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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穴里突然一热,像被潮水推上顶点。给三少爷堵着的小孔同时被释放开来,满足感铺天盖地劈头而下,余韵一波一波,仿佛身在云端,不知归处。
贴着窗外不远的地方,又一道闪电落下来,雷声大作。
将将结束索取的两人这才想起窗外一泻千里的阴霾浑浊来。
元霄突然睁大眼睛,缩在他怀里喃喃,“老天爷生气了。” 他又小心翼翼问他,“三少爷,我是不是做错事情了。”
陈秉安亲吻他额头,闭着眼睛,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你没有错。”
第十三章
守门的条子见巡逻队长带上来的人竟是陈秉安,立马坐直身子,将翘得老高的二郎腿规矩收回去。他又觉得不妥,便起身老老实实在门口立着,眼神却不安分朝人瞥去。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身影显得十分猥琐。
陈秉安只漠然扫他一眼,又低眉抬手将袖扣扣好,问领路的人,“里面的人如何了?”
“回三少爷,鹦哥姑娘好好的。好吃好喝,不敢亏待。”
守门的得到队长眼神示意,麻溜掏出钥匙开了门。
意料之中。
鹦哥一见来人是陈秉安,原本安静的美人儿一下子就开了泪腺,眼泪说来就来。她着一身绛红,像颗硕大的绣球似的,不管不顾,一股脑儿投进陈秉安怀里。
“三少爷,您可终于来看人家了。”止不住的眼泪正好蹭他胸前西装的口袋上,水渍化开来,像个图腾。陈秉安面无表情,踟蹰片刻,终于没有推开怀里的人。
“还有外人。”守门的条子听三少爷冷冷开口,不禁一哆嗦,立马关好门退出去。
鹦哥抽抽鼻子,声音如三月新芽带雨,“人家不管。”
“瘦了。”
鹦哥闻言抬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有些憔悴,那对弧度张扬,飞入云鬓的眉,今日也未用墨黑描摹轮廓,看来这些天里着实是受了苦的。
“三少爷您可真坏啊。人家天天都在想你……”
陈秉安又多看她两眼,叹了口气,将人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语气温柔极了,“你可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吃罪?”
鹦哥摇摇头,突然像是又想起什么,点了点头,娇嗔道,“是那双耳环……”
“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鹦哥早想跟三少爷诉苦自己是无辜的,闻言立马收住眼泪,“死人身边的那双耳环真不是我的,我的在这处好好收着。”说着,她小心翼翼从贴身的青色荷包里翻出一只铜耳环与陈秉安看。
“唉。怨我平日里太爱炫耀了些,才遭上这个罪。”这双连外行人都能依稀看出贵重的耳环,凡是见过一眼就够留个心眼了。鹦哥平日里唱曲没少戴过,几乎人人都晓得她有双好耳环,价值几百亩黄金地。“三少爷……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别人信不信我不管,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
“那你觉得是谁想陷害你?如今最有嫌疑的人——乔小桥,她可已经死了。”
“……”究竟是谁有意陷害她?这个人鹦哥做梦都想抓他出来。眼泪汪汪,似乎随时都能再哭出来。
其实陈秉安并不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鹦哥没有说谎。鹦哥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若是依着耳环这条线索按图索骥,很明显,这个‘骥’并不在她手上。陈秉安也不废话,换了个思路,“听说出事之前,陈六私下找过你?我可不记得我有吩咐过他做这个事情。”
鹦哥寻思一会儿,也一脸困惑,嘟着嘴,像是受了委屈,“三少爷您自从认识那个窦姑娘可好久不爱搭理我了,陈六又怎会来找我。”
陈秉安以为她还跟自己闹脾气,也没心情周旋,将那日简子涛的话言简意赅重复一遍,“腊月末,聚福班后院偏门。现在想起来了么。”
鹦哥沉吟小刻,‘啊’了一声,眼神终于落了点光,一脸恍然,“是有一天。那天晚上我喝了酒,他来招我我没理他就让他走了。”鹦哥努力回忆,“那一天……他似是来问我借钱的。我当然没有借给他!当时他急了,唬我说以后三少爷永远不来见我了……当时酒劲上来,我就跟他吵嘴两句,后面他也没再找过我。”
鹦哥见三少爷沉思不说话,怕他不相信,有些急了,扯着他一丝不皱的厚麻料袖子撒娇,“鹦哥只有三少爷了,那些人趁您不在都欺负我。乔小桥死的那一天我明明就在人群里,好多大人物都可以证明,可如今却非要背黑锅坐牢子……呜呜呜……”
陈秉安却戏谑,“看来我靠不住啊,你靠着我如今却靠成了冤大头……我可听说你那日忙着寻觅新靠山没闲着,寻着了嘛?”他自说自话,说完,又哦了一声,“该还没找着吧,不然又怎会因为一个靠不住的三少爷还委屈在这里呢。”
鹦哥脸上青了又白,愣了愣,眼神不甘,带着哭腔,“人家……人家真真只喜欢三少爷一个人!”
陈秉安见惯她们这些磨人的小把戏,也不跟她再较劲儿。
她见他转身要走,突然扑上去将陈秉安死死搂住,哭闹着不撒手。她知道他朝三暮四却念旧情,三少爷从不亏待自己睡过的人。索性心一横,胆一厚,一咬牙就开始解领口的琵琶扣。眨眼功夫,半个雪白的肩膀就快露出来。
陈秉安正琢磨着陈六借钱的事情,神思慢了半拍,这才反应过来她要作甚么。
他狠狠吞咽一口口水才压住心里那头蠢蠢欲动的洪水猛兽。他此刻并没有合欢的情绪,只是那抹肩头的雪白色太刺眼睛,让他倏地想
起前两天才看过的,如何都看不腻歪的雪白的少年身体,不禁喉咙发干。
他皱了皱眉,按着她手背强硬将人推开,“不闹。这里有监控。”人都走出一丈远了,才不留痕迹叹了口气,“等着,我给你清白。”
陈秉安转身太快,没看见身后鹦哥欲言又止的表情。
眼泪从她清瘦的脸颊滑下来,啪嗒,落在软底的素色小鞋尖上。她心想,这下该是无论如何,三少爷都不愿意再要她了罢。
临走时,陈秉安专程打了声招呼,让局子里的人盯着陈六,该查就查,不要缚于陈家压力,也不要动草惊蛇。
跟刘成相熟的警察头子揶揄道,“三少爷,您自己的人都要查呐?”
“你们还有其他嫌疑人么?”
“这倒是没有。”
“那废什么话,你们只有一个嫌疑人,跟她接触过的人你们不查,还想查什么?”
雏楼门口的百日红红了几百个日头依然开势如火。
简子涛来去数十次,这还是第一次有闲暇留心这绕楼半圈的假花。做工精细,不仔细了看,几乎以假乱真。
鸨婆亲自迎出来,笑得比背景的百日红还妖气三分,“简少爷今儿个咋有闲过来?昨儿白日里电话过去问候不是说这段时间不空来嘛?”她挂着两坨胭脂红的大圆腮,单眼皮眼尾上翘成一个奇怪弧度。眼里存一撮黠光,像是见着多少金银财宝似的。
简子涛不以为意,一挑唇角,“今儿晚上可不止我来,把‘花戏露’那间屋子腾出来给我。”
鸨婆一蹙眉,面露难色,活像那效颦东施,“可是今儿晚上……桥北那孙公子人已经在里边啦……”
“我知道,所以让你把屋子腾出来。”
鸨婆试探着又问,“简少爷您说要来的人可是……”
简子涛不耐烦了,睨她一眼,语气带冲,“陈家三少爷,认识吗?”说完,便一整衣襟,一抬脚,跨进古色古香的雕花木门。
鸨婆杵原地愣了愣,可算是回过神来,瞪着眼,张大口,一脸不可置信,“认认……认识!”
简子涛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三少爷会突然约自己来此处。自从那日下了船,陈秉安对君生一字未多提及,他从君生那漾着水波的失望小眼神里就能读懂,得,这头牌也没能抓住陈秉安的心。
好巧不巧。今日白天,陈秉安刚见完鹦哥似是心血来潮,突然就约自己过来,他是真丈二和尚,一头雾水。不过简少爷心宽,也懒得琢磨,要来玩儿就来玩儿一晚上呗。
简子涛刚坐进收拾妥帖的房间,陈秉安后脚就跟着进来。陈秉安刚一进来,打扮妥当,着一身金色冰丝袄的君生身后跟着两个清瘦少年,三人也一并进来屋子。
君生眼波潋滟,漂亮的脸蛋真是招人喜欢极了。他一进屋,就往陈秉安身边挪,欲说还休,“三少爷……”
陈秉安也冲他招手,“来,坐我身边。”
红酥手,黄藤酒。
上好的陈年雕花,五个人来回添了两轮,一坛很快就见底。君生酒量不错,喝得小脸通红,眼神依然贮光。他目光从始至终都直直盯着身侧的陈秉安,像是一秒钟都舍不得耽误,要把人看进心坎里。
简子涛是第一个趴下的。他失去意识时,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嚼香口的瓜子仁。开始碍于陈秉安气场,大伙儿小心翼翼作陪,待半斤黄汤下肚,不安分的嘴巴们这才三言两语热闹起来。
不知是哪个随口一句提起那双乔抛尸案,说到那个至今抓不住,像是凭空消失的凶手时,君生故作玄虚,小啜一口杯中陈酿,“大惊小怪!活人消失算什么,我前些天还亲眼见过呢。”
“哦?”
君生倾身斟满三少爷跟前将将饮空的琉璃酒盏,性`感的手指在坛口摩挲两下,娓娓开口,“上个月罢。那个小白脸被我让人绑起来塞进狗笼子,第二日就不见了。”
“哪个小白脸?”
“就是那个背地里老使绊子的。”君生烟波迷离,边说还边不忘窝进陈秉安怀里,亲昵得倒像是三少爷的小情人。酒是好东西,壮了胆,仿佛就能心想事成似的。
那两人一听也心中有数,呵呵笑着,叽叽喳喳,一人一句数落那个倒霉的‘小心机鬼。’
陈秉安已经酒气上头,心思仍旧半边明澈。从众人几言毫无因果的落井下石里,便大致拼凑出一个人来。
这个君生口中的小白脸,也是雏楼里的男孩子。似是那男孩抢了谁谁谁的客人,还不止一次,不止一人。楼里各有规则,心机重却无城府,小动作次数多了,自然不招人待见。
说者无意,闻者有心。
陈秉安悠悠饮尽最后一口甜酒,看似随意慵懒地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一人立马接嘴,“烟花。”
君生突然喝住他,“瞎说。他就是雏楼养的一条乱咬人的狗!狗怎么会有名字!”
陈秉安见怀里的美人儿还真动了气,原本红润的小脸更显得温热香软。他抬手溺爱地一刮他鼻尖,又勾着他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小美人生气了?不值得吧。”
“三少爷。”君生娇嗔一声,心情立马明朗起来,“要是三少爷您肯疼我,之前受的委屈就什么都值得了。”
君生白嫩似雪的手被陈秉安掂在手中翻覆把玩。君生突然反手勾住三少爷脖颈,伸长脖子像要索吻。
四片嘴唇才将将相触,柔软旖旎。
君生沉溺当头不知今夕何夕,陈秉安却难得自持,不动声色结束这场短暂斯磨。
少年不满地努嘴,“人家还没尝出味道呢……”
三少爷眉眼微挑,轻笑一声,“急什么。今夜还长。”他捏着他纤细手腕仔细琢磨,良久才开口,一本正经,“为何就左手食指留了指甲?”
君生愣了愣神,他觉得三少爷可能是真不知道,并不是使坏欺负他。
他舔了舔还沾着三少爷津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