操作。”
尚超被他喷得有点不好意思,去读直播间里的弹幕,“wind哥,他们问你几号回去。”
何闻笛一边操作一边顺口答,“初五吧,不是基地初五就开了吗?”
“咱们队是不是最早的啊,我看他们有的都放到元宵。”
“谁啊。”
“别的队呗,3V至少初十,幸福哦。”
何闻笛愣了一下,“初十,所有人吗?”
“对啊,他们基地不是刚搬过来嘛,好多东西都刚装,人家工程队过年又不开工,干脆停着散味道。”
有什么好瞒的啊,何闻笛突然感到一阵泄气,你在S市干别的难道我就会横插一脚吗,江寻,有意思没意思。
一局刚到结算,何闻笛说不打了,尚超在那边恋恋不舍,“再玩一局嘛。”
“不玩了,脑子疼,睡了。”
江寻第二天下床,腰上沉甸甸的感觉轻了一些,不敢乱跑,乖乖在医院食堂吃饭。病号饭少油少盐,吃得他有些犯恶心,丢了饭盒去遛弯。他已经一周没碰键盘了,到了他这个年龄段,操作的灵敏度肉眼可见在倒退,好在他的位置不是特别强调操作,可是一周的疏于练习,又让他有些忧心。
干脆下午去找个网吧?
然而网吧里被认出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这里大多数人都只把他当成一个过年住院的孤单男青年,进了网吧可没那么容易脱身。江寻坐在小花园的紫藤花架下发呆,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寻队!”
江寻回头一看,是个戴口罩的长发女孩子,江寻以为是粉丝,僵了下正满脑子准备找借口,女生扒拉下口罩,“是我呀。”
江寻认出来了,这女孩子叫小鸢,是电竞圈里的一个女解说,是之前女子战队退役下来的,解说得挺好的,人也漂亮,也算是近年最受欢迎的女解说之一了。只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素颜的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江寻先发制人,说:“呃,你生病了?”
“没呢。”小鸢倒是大大方方摘了口罩仰头给他看,“我来弄下巴。”
江寻有点疑惑,“你下巴怎么了吗?扭到了?”
小鸢捂嘴一阵笑,“什么啊,我之前垫下巴的快吸收完了,来填充的。”
江寻有点发愣,默默点头,“哦,好像的确你以前不长这样,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小鸢弯下腰看他。
“以为是化妆技术什么的……”
小鸢大笑,“寻队你也直男得太可爱了。”小鸢圈内风格以敢说不怕喷闻名,线下性格也活泼爽朗,“我也就这几天有空,你知道吧,春季赛揭幕战就是我和小白,我怕到时候恢复不过来,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她对江寻眨眨眼,“我请你吃饭,你要保密哦。”
25。天杀的江寻
大年初三,严波打电话过来,“你快下来吃烧烤,就在你家附近,打个的五分钟的事。”
何闻笛一只手撸狗毛,脑袋夹着电话躺在长绒毯上半死不活,“不行,我妈让我待会去遛狗。”
“乖宝宝,带着狗一起来。”严波严肃道。
“人家餐厅不让进的。”
“谁跟你说我们在餐厅吃了?”
半个小时后,何闻笛拖着棉拖牵着狗绳面无表情出现在菜市场旁边的夜宵摊塑料椅上。
“来来来,吃串韭菜。”严波招呼。“别嫌弃,大过年的就这开张。”
何闻笛用手指头戳了戳串韭菜的签签,“我想吃烤肠。”
“行,给我们蒂妹来串烤肠!”严波仰头去喊老板,“我们这儿加串烤肠啊!”
“怎么就你一人啊。”何闻笛挑挑拣拣,咬了半截鱼豆腐。
“你哥哥我出差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劳动人民的苦。老婆带小孩回娘家了,我刚下飞机,路过你家附近,听说你们这儿烧烤不是挺好吃的么,就过来了,幸好还开门嘿。”
“谁跟你说的?”
严波说:“江寻啊。以前他老说。”他刚说出口,立马醒悟自己说错话了,“得,错了,我自罚一杯。”
何闻笛抹了抹嘴,他不是很吃得辣,鱼豆腐上的辣椒粉撒多了,辣得他嘴角疼,“错什么错啊,江寻说就说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是没关系。”严波用自己的啤酒杯碰了碰何闻笛的豆奶,“新年快乐。”
“红包呢?”
“行行行,怕你了,给你转五块钱行不行?”
何闻笛得意洋洋地撺掇严波,手指敲着桌面,“发了没啊,痛快点,职业选手一寸光阴一寸金懂不懂?”
他抄起手机监督严波发红包,屏幕顶端突然咕咚弹出一个新闻通知,何闻笛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对面的严波也神色有异,抬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何闻笛。“那什么,赶紧收红包。”
何闻笛阴沉着脸捧着手机不说话,那是个电竞app弹出来的快讯,那个app最出名的是玩家讨论社区,电竞圈挺多人装的,何闻笛有时也上去看看里面的无良自媒体怎么八电竞选手一些有的没的,最近偶尔还偷偷搜索自己的名字看看鸟杯赢了之后这些见风使舵的小编怎么吹自己。
上面标题是大年初三3V江寻和知名女解说小鸢惊现医院。
什么破标题,小编小学毕业了没啊。
点进去看,写这个的人用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写,有网友大年初三在市二医院门口偶遇世界冠军江寻,同行的还有一位戴着口罩的年轻女子,经网友辨认该女子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女解说小鸢,江寻和小鸢到底什么关系呢,众所周知小鸢也随队去了世界赛,应该关系挺好的吧,这次他们为什么一起出现在医院呢,小编也很好奇,大家有什么看法呢。
下面贴了几张照片,都是世界赛上的合照和饭局照,都没个双人的,找人都把眼睛给找瞎了。何闻笛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什么狗屁胡编乱造的,一拉到底,看见了一张江寻和小鸢在医院门口东张西望的照片。
羽绒服还是那件羽绒服,前一天江寻还穿着它到自己家吃饭。
仰赖现在的手机拍照技术的强大,姑娘脸上粘的假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下面相关推荐阅读,掉了个个儿,知名女解说和电竞选手惊现医院,后面跟着个火的小图形。
评论区可就精彩了,说什么的都有。
何闻笛的心一沉到底。
严波也正看完,慌慌张张和何闻笛搭话,“诶呀我以为是什么呢,蒂妹,红包还收不收,不收我撤回了啊?”
何闻笛坐在椅子上木木的,突然打了个喷嚏,好像是被辣椒粉呛到了,严波赶紧给他扯纸巾,关键这小破摊纸巾也太次了,一下子没扯断,围着何闻笛像条哈达似的,何闻笛的喷嚏止不住,红着眼睛捂着鼻子,旁边滋滋冒烟的摊位飘过来一阵白烟,熏得他眼睛也疼。
“来来来,喝奶喝奶,喝奶就不辣了。”严波把他的小玻璃瓶的豆奶递到他嘴边。
何闻笛摆手,背过身去打喷嚏,眼泪哗哗流,像是失灵了的水龙头,他心想,天杀的江寻。
26。谈恋爱你还嫩着
严波心疼地拍着何闻笛的背,说:“你们怎么回事啊,真不处了还是怎么的?”
何闻笛捂着纸巾吸鼻子,扭头对严波说:“早就不处了。”他眼泪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