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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陈秉安笑着走了,笑得云淡风轻,方才的话就像随口一说并不上心。
元宵灯会,一年一度。
虽然陈秉安十二岁以后就不再稀罕这类节日,不过这一天也不失为一个约会的好借口。
自上一回窦小清跟自己赌气至今,大半个月过去,小姑娘似是真骨气,铁了心不主动求和。头一天陈秉安还打算去赔个便宜不是,不料偷听见荷丫头跟元霄在后院说话。
荷丫头说今年的元宵灯会上或许会有烟火。
元霄眼神放光,“我以为元宵只是有汤圆吃……”
“你连烟火都没见过?”荷丫头惊呼。
元霄摇摇头,有些难为情,“没见过呢……”
陈秉安莫名留了个心眼,这回窦小清算是真正抛在脑后。元宵节当天刚吃过夜饭,陈秉安堵上在厨房忙活的元霄,“忙完了么?”
元霄不知三少爷来意,摇摇头,“还没……”
陈秉安皱着眉头将他手里的抹布拈起来,丢给旁边的人,“他们接着做,你跟我走。”
还未出家门,却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陈二堵住。
有陈秉安在,陈二自然不敢作妖。只叫下元霄,问他白日里让他归整的东西是不是都归好了类。
元霄乖巧点头,“陈二管家,都归整好了,都在我屋里桌上。”
陈二这才挥挥手,“走吧走吧。”说完又转向陈秉安,装模作样鞠了个躬。
元宵灯会并不是一场真正的灯会,顶多上挂的鲜红大灯笼比平日里多上几个。富人有富人的玩法,穷人是穷人的过法。
往年陈秉安该是约了刘成等人在戏楼子里听戏到深夜。戏楼最好的位置正好看得见几里路外的正街,街上每隔两三年会炸一次烟花。
今年刘成没主动开口,陈秉安也懒得提,这天大的甜头正好就便宜落在元霄头上。
不过当事人元霄并不晓得,这看似三少爷心情好随手一赏,可把留在屋里的元熹嫉妒坏了。
元熹重重一脚,踢翻元霄平日里照看的那盆兰花,恨得牙痒痒,“小贱人!真是小看你了!”花盆应声翻倒,蓬松的泥土倾洒出来,露出白纸一角。
元熹一脸嫌弃拈起纸尖,抖落纸面黏糊的泥土,将将打开瞥了一眼,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陈二拍拍他肩膀,笑得像只老狐狸,“哟,这么认真,看什么呢?”
元熹本意撒气并不敢对兰花无理,这花毕竟还是老夫人的东西,伤花无异于损人。他被突然出现的陈二吓得一哆嗦,青着脸,立马委身收拾被自己折磨过一番的花盆。
“没看什么……我……我见盆儿歪了,想挪挪地儿,不留神给弄翻了。”元熹并不认为陈二会信他胡诌,不过他可是三少爷的人,也不至于被陈二诘难。
“你手里藏着什么呢?”陈二虚着眼,眼里一撮狡黠的光。
“什么都没有!”元熹并不识字,在陈二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只一心想逃开。路过客厅时,将随手揉成咸菜的纸页扔进垃圾桶,小声嘀咕,“晦气。”
司机把车停在路口,“三少爷,前边夜市车就进不去了。”
陈秉安掏出兜里的怀表一看时间,“原地等我们,别走远。”元霄见他下车,手忙脚乱开车门也跟着跳下来。
宝月楼里杂戏班助兴,敲锣打鼓叫好声,一潮盖过一潮。陈秉安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包间,将桌上菜单一折扔到一边,冲身后跟着进来的店小二说,“元宵特供点心,各来一份。”
酒酿糯米莲子羹,油炸香辣肉团子,五仁糖心酥花饼……元霄从未一口气吃过这么多好东西,其间还不争气把自己噎着两次。
“喜欢吃么?”陈秉安自己不动筷子,盯着少年鼓囊囊的腮帮。
元霄拼命点头,“很好吃!”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芝麻糖浆,让人很有食欲。咀嚼的动作忽然慢下来,声音带着喃喃鼻音,“三少爷不吃么?真的很好吃!”
陈秉安笑了,伸手替他揩掉嘴角糖汁,动作温柔极了,“慢着吃,这里没人跟你抢。”
元霄脸‘唰’地一下红了,他看见三少爷竟然舔了舔手指上将将才替他擦掉的嘴角汁液。
“还行。”陈秉安不急不慢擦干净手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还点评一句,“芝麻不够去年的香。”
正街的夜市跟白天市场差别不大,不过多了些卖小玩意儿的流动商人。元霄果真是见识太浅,看什么都稀奇,几步路距离,他几乎忘记自己身份,忘记身边还有个三少爷,一路东张西望,像个没断奶稚子。
有老者挂着一身葫芦丝,边吹边叫卖。元霄盯着他出了神。
陈秉安一勾少年肩膀,“喜欢这个曲子?”
元霄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嘴角眠出浅浅梨涡,“三少爷,我会吹口哨,我吹给你听。”说着便模仿鸟叫来了两声。
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老者跟二人擦肩时被陈秉安伸手拦下,“你卖不卖珍珠陶笛?”
珍珠陶笛并不是珍珠做的,这是本城土话,玲珑小巧的意思。陈秉安十六岁那年曾收过一个,爱不释手。
老者并不脸熟陈家的三少爷,与陈秉安对视好几秒才不慌不忙将手中的葫芦丝挂肩膀上,从随身布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玩意儿来,“巧了,还真有一个。”
青墨色笛身不过一节手指长,袖珍精巧。
老者将陶笛夹在指间转了转,“是块好玉雕成,价格不便宜。”
陈秉安拿过陶笛瞧上两眼,递给一脸茫然的元霄,“喜欢么?”
元霄双手接过,像捧着一块无价珍宝。他小心翼翼多看了几眼,眉间神采奕奕,“这东西真好看……”
他想说看几眼就够了,不要破费。却见陈秉安不知何时掏出钱包,已经将一叠钱塞进老者布兜,“东西不错,不用找了。”
这回元霄老实了,再不敢东张西望。他深怕自己再瞅什么,三少爷大笔一挥,就买什么。三少爷愿意讨好自己,这是多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心里惴惴,元霄何德何能,三少爷的恩情,他是无论如何都回报不了的啊。
今晚的烟火像是中途岔了气,绽放不到两分钟就哑了音。
陈秉安不满地皱眉,元霄却双目放光,“三少爷,烟火果然真漂亮!”
“……”
元霄并不晓得往年的烟火更美,独自欢喜。他突然扭头,深深,将陈秉安映进眸里,“烟火真耀眼,跟三少爷一样……”少年的眼睛亮极了,像贮着星子。
“……”
福至心灵。
陈秉安竟不自觉低头去寻他柔软的唇。
不料。
元霄习惯性就往后一躲。
“……”
躲完立马又后悔了。他纠结一番,吞了口口水,鼓足勇气,踮起脚尖,像小鸡啄米一样伸长脖子,凑上陈秉安嘴唇,吧唧,轻轻一啄。
陈秉安眉头皱得更紧一些,“你还怕我?你躲什么?”
元霄使劲摇头,一本正经,“我不怕三少爷……我喜欢三少爷……”
少年目光澄澈得让人心惊,陈秉安无奈叹气,伸手牢牢扣上他后脖颈,直接将人按自己怀里,一低头,深深吻下去。
“以后再躲,我就当场办了你。”
第十六章
上车时,陈秉安又瞥了眼怀表,随口报出个地址。
司机一愣,“这么晚了,该是关门了。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再去?”
三少爷将怀表收好,语气不紧不慢,“不会,我提前打过招呼。今晚有生意,他们不敢关门。”
直到车停稳了,元霄才知道三少爷口中的‘不敢关门’竟是本城唯一那家专为有钱人家定制衣物的洋服店。
陈秉安将元霄领入内间,缝纫师傅已经备好软尺等候多时,“是三少爷做衣服还是这位小少爷?”
陈秉安一眼扫过墙上做好了还未来得及被领走的各色衣物,“给他量个尺寸,把他能穿的最新款衬衫西服挑几件出来。”
元霄全程紧张得像个被人牵线的木偶,直到怀里抱着一叠崭新的衣服被缝纫师傅领进暖色白炽灯的试衣间。他替他拉好雪白的门帘,鞠了个礼,出去了。
陈秉安坐在试衣间一角,见他木楞着不动作,抖了抖手中当日的报纸,换了个架腿姿势,“一件一件挨着换。”
元霄并不晓得试衣间是什么地方,他还寻思着三少爷为何突然要送他衣服,他几乎快被今晚从天而降的一个个惊喜砸晕了。
“连自己换衣服都不会了?”
元霄立马收回险些飘走的神智,将名贵的衣服一件件仔细挂好,开始解自己衣扣。领口的扣子松开一颗,两颗,棱角分明的锁骨已然露出一小截,少年纤细的手指却突然停住动作。
陈秉安这回彻底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盯着他,“又怎么了?”
元霄脸上涨得通红,“三少爷……你……”
此时的陈秉安像个老流氓,一勾嘴角,“三少爷我怎么了?我就是要看着你脱。”
“……”
一件接一件。元霄一次次把自己扒光,穿上,又扒光。
小巧的乳‘头被浆洗过的衣料擦刮得抬起了头。松弛的内裤依然曼妙勾勒出少年腹下那一弧让人心口燥热的轮廓。
陈秉安的视线始终都在他身上,不曾转开。
元霄终于穿好最后一件,早已紧张出一身汗。潮湿感几乎要从白衬衫里溢出来,衬衫下面的每一寸肌肤,在慵懒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元霄身板单薄肩膀窄,每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不太合适,不过衬衫特意收腰的弧线却凸显出少年本来韧性十足的小蛮腰。
元霄喃喃开口,“三少爷……我穿好了。”
“走近一点我看看。”
元霄乖巧地走到他身边,还未站稳就被陈秉安一把拉到怀里。
陈秉安硬了好一会儿了,膨胀的凸起正好紧贴少年敏感的臀`部。
元霄羞红着脸,转身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摸上皮带扣,仰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三少爷……我……我替您打出来……”
陈秉安像只卸下羊皮的狼,盯着眼前可口的猎物,露出本来面目,“会口么?”
元霄摇摇头,“没……没做过……如果是三少爷的话……我可以试一试。”
少年笨拙地卖力吞吐,或深或浅,或吮‘吸或亲吻,陈秉安还就着频率顶他两下似乎也并不尽兴。
他单手捞起跪地的少年,眨眼功夫,将人扒光得一丝‘不挂,又翻了个面,压在一整面墙的玻璃上,另一只手掰过他下巴逼他平视玻璃镜中羞赧的自己。陈秉安隔着单层衣料紧贴在少年光滑后背上,咬着他耳朵温柔吞吐,“好好看着,你在我身下是什么表情。”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的肉`体。
冰火两重,几乎让少年失神。
陈秉安抬起他一条腿,换了个角度让自己进入更深一些。少年想自`慰却被死死反扣住双手,腹下的肿胀逐渐明显,赤裸的肉`体被身后的人一下一下结实地顶在玻璃上。
“三少爷……我受不了了……”元霄羞愧极了,脸上清晰可见两道泪痕。这间屋子并不隔音,夜深人静,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这些使人脸红心悸的声音,会不会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嗯……”三少爷的熟练技巧让少年沉沦,可最后一丝理智仍然牵着他使他不敢作声,死咬着嘴唇,被顶到情动时也不过一声沉沉闷哼。
直到陈秉安毫无保留射到他身体里,直到他全部射到镜面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