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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砾阳眨眨眼,岳维刚洗完一轮澡,他一点也不介意送岳维去洗第二轮。闻到岳维身上那股好味的清香,恶作剧之心油然而生,徐砾阳微微张嘴,舌尖触上温热干燥的手心。
就像触电,酥麻湿润让岳维猝不及防,又很是新奇。岳维一手按住他,一手撑在他耳侧,窗外一片黑暗寂静,郊区里尚能听见虫鸣。
当整个世界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就变得那么引人遐想。岳维眼也不错凝视着徐砾阳的眉眼,那份熟悉又使他心惊胆战。徐砾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转而凝视空无一物的窗外。
岳维竟然没有避如蛇蝎松开他然后窜进浴室搓澡……
甚至岳老板还心血来潮:“说一句此时最适合你的台词。”
“……”蛇精啊,徐砾阳无语,深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岳维剧本看多了吧?哈什么乱七八糟的台词……
“他很会演戏,”岳维俯下身,俊脸缓缓期近他,在昏黄暧昧的灯光的映衬下,美貌让徐砾阳有点窒息,“我回来后他变了很多,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徐砾阳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掌下闷闷传来,岳维道:“台词。”
“不说今晚就不睡了是吧?”
岳维依旧按住他下半张脸,安静地凝视他,徐砾阳闭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多了份绝望与不舍交织的深情,岳维一刹那间有种错觉,十六年前的陶杨也像这样,他回来了吗。
濒临绝境的时候,他也像这样看着陶宇,然后对岳维说:“我不害怕,你来吧。”岳维无法否认他的私心和无可掩饰的热望。如果有一天,陶杨要恨他,那么岳维也没有遗憾。
偏偏爱也好恨也罢,都抵不过时间与遗忘。陶杨把他忘了,像忘记清晨身旁路过的第一个陌生人,在繁华喧嚣的浮生里,忘记一个梦那样轻易而简单。
徐砾阳蓦然想起他从前拍过的一部戏,女主角身临险境,身后是悬崖峭壁,面前站着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主。超级狗血的剧情,女主他爹是邪教boss当年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
而其时男主身为正道楷模,就要大义凛然,杀了女主为无辜的人报仇。来自上个世纪的老梗,陶杨拍的时候一次过了。演对手戏的便是现在的影后宋蕤,她望着他的时候,那份绝望和不舍,倒是记忆犹新。
徐砾阳还记得她说:“你来吧,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你来吧。”
冥冥中注定的事,想逃也逃不了,阴差阳错,总会回到那条路上。岳维那张脸在徐砾阳眼前无限放大,他一阵晕眩后,岳维的唇瓣正贴着他的。温润干燥,鼻息交融。
岳维闭着嘴,徐砾阳也闭着嘴,四片唇瓣贴在一起,两双眼睛却惊愕地瞪着对方。岳维像被某大型猫科食肉动物咬了一口,起身冲进浴室,开始他今晚第三轮搓澡。
徐砾阳尴尬地躺着,谁知道岳维反应这么大。他扯出纸巾擦擦嘴,其实一点湿润的感觉也没有,岳维只是碰了一下,徐砾阳耳梢泛红,跳起身也冲进了二楼的浴室。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久得有些离谱,年少时光无法挽留,记忆幻化为白云苍狗,岳维躺在宽敞的大床上,旧时光阴纷至沓来,那条条通向过往的大路,却没有一条能告诉他,过错能否挽回。
陶杨不记得他,正应了那句注定。
徐砾阳辗转反侧,睡不着,想岳维的事,陶宇的事,还有楚泽言的事。想来想去也摸不清,这三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抬眼凝望窗外,天际星子明灭闪烁,为什么他从来不记得还有岳维这号人。
十六岁那年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徐砾阳顶着熊猫眼从床上爬起来,失魂落魄钻进盥洗室,刷完牙洗把脸摸出岳维的男士乳液随便抹了抹,和岳维身上的味道很像,他忙低头用温水冲洗干净。
餐厅里飘来豆浆的味儿,徐砾阳浑浑噩噩顺着气息飘过去。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岳维背对他,系着围裙戴着手套,专心致志切手里的面包。
徐砾阳大惊失色:“岳总,你还会下厨?”岳维回头瞥他一眼,又垂首切面包片:“以前一个人在国外,吃不惯那里的东西,自己会做点。”徐砾阳好奇:“没保姆?”
岳维无语:“岳家佣人少,国外的宅子里通常没人。”徐砾阳说:“不是有中餐馆么?”岳维把面包片整齐地叠进乳白色的盘子里,端着它走到桌边放下,说:“人多。”
“……”典型的岳维式回答,徐砾阳举起双手:“你说得对。”
岳维伸手拍拍他脑袋,放轻声音:“吃。”徐砾阳端起手边的热牛奶,双唇轻抿杯沿,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岳维,岳维心无旁骛,专心致志应付手里的鸡蛋羹,切成几小块,用勺柄雕花缀玉的精致银勺舀起来。
然后凑到徐砾阳嘴巴边上,面无表情道:“张嘴。”
徐砾阳:“……”
这个美好的早晨,徐砾阳被喂了两碗鸡蛋羹,五片面包,两杯热牛奶,末了还吞下付均送来的一笼八个小笼包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徐砾阳瘫倒在沙发上,肚皮似乎要撑爆了。岳维依旧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你平时吃得少。”徐砾阳下意识反驳:“不少。”岳维斜他两眼:“付均说你平日里吃不到正常饭量。”
“他怎么什么都管?”徐砾阳无语泪凝噎,岳维扬眉:“今天休假,出去玩。”徐砾阳望向窗外,日上三竿,晴朗明媚的好天气。他撇撇嘴:“两个大男人,能去哪儿?”
岳维道:“陶宇约了下午两点市中心见,你跟我去看看。”徐砾阳翻过身体背对他:“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岳维敛眉凝视他,徐砾阳蜷着身子,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陶杨喜欢陶宇,你知道吗?”
“我……”徐砾阳张了张嘴:“不知道。”
“他俩是兄弟。”
“恩。”
“你不奇怪?”
徐砾阳坐起来看向他,满脸无奈:“别试探了,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岳维皱眉:“闹小脾气不好。”徐砾阳心如死灰:“我一个大男人,闹小脾气做什么?岳总,不要加戏了。”
“那你认为你有拒绝我的要求的可能性吗?”
“……”徐砾阳认命地举起双手:“没有。”岳维心满意足起身去给他挑下午穿的衣服。徐砾阳发现岳维这个人,不仅洁癖,还有其他诸多恶癖。
其中一点,譬如把人当宠物养。岳维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塞到衣柜边,指着床上铺开的各式西服衬衫大衣围巾,面无表情:“挑。”徐砾阳挑了骚气的七分裤蓝西装外套白内衬,岳维帮他系上一条淡棕羊毛围巾。
然后岳维载上徐砾阳开出别墅区,徐砾阳看看表,才早上十点过,他不禁问:“去哪儿?”岳维道:“《浪迹江湖》片场。”
“不是休假么今天?”
不得不说,岳维真是敬业,其实很多事交给下属去办就可以,不过岳总这个人,操着一颗老妈子的心,凡事总喜欢亲力亲为。
比如对《浪迹江湖》的投资,电视剧的拍摄过程,他都很清楚的记着,比导演还清楚。岳维无意中对导演王由说下一幕在横店取景,王由才发觉他们已经拍到这一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有点忙不好意思TAT我在想回忆是早点放出来好,还是晚点放出来好= =+
第17章 片场
“和王由商量点事,”岳维道,“杨歆一让你帮她写歌词,记得吗?”徐砾阳皱皱眉:“专业人士来比较好,我不打算写。”岳维点头:“有自知之明。”
徐砾阳扭头从后视镜里打量身后的高架桥:“杨歆一的事,是我多嘴了。”岳维想起两人还因为她闹的不愉快,他后来取了杨歆一的样曲,初听时的确很惊艳。
“等她这期毕业,”杨歆一还处于半学员期,有点像实习,学员期结束后才算正式入行,岳维漂亮的手指握住方向盘逆时针旋了六十度,车行驶过弯道,“让她去葛菲那儿。”
葛菲,徐砾阳听说过这个名字,圈子里有名的经纪人之一,带过的明星歌手几乎都是大咖大腕,两年前跳槽到现在的阅微。
“……谢谢。”徐砾阳想了又想,最后说。岳维心里不舒坦,为什么要替她道谢,他踩下刹车,徐砾阳身子往前一倾,刹车太快差点撞到窗玻璃。他郁闷地转过头:“怎么了?”
“坐我腿上。”
“……”
岳维眼角冷冰冰的视线扫过他,什么也没说,眼神代替了语言。徐砾阳默默腹诽岳维又犯什么蛇精,手里却摘下安全带。他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是纤细的。
是那种不太健康的瘦,或许真的和平日吃的少有关系。十根指头瘦的仿佛白骨精的九阴白骨爪。重生前陶杨饭量不小,毕竟每天都忙的团团转,没一会儿就饿。
隔三差五还要去健身,有时候为了拍戏控制饭量,拍完立马反弹,怎么样也瘦不到这种程度。偏偏现在的徐砾阳也吃的少,完全没有原因,没来由的不想吃。
徐砾阳作最后的挣扎:“马路边上,外面有人。”
“窗玻璃单向的。”岳维说。
“你不是要赶去见王由吗?”
“不急。”毕竟岳维才是金主。
徐砾阳脑壳疼,岳维也解下安全带,往后放了放椅背,那动作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又标准,岳维向他张开双臂。徐砾阳猫腰起身,艰难地坐到岳维腿上,霎时坐立不安。
徐砾阳能感到屁股底下跳动的大腿肌肉,车里开着空调,不那么冷,岳维却像个比室温热了几倍的火炉,好像在他身边坐着,就要越过熔化直接升华了。
想上天,徐砾阳欲哭无泪,有个蛇精病老板是一种多么痛的体验。岳维盯着他仔细凝视半晌,手臂垂在身侧,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淡漠道:“体重过百了吗?”
“所以你是想测测我有多重?”徐砾阳控诉,岳维漠然:“不然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徐砾阳说:“喂你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有意见?”岳维稍抬眉稍,反问他,徐砾阳被岳维整的哑口无言,又想起刚刚以为岳维心血来潮车那啥,耳根子泛红,羞愤的坐回副驾驶座。
玛莎拉蒂重新发动,两个人都沉默的坐在那里,岳维有条不紊开车,脑子里却是适才那幅画面,徐砾阳低头瞪他的时候,胸膛里上了子弹般,对故人的思念和情愫一发不可收拾。
岳维很想质问徐砾阳,为什么和陶杨那么像,但是这个愚蠢又荒唐的问题,他也说不出口。
有的人就是那么像,像潜藏在记忆深处的轮廓,偏偏你要自己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带上有色眼镜后看到的画面。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从来没有交集,怎么会像的离谱?
真的不是岳维太想陶杨,连带着将思慕寄托到徐砾阳身上了吗。
《浪迹江湖》算是继前几年网游热门ip后国内电竞剧的开山之作,实际上也是导演和编剧新的尝试。现在电视剧类型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网游继穿越成为新的着力点。
电竞也入了某些未雨绸膜者的眼,据说原作者晓冉本人就是电竞选手。不过这种东西要拍也并不容易,网络上的交流,包括像电子竞技这些,能否让观众耐心看下去都是个问题。
游戏里的背景是架空历史,王由效仿大众意义上的网游剧,美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