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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夫人和女儿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对喻砚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已经罄竹难书了。
值此喻砚作死之际,韩夫人觉得自己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把他搞下去,真是对不起老天送来的这份大礼。
她停止了抽噎,端出慈母面孔,“小砚这么大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再说,那时氏的公子虽然性别不太对,但和小砚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何不就遂了小砚的意呢?小心你棒打鸳鸯,叫小砚记恨。”
“扯淡,门当户对个鬼!”喻父怒道,“你知道最近时老头都住院了吗?时氏股价这两天都成了跳楼机了,资产缩水了多少?能和我们家比吗?”
“还有,什么叫‘棒打鸳鸯’?我这是一棒子敲醒他!”喻父掷地有声地说,“他脑筋不清楚了才找了个男的。不……也有可能这些年在国外见到的都是老毛子,没见过几个正常的咱们国家的温柔女性,等我给他找个闺秀见见,他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韩静蕾问道:“你打算找谁呀?”
喻父沉吟片刻,道:“就柳家那闺女吧,正好我前几天和柳老头钓鱼的时候,他还提了两嘴自己女儿的婚事。我看柳家那丫头不错,社会学硕士,啧啧啧,总比那什么时家的小子好!”
韩夫人仍然忧心忡忡:“可万一小砚不乐意怎么办?”
“他老子还没死呢,由不得他!”喻父狠声道,“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韩静蕾面上的笑容差点遮不住,用指甲狠狠掐了手心一把,才勉强保持了优雅端庄。她点点头,毛遂自荐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柳夫人说说这事……”
喻父打断她:“不,你一会儿就去,请柳家女孩儿明天晚上到家里来吃顿饭,我把那臭小子也叫回来,叫他俩先见上一面,这事儿宜早不宜晚。”
说完,他想了想,又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李?我。有个事儿,你帮我查个人——时氏集团的大公子。”
。。。
喻砚挂了他爸的电话,反手就打给了时澜。时澜看着来电显示跳动的陌生号码,略感疑惑地接起来,“喂?哪位?”
“……我是喻砚。”
喻砚刚接通电话就后悔了。尽管时澜的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昨晚见得匆匆忙忙,二人其实并没有交换电话号码,这要是时澜问起来,他该怎么答呢?
所幸,时澜心比较大,完全没想起来喻砚没有他电话这件事。他的列表里排了近千人,指不定喻砚就是从哪个人那里得到的他的号码,根本无需追根究底。
“是你呀。”时澜笑道:“是有什么事吗?”
喻砚道:“我想和你敲定一下召开融资会议的时间。”
“哦,对!早死早超生,还是早点尘埃落定比较安心。”时澜赞同道,“你稍等哈,我先问一下我爸的助理。”
说着,他也没挂电话,而是直接朝楼上吼了一声:“小汐,帮我打个电话给齐叔!”
“你怎么不自己打?”时汐刚睡下,一边不满地叫着,一边翻出齐文成的号码,拨出后直接把手机从二楼扔进时澜怀里:“自己讲!”
时澜一边耳朵挂一个手机,极有效率完成了沟通,二人最终决定在今天下午就开会。
时澜曾立下军令状,与诸位股东约定三天内找到第三方投资。他没在商场上混过,不太了解,三天这个时间其实非常紧张,若非此前有所准备,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第三方资金基本是不可能的。不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当时澜再次站在大会议桌前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收敛了面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喻砚坐在他下首的位置上,轻轻颔首,身后的助理立刻训练有素地上前,把已经打印出来的计划书分发给每一位董事会成员。
“请大家看一下计划书,更详细的内容都已经在里面了。”喻砚双手手指相对,四平八稳地坐在桌边,声音不高,却叫人每个字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想必诸位也明白,我们生意人有多大诚意,看数字就知道。”
各位股东面面相觑,对计划书里的庞大资金和“意思意思”一样的占股比例完全无语了。这个条件太优厚,他们没有可以挑刺的地方。
齐文成也看了计划书,不由得佩服起喻砚的大方来,在他看来,他这个行为几乎是在给时家送钱,还是无条件的那种。
看完文件后,没有意见的一部分人已经重新把目光投到了时澜身上 ,还有一些正在犹豫,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唯有肖启胜绿了一张脸,死死盯着计划书,洁白光滑的纸张被他攥出了丑陋的褶子。
怎么可能!这时家的小子什么时候搭上的喻砚?
与时投资创立于M国,这些年在东海岸混得风生水起,它在国内的名声虽然低调,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一旦真被与时投资插一脚进来,那位的计划恐怕是要遇上槛了。一旦那位放弃时氏转移视线,那他曾许诺给自己的那些钱可不就付之东流啦?
为了自己的钞票,肖启胜咬咬牙,猛地站起来,大声道:“不行,我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第五天了!哇!给自己鼓个掌!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第7章 第 7 章
“不行,我不同意!”
肖启胜嗓门挺大,他这一出声,原本只是低声在交头接耳的众人顿时抬起头,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只见他怒目圆睁,直挺挺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气势逼人,可吼完这一句后,他又语塞了,不知下面该接什么话。
其实这份计划书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肖启胜找不出大的漏洞,只好强硬掰扯。这次轮到他打感情牌了。
只见他转向时澜,略带愤怒和伤心地问道:“小澜,老叔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公司有难,我可以解决,这不是很好嘛?干嘛要再弄一个外人来搅和呢?不知根知底的人,不能随便信的啊。他这笔资金,你能保证没有问题吗?”
这简直是在胡搅蛮缠了。
喻砚的助理听到他怀疑自己老板的资金不干净,顿时脸都黑了,张嘴就要反驳,但喻砚偏头看了他一眼,制止了他的动作。
喻砚面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听到那句出言不逊,而是直接把目光抛给了时澜,想看看他怎么处理。
他会相信自己吗?还是更看重这些老叔们的“忠告”?
在座众人纷纷安静下来,毕竟肖启胜也可以勉强算是公司元老之一,他这话一出,不少人也跟着在心底暗暗犯起了嘀咕。
时澜无语地看着肖启胜,说真的,他见这位“老叔”的次数加在一起十个手指头都数的清,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脸面敢说“看着你长大”?再有,看看这话说的,什么叫“能保证喻砚的资金没问题吗?”这是想影射什么吗?
无论如何,喻砚也是看在他的份上才来的时氏,肖启胜这时候当众下喻砚的面子,难道不是在打他的脸?
时澜脸上的笑意消失,语气也变得冷淡下来,他问道:“您这话我听不太明白。与时投资这些年在M国的名声想必大家也都听过,实在不知道的,拿出手机现场搜索一下也没什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毕竟法制社会了,凡事都讲究个证据,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老叔?”
他最后两个字咬得很轻,听起来竟有种说不清讽刺意味。
喻砚听着这话,身体微微后仰,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双手交叠在腹部,面上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丝微笑。
肖启胜被落了面子,又没有证据证明喻砚真的有问题,他伸手指着时澜“你你你”了半天,憋红了脸,又道:“小澜,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在商场沉浮这么多年,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时氏遇见这么大危机,别人都是避之不及,为什么他喻砚就愿意往前凑?他真的是雪中送炭吗?他这分明是狼子野心,想要大笔注入资金好蚕食时氏!你还年轻,可别被骗了!”
众人:“……”
这下,所有再座董事都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肖启胜了。计划书上的资金和占股写得明明白白,任何一个知情人看了都知道一旦计划书真的落实,占到便宜的绝对是时氏。肖启胜说的这些话,到底有没有走过脑子?
时澜终于怒了。
他本是个不大爱生气的人,面上常年挂着令人愉悦的笑意,在他身边,几乎所有人都会感到十分舒服,自带温暖如春气场。可这会儿,换下日常休闲服的他身着西装领带,仿佛穿上了一层看不见的盔甲,面色阴沉,目光似箭,冷冰冰地投在肖启胜身上,整个人的气质大变样,展现出了锋芒毕露的一面。
“肖先生,”他开口道:“您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可以随便让您摆布的小孩儿?”
肖启胜一愣,下意识接到:“不,我不是……”
时澜没有理他,继续道:“时氏是我父亲一手创立的公司,至今,我父亲也是诸位之中占股最多的那一个,他是法人、董事长,同时还兼任总裁。我说句大话——时氏,就是我时家的公司,就是我时家的地盘!”
“现在你却对我说,我请来的人在预谋毁掉我家的公司?”时澜的讽刺终于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眼神冰冷中带着轻蔑,他在每一个“我”字上都加重了语气,制造出逼人的气势。
“肖先生,您是时氏的老人了,我时常听父亲提起您,对您十分敬重。您的意见我当然会慎重考虑,但若是要胡搅蛮缠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时澜话音落下,会议室里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对时澜的印象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大家心中,纨绔子弟就是一副吊儿郎当、毫无智商可言、成天花天酒地不干正事、还三不五时要坑一下爹的存在,而时澜以前除了坑爹没怎么干过之外,基本已五毒俱全了,谁知他居然还有这么犀利的一面?一朝挑起大梁,竟然还挑得挺稳?
齐文成诧异地望向大公子,推了推鼻梁上微微下滑的眼镜,心中对时澜有了一个全新的评价。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原本一直坐在一边没有为自己申辩一句话的喻砚突然笑了,他眼神温柔地注视着时澜的,觉得胸腔里好像有一个大气球,里面慢慢都是对时澜的喜欢,膨胀得几乎快要爆炸了。
他的语气也情不自禁地变了,几乎可以算得上柔和地说:“如果有人觉得不安,可以按市价抛售所持有的股份,与时投资愿意照单全收。”
这话一出,股东们犹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原本不够坚定的人也终于不再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唯有肖启胜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愣愣地看着时澜,还没缓过神来,口中喃喃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就算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坐在他对面的杨茹瞥了他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地道:“反正这桌上的人都同意了,你一个人影响不了大局。”
肖启胜大受打击,不知怎的,竟自己抬脚走出了会议室。时澜看了他一眼,低声对齐文成说:“齐叔,找两个人远远跟着他,别叫他在公司的地盘上出什么事了。”
齐文成点点头,抬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