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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生理泪才刚刚平息下去,眼看又要因为另外的理由流出泪来……
就在这个时候。
终于,向东的手抚上了他裸露的腰线。
文怡高悬的心一下落下来,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黏过去。
被“啪”地一声打在屁股上——不很疼,但声音格外清脆,惩戒的意味远比伤害浓:“不许撒娇。”
文怡只好在椅子上乖乖跪好,顺着他手的意思把屁股翘起来。
冰凉的感觉。
是润滑。
向东的手指在甬道里灵巧地转了一圈。
文怡抿着唇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紧接着一个跳蛋被推进来。
并且很快开始震动。
其实跳蛋很小。频率也不高。甚至没有准确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
但大概是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情事。身体反应简直生涩得吓人。
文怡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跟着震动起来。
耳边不断“嗡——”、“嗡——”地低鸣着。
“自己整理好。”
向东说。
文怡于是艰难地又把裤子穿回去。
然后听到向东打开车门走下去。
不是吧?
放置play?
不要……
……文怡简直想喊安全词。
然后就听到车门从自己这边打开。
“下来。”向东还是简明扼要地命令。
这是……
哪里?
文怡想起刚刚向东那句“闹市区露出play宣言”,心中警铃大作——又想喊安全词……
三秒内两次。
以前从没有说出过安全词——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说。是因为今天的向东格外可怕吗?还是因为自己的承受力变低了呢?
正寻思,“啪”地一声闷响,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隐约的疼。
是鞭子。
什么时候拿了鞭子的?
文怡只觉得一鞭里全是向东的情绪,把他骨子里的服从全抽出来,不敢深想,连忙摸索着下车。
跳蛋还在他身体里。
随着动作,越来越往深的地方钻。
眼看就要挤进最敏感的区域……
文怡简直不敢想在外人眼里自己是什么样子。
只是机械地迈步。
踏到地面他愣了一下——不是街道的质地,大理石的地面,应该是某种很高档的装修。周围没有街道的嘈杂声。非常安静。前面有楼梯抵着鞋尖的感觉……是某个别墅的玄关?
文怡忽然放松。
跳蛋顺势往里一滑。
他“嘤咛”一声软下去。
向东当然不会让他就这样落在地上。
文怡膝盖刚打弯,向东已经抄着他的腰把他拎起来了。
一碰到向东的体温,文怡整个人都不好了,本能地向热源靠近,不断地想要往向东怀里钻,自己都不明白哪儿来那么多委屈那么多黏黏腻腻的想要撒娇的情绪……
向东抱猫一样单手把他整只抱起来。
走了两步文怡就听到指纹锁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
向东把他放下来。
“不要。”文怡心像被泡开的沙漠玫瑰,浸透了不情愿沉甸甸地伸展着,配合着身体里机械嗡鸣的频率混乱地跳动,“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向东,东哥哥,好哥哥,主人,不要折磨我了……”
眼泪把眼罩打湿了。
顺着脸颊铺了一脸。
向东把他向外推:
“自己去站好。”
文怡像濒死的动物那样哀嚎一声:“别……我错了,别推开我,抱我……”可向东的手却离开了,文怡绝望地哭出声来,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向前跌,几乎是从骨髓深处把一个句子挤出来,“厉向东,我和你,将没有黑暗的地方相见。”
哽咽让他全身抽搐。
随即立刻被拢进温柔得像是母亲的子宫一般的怀抱里。
耳边飘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轻盈的。
像是羽毛拂过心尖。
文怡想,隔了这么多年,自己终于说出来了——当年定下的,从没有想过要用的安全词。
其实这根本是一个完整的句子。
当安全词是不合适的。
最开起其实用的也并不是它,而是非常普通的词汇——依稀记得大概是某种水果的名字。
文怡还记得说要改的时候,向东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发现文怡坚持,就面露为难,显出一种少见的无奈又纵容的表情——他说你得换一个,真有什么事儿,等你说完这么一长串,早厥过去了。
文怡就笑,说我喜欢这个句子。反正我不会说。你看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用过安全词了。
向东眉间就有点阴翳。
文怡说,我相信你不会弄伤我——或者不如说,我恨不得你能弄伤我。
向东每间的阴影就更深了。
那些年,他们总是定时更换角色。为文怡排泄内心病态的受控欲和疼痛欲。每次都做到文怡直接失去意识为止。在这种活动中,文怡多半带着眼罩。这让他无法时常观察向东的表情。经常觉得——虽然声音听上去相似——但这种形态下向东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试过两次文怡就忍不住问他:你怎么反差这么大,不觉得分裂吗?
向东回以茫然的“what are you说啥咧”的目光:为什么会觉得分裂?出发点是我爱你。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文怡脸热。
各种意义上的不好意思:既害羞,又有些抱歉。
向东不喜欢这种事情。
事实上在交往之前,向东是“连婚前性行为都需要反复考量”程度的保守。他对这类事情,既不感兴趣,也不熟悉,会去学习和了解完全是为了配合对此依赖性严重的配偶——
文怡最开始还不是很相信。
他知道——或者不如说实践充分对他表明——他自己受虐的姿态非常能激起人内心各种黑暗的欲望,于是问向东:真的不喜欢?不会有宣泄的感觉?看到我哭不兴奋吗?
向东想都不想地回答:比起弄哭你,我更想让你笑。
可是你都硬了。文怡反驳。
那是因为你,不是因为SM。向东说得很自然。
文怡简直没办法看他清澈又真诚的眼睛。
向东却还继续解释:相比这种在控制欲和性欲主导下的性行为,我个人其实偏好更加……人类化一点文明一点,嗯……双方的互动平等一点的。以0为极端厌恶,10为极端偏好的话,我的数值大概是4。5左右吧。
文怡无地自容。
幸亏向东马上凑过来吻他,补一句:你是例外。和你在一起怎样都是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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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这一段的时候我对两个主角说:
我准备了好多play,你们俩给力一点,咱们开一辆高速狂飙英俊甩尾迈巴赫,然后潇洒杀青,好不好。
他们俩都说好。
然后写第一次,向东全程哭唧唧。
我说东哥儿你这样不行啊,说好的强攻人设呢。
向东抽了抽鼻子说我明明是文明人人设。
我只想拿我二十五万字的砖头剧本狂甩他的脑袋。
然而他比我高太多。我跳起来才能打到他的膝盖。而且文怡在旁边一直凶瞪我。
我能怎么办?
我只好低声下气地翻剧本给他看:你看这里,你应该是生气又吃醋,进入狂化状态,失去理智。
向东说可是我觉得文怡这么深入虎穴挺不容易的……
我气急败坏:你是作者我是作者?
向东只好说那好吧我再试试。
结果他第二次又全程哭唧唧。
我大翻白眼,说厉总,你这样我们今天完结不了了。
文怡说:反正你完结篇已经拖了四天了,虱多不怕痒,你怕什么。
我气得跳脚:你们这边不完结,爹那边就开不了机,你信不信我回头告你们家长!
这一番弹压两个都乖了。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还是得告家长。
take3。
决定无论如何要一次过。
结果……
“苏文怡为什么你会跑出1984的台词!”我整个人都爆炸了。
苏文怡只是随便耸肩。
“为什么要强行装逼!为什么要强行加戏!你们就不能好好地走完这次H流程然后好好结尾吗!——还有厉向东你不要哭了!”
“我们讲点道理,”苏文怡看我的眼神只有鄙夷,“整整二十五万字,你什么时候成功地控制过剧情了。”
卧槽?
他说得好有道理?
我竟无言以对!
好气!
“你们自己闹罢我不管啦!”
摔!
……结果到临近完结的时候我也依然是没有控制住剧情(坐地大哭。)
话是这样说。
然而只要祛除了“所有人都喜欢凌虐”的偏见,再看向东在SM中的行为——和平时比较——就很容易发现,他在这种行为中是纯粹“服务性”的。比起“享受”,大概更像是“消耗自己的能量温暖对方”。这倒是果然保持了他一以贯之的行为准则。
文怡就觉得有些抱歉。
接连拒绝了两次。
换来一次恳谈。
向东真正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总是非常严肃,必须面对面端坐,还要有茶和点心——他就用这种非常严肃的态度对文怡说:你不要因为我对这个事情没有偏好,就压抑自己。这个事情又不是坏事,怎么说呢,最多算是一个特点。和我不擅长做家务一样。你不也为我做了很多事吗?所以坦然地享受服务就好了。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多麻烦的事情。你如果因为这个,又不小心跑偏了,我才真的受不了。
他并没有谴责的意思。
只是单纯地陈述客观事实。
可用词太直白。
文怡不由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学生:那还说不是缺点,明明就是……
向东愣了一下说:可能是我措辞太强硬你误会了。但我真认为不是。不过大概现在说服不了你——就算是也没有关系。哪里有人是完美的人?人人肯定都有各自的缺陷。作为普通人,我们当然不可能指望找到一个完美无缺神一般的伴侣,唔,就算宙斯还天天被赫拉追着怼呢你说是吧。总归是要被一个人的优点所吸引,然后包容他的缺点的。
文怡看他一眼。
正想说话,向东已经接下去:你在我眼里就是太阳。一点点缺点只是普通的黑子而已。并不影响你的明亮和温暖。
这让人怎么反驳。
文怡根本没法说话。
“咚”地一声把头埋进双手之间好半天才抬起来:明明你才是个入门不满一年的新手,态度为什么就这么端正啦。
向东对这个评价不满意:明明我技术也很过硬。
文怡脑内“……”刷屏:是,这还真让我……挺意外的。
向东笑了笑,忽然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又飞快地坐回来呈严肃状:你男朋友学习能力强,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不用太庆幸。
只是很轻的吻。
而且是吻在脸颊上。
明明什么事都做过了,可文怡的脸还是马上热得像发烧,心跳加速,连呼吸都很困难。
他其实有一大堆槽想吐。
但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想到向东笨拙地学着做家务说不会让他一个人太辛苦的样子。
于是他对向东说,换一换安全词。
“我们将在没有黑暗的地方想见”。
向东对这种长得毫无意义的安全词深感忧虑。但文怡坚持,他也只好赞同。
向东并不知道,在各种各样的时间节点里,文怡暗自把这句话埋藏在心里反复玩味许多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