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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的心简直化成一滩水:“比较不好的是我,你以后要都想起来了,别不……”
话没说完被向东含住嘴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直吻得他喘着气说不出话来放开,有点蛮横地说:“不许胡说。”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都被你迷得要死了你还说这种话。哪怕你是来收割灵魂的恶魔我都认了,何况你是人呢。”
噫。
厉总。
这么多年情话功力不减啊。
文怡脸立刻就红了。
两人又搂着腻歪了一会儿,才各自坐上车走了。
文怡踩着点进办公室,被Lisa逮个正着:“苏总,才第一天,就自己打车来。需不需要我告诉你,他追别人的时候……”
文怡连忙对她比了个“stop”的手势:“你就当我恋爱脑吧!哪怕徒步走过来呢,我乐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关于许嘉音,文怡心理上还是疙疙瘩瘩的,实际操作上的确也还有许多后续的事情需要处理——要怎么让许嘉音指证“看上去和他没有关系”的唐毅、同时不把“为他支付所有款项并且提供工作地点”的向东牵扯进来……文怡实在还没想出一个万全的妥善方案。
何况……
“你乐意, 可有人并不乐意呢。”Lisa似笑非笑地说。
文怡听出她话里有话,扬了扬眉。
Lisa紧着两步,把他带到会客室旁,让他从单面玻璃的落地窗里往里看:“苏总,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有个这么潮的妈妈呢。”
会客室里,穿着香奈儿套装的许安恬,正小口小口优雅而闲适地啜着红茶。
文怡的头一下就疼起来:“她什么时候来的。”
“在这儿等了三十多分钟,早餐都吃过一套了。”Lisa沉着脸,“和前台说是你妈妈。我们没有人认识她,不敢让她进来,她就拿了个高音喇叭开始广播,说苏总你为了和男人……咳,抛弃母亲……真是叹为观止,完全刷新我的世界观啊苏总……谁能想得到呢,看上去是一副保护得很好的富豪太太模样,一转眼就撒起泼来那简直!”
文怡又比了个“Stop”的手势——他完全可以想象那个场面:“所以你们就……”
“我还能怎么办,30秒之内我就把她请进来了——还好早上有事我来得早,”Lisa说,“这里可是本城最大CBD,早上来来去去上班的人那么多,让她在那边广播五分钟,事情就收拾不了了。”
“给你的危机公关意识点赞。”文怡说——心想难怪一大早的Lisa就打电话来说向东的事。
“那接下来……”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呢?”文怡打断Lisa,问。
“诶?”
“我就是为了男人,不想要她了。”文怡说耸耸肩,脸上冷得想要结冰。
“……我知道了。”
“嗯?”
“不论怎么说,作为卓异公关部负责人,我会保证卓异的利益不受侵害。”Lisa说,表情非常专业,拍了拍文怡的肩膀。
文怡知道她在必要情况下,是有权选择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保护公司的,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第70章
结果一直到中午,文怡都没有收到有关于许安恬的后续消息。
觉得奇怪,去小会客室里看,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跑去问Lisa,Lisa淡淡地说:“我已经处理好了——她应该不会再闹了。”
“诶?”这下轮到文怡很惊讶了。
Lisa气得敲了他一下:“你那是什么脸啊?我好歹也是在这行做了十五年的专业公关……”
“不,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那亲妈简直是只狼,不啃下一块肉来怎么会松口……”
“大概就是,”Lisa把手里的Pad点了点,推过去给文怡,“让她相信如果事情闹得大了,她会失去比现在更多的东西吧——苏总,我跟着你也有七八年,你是什么样的人,公司里大家都清楚,能把你逼到这种自暴自弃的份上,她可真厉害。”
Pad里是很小的文怡和许安恬的当年,还有许安恬到处找男人的记录,以及许安恬这些年的消费记录和文怡的支付清单等等。
“你从哪里……”文怡翻了翻吓了一跳——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有的自己都没有。
“我毕竟是专业的。”Lisa绕过了他的问题,又说,“苏总,你有事要和我们正经说。我们是团队,teamwork,OK?我会保护卓异,保护你——还有很多人,一样会保护你的。别什么都自己扛。”
文怡简直要哭了。
正想说点什么超感动的话或者抱Lisa一下,Lisa就在Pad上又划了一下:“厉向东的黑料不好搞,不过我也尽量搞到一些,有备无患——万一你真的被甩了我一定打赢厉……”
“什么鬼!删掉删掉!和你说了他超好啦!不许动他!”
感动一扫而空。
文怡瞬间炸毛。
谁家没有难搞的妈妈呢?
另一方面,向东一到公司,发现自己的母亲等在自己办公室前的小会客室里。
一看到他就站起来:“你可真是够够的了,一个晚上,折腾出多少事……”
“我并不想听这样的教训。”厉向东果决地打断她。
气氛骤然落至冰点。
母子二人相对而立,各自都有各自的不让步。
这个时候忽然觉出彼此的相像来:厉向东架子像厉建国,小地方却都像谭羽,五官看上去没有厉建国那么有杀气,却更显得固执,尤其这样与人对峙的时候,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简直活脱脱和谭羽一个模子印出来。
谭羽看着他紧绷的嘴角,觉得有些奇妙,心尖微妙地一颤,不知是更坚硬还是更柔软:“东东……”
“您是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呢?”向东和几乎和她同时开口。
谭羽愣了一下。
向东接着说:“如果是以厉氏股东和董事的身份,那么我们就谈公事;如果以母亲的身份,我们就谈私事。一码归一码,不要混为一谈。”
谭羽点头:“我于公于私,都有事要找你谈。”
向东立刻接上去:“于公,我做厉氏总裁这几年,交出什么成绩大家都看得见,和父亲在的时候相比,大的动静可能没那么多,但利润率一点都不低,分红也能让股东们满意——至于您塞在我身边的人,我也一个没动,好好地养着发工资,没有为难他们,派给他们合适的工作,做好了也都给奖励、给升迁。六年提了两个部门经理,其中乐正阳一年半就升总助,六位数的年薪,如果不是这次出了这种事,我也不会动他。您要再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也是在满足不了了。”
谭羽眉头立刻皱起来:“乐正阳明明是你大学同学……”
“妈,”厉向东揉了揉眉心,“我可能有点不记事,但我又不傻。每天我这里一签文件,三分钟之后你那里就收到副本,我再瞎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谭羽皱眉。
厉向东不等她发话,紧着往下说:“当然,公司的事都可以商量——你也是公司的大股东,上董事会也好,私下和我提也好,都好说。但私事方面——我已经过了让人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的年龄了,就算是我的母亲也不行。”
“厉向东!”
谭羽没想到他忽然发难,惊叫出声。
向东不为所动:“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能让人受那么大委屈。我做不到。这件事可以低调处理,但不能模糊处理。我话放在这里,我不会接受任何安排的相亲,您也别老想着往我床上塞女人了。亲母子之间,这样搞有意思吗?我弯得和个回形针一样,对着有胸部根本就硬不起来。我会和他结婚——虽然有可能没那么早,但一定会结。我们会共同生活。可能会领养孩子,或者代孕,也可能不会。总之,我一生的伴侣已经决定了。不会允许其他人横插一杠,也不想任何人插手。”他略顿了一顿,稍微缓和了语气,“这总归是见好事,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如果实在不能祝福……那您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再多试试吧。”
他说得很快,不假思索地,全程保持着肃整的脸色。
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并且看上去毫无商量的余地。
谭羽嘴唇都白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传出去,厉氏的名声怎么办?”
“怎么?”向东挑了挑眉,“外边那么多养着小男孩,还一养五六个的,也没见有人说什么;不说别的,就算是我,追着个男人的屁股后面跑了五六年,不也都喜闻乐见,最多开个玩笑说厉总执念重用情深而已。不过是认真地找个人定下来,哪里就……”
“这不一样!”谭羽简直要跳起来,“情人玩一玩什么的都随便,但家里还是该有个……”
“母亲大人,二十一世纪了,”向东打断她,“你这种婚姻观念太滞后,很不健康,恕我不能接受。”
“为了厉氏的形象起见……”
“我说过了,这件事可以低调处理,只在小范围内传播,对外模糊我的婚姻状况——我又不是当艺人的,这种事情不提也没人在意。”向东立刻说。
“怎么就没人在意了?连你爸都……”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男的女的都不行。”
“为什么?”谭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固执,简直和厕所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多少人都……”
“多少人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管自己。”向东飞快截下话头,“我出了这么多事,已经很对不起他。我不能让他再伤心。”
尴尬的沉默。
母子两人又回到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状态。
谁都无法理解对方,谁也说不服了谁。
最后还是厉向东耸耸肩打破僵局:“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您就上董事会弹劾我好了。这总裁烦得要死,谁爱干谁干去。我乐得甩手吃分红,在家做个家庭煮夫,就投票的时候出个场,天天挑刺儿甩脸子,不比现在轻松得多。”
谭羽被他说得没脾气,沉着脸甩出一句:“你爸要回来了,你好自为之。”
向东冷静地点点头:“无非就是上竹板,跪祠堂,我都准备好了。我话就撂这儿。哪怕把膝盖留在祠堂里,下辈子坐轮椅,这事儿也改不了。”
厉家人都一个脾气。
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谭羽没有办法。
只得认一个铩“羽”而归。
这边厢剑拔弩张差点上演全武行,那一头文怡也焦头烂额:他这几天稍微一走神,新准备的拍卖会就出了一个大岔子——有两件拍卖品被人提前买走了!
“怎么回事?”文怡大为光火,临近下班清点时才发现,立刻把负责人抓来问,“为什么没通知我就处理了?”
那是两枚一对Claddagh Ring,红蓝宝石各一枚,爱尔兰当地珠宝师做的,虽然并不特别张扬,但很有时代感,无论设计还是镶嵌都很精致。
“这一对不是说了只要超过预期价,佣金不亏就可以提前卖吗?”负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文怡简直气得要冒烟。
之所以同意提前卖是因为他有私心想……
……偏偏这个时候,厉向东打电话来。
文怡又不好不接——何况眼下这个事本来就符合一起规范和程序,对方钱也给得很够,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下班铃已经响了又不能不放人走……文怡看了看账单上的数字,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该死的有钱人,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