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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罩我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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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荏,汪汪汪!”郜山拟声,“你在林雁行面前也是这么叫的吗?还是嗷呜嗷呜?”
  “……”
  陈荏乖戾地偏过脸,突然神色一变,喊:“管老师!”
  郜山吓了一跳,扭头去看,原来管清华正巧从窗外经过,闻言问:“啊?”
  陈荏笑得乖巧:“嘿嘿,管老师,我不小心把你的书给画了!”
  管老师说:“画了就画了吧,下回别乱涂啊。你题都做好了吗?拿来给我看,我先回办公室,你就来啊!”
  陈荏便收拾书本,与郜山擦肩而过。
  他走了几步,突然退回来,也不看对方,说:“郜山,我叫得比这好听多了。”
  他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凝聚着黑暗。
  “但我只叫给林雁行听,你丫儿想听,没那福气。”


第24章 收拾不了你?
  郜山第二天就对陈荏发起了猛攻,其实他如果能沉得住气些,更聪明些,也不会败得那么难看。
  这一天从课间操起,就有人对陈荏不太客气了,他们以为他和郁明一样,可以随便搓揉。
  每一次校园霸凌中都有一拨助纣为虐的孩子,而且为数不少,他们不敢带头,也不会帮助受害者,只会幸灾乐祸,雪上加霜,徒增他人痛苦。
  不知道他们长大后回忆这一段,内心会不会有些许愧疚,这也许就是人性本恶的证明。
  懦弱,聚集,从众,排斥异己,残忍而阴暗。
  陈荏并不在乎言语上的挑衅,因为他骂人的本事是从社会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学来的,夸别人上三路他得组织词汇,喷人下三路,那张口就来啊!
  何况对方也没骂他,也就是出操时把他的鞋从后面踩掉了,他不得不中途停下穿鞋,听到有人汪汪学狗叫。
  他俯身系鞋带,林雁行将他从身后拉起:“怎么啦?”
  “鞋掉了。”
  林雁行看了一眼说:“你怎么还穿这双胶鞋啊?底都快磨平了,换一双行不行?”
  “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陈荏在人群中寻找刚才那个学狗叫的,“一双过得去的运动鞋要好几百,我哪买得起?”
  “你看谁?”林雁行顺着他的眼光看。
  “那小子。”陈荏一指,“嗓子不错啊。”
  “哦,他是郜山的初中同学,好像在7班。”林雁行说。
  陈荏说:“可惜丑了点儿,否则还能当个小歌星,现在这样最多到酒吧唱个曲儿。”
  林雁行笑骂:“小屁孩子还知道酒吧,你进去过吗?”
  陈荏眨眨眼:“……没有。”
  下午有体育课,之后是一堂化学。但化学老师家孩子生病,为此请了一天假,这节课便成了自习,由班长管束纪律。
  体育课后陈荏和林雁行帮老师收拾器材,两人在操场上多呆了几分钟,中途林雁行又被篮球队长叫走,陈荏便一个人回教室。
  刚进教室后门,就发觉气氛不对,所有人都扭头瞪着他。
  倘若让他排出世界上最麻烦的事,“引人注意”绝对位列三甲,可从昨天到今天他就像被追光灯打着,真他妈风刀霜剑,人生多艰。
  他眼光扫向郁明,见那可怜虫依旧贴着墙根敛声屏气,脸色是蓝的。
  “啊呀呀!”有人用力鼓掌,“回来啦?欢迎欢迎!”
  陈荏顺着声儿望去,又是郜山。
  这个白痴。
  郜山大声嚷嚷:“同学们!我以前就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班级里有人看上去像只狗,其实他不仅仅是狗,还是个贼呐!”
  陈荏不懂他这话的意思,遂不理,走到自己桌后坐下。
  另一人质问:“陈荏!陈狗!你为什么偷郜山的钱?”
  陈荏将耳朵支起来。
  他偷郜山的钱?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郜山说:“陈狗,你是我们班唯一的贫困生,我听说你在食堂里,连几块钱的肉菜都不舍得吃,都知道你缺钱,但你也不能偷啊!你今天偷我,明天偷刘浩,后天偷张家成,用不了几天咱们班就全被你偷遍了吧?”
  陈荏微微一笑,问:“再说一遍,偷谁?”
  他不是不舍得买肉菜,而是林雁行和管老师已经把他喂饱了。
  林雁行那书包里塞满了稀奇古怪的吃食,除了女生们送的那些,还有从世界各地来的罐头:牛肉、猪肉、鸡肉、鱼虾、鱼子酱……虽说罐装食品比不上新鲜的,但营养物质总没怎么流失吧?
  林雁行有一个礼拜专门带金枪鱼,陈荏跟着吃了一整周的油浸金枪鱼,吃到嘴里都没味儿了,体内DHA、EPA、牛磺酸爆了表,就想喝点儿清粥搭小菜。
  林雁行还从家里带鸽子汤、带小笼包、带牛排……保姆烧什么他带什么,一点不怕麻烦。所用器具是当年很高级的焖烧罐,从家到学校,菜还像刚出锅似的。
  他每次都说中午加餐,结果上午就跟陈荏分着吃了,吃饱了上第四节课。
  管老师就更夸张了,一到周日就敲着碗喊改善伙食。
  他是丽城本地人,家中独子,父母都在东南亚做生意,有车有房还不止一套房。他不需要攒钱,无不良嗜好,还没对象,领的几个教师工资都用来吃吃喝喝了。
  陈荏厨艺不错,每个礼拜用大鱼大肉塞他,顺便也塞自己。
  所以你说他为什么只在食堂吃白菜萝卜?荤的吃多了也腻啊!
  “我偷你了?”他问郜山。
  “对!”郜山说,“你不但偷了我,还说不定还偷了别人,这次被我心细发现了,往常没发现的可能还多呢!”
  “偷了你多少?”陈荏问。
  “不多,十块钱!”
  他发表演说似的:“我说各位同学,穷鬼就是眼皮子浅啊!十块钱能买啥啊?勉强也就能吃一天食堂吧,有必要偷吗?嘿,偏偏有人长三只手要他妈偷!”
  “偷了你也藏好吧,嘿,偏偏又被我抓了个现行!丢人现眼啊,不知廉耻啊,看不出吧各位,平常看上去静静悄悄的这么个人居然还能做大事呢,人……不对,狗不可貌相啊!”
  “同学们,你们都好好检查一下书包,别少了东西还不知道!”
  “来来来,大家别客气,丢了啥赶紧说,我来统计一下损失,赃物价值达到一定数额,就能送小偷去坐牢!为了学校的荣誉考虑,咱们当然不希望有人进去;但为了全校财产安全,大义灭亲也没错啊!”
  教室里有人起哄,但只有一两声。
  陈荏的确是静悄悄的一个人,除了林雁行等少数几人,他不太主动与人交谈,上课也从不举手回答问题。但如果有话问到他,他和顺客气,尤其对女生们相当温柔。
  所以不意外的,有女生帮陈荏说话。
  “郜山你什么意思?”前排一个女孩说,“陈荏申请贫困生补助怎么了,犯得着嚷出来?咱们学校申请补助的多着呢,人人都偷你钱?”
  另一位女生说:“郜山你别胡说八道,陈荏偷你?我看你偷他还差不多!”
  陈荏帮过这两个姑娘,一次是她们其中一人来例假肚子疼,陈荏没问什么就替她把值日做了,一次是搬东西之类,总之都是小事。
  有她们牵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郜山,你怎么能随随便便说人是贼呢?”
  “指责别人要有证据,尤其是这么严重的指控!”
  “我有证据啊!”郜山叫道。
  “拿出来!”
  “这就是证据!”郜山高高扬起手中的十元纸钞,那背后的长江三峡夔门图案云雾壮阔。
  “这十块钱是我的,陈狗把它偷了夹在语文书里,我刚刚找出来的,”郜山指着自己朋友,“刘浩作证!”
  “对,我作证,”刘浩说,“我亲眼看到钱从陈荏的书里掉出来的。”
  “不止是他,张家成和胡伟也看见了对不对?”郜山问。
  张家成应了一声,胡伟似乎察觉了什么,没说话。
  陈荏笑了。
  他标致秀丽的脸上露出了狞厉的笑容,眼神幽暗像条蛇,骨子里的疼痛让他抽紧了脊背,忍不住要对人吐信子。
  他还记得呢,十五年前,就是这个郜山将十块钱夹在了他的语文课本里,诬陷是他偷的。
  他从一个格格不入者,忘恩负义者,沦落为一个小偷,从此万劫不复,再难翻身,就是因为那十块钱。
  同样的招数,差不多的言辞,唯一区别是时间。
  十五年前的事发生在下学期,早春时节乍暖还寒,他在别人的指责辱骂中如坠冰窟。
  但那时他已经和林雁行闹翻了,错在他。所有人都不待见他,鄙夷他,就算明知他是冤屈的,也没有人愿意替他说话。
  现在呢?
  两辈子的事儿,总得有些区别吧?
  “郜山,”女生们讥讽地说,“十块钱长得都一样,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怎么证明?”
  郜山道:“我当然能证明,我的钱做了记号,背后写了字呢!”
  他说着把钱翻过来,脸色突变!
  ——那钱背后在差不多地方果真有字,却不是他写的那俩字(郜山),而是“猪头”。
  女生们凑过去看:“猪头?你在说自己吗,郜山?”
  “……”郜山连忙又看两遍,确实是“猪头”。
  女生们说:“这两个字的字迹比你的好看多了,真是你写的?”
  郜山说不出话来。
  陈荏也问:“郜山,这是你的钱?”
  他听到嗓子深处的嘶嘶声,甚至感觉到鳞片在修长的脖颈上生长,他要咬人了。
  郜山灵机一动:“是!是我的钱,你把我的字擦了重新写的!”
  陈荏问:“你还在用铅笔写字?”
  “对!”郜山硬着头皮,“陈荏,陈狗,你真狡猾,居然毁灭证据!”
  “那是我写的。”有人在人群后面说。
  同学们猛地两边分开,只见林雁行站在后门口,因为感冒而鼻尖发红,但仍穿得很少,篮球短裤下露出两条长而矫健的腿。
  林雁行无论何时都是叫人惊艳的,叫人移不开眼神。
  他笑闹的时候阳光灿烂,爽朗而坦荡,让你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开心的家伙;他发怒的时候又狠又冲,你觉得一座山压下来也没这么可怖,因为他说不定真会弄死你。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变成了郁明,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出。
  陈荏的肩膀一下子松懈了。
  ……啊,他的老板、粮票、好饭碗来了,没他表现的机会了。
  可惜。
  他桌肚里有一只空啤酒瓶,早上被踩掉了鞋子后,他去教师宿舍那边的垃圾箱捡的。
  知道被啤酒瓶砸脑袋的感受吗?
  碎玻璃四溅,满眼血雾,思维截断,像是被人从天灵盖放了一枪。
  陈荏真不在乎砸郜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担心的是自己个子太矮,手上劲小,砸不出效果来。
  所以他原本打算砸桌沿、砸窗沿,甚至砸自己,反正够吓人就行。
  林雁行来了就算了,别吓着他,那是小陈哥哥的命。
  大家自然而然地让开一条道,林雁行朝郜山走去。
  “那两个字是我写的。”林雁行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我不但写了‘猪头’,我原本还打算画一只猪,陈荏没让,说我污染人民币。”
  他走到郜山面前,抵着,眼神凌厉充满威慑:“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写的吗?”
  “九月份,也就是两个多月前。陈荏偷了你的钱,你两个月才发现,你他妈还真细心啊?”
  陈荏又无声地笑了。
  没错,那张十块钱是他的,原本就夹在语文书里。
  重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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