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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飞航看他这样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你应该等我到了再进去。”
也许是因为醉的厉害,也许是因为想起了之前那个温和的年轻人,池晔比清醒的时候放肆的多。
他抬起那双丹凤眼,瞥了谭飞航一眼。
“谭总,我喝这么多,不都是您的好友灌酒吗?”池晔笑了一声,“景少说了,您今晚把我送他,随他处置。别说是喝个酒,今晚就算让我陪他睡——”
“够了!”谭飞航低喝一声。
池晔晃晃悠悠的站在那里。
他醉酒后的模样,并不狼狈。
眼角刚才泛起的潮湿没有褪去,衬托着那双含笑的眼睛分外明亮含情。
他风衣大开,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沾染的湿漉漉,红酒的痕迹在路灯下分外明显,在胸膛前蔓延,从修长的脖颈处深入衣领。
那纹路显得有些迤逦,让人产生出不该有的联想。
谭飞航想品尝他。
他也这么做了。
他上前搂住池晔的腰,转身按在了车上,撑着车门狠狠研磨这人的双唇。浓郁的酒气传过来,仿佛要让这个时刻更加的微醺。
池晔开始还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后来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上谭飞航的肩膀,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姿势紧紧贴合,一点缝隙都没有。
热烈又激情。
让在一边的叶贝星尴尬的觉得自己就是一颗星星——穿破大气层闪亮程度在十万伏以上的那种星星。
*
过了好一会儿,谭飞航才松开池晔。
池晔撑着车门,眼角微红,但是已经油然升起了一种愤怒:“谭飞航,你到底要怎么样?是因为您想要翠别山庄我不配合,拿遗嘱要挟您,所以您非要一次次作践我后才给我资源?”
“作践?你真这么想?”谭飞航眉心微皱,反问。
“不然呢?您能不能告诉我,不是作践我,为什么要我参加这种局?我明天还要赶早继续拍《聚光灯下的考卷》,您给了那么多钱才把我塞到剧组……是想晚上这么整我,看我明天上综艺出洋相?”
谭飞航在池晔的质问下沉默。
他预估错误了池念抵达的时间,确实去接了个电话……以之前景西的态度,他就应该警惕这件事的发生。
谭飞航觉得有些头痛,他捏了捏鼻梁:“我找景西是因为梦涵影业投资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倒计时。。。。
☆、你在发抖
“谭先生,谭总; 您折腾我、羞辱我; 我都承受,这是我该得的我知道。可是能不能别为难我; 别给我一颗糖再给我一个巴掌。我受不起。”
池晔的眼眶红红的,因为喝了酒; 眼神有些散。
不知道为什么; 谭飞航倒觉得这样的他有些懵懂的……可爱。
“翠别山庄还不是我的。”谭飞航说了句。
“您说什么?”
池晔还在发愣,酒精浸泡的思维,还不能吧谭飞航这句突兀的话跟刚才他提及的“翠别山庄”的事联系在一起。
谭飞航看了他身上单薄的风衣一眼:“先上车吧; 你在发抖。”
*
池晔确实在发抖。
他喝多了; 五感麻木,完全没有感觉。
直到坐上车,车里的温暖; 才让他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散着寒意。他不由缩成一团; 妄图给自己更多一点温暖。
接着他就被一床毯子包围,然后被谭飞航搂在了怀里。
谭飞航呢子大衣已经脱了; 他身上暖的很,池晔肆无忌惮的汲取着他的体温。
这一个月来,池晔的精神高度紧张。小心谨慎; 步步为营; 每一步都仿佛在走钢丝一般……这一场酒疯撒下来,终于让他筋疲力竭。
最终,他无法抑制的在谭飞航的怀里滑入梦的深渊。
*
“今天没哭?”年轻人又来找他; 还在那个花坛附近,真就找到了发呆的池晔。
“你来了?”池晔惊喜,“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天。”
“我爸爸带我过来的。”
“你爸是谁?”
“我爸?”年轻人笑起来,“他投了这个选秀节目。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谭天和。”
池晔那会儿只有十八岁出头,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只能茫然的摇头。
“没听过就算了。”年轻人在池晔身边坐下,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衣服顿时染上了灰尘。
池晔觉得他有些落寞。
“你……不太高兴?”池晔问他。
“嗯。也没有……”年轻人含糊的说,突然问,“你父母离婚的时候,你难过吗?”
“不难过。”
年轻人吃惊的看他。
池晔笑起来:“我爸爱喝酒,也爱赌博。赌输了就去喝酒,喝完了酒救回来揍我们兄弟俩。现在离婚了,我就再没挨过打。”他叹了口气。
他确实生活好很多,但是池念呢?还在泥淖里。
“那我问你,如果两个人感情不好,是离婚更好吗?”年轻人问。
“你父母要离婚?”池晔敏锐的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嗯。可能吧。”年轻人说,“那天听到他们在争吵,说是早就分开了什么的……不过今天听你这么说,也许是好事也不一定。这样他们都解脱了……我也是……”
说完这句。
年轻人安静了下来。逞强的自欺欺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毕竟他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已。
一时间只听得到训练营外马路上车水马龙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人,年轻人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我得走了,下午学校有课。”
“等等。”池晔叫住他,“你、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回头看他,笑了笑:“我叫谭飞航。”
*
池晔猛的坐起来,急促的喘息着……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
接着后脑勺的刺痛和眩晕感一并袭来,他又重重的倒回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眼前才逐渐清晰,看清楚了陌生的卧室。
昨晚喝醉后的事情虽然混乱,但是好些事他还是记得的——他抓着谭飞航撒酒疯,说了些不顾前不顾后的话……这就有点失态了。
手机没电,扔在床头柜上。
池晔下床,把挂在衣架上的一套居家服换上,匆匆梳洗后推门出去,很快的发现,旁边的卧室和书房有点眼熟。
他从二楼下来,熟悉的黑灰色装修风格的客厅和起居室就出现在眼前。
“醒了?”谭飞航一手端了杯黑咖啡,胳膊夹着份报纸,“醒了就来吃早餐。”
“谭总,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蔷薇苑5号。”谭飞航把报纸打开,又从餐桌上的盒子里拿出金边眼镜戴上,“昨晚我让叶贝星把咱俩送了回来。”
池晔坐在谭飞航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
黑咖啡。
切片面包,超市十块钱一袋那种。
这能算早餐?
“……”池晔抬头看谭飞航。
谭飞航误解了他的意思:“那边有遥控器,如果你想看早间新闻的话可以自己换台。我一般早晨喜欢清静一点。”
“咱们聊聊昨晚的事儿。”池晔说。
谭飞航道,“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建议你直接摔门就走。不要有所顾忌。”
池晔笑了一声:“我昨天敢走吗?您发个微信,就三个字,到了之后人也不见。我怎么知道你跟景西怎么商量的,故意玩我?也许看糊穿地心的池念出丑,有意思的很。”
“景西的事情,我给你道歉。”谭飞航说,“我没有那么无聊……”
“你不是故意整我?”池晔问他,“我翻脸了,惹你朋友不高兴了,星洋后续资源还给我吗?”
“根据遗嘱,基金会要求你在星洋的最后两年合同期之内我必须尽全力帮你,直到你满意为止,之后我才能够获得翠别山庄的所有权。所以你大可放心,两年内我会全力支持你的事业。”
“这……”池晔看着谭飞航,“也就是说在这两年里,我不用担心您这边毁约的事?”
谭飞航喝了一口咖啡放下:“其实我有点好奇。”
“好奇?”
“好奇你怎么打算还……这么巨额的赌债。好奇你怎么会有自信认为池念的名声还能拯救。”谭飞航说,“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没有直接把翠别山庄卖给我。”
“不会的,路是自己选的,为什么要后悔。”池晔说。
谭飞航琢磨了一下他这句话,忍不住叹了口气笑起来:“还真是你的风格。”
他把面包往池晔这边推了推:“吃早餐吧。”
池晔接了杯水就着面包勉强吃了一点,被酒精浸泡过的肠胃并不是很给面子,吃了两口就食不下咽。
“我承认我对……你非常厌恶,态度也很恶劣。”谭飞航缓缓开口,瞥了一眼池晔,“可你别忘了,是你第三者插足介入了我的家庭,导致我父亲决议和母亲离婚,最终我母亲抑郁症自杀。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恨你、厌恶你,你应该早就有心理准备。昨天那种委屈的模样还是少摆出来的好。”
谭飞航说完这句,顿了顿又道:“这样不能惹人同情,反而让人看低你。”
池晔听到这里,抬眼看他,眼睛眨了眨,问:“难道谭总还有高看我的时候?”
“有啊。”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你的演技很不错。”
谭飞航说完这句话,池晔怔了怔……有那么一小瞬间,他仿佛看见了十年前的谭飞航站在他的面前,阳光从他的身后打下来,在面前形成一片影子。
谭飞航站在影子里笑着对他说:“加油啊,你一定行。”
在这一刻,池晔没有在扮演谁。
不是剧本里的人物。
不是池念。
他只是他自己。
“……”池晔忍不住端起那杯苦涩的黑咖啡,喝了一口,“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
*
谭飞航放下手里的杯子,把报纸收了起来,对他说:“舒放有个茶室,会不定期的开一些表演理论课,你最近去听听看。”
“好……”池晔说。
“不问为什么吗?”
“上次说了在拜舒放为师,总得坐实了。免得有人议论。”池晔说。
“想得挺对,不过不止如此。”谭飞航说,“我现在这个情况遇到的阻力很大。”
“在求新集团?”
“求新集团已经有三十多年历史,人员冗余、派系林立、任何人的利益都不容侵犯。就算是我,也不过是个光杆司令罢了。”
“……我能理解。”池晔说完这句便觉得不太对,“池念”为什么能理解谭飞航,有什么逻辑理解谭飞航,“您父亲……我是说当年天和也跟我提过,集团内部一些矛盾冲突。”
谭飞航嗯了一声:“最近过亿的投资往往发生在星洋,我打算以星洋为突破口,看看集团里面到底有哪些蛀虫。”
池晔听完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声。
“所以谭总是拿我当问路石喽?”
“你觉得呢?”
“一个自美国回来就跟小妈关系来往密切的小谭总,大概脑子也不会特别清楚吧。”池晔说,“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
如此一来,谭飞航每次挑拨他出头当枪。
偶尔拿他当掩护,去些特殊场合。
看来都是有意为之。
甚至表现出来的恶趣味……也是想要印证他的肤浅、昏庸、沉迷桃色关系不可自拔的人设而存在。
小谭总扮猪吃虎,比他还戏精,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