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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鲤心中暗喜,面上不动神色地继续套话:“这是为什么?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总不能一辈子不交女朋友吧?”
殷冉遗严肃地点了点头:“一辈子不交,就呆在你身边。”
“真的啊?”乐正鲤被对方一本正经的目光给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两声,又继续问道:“你确定?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多可爱,说不定以后你遇见……”
“闭嘴!”殷冉遗不耐烦了,直起身子咬了他嘴巴一下,后者已经完全被殷冉遗的这个举动给吓蒙了,楞怔怔地靠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殷冉遗也没舍得太用力,咬了一下就松开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乐正鲤的嘴唇,这才附在他耳边道:“已经遇见了。”
乐正鲤只觉得自己大脑都已经完全被殷冉遗这个动作给全部清空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殷冉遗则是有些遗憾地看着乐正鲤的嘴唇,他还没有看完唐中柳他们给的资料,亲吻只是第一步,后面的他还没来得及看,眼下他会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了,当下又凑过去想要再亲一亲乐正鲤,后者僵着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动作,但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推开殷冉遗,只是坐着不动。
不拒绝=邀请。
殷冉遗心满意足地在内心自创了一条等式,他像只笨拙的大型犬在讨好自己的主人一般,单膝跪在沙发上将乐正鲤环在自己的双臂之间,然后尽可能温柔地舔舐着乐正鲤的唇瓣,直到青年两瓣薄唇都染了水色,这才轻轻捏了捏对方已经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然后又一次亲了上去。
直到嘴唇上再一次传来对方温热而切实的温度,乐正鲤才算找回了自己的理智,殷冉遗……他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吗?不会只是单纯的唇部交流啥的吧?他一面这么想着一面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殷冉遗的脖子,即使对方的举动让他感到了些微的不安和紧张,但面前这个男人依然是最能让他所信赖并依靠的。
乐正鲤没有跟人接吻的经验,但他的这个动作就像是一把利刃,彻底割断了殷冉遗脑子里的一根弦,后者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滑过一丝金光,单纯的亲吻和舔舐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伸手扣住乐正鲤的头,直到对方无法忍受同样开始回咬之后,他便抓住机会勾住了青年的舌头,两个人的唇齿紧紧纠缠在一处,毫无疑问,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愉快。
两个人的亲吻从一开始带着些许试探意味的温柔变成了不允许对方有任何退缩的激烈,直到片刻后乐正鲤气息不稳,殷冉遗这才变回了浅浅的啄吻,就像他最初亲吻对方一样,满是爱怜地碰一碰乐正鲤的嘴角,将他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舔掉。
乐正鲤几乎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他怀里,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想,殷冉遗这家伙肺活量不错啊,亲这么久也不见大喘气,难道他不需要呼吸吗?
这时候他终于有了一种“啊,初吻没了”的感觉,也是直到此刻才有心情来确认自己的疑问,“你知道……这种……呃,我是说我们刚才那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殷冉遗微微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似乎是在质问他:我有那么蠢吗?!
乐正鲤干笑两声,又讨好地凑上去亲了一下殷冉遗:“我这不是怕万一你不知道吗。”就殷冉遗那能把人蠢哭的表达感情方式,自己有所疑问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第65章 疑心暗鬼(四)
“看完世界各地这么多的鬼影记录,也许诸位想问了,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这个问题古人早就给出了回答——宋朝吕本中在其所著《师友杂志》中写了这么一段话:‘尝闻人说鬼怪者,以为必无此理,以为疑心生暗鬼,最是切要议论。’也许这就是问题的最好答案。过度的崇尚科学其实也是一种迷信,我们用科学的知识分析事实给出合理的解释,却并不代表着这就是唯一的解释,所谓绝知此事要躬行,这,才是深入科学的真正意义。”
乐正鲤刚把这段话打完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一阵喧闹声,听那声响中似乎还间杂着几声恶毒的咒骂,趴在他手边打瞌睡的殷冉遗往门边抬头看了一眼,便冷着一张脸又重新趴了回去。
卫一泓有些好奇,走到玻璃门旁往外看了一眼,“切”了一声没趣地走了回来,朝着几个一脸八卦的人道:“某位主任的正室正在外头亲切接见他们家偏房呢。”
这话一出几人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这事件的男主角是他们电视台财经办公室的主任,他在妻子出国留学期间和台里一位女工作人员好上了,现在他妻子回国,这位钱主任估计还是觉得家花比野花香,于是决定和外面的这位分手,后者听说好像是怀孕了,自然不肯轻易放手;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纸包不住火,哪有妻子会不知道丈夫的背叛的?钱夫人自然也是很不高兴,不过因为双方家庭关系复杂,彼此都有利益牵扯,钱夫人便表示只要钱主任不再出轨,那么也还是可以原谅自己丈夫的。
这事儿还是几个女同事在茶水间闲聊时无意说起的,似乎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私底下说起“那主任”、“那女的”都是一脸心照不宣的嘲讽之意。
当下众人便岔开了话头不再聊这事儿,另说起了最近很火的“电梯穿越”,自打网上接连爆出两起“电梯遇鬼事件”后,一大波楼道里电梯里遇鬼的人都开始冒出了头,甚至还有不少直接打电话到电视台来要求他们专门为自己做一期相关节目的,自然也有专门到网上留言要求深入科学节目组分析一下这种事情是真是假的,不过夏铭觉得这种已经发生命案了的基本都属于刑事案件了,就该归法制节目组管,因此这个议题也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不过自打出了第二桩电梯遇鬼的事情,乐正鲤能明显感觉到广电大楼的电梯使用率降低了,楼层矮一点儿现在基本都改直接走楼梯,若是赶着上电梯基本也都会多等一会儿,多凑几个人再一起进电梯,至少能多点心安。
想到此处,乐正鲤下意识地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衬衣下是殷冉遗给他戴上的那条链子,他心中一动,扭头去看着趴在一旁的殷冉遗;殷冉遗这家伙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乐正鲤刚一把目光转过去,他就一下子扭过了头,枕在右手手臂上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然后在后者微带赧然的目光中伸手搭在了乐正鲤的膝盖上。
乐正鲤一怔,然后弯起眼睛笑了一下,将自己右手覆在殷冉遗手背上飞快地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殷冉遗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他觉得乐正鲤耳朵泛红的样子很好看,要按照他自己的意思,就应该站起来亲一亲他的耳朵才对,但是乐正鲤说过这种事情要等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才可以做。
要等没人才可以……殷冉遗握了握拳头,乐正鲤刚才一触即放的温暖似乎还残留在手背上,他不无遗憾地抬起头来看了一圈办公室里其他三个人,夏铭本来准备过来问一下乐正鲤的进度,被殷冉遗的目光盯得站在了办公桌另一头,干笑了两声:“……这是咋了?”
殷冉遗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在心中默念道:要等没人……
乐正鲤不知道他俩眼神交流了什么,倒也没有在意,回头把稿子润色了一下,正准备存盘,忽听得办公室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女人尖叫,那声音太高亢又太尖锐,更兼带着七分恐惧三分憎恶,似乎隔着厚厚的玻璃墙都能把人的耳膜镇聋一样。
乐正鲤手一抖,鼠标一动就直接关掉了word,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似乎不敢相信这种事是他自己干出来的。
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现场是不是还能拯救一下,就觉得鼻尖飘过来一阵血腥味,他皱了皱眉头,一旁的殷冉遗也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一眼,很显然,两个人都觉得这血腥味刺鼻极了。
不少人都被这声尖锐的女子哀嚎给惊了出来,乐正鲤他们办公室的人全走了出去想要看个究竟,卫一泓刚一拉开门,就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透着满满不安:“流血了!”
“这是……”
众人面面相觑,再出去时看见的就是楼道上一脸慌张的钱夫人和靠着墙躺着的女职员小赵,后者穿着A字裙,裙底正缓缓渗出殷红的鲜血。
几人心底一惊,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什么急救,只能马上打电话叫了120急救中心,虽然看不上小赵第三者插足还宣扬所谓“我们才是真爱”的言辞,但他们还是去找了条毛毯来先给她搭在下身暂时掩盖住了一地狼狈,这会儿钱主任刚好去外面办事了,也不知回来看到这一地血迹会不会犯晕。
救护车来得很快,戴着白口罩的医护人员把小赵抬上了担架,后者此时已经面如金纸,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她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口中不断地呢喃着“孩子,孩子”,钱夫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跟着去了,留下走廊上一条长长的血迹看了就让人头疼。
第66章 疑心暗鬼(五)
听同去医院的同事透露,小赵的孩子最后没能保住,一场正室小三之间的闹剧最后竟会以这样的事情画上一个暂时的休止符,众人一时都觉得十分意外;不过其中也不乏看好戏的,就等着钱主任回来收拾残局吧,这个人作风问题都直接影响到了其他人工作,还牵扯出了人身安全,只怕这回上头没那么好说话,就单看他们夫妇二人的背景还好用不好用了。
小赵住院休养,虽然这住院的理由不怎么漂亮,但为了表示同事友爱,帝都电视台还是抽调了几个员工和领导去医院探病,夏铭以前在工作上跟小赵有过接触,所以就成了他们节目组的代表被选了过去,探完病回来之后,他表示小赵躺在病床上也心心念念着钱主任,这事儿恐怕还没完。
而这位被挂念着的钱主任则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医院,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说自己已经认识到了以前的错误,现在决定彻底和小赵划清界限,为了让自己的妻子放心,他自然不会再多和对方接触;反而听说她的妻子去过一次医院,也不知是去示威还是去道歉的。
众人本以为这事儿兴许就这么耗着了,但小半个月之后,这事情又一次朝着诡异的方向狂奔而去。
乐正鲤正和殷冉遗准备下楼去办点事,就看见钱主任从另一边过来朝着他们笑了笑:“下楼去啊。”
乐正鲤心道这可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当下也只朝着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下嘴角:“嗯。”
殷冉遗则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看到面前有这么个人,他只偏头看了一眼乐正鲤,身高优势让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青年露出的一小截白嫩的脖颈,在衬衣领子的地方能隐约看到一小枚红色的吻痕,那是他所留下的印记。他已经学到该怎么亲吻脖子了,脖子以下该怎么做还没开始学,这个似乎要看视频才会学得更快一些,不过他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来看,殷冉遗自己倒是很想加快一下学习进度,但是卫一泓他们说了,这个进度不能太快,可能会把乐正鲤给吓到,也会让他身体不舒服。
但是……乐正鲤明明也很享受和自己的亲吻不是吗?身体不舒服又是为什么?殷冉遗有些茫然地皱了皱眉头,前方的乐正鲤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快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