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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张脸撑着,再糟糕的发型也显不了丑。”沈昼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除非是跟老杨一样,留个地中海……嗯……”
“啧。”祁山照了照镜子说,“来,师傅,给我剃个地中海。”
“可别想不开。”沈昼一把护住祁山的头说,“我男朋友不能这样。”
“开玩笑呢。”祁山把他推去了一边说,“剃个圆寸。”
祁山剃好以后,又帅了两个度,他在原来的寸头上刮了一道类似于闪电的花纹,看着特别野。
“社会我山哥,小弟一百多。”沈昼胡诌了一句,冲他眨眼睛,“你这造型贼啦帅。”
“今天去打球?”祁山说完瞄了一眼他的手说,“要不我打球你看着?”
“行啊,我给你打拉拉队。”祁山最近学习压力挺大的,考完了放松一下心情,沈昼也不想扫兴。
把宣宣抱回家,他们就去了学校的球场。
沈昼没想到,球场能有那么多小姑娘围在外面嗷嗷叫看打球。
而且是属于瞎嚎的那种,沈昼怀疑她们压根不是来看球的,她们就是来看帅哥的。
祁山手刚碰到球,这边就开始嗷嗷起来了。
“他要投了,他是不是要投了?”
“哇,动作好帅啊。”
“啊啊啊啊,被他刚刚那个眼神给秒到了。”
“嗷嗷嗷,擦汗的动作好撩。”
沈昼看个球都看不安生,坐在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旁边,注意力都没办法集中。
“腹肌啊,妈呀,祁山的腹肌真漂亮。”
“跳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内裤边儿了。”
“啊啊啊啊,祁神真帅。”
“山哥,真他妈帅!!!”
沈昼一开始还挺不喜欢这种氛围的,后来一群女生都没有他嗷嗷得最响。
如果能以上帝视角站在球场的中央,那么就会看到一个身残志坚,断了胳膊的花季男孩儿,奋力的扬起头嚎叫,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打完球祁山出了一身汗,径直冲沈昼走了过来。
周围那一票女生你推我我推你,小声的议论着:“他是不是朝我们走过来了啊。”
最后,祁山走到一个女生面前停下了,抬起唇角看着她说:“昼哥,走吧。”
女生回头看见沈昼笑了笑,搭着祁山的肩膀,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山哥,过两天是不是就能出成绩了?”沈昼突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
“答应我,就算考的不好你也别伤心。还有下次。”沈昼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俩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嗯。”祁山低着头,皱着眉说,“好。”
“到时候我帮你查成绩,你先别看,行吗?”沈昼问。
“好。”祁山点点头,握住了沈昼的手,手心里还残留着刚刚打完球的余温,柔软湿热,“其实昼哥,我特别紧张。”
沈昼反身抱住祁山的背:“没事儿没事儿,考成什么样儿都没关系。”
“我爱你。”沈昼在他耳边低沉的说,“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三个字,就像是最强力的安心剂一样,将祁山的心情从不安,紧张中带了出来,他耳边就只有沈昼低沉的呼吸声和他温暖的怀抱。
“昼哥。”祁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也爱你。”
联考成绩下来的时候,沈昼比祁山还紧张。
那天早上做完操,老杨坐在办公室就把刚要去厕所的祁山给叫住了说:“联考成绩出来了,你过来看一下。”
沈昼率先冲了过去,一把夺过老杨手里的成绩单,目光从前三十名的名字往上看。
他的眼睛就像是精准的扫描仪一样,从下扫射,搜索着祁山的名字。
看到前十五名还没出现祁山二字的时候,沈昼逐渐焦急了起来,山哥不会没考好吧。
祁山就站在旁边看着沈昼,强装淡定。
沈昼看完以后,默默把成绩单还给了老杨,揽着祁山的脖子说:“走吧。”
看沈昼的表情不太好看,祁山也没敢问他名次,就只是淡淡的提了一句:“考的这么不好么?”
沈昼抿了抿嘴唇,转头看着祁山,一副无从开口的样子。
祁山还没来得及心痛,就听见沈昼用兴奋的语调说:“我他妈太激动了,山哥,你考了第一名!!!!”
祁山咽了咽口水,懵了一下后,抱着沈昼的肩膀跳了起来。
沈昼也嚎了一嗓子,激动得乱蹦哒。
俩人就跟二傻子一样,拥抱着彼此,直到教导主任经过把他俩骂了一顿。
被罚站在门口,沈昼理直气壮的跟教导主任顶嘴:“老师,不是您说过学校就是我们的家吗?我在家里蹦哒一下又怎么了?”
教导主任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把学校当你家了?想干嘛就干嘛?”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沈昼这会儿高兴,懒得跟他还嘴,冲着他的背影说,“哎,您走好,欢迎下次再来我家坐客。”
祁山抄着兜望了他一眼:“昼哥,你没骗我吧。”
沈昼绷不住笑:“等一下你自己看去,第一名,我再瞎也不可能看错!”
“这些天辛苦没白费。”祁山转了转脖子说,“明天没课,我们今天晚上出去玩吧?”
“好啊,吃完饭跟凛子他们一起去唱个歌吧。我朋友新开了一家KTV,音响环绕立体声,那个麦据说效果特别好。”沈昼笑着说,“好久没唱歌了。”
晚上,KTV包间里。
灯光缭绕,沈昼拿着话筒坐在祁山旁边,看了他一眼后,才清了清嗓子说:“唱一首Eason的十年送给山哥。”
祁山喝得多了,扶着额头倚在沙发上,笑了一声对沈昼说:“十年太短了,不如一辈子吧。”
沈昼勾唇笑了笑:“没这歌儿。”
祁山把手搭在他的腰上,低声说:“有,我说有就有。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沈昼转过头,亲吻他沾着酒气的嘴唇:“行,一辈子。”
第62章 奔跑
从KTV回去以后; 祁山喝得有点大。
联考得了第一名,真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儿了。因为,六中每年都有几个保送名额; 从以往几年的规律来看; 这个几个名额都是从联考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同学中挑的。
祁山一鸣惊人,相当于是一只脚踏进了保送的大门。
但知道这消息后; 最高兴的人不是他,而是沈昼。
沈昼扛着喝醉了的祁山回家; 唱了一路子的祝你生日快乐; 他感觉现在就应该唱这歌; 虽然压根没人过生日,他就自己个儿嘿嘿嘿搁那儿傻乐,也不知道乐什么; 反正就高兴呗。
祁山倚在他肩膀上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沈昼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的街灯,一盏盏暖黄色照亮了他们回家的方向。
那句话说的没错,所有的辛苦终会得到回报。
只要他们俩牵着彼此的手; 一直不放弃,就能走到更远的地方去。
那个地方,温暖; 而且有光。
回到家洗了热水澡祁山才清醒了不少,猫一样偎在沈昼跟前,闷哼了一声叫他:“昼哥。”
沈昼摸了摸他的脖子,像是哄小孩一样拍拍他说:“睡吧睡吧。”
祁山听话闭了眼; 但是没睡着。
眼睛半睁半合之间,他看到沈昼的背影。
人跪坐在床前,样子特别端庄虔诚。
祁山想看看他究竟要干嘛,我欲成仙快乐齐天呢这是?
昼哥什么时候入的邪教?大半夜搞什么封建迷信,别说还挺吓人的。
只见沈昼有模有样双手合十磕了个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姥爷您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家山哥平安顺遂,前途无量。至于我,你保不保佑都没关系,考虑到顾俩人您可能顾不过来,所以您还是先顾他吧。只要他过得好,我怎么着都成。”
原来这是在跟他姥爷许愿呢。
“姥爷,您别听他瞎说,您先顾他,他过得好就行了,我无所谓。”祁山说完,沈昼就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不尴不尬,没人说话。
俩人跪在那里顿时都石化了。
本来这种迷信活动,就是只能在背地里进行的。被人看见了以后,简直不要太尴尬,沈昼觉得有一种中二被公开处刑的羞/耻感,顿时就把他给包围了。
他只觉得自己变得既蠢又不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傻样儿。
但是,如果非要找一个原因的话,大概就是因为他爱祁山。
*
联考结束以后就是期末考了,沈昼最擅长的语文考完以后,他觉得自己走路都有点儿飘。
“作文八百字儿我写了九百零六,不加标点符号。”沈昼特别骄傲,“写完太无聊我一个字一个字数的。”
数完他还趴桌子上画小人了呢。
“你这么能瞎编?”祁山作文不太好,每次都憋半天。
“那可不,就举例子呗。让几个拉夫斯基说几句话,然后一扩写,一篇作文就成了。”
“哪个拉夫斯基?”
“没哪个拉夫斯基,其实就是我自己说的。”沈昼嘿嘿笑两声,从车棚里把摩托车推出来,被风掀起衣角,露出点挺拔的腰线。
车棚旁边种着两棵杨树,光影斑驳落在沈昼身上,耳边蝉鸣聒噪,提醒着人们夏天真正的到来了。
祁山趁他推车的时候,去小卖部买了瓶汽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沈昼。
“啊。”冰凉的碳酸饮料刺激着舌头上的味蕾,沈昼满足了感叹了一声,冲祁山说:“坐上来吧,小火车要开动了。”
“有病。”祁山跨坐在他后座说,“妥了。”
“突突突。”沈昼勾唇一笑,“抓好了啊,咱们要开动了。”
祁山搂紧他的腰,贴着他的背,看见成行的树木快速从两边退去,绿色的枝叶遮天蔽日,仿佛一个长长的通道,犹如没有尽头的时光隧道。
他和沈昼很快的穿过,然后就远去了。
这个场景有点让他觉得恍如隔世,以至于很多年后,祁山回忆起都觉得历历在目。
他坐在摩托车后座搂着沈昼的腰,体温逐渐升高,耳边风在呼啸,沈昼吹着嘹亮的口哨,青春轻快得就像是一首歌谣。
歌里面那两个风一样的少年,永远都会留在夏天。
*
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暑假。
沈昼提议跟庄凛合伙摆了个烧烤摊,到晚上在猫耳朵胡同口卖烧烤。
祁山烤串他吆喝,庄凛就负责给人上菜送啤酒。
仨人忙活准备了好几天才把东西家伙什弄好,风风火火的就开业了。
北方人都爱冰啤配肉串,生意还挺兴隆,第一天来了不少同学朋友捧场,沈昼就跟一交际花似的,跟哪个都称兄道弟,他总是有本事跟陌生人在几分钟之内打成一片。
祁山就戴着口罩,站在烤架旁,时不时拿钳子翻两下火,往肉串上倒两下调料,两只手来回倒腾,动作很是麻利,就算是人多的时候也是一脸淡定,一点儿也不急。
三个花季少年摆摊,自然吸引了不少花季少女的目光。
有一桌客人自打坐下起就一直偷瞄祁山,几个小姑娘以为人没发觉,就越发的肆无忌惮甚至还掏出了手机拍。
祁山目光往旁边一瞥,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后来结账的时候,她们直接走过来问能不能微信转账。
祁山指了指沈昼说:“买单找他,我们家财务总监。”
“我们家”这三个字意味悠长,带着点暗示名草有主的意思。
“帅哥,就加个微信行不。”小姑娘不死心,看着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