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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肯定大感震惊:“你居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跟他闹了矛盾?”
这在我眼里相当于一只豹子在和兔子在打架。兔子当然是江冥,按照罗溯平日噎我话的水平,本来就话少的江冥那真是处到没边的劣势,不过——
如果江冥都是兔子,那被压在他下边的我又是什么?
草啊?
这个问题没有继续探讨的价值,我怎么可能是最末尾的一个?
我听见同桌继续无所谓道:“应该是刚刚吧。”
“刚刚?”
这人在说什么啊?隔这么远是怎么能斗起来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杀人于无形?
那为什么中招的是我?
同桌捏了一把我的耳朵,准确来说是耳垂,痛的我呲牙咧嘴想冲上去给他来一头锤,他用手抵着我的额头,看我的表情怪怪的。
“你近视吗?”
我不屑一笑:“我视力好到可以看出来你这句话是在嘲讽我。”
同桌扯了一个笑容出来,趁我不备掐了我另一边的耳朵。
“视力不错。”
第四十章
明明我们还在市郊内,甚至学校拉我们去的地方还是我们平常根本不会提及到的,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大家现在兴奋得好像是要奔赴月球?
这个点如果放在教室里,应该会有超过一半的人倒下,包括我自己,虽然脑子按照惯性开始犯困,但是精神特别足,跟吃了神清气爽大力丸一样。
而且我相信,无论是什么年级,到了秋游的目的地,都会立刻变成需要拉手手的小学生,乖乖的排队站好,兴奋的心情能把大家的心理年龄拉回十岁。
我们倒是不用拉手,但是也差不多了。班主任为了避免我们掉队,走丢,不小心跑到别人班去,特别要求我们和旁边的人相互盯着,致力让我们变成一日连体婴。
我其实不算矮,骨质稍微努力点,也能冲上一米八,所以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被班主任单独提溜到第一排站着?
他是把我当礼仪先生了吗?
我既不需要带队,也不用帮忙举班牌,那我站到第一个到底能干什么?
除了给班上长脸我想不出来别的。
我看了一眼走在我旁边的班主任,问他:“老师,你让我站这里干嘛啊?”
班主任神秘地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其实我不知道也可以。
他这句话实在吓人,我都能看到它自带的诡谲的滤镜遮蔽在我眼前,让我看不到我的前路,也看不到我的命运。
趁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多问一句能救命。
“那是什么事啊?好事还是坏事啊?”
班主任继续神秘的笑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锲而不舍地追问他:“那这个到时候是什么时候啊?”
班主任:“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老师你的倒装句学得真是不错,我为你喝彩。
我也不是一个强求的人,尤其是对这个男人。所以这句话的意思他能翻译就翻译,实在不翻我同意。
我见班主任的手上提了一大包工具和食材,主动揽过来一包,很担忧的问道:“这么点东西能够咱们吃吗?”
班主任笑眯眯道:“吃饱估计不行,不过一个人尝一口还是够的,这大老远扛这么多东西过来,吃的不就是个快乐么?”
有他这句话,我还没上嘴就觉得很快乐了。
不料班主任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见他话锋急转而下,像一把榔头,痛击我的心灵。
“我开玩笑的,其它食材被他们分了装,光这工具就死沉,不多带点吃的不就浪费了吗?”
他眼神里的情绪,是对我智商赤裸裸的抨击。
老师,我不快乐了。
等待命运裁决的过程相当漫长,而且走向命运的路程也相当漫长。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带路,班主任还是体育委员?他们到底是谁在认路?到底何处才是吾乡?刚刚那个大石头雕像我已经绕过三遍了!
这是秋游吗?我看不一定,依这情况,我大概是在为马拉松比赛蓄力。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实在是忍不住要问他“我怎么觉得这像在爬山啊?”
爬山……
我想到了什么,目露惊恐的问他道:“老师你该不是迷路了吧!”
班主任轻咳一声,眼神胡乱瞟着:“这哪儿能迷路,你看,这前面不就是一班吗?我们跟着他们!”
行,他就是迷路了。
我和体育委员一人扛着一个比腰都要宽的塑料袋,半透明的袋子映出了里面粉红色的肉食,我和他脸上同时摆出来的,默契到不需要相互串通的苦逼表情,让我们看起来就像是帮忙处理命案现场的马仔。
两位班主任当着我们的面进行了一场双方都老泪纵横的交流大会,具体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在遇到他们后,我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大石雕。
直到我顺利抵达目的地,我都不知道班主任口中的到时候到底来没来。
我想,这应该是他没有任何趣味的恶趣味吧。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恰好也是多舛命运出来刷存在感的好时候。
……
我们学校有专门的老师在这种场合负责摄影,据说他的目的是记录下我们最快乐的时刻,其他人快不快乐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悲催。
当摄像老师举着他的镜头对准我们的那一刻,我不可遏制的回忆起了“运动会惨案”,目光下意识闪避过去,本以为这样就能安全渡过,没想到这个时候班主任突然目不斜视的叫了我们一声。
“都看镜头啊!”
这句话跟平常上课听到的“都给我看黑板!”是一样的性质,所以我的脑袋习惯性的抬了起来,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快门键已经按了下去,我看见摄影老师对我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
班主任亲切的对我比了一个大拇指,笑着说:“你之前问的时候到了,就是刚刚。”
刚刚?
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摄影老师把相机递到班主任的手上,在他旁边视力极好的我,眼尖的瞥到了屏幕的一角。
我:“???”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被单独提出来。
善假于物班主任;
知人善用班主任;
深谋远虑班主任;
我为他起立鼓掌。
第四十一章
能够作为模特被拍出好照片其实可以算是一种本领,这项本领我琢磨过,至今未能参透,但这不代表我看不出刚刚那张照片的奥秘。
在揭晓答案之前,需要提前说明一下的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相当高,精确来说,一米八五以上,一米九以下,不到两米。
至于我,我也说过,我不算矮,净身高一米七八,穿了鞋可能更高点。而班主任,我不清楚具体数字,但是应该在一七零到一七五之间游走(不排除会有缩水的可能,所以我把范围扩大了一点)。
这样事情就很明朗了,用一句话就能概括——
对比产生他很矮。
仔细想想这句话,我竟然挑不出毛病,视线的上升下落跟跳楼机一样,况且落的那一方还是自己,试问谁的心灵不会受到暴击?所以为了减弱这种视觉效果,我们拥有无与伦比,超绝清奇思路的班主任,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就是增加一个人,用来在中间当缓冲带。
很幸运,我是这个人。
虽然乍一眼看上去我们就像个没满格的4G信号,但是我这个缓冲带的效果确实好,至少在我看来是的。
相当完美的掩盖住了这乍一看就能明白的尴尬。
我没办法对他这个主意说不,但是这个位置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来,都是对不明真相的他们的一种无言的伤害。
我能怎么办?
我只能选择一个人默默疗伤。
我本可以很快乐,都是好奇心害了我。
……
在没有任何乐趣的一个早晨过去后,令所有人都期待的中午来了。
虽然班主任的做法令我很痛心,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工具真是准备得齐全,而且食材也齐全,是相当齐全,我很怀疑他是不是把一整座鸡场都搬了过来?
别看我成绩摆在那里,但是我的厨艺真的,没的话说。
同桌就站在我的正对面,我能从他的语气中想象出他现在是怎么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
我嫌弃的朝他努努嘴:“边上去,你口水别给我滴里面。”
“得令!”同桌从我的眼前消失的时候,我还纳闷他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可是下一秒,他欠揍的声音就从我的耳朵边上炸起,“看不出来啊,你这手法还挺标准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
我在百忙之中抽了一秒给他投了个轻蔑加不屑的眼神。
“一个普普通通的厨神罢了。”
同桌对我这句话不置可否,转而催促我说:“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吃啊!我饿了!”
“你怎么又饿了?不是才吃完一桶薯片吗?兄弟?”我又抽了一秒看他,“难道你的胃是异次元黑洞吗?”
“再说了——”我紧盯着眼前开始冒出油光的焦黄色鸡翅,小声说,“这份又也不是给你烤的!”
同桌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
“不是给我的?那你给江冥的啊?”
没有想到,我的思想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了。
“是又怎么样!”
同桌的声音有点严肃:“这他也不是我们班的,而且你把头一份就给他,咱班同学知道了又该怎么说你?”
我放不下手中的这把签,头也不抬的问他:“你们怎么这么麻烦啊?我把我这份给他吃还不行吗?”
“可以。”同桌的声音慢慢离远,“那你等会去给他吧,反正…他们班就在旁边。”
同桌的话我暂时无法得到验证,因为在这第一份鸡翅烤好后,所有人都一哄而上,我连根鸡骨头都没看见,摆在我面前的又变成了最初的起点。
而我,呆呆的站在烤架前。
? ? ?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可能是半个,也可能是一个,毕竟我的手就没从肉串的铁签上放下来过,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每次我烤完一份,它总是能够迅速从我的眼前消失。
当然,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对面还有几家竞争对手…
也许叫难兄难弟更合适。
……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我把惨不忍睹的双手仔仔细细擦了几遍,湿纸巾数量锐减一包,也擦不掉已经被我腌入味的孜然胡椒粉味。
我蹲在一个大纸盒子旁边,用筷子把最后几串鸡翅上的肉骨头一根根剔下来,加上剩下的肉片片,我不相信有人可以拒绝这一盘子绝世美味。
不说吃的人会不会哭,反正我快馋哭了。
我趁着它还在冒热气,连忙跑到一班的领地范围,所过之处,烧烤的香味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我一路闪避他们如狼似虎的眼神,在人群中不断搜寻邻居的身影,可惜搜寻失败。
我的江冥探测雷达不巧在烤架炸了,现在只能随便拉过一个同学来问:“你们班江冥人呢?”
这位同学迷茫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之前看他往湖边走了。”
湖边?
投湖!?
我谢了他一声,连忙托着盘子就往河边飞奔,看到江冥越变越大的背影,我大喊一声:“住脚!”
江冥倏地转过头来,我托着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