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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那个初中同学,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老婆肚子现在就几个月大了。”
林墨举手投降:“嗯嗯,我上车了,你也快回去吧,别等开车了。”
陈桐又伸出脑袋:“这么厉害啊!”
陈妈妈热爱八卦,尤其是乡里邻居间的,得到陈桐的回应,恨不得把他拉下来一同探讨:“是啊,就领证还没摆酒,新娘肚子太大,据说生了以后再补酒席。”
林墨把陈桐的脑袋塞回去,把陈妈妈送走后再上车。一上去林墨就看到陈桐伸着舌头,摇着尾巴打算跟他八卦那个小丁。
他叹息着摇头,你看,人的天性有多丑陋、多可怕,然后两人就热火朝天的聊起来。
☆、到校与缺课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葫芦达在本市,第一个到学校,弱智凯和鲁胖哥也在宿舍,陈桐见到鲁胖哥时,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我擦,不是说思念会令人消瘦憔悴嘛!这么久没见,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想胖你了!”
鲁胖哥低着头,就像柚子上插着柑橘,本来就不明显的脖子现在全没了,鲁胖哥又是惭愧又是羞耻:“中了敌人的阴招,我一回家我老娘就说我瘦了!瘦的不成人形了,你是没看到,她眼泪都下来!你想想啊,有什么比一个女人的眼泪更诚恳的!我就给信了,这一信,我就信了一个多月,上学期瘦的那些又回来了。”
陈桐安慰道:“没关系,你上学期也没瘦多少。”
鲁胖哥被脂肪拥挤成两条横线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放出两道射线,直插陈桐心窝!
陈桐也是个怕死的怂货,欺身上前,妩媚的摸了鲁胖哥一把:“就爱你看似无害的外表下,偶尔凌厉的男人味!”
鲁胖哥像一只备受膜拜的胖猫,在舒适的阳光下,慵懒的打算用后腿抓抓脖子,而后由于实在太胖后腿够不到脖子而放弃了。
章竟存没那么早回校,今晚林墨他们宿舍几人打算出去豪一把迎接新生活!除了麻辣烫没有任何美食有资格表达新生活的新含义!大家窝在宿舍里一起喝着水聊着天,等啊等。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牛逼辉,电话也打不通,不会是遇难了吧?
怀着悲痛而沉重并且认定牛逼辉一定死于非命的心情,五个人讨论起要怎么瓜分他的柜子书桌,杂物都能放到他床上,这样宿舍可以腾出很多空间,越想越开心,都开始规划起整修一下宿舍的打算了,以至于牛逼辉一进门就看到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
鲁胖哥嫌弃的问:“怎么现在到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被毁尸灭迹了吗?居然回来了。
牛逼辉天真的觉得,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安危:“飞机误点了。”
五双仇视的眼睛同时扫过来,威力非常大,逼哥差点没抵挡住,想低下头回避,但是他是牛逼辉!绝不低头,不让皇冠掉下的牛逼辉说:“这是不可抗力的,我也没办法。”
弱智凯是真嫌弃他:“你这不是作嘛!你们家就在隔壁市,你偏偏要坐飞机,三小时车程,你愣是用了快十个小时才回来!社会资源都让你们这帮有钱人糟践了!”
任何用物质来辱骂牛逼辉的,在他耳朵里都是夸奖!就像人们喜欢被钱砸脸一样,痛并快乐着,享受并舒爽!脸上溢满□□的‘来啊,你再来啊,骂啊,你再骂,你越骂我越快乐’的表情。
陈桐问他:“你不会还坐头等舱回来的吧?”
牛逼辉耸耸肩:“嗯哼!”
五人少有的异口同声:“贱人!”
已经不是刚进大学的愣头青,已经过了规规矩矩上课的第一学期,已经是时候学会逃课。人要学会成长,而大学真正意义上的成长是从第一次旷课被抓开始。
开学第一周第三天,正是冬季好眠时,所有理想都被冬日早晨的寒冷打死在被窝里。
神志不清的几个人有如下对话。
葫芦达:“起不起呢?”
陈桐:“不起。”
鲁胖哥:“我们的理想呢?”
陈桐:“我是不知道你们的在哪里,但我的被狗吃了。”
弱智凯:“理想是一定要实现的,但天真的好冷啊。”
牛逼辉:“去?不去?一句话的事。”
鲁胖哥:“林墨呢?”
陈桐:“别问他,他压根就没有去上课的这个概念。”
林墨这么坚决的态度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停止对话,酣睡至手机响起,一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电话是蔡振杰他们舍长毕竟打来的,我没打错,你也没看错,人家姓毕,名竟。声音压得很低:“你们怎么都没来啊,学校领导来抓了!我们班就你们七个没来,赶快给老师发个请假信息。”
陈桐坐起来:“我们宿舍六个人!怎么想出六个合理又不矛盾还能同时存在的理由啊?”
林墨的床位就在陈桐隔壁,所以他们睡觉也是头对头的,他迷迷糊糊的说:“食物中毒,昨天去吃麻辣烫,集体食物中毒。”
陈桐想,对哦。赶紧给老师发去一条深情并茂的信息,阐述他们满腔热血上课心,但是身体受限制,现在他们都痛苦并懊恼着。宿舍六人上吐下泻,死去活来,早上彼此搀扶着要去上课,在路上被肠胃剧烈的蠕动逼回来,谁都舍不得耽误课业,一节课都不想。现在只要再上一轮厕所就赶去上课。
老师直接电话杀过来:“陈桐,DON’T 噗噗噗。”他们老师是斯文人,从上研究生就发誓不说粗话,但是有些情感表达只有粗话才最贴切,DON’T 噗噗噗,就是不要放屁的意思。
陈桐是个反应十分灵敏的小伙子,接到老师电话时,第一反应就是剧烈干呕。
“呕你妹啊!你以为你孕吐啊!就算你们都要死了,火化之前也给我拿把假条送来!我十二点准时走!没有你们辅导员盖印的假条我不认!不想挂科就给我快点!”
陈桐对一个教育者的堕落实在无语了:“你居然用这个威胁我!”
老师说:“是!扣……”挂掉电话。
他们涌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了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都是来补假条的,他们辅导员那里人相对稀疏,只有一个章竟存。
他们班有七人缺勤,就是他们宿舍六加章竟存一了,你说他们要怎么跟章竟存感情不好呢?这种难兄难弟一起上过战场,偷过鸡,摸过狗的不要脸交情,如何能不深。
七个人站成一排低着头,听他们辅导员训话,他们辅导员是个看起来十分娇弱的女生,实际上也是。内心虽然有一把待怒放的火,但生理上已经快哭了。她是那种生起气来像受委屈,想发火都会先眼眶含泪的人,六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和半个假娘们当下就俯首称臣,想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给她谢罪!
“知不知道校领导多重视啊,校领导重视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老师是要被扣分的。扣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奖金就要没了。我上个月刚刚看中一双鞋子,本想留着这个月买的,你们今天这一旷课,我就买不了了。”她红着眼眶,软软的发火,包括章竟存在内的几个老爷们心都化了,直喊着要帮她买了那双鞋子。
陈桐安慰她:“我们没旷课,这不是来要请假条嘛。”
老师又软软的小火:“要?!太嚣张了,我不给你们请。”
陈桐好声好气的说:“那你那鞋子不买了?”
老师头上的火瞬间偃旗息鼓了,给七张假条盖了印,颓丧的挥挥手:“都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做老师做到这么没骨气,真难。
葫芦达回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被浓浓的伤感笼罩着,那么娇小的她,此刻显得那么无奈,令人禁不住在心里疼惜她,想安慰她。
葫芦达谴责自己的不负责给他人带来的伤害,他绝望地看着面前没羞没臊的六人,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你的悲伤无法唤起他人的清醒,站在嘻嘻闹闹的他们身边,他是那么的格格不入,这个世界什么时候才能听听他的声音。
章竟存见他面色不对,问陈桐:“他怎么了?”
陈桐经章竟存提醒,一看,葫芦达表情果然凝重,他走过去,拿起葫芦达的右手,帮他号脉,然后跟章竟存说:“没事,他矫情病犯了。”
“有得治吗?”
“这是慢性病,只能用药慢慢调理,没办法根治的。”
“什么药?”
“药引有四剂——‘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我喜欢她,她怎么老是不喜欢我’、‘她有男朋友了,祝福她’和‘你是个好人’一天三次,饭后服用,三碗水熬成一碗,倒掉。”
“不喝了?”
“喝了也是白喝,矫情是绝症,目前的医学研究还没有可以根治的特效药或方法。”
“那他怎么办?”
“还好这个病的发作是间歇性的,而且持续周期不长,你再看看他。”
章竟存扭头看葫芦达,刚好撞上葫芦达的眼神,卧槽,他害羞了!脸红了!有什么好脸红的?有什么好害羞的?
“确实快。”
☆、误解与谅解
时光荏苒,在蹉跎中,他们适应了没有鞭子抽打他们的学习生活,高考淘汰了一部分人,你以为上了大学的就能稳扎稳打嘛?没有缰绳的大学生活,不是高考那么简单残酷的淘汰制度,而是换成滴水穿石的筛选。
有一个密度很小的筛子,没有人为控制的学生们都被放在里面,慢慢的摇、慢慢的转,他们慢慢从筛孔里掉出来,人会渐渐变少了,直到筛子里就剩下几块石头,这些石头就是被大学筛选出来的人。
想留在筛子里,学习能力和交际手腕,你必须有一个得过硬。
林墨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啥都没有……不!他有一颗‘活着就不错了’的淡泊的心,不争不抢,简单的活着。
经过上学期末的头悬梁,锥刺股,除了鲁胖哥一科挂了,其他人都有惊无险过了考试,由于陈桐的小论文和课堂表现太过出色,成绩居然名列前茅了!
三科“大背科目”简直就是在耍他们,除了没来上课的几个人,其他人基本都是89分上下过了!
这让陈桐在申请奖学金方面占据了绝对优势!首先一个,他脸熟,所有科任老师都认识他,再来他成绩居然不错!
为了有富余资金可以挥霍,他不要脸的申请了奖学金!他们宿舍就陈桐和葫芦达申请了。
申请过程实在过于繁琐麻烦,林墨还是老老实实的打自己的工去了,他的成绩可怕的也位列三甲!输给陈桐是因为陈桐实在太多杂务了,又是班长又是团干部,这些分数加起来能高出第二名十多分。
葫芦达和弱智凯倒是没他们两个那么高的分数,拼一拼,没有一等奖学金也能申请个二等三等的。
鲁胖哥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在他的世界里,什么奖学金啊,庸俗!补考怎么了!查成绩之后,知道只有一科需要补考已经足够让他舒心的过一个心宽体胖的年,回来差点得为他换门框!
牛逼辉的世界里,没有奖学金这个词!
他们班第一名和第二名的综合成绩相差十几分,但是单就成绩的话,陈桐这个第一名,比第二名少了几分,第二名叫李华,是他们班少数几个有在认真读书的人,也是读得最勤奋的一个,为人有点孤僻,跟林墨的安静沉默不同,他是那种一到教室就一个人坐在第一排,周身散发着阴郁感的类型,家庭条件不太好,申请了助学贷款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