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声沉沉闷哼。
直到陈秉安毫无保留射到他身体里,直到他全部射到镜面上,这场临时如洪水猛兽的肉`体纠缠才草草收场。
回程车上,元霄夹着腿,忍受股间黏腻的凉意,累得几近睡着。睡着之前他把脸埋在三少爷怀里蹭了蹭,像只粘人的小猫。
陈秉安身上混杂淡淡汗液的香水气味让他十分安心。
“三少爷……今天真的很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过元宵节……这一天真好……”
陈秉安抱着他闭目养神,手指一下一下揉捻他后颈上的嫩肉,漫不经心开口,“那你往年这一天在做什么?”
“每年的春节元宵中秋节,园子里最忙了,事情做不完,根本没时间休息,不通宵都算好过的。”
陈秉安手上动作顿了顿,在黑暗中无故睁开了眼。
元霄?元霄最初可是陈六买回来的人?
他终于知道自己险些漏掉什么。他差点忽略最关键的东西。
元霄曾说他天天听戏,不是戏班的人却能像模像样唱上几句。什么地方天天有戏听?
他揉`捏少年后颈的力道不觉重了几分,“你说你是园子里的人。哪个园子?”
元霄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口气吓着了,一瞬间睡意全无,瞪大眼睛仰头看他,一脸无辜,“离陈家不远的那个,马家花园。”
到家时已近凌晨,夜深露重。
元霄蹑手蹑脚摸回房中,元熹不在,下午刚收拾好的首饰盒还在桌上,这时盒外却多了支没见过的银质发钗,钗尾的流线像江涛的波纹,一枚指甲盖大的蜻蜓从容落在波纹上。没多想,他将发钗小心塞进盒子,准备送还到老夫人房里。
将将在门口就被陈二拦住,陈二似乎喝了酒,一把夺过首饰盒,语气里两分急躁,“都几点了还知道回来!老夫人早歇息了。”
第十七章
书房里的留声机依然单曲循环那首熟悉的外文女声。
陈秉安仰头靠在软皮椅背上小憩,反复琢磨昨晚车上元霄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少年还蒙在鼓里无知无觉,一点不晓得那场与他擦肩而过的马家花园命案。
元霄来陈家的当天,正好是尸体被人发现的那天。
陈秉安可不信这只是个巧合。
那天陈二为何会出现在马家花园?他又为什么要把元霄带回家里?
记忆回到头天晚上。
陈秉安皱了皱眉,看着怀里一头雾水的元霄,“所以陈六是在马家花园买下你的?”
元霄摇头,“不是陈六,是陈二。”
“……”噢,对,是陈二。陈秉安一时半会儿竟寻思不透陈二为何多此一举。
转念之间又觉得这并非多此一举,陈二推卸,一定有原因。若不是怕买坏了人被自己训责,还可能是……他并不想被人知道那时他曾去过马家花园?
“当初他为何要买你来陈家?”
元霄低顺着眉,眼中的光立马暗了些,“是我正好被赶出来了……”
那是一月份的第二个周末,是胡恕开席的第三天。
从正午开始,唱完的戏班开始离场,新来的又接踵进园,乔小桥和她的双喜班自然在其中。元霄说他有印象,这一天他曾在花园东北角的‘萱堂’见过陈二一眼。
马家花园有两处供人留夜过宿的山水阁楼,人来人往的东南角叫‘珠楼’,相对冷落的另一处,便是萱堂了。萱堂人稀还是归结于朝向不好,大部分楼阁不见日光,至于何为,说来可笑,最初也不过因为风水师正好迷信阴阳相生。
所以珠楼和萱堂,也要一阴一阳。
不说外人,就是园子里的人平日里都很少会去萱堂。时间久了,萱堂不少客房自然都成了临时储货间。若不是由于宴席当场的大红蜡烛不够烧,元霄那一天压根儿也不会抽空过去。
他当时十分意外在这里见着外人,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好歹不歹,陈二惊慌的目光就跟他对上了。
第二日一大早,后台就出了乱子。
双喜班的小花旦指着元霄又哭又闹,说他偷了自己重要东西。话还未说清楚已然哭成泪人。那日花园当班的管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一只脚都踩进棺材板里。他不愿折腾,拎着不知所措的少年问戏班想如何解决。
小姑娘终于停住抽泣,哽咽着说,“赶他出去!他留在这处怕是还会接二连三地偷!若是东西再丢了,你们加一块儿都不够赔给我!”
管事一惊,拿不定注意,正犹豫着,不知陈二从哪处过来,行了个礼,“这孩子年纪不大,不如几钱意思意思将这贼娃子让我带走,日后我代诸位好好教他做人。”
于是莫名其妙的,元霄就跟着陈二来了陈家。
贼娃子这个词,陈秉安还是头一回从元霄自己口中听过来。
“所以你并没有偷东西?”
元霄咬着嘴唇摇头,“三少爷,我没有!”
窸窣的‘咚咚’声唤回陈秉安飘远的意识。背景音乐不小,他差一点就没听见若有若无的叩门声。
“进来。”
门开了,少年毛茸茸的大半个脑袋探进来。“三少爷您叫我?”
“你来。”陈秉安冲元霄招手,待人走近了一把将人圈在怀里。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面前桌上的报纸上点了点,让元霄看。
“三少爷……我不识字……”
陈秉安索性将报纸翻了个面儿,指着乔小桥的照片与他说,“见过这个人么?”
元霄点头,“见过。她就是那个小花旦。”
“……”陈秉安皱眉,“你的意思是说……那天早上,这个女人她真的还活着?”
元霄迟疑片刻,像是又不确定,盯着照片说,“这个人很像小花旦,很像很像。可是……”
“可是?”
“她那天早上化了妆,太浓了,我不敢肯定。”
过了一会儿,元霄补充道,“我觉得好像又不是她。前一天小花旦下台时和人起争执,我劝架时分明瞥见她指甲无色,可那天早上她骂我是小偷指着我的那只手指指甲盖是鲜红的……”
“仅仅是这样?”
少年点头,“仅仅是这样。”
指甲颜色并不能说明问题。说不定只是她头一晚上兴起了,用草木染上的。
陈秉安也记得,尸体记录里面的确有一条写着被害人右手指甲盖呈蔻丹红,这与元霄所说并无矛盾。若当时乔小桥真还活着,那头一天陈二鬼鬼祟祟出现在萱堂又是为何。
陈秉安顺着窗外投进来的柔和光线往外望去,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地平线上落了一层薄金。
清晨一早,刘寅就把眼线追到的出事当天的情景给三少爷送了过来。
那一天早晨小花旦乔小桥原是准备上台唱戏,化妆自然无可厚非。只不过上台之前撞见了个偷东西的小贼,戏服还被人剪坏,立马哭成泪人躲房间不出来了。于是当天早上的曲目临时安排换了人。
陈秉安总觉得自己还漏掉一点,呼之欲出的念头,在嘴边打了个璇儿,似乎只差一点,就能捻出那根关键线头来。
元霄见三少爷眉头紧锁,不自觉想抬手替他揉太阳穴,“三少爷看书一整天了,休息休息吧。”
陈秉安虽在书房呆了大半天,不过多数时间都在困觉。元霄却担心他因看书太久伤了神。
他苦笑一声,将头垫上少年并不宽阔的肩膀,像上一次一般,伸手摸上他腰,手指在光滑的皮肤上游离点火。
元霄受惊,原地打了个激灵,扭捏欲躲。
“你这是又要哭了?”
元霄拼命摇头,目光躲闪,“三少爷……这里是书房……”原来少年心中,书房太过神圣,不能亵渎。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陈秉安苟同,“忘了我昨晚怎么说的,你还打算躲我?”
少年无奈极了,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突然像是来了灵感,他微微侧身,掌心撑在三少爷胸膛,低头轻轻,落下一吻,在他挺拔的鼻尖上,像是讨好又像求饶。
“这样够不够……”
听不懂的背景女声高了几度正好唱到高`潮。诱人的粉色从少年颈间散叶开花,爬上脸颊,红到耳根。
陈秉安都快看愣住了。他本意不过吃两口豆腐吓唬吓唬他就收手,不料姗姗来迟的兴致突然被元霄这欲拒还休的模样撩起来,毫无保留。
油盏灯芯的微光,弹指功夫,就可以燎原十里。
少年的一颦一蹙,本身就是天生绝妙的欲擒故纵。
陈秉安将人抱起来转了个向使两人面对,又让元霄搂着自己脖子像只小猴子似的挂在身上。
少年早已丢盔弃甲不再反抗,乖巧得像只牵线木偶。却不料下一瞬间,陈秉安竟扒下他的裤子握住他稚嫩娇气的柱身温柔撸动。
三少爷竟然在服侍自己?!这个想法使他身子不禁颤栗。元霄舒服得直哼哼,情到深处,还主动去寻三少爷的嘴唇啜吸起来。
陈秉安手艺不错,不多时,少年就受不了了。
高`潮的滋味几乎让他失神,“嗯啊……”一股白浊射到三少爷新换的衬衣上。陈秉安并不在意,将自己的勃‘起从西裤里掏出来,声音因为抑制有些沙哑,“坐上来。”
释放后的少年有些慵懒,强打精神忍着疼痛,折腾半天总算成功坐上去。
陈秉安握着他膝盖窝将人稍微抬高,不安分的下‘身就开始上下攒动。进太深出太浅,即便两人紧紧绞在一起,十几二十个回合过去也依然不够尽兴。陈秉安憋了口气,一把将元霄提溜起来放到桌上,双手各握一只脚踝又大力抽`插起来。
四平八稳的木桌被两具结实的肉`体撞得咚咚直响。
少年身体几乎全红,尤其是下腹,带着浅浅弧度的龟`头呈讨人的生粉色。
陈秉安故意使坏问他,“喜欢在这里做么?”
元霄眼角晶莹,语带哭腔,不知是克服了心里障碍还是发自真心,“喜欢……三少爷,我喜欢……”
陈秉安闻言停止动作,俯身舔吻他眼角崭新的泪痕,庄重得像是一场施舍。
“嘴真甜,我得尝尝你是不是偷喝了蜂蜜。”
柔软的嘴唇从少年眼睑滑下,扫过鼻尖,最后攫住嘴唇,他耐着性子完成这个漫长又深沉的亲吻。
元霄突然伸腿紧紧夹住三少爷的腰,难耐地扭动下半身,幽怨看他,“三少爷……我还要……”
少年的邀请让人热血上头。像是一颗原本生涩的舍利果,一夜之间开了花。
第十八章
元宵节过后这一周,该是今年的多事之秋。
陈六被放出来后就没回过陈家,陈二也行踪诡秘。陈秉安本想捉住了人亲自审审,不料老夫人那边突然生事,横插一足,强行断了陈秉安念头。
这几日天气回暖得厉害,老夫人精神不错,让厨娘不要再把饭菜往屋里送。
饭桌上陈秉安给母亲夹菜。老夫人笑着受了,“秉安长大了,越来越会照顾人。”
“……”陈秉安无奈一笑,“这话您老人家说了十多年,什么长大不长大,您儿子都是快而立的人。”
老夫人一小口一小口,将槐花碟盏中的食物吃干净了,如她年轻时候一样,像个高贵的淑女,用手巾抹抹嘴角油渍,“那也还小。陈家就属你最善良纯碎。”
这话其实不错,大哥二哥生意场上翻滚的人,人情世故练达通豁,就老三还在巢里混世魔王,没受过大风雨,自然最单纯。
陈秉安不以为意,心里还琢磨着去哪处捉陈二那两人。直到老夫人用膳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