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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事务所-玴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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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起眉头一皱,刚想要反对,但看到云深脸上犹豫的神情,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三天就三天吧。”
    翌日,云深一早就顶着一顶鸭舌帽,带着口罩偷偷从医院后面溜进来。
    林放对她这一身狗仔的装扮表现出了极大的嘲讽:“真想把云大明星这副猥琐的样子拍下来卖给八卦报社,我一定能得到很大一笔钱。”
    云深已经被他的毒舌摧残了五年,按理说应该习惯了,最好的态度就是置之不理,但奈何性子就是这样,一点就燃。
    她猛地跳起来,一把揪住林放的耳朵:“你说谁猥琐呢?”
    林放被她扯得一个踉跄:“你大爷的,把手给我放开!”
    萧锁雨靠在床上,笑着看他俩打闹。云深的性格他是知道的,暴脾气,一惹到她,就会生气。不熟的人,或许摆个脸色就过去了,熟悉的人就直接上手了。自己小时候调皮,有一次把她惹急了,直接被她大耳刮子抽过。倒是林放,很少看到他这样跳脚的样子。
    云深再一用力,把手松开,看着林放的耳朵被自己拧得通红,有些得意地瞥了她一眼:“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好欺负?”
    林放不在意地揉了揉耳朵:“不仅猥琐还暴力。”
    “你!”云深正要准备动手,林放就溜到萧锁雨的旁边,看着自己弟弟正笑看着自己,云深不自觉就消火了。
    林放看了看窗外,天气很好,问道:“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萧锁雨没回答,转过头来看云深。他知道,云深来这儿都是偷偷地来的,如果出去的话,被人认出来该怎么办?
    云深想都没想,就点点头:“当然可以。今天天气很好,出去看看吧。”
    萧锁雨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虎牙。
    已经是深秋的天气,本该有些凉爽,今天倒是难得的晴了。萧锁雨坐在轮椅上,林放给他披了一件外套,云深把口罩摘下来,把鸭舌帽的帽檐拉低站在旁边。三人在医院的花园里闲聊着。偶尔有路过的人,也没有对这一幕感到任何奇怪,不会想到这个带着帽子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大明星。
    

第19章  【云深篇】十年岁月
    时间过得有些快,在三人的闲谈间,已近中午。日照上头,晒得人有些发晕。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买。”林放问萧锁雨。
    还未等萧锁雨回答,云深就先一步说到:“还用你问?我已经让助理买了。”
    “哟呵,”林放轻轻一吹口哨,又忍不住一记嘲讽,“跟你认识五年多了,还没见你这么贴心过啊。”
    云深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好意思跟我弟弟比?”
    林放:“”
    两人推萧锁雨回病房,云深打电话叫助理把买好的东西送上来,考虑到萧锁雨是伤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食物都偏清淡。萧锁雨十年没有跟姐姐一起吃过饭了,看着面前摆放的饭菜,他拿着筷子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云深看他的样子,顿时眼圈都红了。
    林放左右看了看他们两个,拿筷子敲了敲碗:“吃饭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萧锁雨瞪了他一眼,低头沉默着给云深碗里加了一筷子菜。
    云深有些惊讶,抬眼有些不可思议看着萧锁雨,只见他抿着嘴沉默得自顾自吃着,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见云深看着自己,这耳朵才红了红,外强中干地吼了句:“看什么看,吃饭!”
    林放嘴里的饭差点喷出去,被萧锁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勉强忍住了。
    三个人沉默地吃完了午饭。
    云深下午还有工作,吃过午饭就要准备离开了。
    “你不多留一会儿吗?爸爸过一会儿就要来了。”萧莘每天上午去广场上卖糖人,一直到下午三点,然后就收摊来医院。原本萧莘是不想去摆摊,而是来医院照顾小锁于的,只是前两天被萧锁雨冷言冷语地回绝了,也就改成了每天下午来看他一会儿。
    云深摇了摇头,也有些无奈:“这次只是利用来这边的工作机会才过来的,我会在这边留三天,明天再来吧,你帮我跟爸爸说,我明天来看他。”
    萧锁雨乖巧地点点头:“好吧,我会跟他说的。”
    云深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头上有伤,长在伤口处得头发已经被剪了,看起来就像秃了一块,林放每次在萧锁雨面前都会嘲笑他,但是云深只是心疼地摸了摸,小心翼翼地没有触及到他的伤口。他的头发细碎而柔软,摸起来并不扎手,很舒服。
    “好好听爸爸的话,别再跟他置气了,”云深顿了顿,像是回忆起很久远的一件事,要用尽所有的心绪才能想起,“当年的事,错在我。”
    萧锁雨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云深嘴角弯了弯,笑道:“这件事一时半会讲不完,等我有空了再跟你讲。”
    萧锁雨点点头,没有多问。
    云深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林放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云深点头没有拒绝,转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萧锁雨在身后叫住她:“姐!等你有空了,我给你看我拍的雪山照片。”
    云深笑着点点头:“好啊。”……
    林放和云深都离开了,萧锁雨对着安静的房间有些无聊了。他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这两天脑子里太乱,现在自己一个人了,终于可以让揪成一团的思绪慢慢发散开来,好好地整理一下。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他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他所知道的就是自己看到的,他一直以为是爸爸逼走姐姐的,可是云深刚才说当年的事不怪他,为什么?中间到底漏了什么?
    十年前,云深15岁,他8岁。
    那年有一种传染病在国内肆意蔓延,从沿海到内陆,波及范围之大。从首例病人出现病症开始,到中科院研究出抗病毒疫苗,整整过了四个月,而这期间,每天都有人因为感染了这种病而死亡。
    出于安全考虑,所有学校被封锁,不许人员进出。一旦发现疑似感染对象,立刻被隔离。
    那时,萧锁雨在上小学,虽然学校已经组织了给学生喝药剂预防,但是奈何小孩子的体质弱,还是有人不幸被传染,萧锁雨就是其中一个。
    他被送进隔离区,那个地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实验室,而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实验对象。每天都会有带着口罩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拿出冒着寒光的针头扎进自己的胳膊。那一个月里,他的手臂上留着大大小小的针眼。
    他觉得很无助,这样绝望得看不见尽头的日子他真的受不了了,他哭过很多次,他想见姐姐,想见爸爸,可是他们都不来看他。他发烧烧得意识不清的时候,难受的呕吐的时候,只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只有冷冰冰的针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万事万物都有循环因果。他恨透了医院,恨透了医生护士,却怎么也没想到,十年之后,自己会找一个当医生的男人。
    他在熬过了一个月后,终于见到了自己爸爸,萧莘穿着厚厚的无菌服,带着口罩,站在他的病床前,老泪众横。他握着自己的手。一遍一遍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儿子还在。”
    可是萧暮云没有来,自始至终,他的姐姐都没有出现。
    “姐姐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姐姐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来看他。
    萧莘哭着摇头:“没有姐姐了,姐姐走了。”
    “姐姐去哪儿了?”
    “爸爸也不知道,爸爸也在找她。”
    “姐姐为什么要走?她不要我了吗?”一个月来的恐惧和委屈终于爆发,他扑在萧莘怀里大哭,那么伤心,哭得萧莘的心一阵一阵抽疼,“她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
    “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不哭,乖。”
    本就体质虚弱,加上一个月的担惊受怕,萧锁雨在萧莘的怀里哭得晕了过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自己家中了,家里萧暮云的东西都还在,只有萧暮云不见了。
    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萧暮云。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萧暮云走的时候才15岁,他无法想象一个15岁的女生独自漂泊在外会经历什么,那是他的姐姐,是他的亲人,可是他却失去了她。
    他想她想得发疯的时候,会抱着她的衣服,闻着上面残留的气息,才能入睡。林放说他有恋姐情结,也许,他真的有恋姐情结。
    他出生的时候,他的妈妈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从记事起,陪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姐姐和父亲,他甚至潜意识里把萧暮云当做母亲来尊敬,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可是萧莘说是因为他的错,萧暮云才离家出走了。
    是萧莘的错!是他逼走了姐姐!
    对于失去姐姐的伤心转化为了对萧莘的仇恨,他在这十年中,一直对萧莘抱有复杂的态度,既有对他的尊重,又有对他的敌意。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所以才会有去登山的决定,他可以实现姐姐的愿望,也可以不再面对萧莘。再后来的近七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外,他拥有了足够的登山经验,他结识了很多的伙伴,甚至他打破了世界纪录,成为了最年轻的登顶珠峰的人。
    可是他还是很寂寞,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亲人,一个离开了他,一个被他隔绝在心墙之外。那种孤独感,在他站在山峰顶上的时候尤为强烈,所以他从来都不喜欢山顶的风光,他讨厌那些万年都不会消融的冰川带给他冰冷刺骨的感觉。
    直到他遇见了林放。他对林放的第一印象不深,无非是一个看中了他的外表想要勾搭自己的**,他对林放没有过多在意,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第二天会在林放的床上醒过来。
    在看到自己满身的吻痕,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曾经的孤独和恐惧再次席卷而来。他惊慌失措,这一次,他的身边没有爸爸,更没有姐姐。
    可是林放说:“别怕,我会照顾你。”
    他心动了。
    他害怕孤独,他怕自己会一直这样,在无穷无尽的旅途中慢慢衰老,直到死亡,而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只有自己,孑然一身……
    下午的时候,萧莘来看他,照旧是提了一袋水果,给他放在床头。
    “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吗?”萧莘面对自己这个儿子,也一时找不到话可说。父子俩似乎很少有时间空下来认认真真谈心说话的时候。曾经萧锁雨需要关心的时候,萧莘不在他身边,等到萧锁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萧莘也不了解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了。
    萧锁雨摇了摇头,眼睛定定的看着萧莘。他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地看过他了,他的父亲已经这么老了,满头白发,额头、眼角都是皱纹。他突然觉得很心酸,十年啊,他跟他的父亲已经疏离了十年了,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
    “爸。”他一开口,眼角就有泪水滑下来。
    萧莘顿时就有些着急了,连忙抽出一张纸给他:“这怎么哭了,是不是不高兴爸爸过来,爸爸马上就走,别哭,别哭。”
    “不是,不是,”他摇头,眼泪却越来越汹涌,“我只是,突然有些难过。”
    萧莘满眼心疼:“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萧锁雨还是摇头,却没有开口说话。等过了一会,才平复好心情,对萧莘说:“爸,姐姐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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