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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转身去找陈之敬,却见陈之敬竟一个人慢慢走远了,身子摇摇欲坠,手中握着咬了一半的馒头,面色惨白。
口中喃喃细语,顾君竖起耳朵仔细听,竟是在说死得好。
再看陈之敬,这人目光呆滞,嘴角咧开,却似是癫狂,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顾君骇的大惊失色,生怕他将人引来,拉了陈之敬向山中躲去,陈之敬走的磕磕绊绊,眼神也不知瞧着哪里,忽觉脸上一丝冰凉。
抬头望去,空中竟飘起纷纷细雪,彼时暮云阴沉,丝丝光亮自云后透出,照的那雪花洋洋洒洒。
他看的痴了,伸手去接,两个馒头便滚在地上,被顾君拾了起来,揣入怀中。
接了这片,又去接那片,陈之敬在山中胡乱行走,漫无目的,似乎对那落雪极有兴趣。顾君在他身后紧紧跟着,待雪覆脚背,终是将人拉住,困在怀中,想安慰则个,却笨嘴拙舌,说不出话来,只是越抱越紧。
陈之敬似是终于醒了过来,身体瘫软,全靠顾君支撑,眼神却逐渐清明,望着山中枯枝覆雪,山体灰濛,皆要付诸汤汤雪白,喃喃道,这世间,真是干净了。
26。
自此之后,陈之敬便少言寡语,有吃食便吞,吃完就睡,手脚冻的通红,也浑若不觉。
大雪绵延了几日,将山中裹上一片素白,树枝都结了冰。
夜里二人靠作一团取暖,仍是冻的瑟瑟发抖,陈之敬却不曾叫过一声冷,只是痴痴捱着,顾君心中惶惶至极,生怕陈之敬就此疯癫。
这日雪停,风却带着腥气泛起,天上一丝光亮也无,顾君暗道不妙,只怕今夜一场风雪将至,恍惚记起曾远远瞧见山中有一处房屋,似是深山中捕猎人家,索性拉了陈之敬去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求得片瓦遮顶。
陈之敬已是痴痴呆呆,被顾君拉着走,也不问所以,低头跟着。
行至半山,已是冷风呼啸,顾君心中愈发着急,跨越一处河流,见河面冰封,自己在前面试探,觉冰面坚硬,便让陈之敬尾随。
踏至岸边,见那户人家已在近处,不由得喜出望外,回头去拉陈之敬,却见陈之敬站在冰上,低着头发呆。
原是那冰面下不曾冻结,游鱼不断,黑影丛丛。
陈之敬看的痴了,忽的眼前赤色流过,竟是有一尾红鱼,混在河鱼之中,从冰下一闪而过。
他近日疯疯傻傻,见那红鱼,抬脚想追,忽然脚下一斜,耳听碦喳一声,冰面竟碎了一片,继而手臂一紧,抬头看去,正是顾君眼疾手快,拉住他将他向岸边推去。
陈之敬尚未反应过来,不知发生何事,眼看着顾君焦急容色,二人身子已调了个,自己脚下已踏在岸边,顾君则脚步过猛,将那冰窟窿又踩裂一番,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好在抓住冰缘,身子泡在湍急冰水之中,性命无碍,只觉腿脚瞬间僵住,冷的动弹不得,见陈之敬无事,稳住心神,就要上来。
陈之敬看着顾君只剩半个身子在冰上,附身去拉,还未曾碰到衣角,那顾君攀住的冰面,又是碎开,顾君连呼救也来不及,整个人坠入水中,顺流而下,他水性本是与常人好些,可这河水刺骨寒冷,暗流汹涌,手脚都僵了,胸腔肺腑灌了冰水,直要刺穿一般。
陈之敬浑浑噩噩间,顾君已没了踪影,他心中慌乱,定睛一瞧,顾君正在不远处冰下挣扎,奈何河面冻的结实,困的人要活活憋死。
陈之敬连滚带爬追到那处,心中暗道,莫慌莫慌,待我踏碎冰面,将人拉出来便是。
等赶到之时,正看见冰下模模糊糊的人影顺水流走,追了几丈,竟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陈之敬呆立河中,顾君已不知去向。
转瞬间一个活人就此没了,他只觉不可思议,死死盯着冰下,口中不住嘀咕,最后浑身无力,跌坐在冰上,呆呆地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山脉连绵,口中呼出白气阵阵,仍是无法相信,此时此地,只剩他一人。
27。
顾君在冰下漂了许久,体力逐渐耗尽,忽觉光亮,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蹬水,脑袋竟出了水面,大吸一口气,才知这河流下游冻的不结实,只是浮冰。
待爬至岸边,只觉头痛欲裂,眼前昏花,喘息一番,瘫在雪地中动弹不得。
想起陈之敬还在上游,挣扎着往那处走去,寻了许久不见陈之敬踪影,才知竟被河水冲了如此远。
衣裳都结了细细冰碴子,终于看见陈之敬一个人呆呆坐在河边,走得近了,方看清这人正在默默哭泣。
陈之敬泪眼朦胧,恍惚看见顾君复返,不自觉伸出手去,将人搂在怀中。
顾君此时已没了力气,骨头缝里都好似灌了冰,脸埋在陈之敬怀中,稍觉温暖,昏昏沉沉,只听见陈之敬嚎啕大哭起来,心中既有死里逃生的庆幸,又暗生一丝窃喜。
那陈之敬抱着顾君哭了许久,似是将先前受的苦楚一并哭了出来,人也不再痴痴呆呆,手脚敏捷许多,二人互相搀扶,暮色之际,爬到那山中人家。
这户人家早已不知去向,屋舍荒废已久,门窗灌风,梁上蛛网横陈,满是尘埃。
饶是如此,也是有瓦遮头,比先前露宿山中暖和许多,顾君升起坑火,便听窗外北风呼啸,大雪落下。
他二人找出些被絮裹在身上,前嫌不计,抱在一处,身子渐暖。
顾君方才冻的狠了,现下小脸通红,有些发烧,迷迷糊糊觉得陈之敬身子热暖,直往上凑,时而磨蹭,昏沉间忽觉腿间被一硬物抵住,倒醒了几分。
陈之敬几月不曾有房中之事,今日里心情大起大落,情绪激动,加之伤痛初愈,被顾君在身上攀着,不知怎的竟有些淫`欲。
若是往日,断是避之不及的,现下却冻的久了,头脑恍惚,寒冷冬夜里,身边之人又皮肉温软,便放任去了,只顾搂抱。
顾君大喜过望,脑子一热,手顺着陈之敬衣衫便伸了进去,触到光滑腰肢,不住抚摸,待到那伤口皮肉处,心疼地细细摩挲。
陈之敬被他摸的气息急促,低头看去,顾君窝在他怀中,眼神迷离,二人气息相接,互看一眼,都是燥热,鬼使神差脱了衣衫,缠抱在一处。
身子赤裸相贴,比之前更是暖热,将彼此都烘透了。
顾君只觉陈之敬手臂搂住自己光裸背脊,二人下‘体热烘烘拱在一处,手中腰肢滑腻,不自觉地向下摸去,摸到陈之敬臀肉,来回抚弄,揉`捏不止,自己也硬的发疼,不住地顶着陈之敬那话儿,口中干渴,轻轻啄吻陈之敬胸膛,见陈之敬并无推拒之意,更是激动,顺着纤长脖颈亲了几口,便吮舔起陈之敬细滑的面颊,情动之处,伸手捞住陈之敬的阳`具,护在手中摆弄,同时揉`捏臀肉不止。
陈之敬被伺候的舒服至极,身子如沐春水,渗出汗来,脖子也向后扬去,轻声呻吟。
顾君便追过去,咬着陈之敬的下巴,吸‘吮舔吻,不依不饶。
这一夜暴风雪,凛冽异常,冰封千里。
山中破屋一渠篝火,烧的极旺,土炕之上,二人盖着破棉被,拢作一团,被中颠鸾倒凤,肉身相搏。
不知谁先泄了去,才堪堪心满意足地叹出声来。
28。
次日陈之敬醒来,便翻了脸。
。。。
那顾君醒的早些,睁开双眼,屋中犹是昏暗,大雪似是稍停。
眼见身旁陈之敬眉目如画,冰肌玉骨,想起昨夜二人温存,又是心花怒放。
正午时分,陈之敬兀自贪睡,此时翻了个身,仰面酣躺,顾君凑上去,亲了亲这人面颊,被子里的手也不老实,探到陈之敬胸口,先将左边奶头揉`捏一番,合掌握了,自己已是喘息粗重,小心翼翼瞧着陈之敬,似是有些醒转,并无不快,大着胆子将脸埋在陈之敬另一处胸膛,张口含住那粉`嫩右乳,犹如吃奶一般,吸了许久,口中细糯弹软,不时吐出来舔舔,再含回去,吮了会子很是满足,手掌便向下摸去,顺着修长腰腹,摸到些硬毛,更是激动,探到毛发从中一条软肉,爱不释手,连肉球一并捉了,上下撸弄,想着自己舒服的地方,摩挲了好一会子,直至那肉条微硬,陈之敬嘴角已是弯了起来,眼睛却懒得睁。
顾君知他舒服,男人晨起总是想着如此,便趁机讨好,存着燕好的心思,脑袋缓缓滑入被窝,脸蛋在陈之敬细腻腰间磨蹭,不多时便直奔那滚烫肉虫而去,脸埋在陈之敬胯下,鼻息间尽是陈之敬味道,被中虽是暗黑,却能见物,昨夜手忙脚乱,不曾仔细瞧过,如今看见脸边翘起硬物之形状,心口突突直跳。
他不曾这样伺候过人,色令智昏之下,对陈之敬便如饿犬见了肉,总想啃上几口,现下躲在被中,连羞耻心也顾不得,张口便将那肉块含住,引得陈之敬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了顾君的脖颈,也是不住摩挲,期待的很。
那肉条已是涨大许多,顶端圆圆一个和尚头,颤颤巍巍,顾君口中满的鼓鼓囊囊,才将那圆头吞入,津液顺着嘴角溢出,沿着肉块流下,顾君才恋恋不舍地吐出龟`头,将肉块上的湿渍舔了,一只手揉着附近硬毛,将舔好的肉虫搭在脸上,伸口去含底下那两颗肉球。弄的陈之敬下‘体湿黏,啧啧水声不断,隔着被子也能听到。
吮的那两颗肉球都有些硬了,顾君倒不知如何是好,见脸旁那肉条已是粗粗长长,又硬又烫,高高立起,顶端都泌出水来,馋的又凑上去舔了舔,不住亲吻。
陈之敬早已急不可耐,知他生涩,弯了身子,伸手探入被中,握住阳`具,塞入顾君口中,只觉湿热水烫,滑嫩异常,好生销魂,抱住顾君脑袋,屁股前顶,将顾君口中塞满,前后慢慢晃动,带出好些津液。
顾君被插的说不出话来,双手抱住陈之敬屁股,只能用鼻子哼哼,那腥热之物抵住他舌根,肆意撒欢,直往喉头顶去,不时有些作呕,却由着陈之敬高兴,顶了好一会子。
手中两团臀肉,忍不住大力揉`捏,揉的意乱情迷,如饥似渴,脑中轰热,将口中硬物吐出,爬上陈之敬身子。
陈之敬睁眼看去,见顾君也是硬了许久的形状,以为他要一并揉搓,不曾想那顾君压在他身上,臀间便是一热,那东西滚烫灼人,塞入自己臀瓣之间。
陈之敬背脊一凉,心中陡然一个机灵,登时就有些软了,不及细想,当下脸便黑了。
抬脚踹在顾君胸口,坐起身来,面色已是阴沉。
29。
顾君被踹的差点摔下床去,方才还是熨帖温存,现下看去,陈之敬面色如冰,只能哆哆嗦嗦趴在墙角。
陈之敬瞧他那个窝囊样子,心中怒气虽消,仍是说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他少年之时就知道有些少爷与书僮胡闹,后来与自己的书僮试弄一番,知道其中究竟,便嫌那后庭污秽,多是互相抚慰,久之又嫌麻烦,长大了便没了这种心思。
谁知江山轮转,如今被顾君觊觎上自己的屁股,更是恼羞成怒。
顾君单以为陈之敬不愿屈就,试探着附身抚弄陈之敬半软的阳`具,小声道,小的僭越了,不若少爷骑上来,弄弄小的?
他说着这话,已是面红耳赤,他单与些丫鬟好过,也不懂龙阳之事其中的厉害,只想与陈之敬多亲近。
陈之敬一听,已是兴致全无,见顾君又要亲来,不自觉伸手去推,拂了顾君一番情意,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可看见顾君身下与自己一摸一样那物,犹自泌着水,杂毛丛生,再看这人,活生生一个粗糙汉子,不似茗玉白玲儿之流娇软肥白,连先前自荐枕席的书僮,都是秀气灵动,妙人一个,自己昨夜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了心窍,与个大男人滚作一处。
想到这人对自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