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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打开手提电脑,手指轻轻滑动几下,打开了一个文档,将屏幕转向时澜,“你看这样可以吗?如果你愿意接受,晚点等银行开门,就可以直接办理业务了。”
时澜看着屏幕上的融资方案,被那一串零震得都无语了,如果真有这笔钱,不但完全足够他们家度过这次危机,甚至能够直接换来五分之一的股份。
如果真的这样,那时家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时澜收起面上的笑容,放下茶杯,同样正襟危坐起来,沉声问道:“不知喻先生有什么条件?”
喻砚平静道:“我没有条件。”
时澜听了这话,怀疑自己还没睡醒,现在正在做一个天上掉馅饼的美梦。这年头还有人花这么大一笔钱搞慈善么?圣父这玩意儿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他可不相信。
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好事是真的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
“恕我直言,喻先生,”时澜缓缓道:“我们两家都是生意人,都明白等价交换的道理。您此前好像与我时家并无交情,突然平白无故地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说要无条件送给我们……您说说,这话您自己信吗?”
喻砚似乎愣了一下,抬手推了推眼镜,“没有交情?你不记得我了吗?”
照这意思,莫非与他有交情的是我自己?时澜努力回忆了一番,还是不记得自己曾经与喻家大公子有什么交情,莫不是喻砚认错人了吧?
“抱歉,我实在不记得曾经和喻先生见过……”时澜抱歉地笑笑。
喻砚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了些许灰心的神色,但转瞬即逝,还未等时澜眨一下眼,他的表情又恢复成了方才的平淡无波的样子:“不过是一件小事,记不得就……记不得了吧。你可以当做,我是来报恩的。”
时澜无语地摇摇头:“喻先生,我连你说的‘恩’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虽然我十分乐意白捡钱,但这么大一笔钱,我捡不动。”
喻砚此时终于皱起了眉,他看着时澜,“那你怎么样才肯接受?”
“我方才说了,等价交换。”时澜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场谈话竟然变成了是他在主导,喻砚好像捧着钱送到他面前求他收一样。
“你这笔钱我算你是注资,回头会给你相应的股份。不过,由于数额过大,恐怕我们只能接受最多三分之二的数目。”
喻砚道:“时家的股份会被优先稀释吧?这样一来,你们家在董事会里的话语权还稳吗?”
时澜迟疑片刻,实话实说:“肯定会有动荡,但应该还稳得住。”
喻砚摇头:“不保险。”
时澜苦笑:“我们都知道不保险,但这样一来,对你我都有保障。”
喻砚没接话,端起红茶又喝了一口。茶有些凉了,口感略有欠佳,喻砚却好像在品什么珍味一般,一口一口喝得很慢。
“我还有其他办法。”
良久,他终于喝完了茶,重新抬起头,直视时澜的眼睛,道:“就看你愿不愿意。”
时澜一挑眉:“说来听听?”
“我国去年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同性婚姻享有与异性婚姻一样的权利和义务。”喻砚沉声道,“你如果愿意和我结婚,那么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你亲自担保的话,这笔钱会全数注资时氏,我只要……百分之一的股份。”
时澜听了这话,顿时想起了昨晚的詹高卓。他的面色顿时阴暗下来,一股火气从心底烧了起来,强自按捺着道:“少爷我还没穷到要卖身的地步!”
“不,你想岔了。”喻砚面对他的怒火,面不改色地道:“你可以把这场婚姻当做是一场商业联姻。这在商圈里十分常见,不是吗?”
时澜脸上仍然蒙着一层黑气,他知道喻砚说的对。他身边那些朋友,即便再烂泥扶不上墙,也还有商业联姻的价值,能刚好和真爱结婚的人极其稀少,大多数灰姑娘和凤凰男的故事到最后都是没有结果的。
说起来,真能比喻砚还优秀的联姻对象更是凤毛麟角。
客厅里沉默下来,时澜不吭声,长久地盯着面前虚无的空气。而喻砚,看似气定神闲,其实手心里已起了一层薄汗。
突然,时澜动了,他掂起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拇指一蹭,打火机弹出一缕火花,把烟点燃了。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时澜的脸。
喻砚的手倏地攥紧,忍了一会儿,终究没能忍住,他的上身向时澜的方向倾斜过一个几不可见的角度,劝道:“时少,烟还是少抽为好。”
时澜把烟蒂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想起詹高卓昨晚一杯又一杯的劝酒和恶心黏腻的目光,再看向喻砚暗藏关切的眼神,蓦地想开了。
“好,我接受了。”
喻砚微微睁大了眼睛,难得结巴了一句:“什、什么?”
“我说,我接受这个交易了。”时澜重新微笑起来,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抽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指,而后站起来,向喻砚伸出手:“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未婚夫,你可以叫我时澜。”
喻砚似乎完全没想到他真的应得这么干脆,如梦似幻地站起来,握住了时澜的手,想必刚才谈交易的时候,声音明显发飘:“时澜,你可以叫我喻砚。”
“喻砚。”
时澜笑着唤道,随即乐不可支地发现,仅仅一个称呼的变化,就让喻砚瞬间赤红了两只耳朵。
喻砚威严扫地地干咳一声,努力严肃起来:“既然如此,贵司的事情就加紧办了吧,拖得越久,对贵司的情况就越不利。”
事情有了结论,时澜好像立刻回复了正常状态,他提起笑肌,冲喻砚弯了弯眼角,伸出两指在额角轻轻一碰,笑道:“Yes;sir!”
喻砚又抬手扶了扶眼镜,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眼神瞥到一旁,就是不肯直视时澜,语速飞快地道:“那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公司了。”
他说着,也顾不上失礼不失礼的问题了,大步朝门口走去。
时澜跟在他身后一起走出来:“我开车送你?”
“不用,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喻砚说着,冲他短促地一点头,“回见。”
“好吧,回见,”时澜冲他挥了挥手,“未婚夫。”
喻砚没有回头,脚下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个踉跄。
时澜靠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直到喻砚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回到家里关上了门。
“大少爷,早饭做好了。”阿姨唤道。
时澜看着餐桌上丰盛的早餐,忽然朦朦胧胧地想:刚才竟然忘了留喻砚吃顿饭,他彻夜飞回来,这么早就到我这儿了,肯定没有来得及吃饭吧?
“算了,不是很饿。”时澜抹了把脸,拎起玄关的车钥匙,“我去医院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今天咸蛋幻蛋分开了,哇……那我这篇文有机会爬上十六仙咩?
第5章 第 5 章
黑色奔驰低调地驶入车库,时澜乘电梯上了十九楼。时间还早,医院里还没什么人,电梯一路没停,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时父的病房是个套件,费用高昂,但服务绝佳。时澜进来的时候,时汐正在同时父吃早饭,时澜瞥了一眼菜色:“看起来味道还可以。”
“VIP餐厅的。确实味道不错。”时汐笑着,对饭菜很满意。时澜观察着他的脸,说道:“昨晚没睡好吧?黑眼圈这么重的,脸色也很难看。”
确实没睡好,毕竟是在医院里,时汐时刻担心着时父的病情会恶化,总是睡不踏实,翻个身就醒一次,脸色能好才怪。
然而,同样是一夜没睡好,时澜却已经精神抖擞收拾停当,看起来完全不像颓靡了一夜的样子。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过时父病情好转,时汐多少还是松了口气。稍稍放下心的时汐打了个哈欠,多少恢复了往日本性,嘟囔道:“其实还好,高中生嘛,我会渐渐习惯的。”
时父在一边听了,哭笑不得地插话道:“人家高中生熬夜,那是因为学习刻苦,你呢?”
时汐道:“我学习也很刻苦啊,您这次也看了成绩单了,我期中考排名年级前三十的。”
时父瞪了他一眼:“是,你这私立高中全年级就一百五十号人!”
时汐眉梢一塌,冲时澜挤挤眼睛。
时澜咳了一声,觉得这种时候有必要站出来为弟弟说句话了:“那个,小汐成绩不错了嘛,都前五分之一了,我当年还没有这个成绩呢……”
时父哼了一声,凉凉地道:“可别这么说,你也是有五分之一的,虽然是从后往前数的。”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互相为对方掬了一把辛酸泪。
插科打诨一番,病房里的气氛也热了起来,没过一会儿,时父吃完了饭,护工走过来把餐具收走。时汐帮时父把床摇低了回去,方便他躺下。
“小汐现在越来越会照顾人了哦。”时澜笑嘻嘻地夸他,手里掂起一个红苹果,坐到床边,用小刀慢慢削了起来。他削下来的果皮粗细几乎均等,十分漂亮,还会弄简单的雕花,都是以前哄情人时练出来的小把戏。
“这两天公司怎么样?”时父看着时澜将苹果切块,插上牙签,忽然问道。
时澜手下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道:“挺好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时父叹了口气,“那批货至少让公司资金空出了这个数,你说不是大事?那什么是大事?”
时澜把苹果盘递过去,不以为意道:“您老这都躺下了,就少操点心吧,再说我已经摆平了。你看我一大纨绔都能轻而易举地搞定那些老头老太太,能算大事吗?”
“哦哟?那还真要对你刮目相看啦老兄。”时汐嚼着苹果,含糊不清地插了句嘴。
“吃还堵不住你嘴?”时父挥了挥手,示意时汐闭嘴别转移话题,继续问时澜:“你怎么摆平的?”
时澜道:“对症下药嘛,资金链出现缺口,那就找一笔钱堵上这个缺口不就完了?正好人家喻砚回国,我同他套了套交情,他觉得我这人挺不错挺靠谱的,就同意出资了,只占百分之一的股份,从时家这边分。”
时父瞪眼:“你说谁?喻砚?喻家那个在M国自己搞出一家与时投资的喻砚?”
“与时投资?不太清楚。”时澜实话实说,“不过,确实是那个喻氏目前的执行总裁喻砚没错了。”
时父:“……”
时汐看看时父,又看看时澜,还是忍不住插嘴道:“老哥,咱家和喻家也没什么交情吧?而且你和喻总这这这,八竿子打不着啊!人家霸道总裁分分钟一千八百万,你分分钟一百八十迈……你们俩能有什么交情?”
时父道:“对,我不信,老实交代。”
“嘿你个小兔崽子,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嫌弃你哥?”时澜一把隔着病床捞过时汐的脑袋狠狠搓了两把,在时汐的“嗷嗷”求饶声中,扔下一记“东X导|弹”:“就算哥分分钟一百八十迈,一千八百万也要跟哥过了你晓得不?”
导弹落地,炸出一片祥云。
时澜默默放开时汐,时汐脸上的表情还在呆愣。
“你说什么?”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