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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没事,有什么至于不至于的。”阿芜用安抚的口吻说道,七叔瞪了他一眼,他悄悄的挪开了目光,看着地板小声说道:“就算是个小头目我也得试试啊。我怕我来不及了。”
阿芜说完,闭上了眼睛,七叔长叹了口气,也把头转了过去,不看他这一身伤痕,也不再说什么。
半晌,七叔拍了拍床垫,对林夜说道:“你看着点他,我管不了了。”
林夜点点头,七叔站起身,又看了阿芜一眼,叹了口气,出门把门带上了。
林夜从阿芜手里把毛巾拿了过来,仔细的擦了擦他的伤口,确定没有蜡油了之后问他道:“伤口怎么办?要上药吗?真的不用看医生?”
“不用,谢谢你,让你看笑话了。”阿芜嘴角牵动笑了笑,看的出来是疼的难受,一贯妖孽的表情此时都看出来疲惫了,可让人痛惜又赞叹的是,他这张脸,即便是现在这样苍白疲惫的时候还是那么美,甚至比刚才跟刺手玫瑰似的张扬状态更美了。
这样的美,让人更想折磨他,看他更加脆弱,哀求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谁看着你这样还能笑出来啊。”林夜耸耸肩,让他别多想。
阿芜没有多想,他靠在床头上,疲惫的笑了笑,“还真就有人能笑出来呢。”
“林夜,你跟我说实话,你觉不觉得我很下贱?你说实话,我不跟七叔说,也绝对不会找你麻烦。跟我做朋友这件事应该是七叔拜托你的吧?你这种人是不会缺朋友的,你觉得我脏的话,现在就走吧,我不会怪你的。”阿芜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诚恳,一只手把身上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想遮住自己□□在外的皮肤。
林夜心里一软,原来阿芜并不是不在意的。
林夜的手握成拳头,下意识的想捶阿芜一下,看到他伤痕累累又□□着的身体,拳头改成了手掌,轻轻拍了拍阿芜的肩膀,轻声说道:“我不会的,你有你的苦衷,谁也不比谁容易,我比你大两岁,以后有事别憋着,跟哥说说,帮不了别的,照顾一下总可以。”
阿芜眼睛弯弯的,温温柔柔的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七叔跟我说的让我照顾你,跟你说的肯定也是来照顾我,这个老头子啊,可真操心。”
七叔总是在操心,操心他会自杀,操心他被别人弄死,操心他没有朋友,操心他活的像只野鬼。不过……朋友这种东西,还真是挺奇特的。
他的第一个朋友。
想不到离开了那个人那么久,他还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第一次。
第一次,生命中出现了不属于那个人的东西。
阿芜翘起嘴角,颤巍巍的伸出了手:“你好,我是阿芜,请多多关照。”
“我林夜,多多关照。”林夜拍了一下他的手,换成了拳头,阿芜也学着他的样子握成了拳头,两个人轻轻对了一下拳。
林夜帮阿芜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因为伤在了大腿内侧,躺着的时候还好,一站起来蹭着裤子或者走路的时候就疼的几乎难以忍受,林夜扶着阿芜一点一点的往家走,觉得这些人真是把折磨人的手段都想到了极致。
他不懂阿芜是怎么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他孤身游走在黑暗中,和这样的人周旋着,明明疼的要命却总是固执的露出笑容,像是在拼命的证明什么,又不知是在证明给谁看。
阿芜实在疼的厉害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的伤口太疼,还是因为他在上楼之前听到了一首让人有点伤感的歌,想起了不该想起的往事。他很少表现出自己的脆弱,可是现在,他任由自己被林夜搀着,一步一步的往住处走。
林夜说他们可以做朋友,或许朋友就是用来互相搀扶的吧。
好不容易蹭到了阿芜住的地方,林夜把他放在床上,两个人都出了一头汗,阿芜看着林夜找毛巾擦汗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七叔的用心良苦。
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像林夜这么纯良的人,林夜的身上带着阳光,可惜,他照不亮自己的世界。七叔也没报那么高的期待,他能在自己最冷的时候暖一暖手就够了。
林夜把阿芜送到家就走了,阿芜没有留他,林夜还要去赶最后一班车回家,阿芜有点羡慕的看着他匆匆的跑下了楼,他知道林夜是家里出了事才来这里打工的,可他还有家可以回,自己这一生,却只能永无止境的流浪。
阿芜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从床头柜里把那条鞭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枕头边。他看着那条鞭子,手柄上刻着一个苍劲有力的“白”字,看到这个字,阿芜才觉得心里不那么慌。
他看了一会儿,又把鞭子抱进了怀里,他不想总是想起那些往事,可是如果没有那些往事,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还活着。
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还是把鞭子放下了,现在的他哪还有什么脸天天抱着鞭子怀念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都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不好意思了,还好这篇文从写就没打算入V,不然真的太对不起大家了
第59章 Chapter 58
第二天阿芜睁眼就已经是中午了,醒了之后在床上赖了半天不想起床,一是起来了也不知道吃什么,不如忍躺到晚上随便吃点就直接去夜色比较方便,二是身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疼,不动还好,一动更疼,丝丝拉拉的疼法让他有点不耐烦,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能睡。
睡眠是阿芜最能打发时间的方式,唯一的不足,就是他一不小心就会梦见不该想起的事。
梦里总有一个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管他怎么追怎么叫都再也追不上了。
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他,阿芜烦躁的拿被子捂住了脸,声音一直不肯停,他坐起身,才发现那声音不是梦,是真的有人在敲门。
这可奇了,自从他搬到这儿来,就没有一个人来他过他家做客,暂且把这个住处算作他家的话。
阿芜喊了一声“来啦”,穿鞋下床去开门,透过猫眼一看,有点惊讶的看到林夜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阿芜有点惊讶,随即下意识的打开了门,总觉得林夜不可能是坏人。
“七叔让我来看看你。”林夜顺脚进了门,在桌子上放下一个袋子,阿芜这才发现他还拿了东西过来,“给你拿的药,还有点吃的,我中午做多了,约莫你肯定还没吃饭,就手给你带过来了。”
阿芜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你对我这么好干嘛?”
出口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这话说的太直了,转而故意的调侃道:“对我有意思的话,今天我可不行了。”
林夜有点纳闷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好好说话,当我什么人啊给你送点吃的就对你有意思?”
阿芜没抬头,在沙发上坐下了,饭盒一打开,饭菜的香味顿时飘了出来,上面一层是红烧排骨和清炒西兰花,他很久没吃过这么家常的东西了,顿时食指大动,拿筷子夹了一大口,好吃的几乎有点感动,他噎了一下,感觉鼻子有点酸,小声的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太习惯。”
林夜在他旁边坐下,显然也看出来阿芜眼圈隐隐有些发红,一时间有点傻,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
阿芜大口的吃着东西,费劲的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才抬起头看着林夜,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谢谢你,做的真好吃。”
林夜没防备看到阿芜露出如此天真不设防备的笑容,跟昨天晚上他一直挂在脸上的妖孽笑容相去甚远,不由得有点愣,抓了抓头发,嘟囔了一句:“你喜欢我以后还给你做。”
“不过说真的,”阿芜挑着西兰花吃了一口,东西含在嘴里,半边脸鼓鼓的,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要是想跟我做一次没什么,千万别喜欢我,别给自己惹麻烦。”
“你到底是惹了多大的麻烦?”林夜看着他半低着头假装认真吃饭的脸,忍不住问道:“至于这么作践自己?”
阿芜停下筷子,想了想,叹气似的摇头笑了一下,“欠了一个人好多钱,只有这么还最快。”
“是他逼你来这儿的?”林夜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芜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慢吞吞的继续吃饭。
“还钱怎么着不行啊,非要用这种方式?”林夜有点不解,“他要是没逼你,你离开这儿不行吗?这样下去,你身体撑得住吗?”
“一两句话我还真说不清楚。”阿芜勉强的笑了一下,夹了块排骨食不知味的放在嘴里嚼着,简略的说道:“一来,我在这儿还有事要完成,二来,我只有在这儿待着,他才能找着我,知道我还在接着还,我还没走。”
林夜显然不太理解,这世界上怎么还有欠债的人主动求债主惦记的?
阿芜也不期待他能懂,吃完饭对他笑了一下,又恢复了那种没心没肺有点气人的样子,“行啦,总之就是欠了人家一屁股债,什么时候攒够了什么时候才敢见债主。没人迫害我也没人强迫我,别替我操心了。”
林夜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把他吃完的饭盒拿去厨房洗了,跟他说道:“药在袋子里,你自己拿来抹点吧。”
“这点伤还上药干嘛啊,晚上换了衣服多影响美感。”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林夜震惊了,看着阿芜的样子好像他不要命了似的。
阿芜笑着看他,“又不影响行动,有什么不能去的?”
“不是,我说你……”
林夜一句话还没说完,阿芜把手搭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身上疼了,我心里能好受点,我欠的可不只是钱啊。”
他的声音很低,一听就知道藏了很多秘密,令人不忍心问下去的秘密。
“再说了,我不去,又有人看上你了怎么办?”阿芜见他安静了,很快又笑了起来,扭着腰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这话还真让他说准了。
林夜刚来没几天,阿芜就发现酒吧的卡座里多了一位常客。
这人一看就跟有事没事常来夜色晃悠的那类人不是一种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举止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看他正式的穿着和清冷的神色,一点都不像是来这儿猎艳的。
阿芜不是白在这里混了三年,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男人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单纯不单纯且放在一边,但他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林夜。
阿芜本能的警惕了起来,但林夜对此毫不知情,那个人坐在离吧台有点距离的卡座里,从他的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林夜,但是一楼的大厅里灯红酒绿群魔乱舞,林夜很难注意到他。
他很安静,对于这个酒吧大部分的客人来说,他安静的简直不合常理,阿芜从注意到他总是在林夜上班的时候过来坐着到开始习惯这个人经常来坐之间起码过了几个月,这个人从来没有主动和林夜说过话,如果说他是想来泡林夜的,这个战术真是曲折的可以。
阿芜也想过要试探,还没等他上前去,早就有按耐不住的凑了过去,这样一个长相周正又年轻多金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就是肉进了狼窝——虽然他应该是吃肉的那个。
不意外的,男人客气但却冷漠的推拒了所有上来套近乎的人,对着一张张精致而讨巧的脸,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对男人有意思的迹象。
这就奇了,来这个地方花比外面贵多少倍的价格喝酒,对着调酒师的帅脸发呆,却对男人没有兴趣?
对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