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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我自己,你信吗?”
实在不想管眼前这仰头大笑的神经病,覃程问道:“你当真不让我进墓里?”
“恩,不让。”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只是这句话还没说,覃程便觉察着脑袋一阵眩晕,连带着眼前景象也天旋地转起来,连忙伸手撑住探沟壁,却也没有什么用,不过片刻,覃程便失去了知觉,晕倒在地。
覃程这突然倒地不起,让曲志文一惊,连忙赶到覃程跟前,探了探覃程脉搏鼻息。
和上次昏迷一样的情况,心跳猛地减少速率,血液流动缓慢起来,呼吸更是弱了。。。。。。
“他怎么了?”
墓室深处,肃景墨慢慢走了出来,看着倒地不起的覃程,肃景墨那弯弯的桃花眼没了笑意,两道眉微微蹙起,覃程好像没了心跳?
自然是察觉到肃景墨靠近的,抬头看了看正前方的半透明的肃景墨,曲志文皱眉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记得上次,你还。。。。。。”
“朕问你,覃程怎么了?”
冷淡的语调,不容置喙的问话,不再笑着的肃景墨,没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周身满是身为帝王的压迫感。。。。。。
第一次见到肃景墨这般态度,曲志文心尖不由得漫出一丝名为畏惧的东西,张了张嘴,才说道:“他前段时间便会这样,丧失意识,和死人一般,但。。。。。他却又是活着的。”
死了,却又是活着的?肃景墨望着躺在泥地上的覃程好久没有说话。
现在应当是腊月了吧,虽然他感觉不到,但腊月天,覃程穿得这么少。。。。。。想必这泥地更是冷入骨子了。。。。。。
“把你设的结界解开。”
曲志文自然知道肃景墨说的什么结界,猜得到肃景墨想带覃程进墓,那他怎么会解开?
曲志文没有动手,只是仰望着眼前这个帝王,眼神复杂,
“说真的,肃景墨,虽然这事与我无关,但我有时真的很想问你,覃程待你如此,深情如斯,你真的不会心软一分?这样的人你也利用得下去?”
“恩?还有呢?”
“他本该有个体贴的妻子,有个好前程,更能成为这时代史学泰斗,为了你,我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甚至在知道你打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想要的是他那个魂魄,想要他的命时。。。。。。还会做这种选择。”
肃景墨听着这话,忽然笑着点了点头,“看不出,你挺关心覃程。”
“说不上关心,只是为他不知罢了。”
“那你究竟要不要打开结界?”
“打开结界送他进坟墓?”
“看来是不想了。”肃景墨笑着缓缓抬起手。
只见一抹乌黑的气息缠住他的五指,肃景墨没有丝毫犹豫的用手划开了满是佛光的结界。
没曾想肃景墨竟然敢将手探出大墓,更甚至去触碰那道佛衣结界,曲志文见结界不保,心道不好,连忙抱住覃程想要拖走,但下一秒,覃程便消失在眼前,落在肃景墨跟前,悬浮在空中。
肃景墨没等曲志文爬起就一甩手,一阵劲风就将曲志文扇出探沟。
曲志文眼见追不上,情急之下大喊出声:“覃程死去孤独千年你也无所谓吗!他的命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肃景墨因这话停下了脚步,回头望着墓外的曲志文,好一会儿才勾唇浅笑:“有一点疑惑,朕在何时何地说过想要覃程性命了?”
“什、什么?”
“这般痴傻人的性命,在朕眼里的确一文不值,因而,朕不想要。”
话语的尾音消失在大墓深处,消失在厚重地宫大门慢慢关上的声响里。。。。。。
☆、第112章
第一百零二章
躺在墓室地板上的覃程, 那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黑起来, 像个死透了的人一般, 可是,若仔细观察, 还是能发现他细小的呼吸, 虽然吸进呼出的气很少很少。。。。。。
墓室里静悄悄的, 站在覃程跟前的肃景墨,就这么垂下眼凝视着昏迷的覃程。
覃程当是冷的吧?可是。。。。。
环视了这大墓,可是这大墓里都是些死物,没有一件东西能够取暖。
肃景墨皱眉蹲下身, 用冰冷的手指触碰覃程的面颊。指尖却没有感觉到以往那种温暖,那是同自己一般冰凉的温度。。。。。。
他, 不喜欢这样。这样的覃程,像是死去一样,不与他说话, 更不会回应他半分。。。。。。
肃景墨的手指猛地收了回来,慢慢捏紧成拳。
不知为何,这一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让肃景墨胸口疼痛起来。。。。。。
“说你傻, 你却是真傻。”
肃景墨滑下身子,慢慢躺在覃程身旁, 侧过身子望着昏迷覃程的侧脸,“你就要死了,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死了什么也没有了。。。。。。不顾爹娘养育之恩, 擅自丢掉性命,这可是大不孝啊。。。。。。”
墓室静悄悄的,没人回应他的话,但肃景墨却依旧慢慢说着,
“我大限将至,不消十日,这世间便没了我。。。。。。”肃景墨抬手轻轻地搭在覃程腰间,“就不知,到时你会不会。。。。。。”
说到这里,肃景墨蓦地呵呵轻笑出声,“怕是不会了。。。。。。”
“你啊,明知是死路还要走下去,我瞒了你那么多,你却都不问一句。”
“你可知,我骗了你多少?”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解这大墓阵法的关键,因为,我能感知任何人的侵入,却感觉不到你。
“这大墓是我建的,让魂魄不灭的阵法也是我让虚云大师设下的,虚云大师俗家姓便是姓唐。。。。。。似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你的出现,唐家人的出现,便是打碎我千年执念的物件,上天想要消了大绪的痕迹,可覃程,我偏不愿!
肃景墨深吸了一口气,闭了双眼,
“因而,我想杀了你,只要你死,把你的魂魄困在这墓中,便能保全大绪残留的痕迹。。。。。。”
“。。。。。。可,我也不知,为何当时我会放了你,还让你吃下虚云配与我的续魂丸。。。。。。”说是不知,但肃景墨心里还是明白的,当时放了覃程,只因覃程将死前念出了他的名字,他恍惚记得,一千多年前,他倒下时,也是有那么一个人唤了他的名字。。。。。。那样的悲伤。。。。。。
“救了你。。。。。。也算是害了你,那东西吃了能续命,也能要命。。。。。。你可知,我曾为救你后悔,可你那眼睛就此黏上了我,
“那次那些小小盗贼来弄那阵法,我知你在旁,假装中计,你果真跳了出来,护着我,而你自己魂魄都要被扯下八重地狱,永世不得翻身。。。。。。神都奈何我不得,应对那小小鬼怪,我怎会无可奈何?可,还是曲志文那小儿坏了事。。。。。。”
“但很快,我便发现大限将至,就要支撑不住这大墓,那会儿才窃喜,还好没让你那么早死,说真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一人,那般死心眼,那般傻,愿意顶替我困在这墓中千年万年。。。。。。只为不让我千年期待落空。”
不知何时,肃景墨已轻轻靠在覃程肩头,依偎在一起,墓中不知从哪儿漏进来的微风,微微抚起肃覃程额前的发,
肃景墨微微勾起唇角,望着覃程的额头,忍不住用手指轻点,追着那被风吹起的发丝,逗弄着。
“我肃景墨,向来都是无心之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是至今,我也不曾为这些事后悔。。。。。。只是我那五弟更是说过‘看似有情,最是无心,你自觉参透了心,我却觉察着,你连你自己都看不透,更别说心了’,我一直不以为意,可就在不久前,我却忽然明白了。”
这么说着,肃景墨手撑着下巴,侧卧着,凝视着覃程,片刻后,才探过身子在覃程唇上落下一吻。
“我从不惧怕任何人知我企图,更不怕敌手看透,因为我有的是办法让对方臣服。”
微微嗅了嗅覃程身上干净的气息,肃景墨笑道:“只是我却没发现,从我对你隐瞒企图时,就注定我做事的束缚,当年对欣赏的林清,也都从不掩饰自己是为了梼杌骨。。。。。。但对你我却掩饰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肃景墨唇瓣轻贴覃程耳畔低声道:“就连现在,这些话我也只会在你昏迷时说出口,那是因为我害怕了。。。。。”
“我肃景墨第一次害怕。。。。。。这些都是在不久前发现的,在那‘肃景砚’告诉你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在你质问我,那些是不是真的。。。。。。
“我,退缩了,覃程,我竟害怕你说。。。。。。说。。。。。。说你后悔认得我。。。。。。”
“你适才在墓外说,‘一厢情愿,便要愿赌服输。’”肃景墨闭了闭眼,好久好久才继续道,
“覃程,你赌赢了。”
清冷的话音环绕在空旷的墓室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带着几分微微的凉意。
“你赶快醒过来,你不是说,想和我去看漫天红叶吗?”
。。。。。。
墓外那些人在做些什么,肃景墨没有再去管,时间过了多久,他也不清楚,只是这样静静地躺在覃程身旁,望着覃程沉眠的样子。
他是鬼魂不需要休息,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只是在发现自己的双手无法触碰到覃程时,他才注意到,或许已经过去好多天了。。。。。。
那人应该是坐不住了才对。
这么想着,肃景墨便感觉到一股剧烈的震动,不是来自墓室本身,而是来自东南角的阵法,随着震动的借结束,肃景墨看着蓦然间消失的左手,挑了挑眉,
按照虚云所说,大墓的阵法会与他魂魄合二为一,阵法灭,他魂便破散,看来东南角那块的阵法破了呢。。。。。。
那个唐家的后人,还算有点本事,就算过了这么多代,那血脉还能保存到这个地步。。。。。。
想到唐家延续这一血脉的方法,肃景墨笑了笑,所以虚云才会出家吧。。。。。。
亲人相亲。。。。。。任谁都会受不了。
他是时候该出去见见老熟人了。。。。。。
正如肃景墨所说,大墓东南角的阵在曲志文的帮助下,解开了。
望着眼前因为阵法破灭而轰然倒塌的山体,曲志文有些难以言喻,唐家先祖的阵真是可怕得很,只要破,那一切都随之毁了,刚才这一角山体倒塌露出的大墓陪葬品,也在那一瞬间化作尘埃。
就算他曲志文不是覃程那般考古痴人,也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那些东西就算在古时也是珍宝,更别提这一千多年给它赋予的历史价值了。。。。。。
望了望那边眼见宝贝湮灭,却束手无策,哭天抢地大闹的李国贤,曲志文走到唐家明跟前,“你绑着他在这儿干嘛?准备就这么让他吼下去?”
唐家明瞥了眼曲志文,露出一抹古怪的笑,“虽然不想承认,但李国贤确实是个珍惜文物的,让他看看这些宝贝灭了也好,然后等我得到梼杌骨再弄死他!”
曲志文没再说话,说到底唐家明和他不过是合作,至于唐家明具体想干嘛,李国贤和唐家明的仇他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梼杌骨!而且还知道解开阵法的办法!”
“是谁?你问我是谁?”说话的是瘦得脱了形了唐家明,皮包骨的脸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活脱脱狞笑的枯骨,“李国贤,我跟着你忙进忙出那么多年,你都认不出我?好歹那覃程还能从我声音分辨出我的身份。”
“声音?”李国贤疑惑道,好一会儿才瞪大了双眼惊诧道:“你、你、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