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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过什么呀，”Arno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努努嘴，“不、不就是白菜被猪拱了吗！”
陈留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他满头问号地看着Arno，确认道：“你说……什么？”
Arno见他的反应，也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用错词了的，但这一瞬间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
他嘿嘿笑了一下，等电梯停在陈留的楼层，看着陈留下了电梯，他才解释道。
“我是前几天才学的刚才这句话，还觉得挺适合的。”
陈留对Arno这越解释问题越大的话嗤之以鼻，刚想回头回应他一句“小兔崽子”，就看到电梯门已经关好，电梯跟着往上升去，搞得他只好郁郁地嘟囔一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说往郁郁的陈留又低头拿出了自己手机，对菜花蛇发了一条消息，企图给自己找点快乐。
哔哔机：【哄不好了。jpg】
…
拉开了凳子，坐在桌前的王折正在研究着陈留藏在自己黑皮本里的秘密。
他熟稔地往在陈留那里看到的那个夹层位置找自己的黑皮本里夹层，又伸了手指，去夹层里夹那个藏在夹层里的纸条。
是不算长的一张纸条。
不，也不对，这应该算作情书。
一封被藏在了黑皮本里几年，都没有被发现的情书。
【 bra：
You are my only one。
Love you。
Can you love your dog？ 】
…
王折看着这张纸条的手不禁一抖。
Love me love my dog。
原来这句他一直没有没有向陈留明确表白的话，陈留一直记着。
原来他允许王折用这个“king is dog”的号，不只是出于那点爱来时的纵容，还有那些真正未来得及宣之于口的深情。
原来他们早就曾两情相悦过。
王折眼眶跟着不明就里地红了起来，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
如果早在几年前，他就能发现这张纸条，那或许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多的曲折离奇，或许陈留就不会需要他的救赎，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他或许还会在那巅峰为王，而不是涝到被网友“封帝为皇”的地步。
可哪有这种如果呢？
要是早有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们了。
王折仰着头，咽下了那要关不住的泪，手在桌上胡乱地摸了半天，才拿起了来消息振动的手机。
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哔哔机发过来的那个龙猫的背影上写着“哄不好了”四个大字的表情包。
菜花蛇：【哄你。】
哔哔机：【？？？】
哔哔机：【只是这样？】
哔哔机：【你问题很大啊！男朋友】
哔哔机：【背着我会情人，还敷衍？】
菜花蛇：【那我再给你正式介绍介绍，这样下次就不算偷会了？】
打完字的王折清了清嗓子，然后异常郑重地发了条语音过来：
“我的情人、对象、男朋友、狗和满心装着的，都是一个人，他叫……”
陈留听着这一串称谓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像被召唤师峡谷的山狼撞了心脏，怦怦跳的速度比他当年捧起了MSI的奖杯的时候的心跳还要快。
“陈留。”
王折温和的声线平静地道出了这两个字，却在陈留的心头掀起了轩然大波，波浪打得陈留晕头转向，差点没让他窒息在这场激动里。
王折不是会把有些东西挂在嘴边的人，从王折对他说起“欲望”这个话题，到现在王折亲口承认他是他满心装着的人，陈留就像确定王折就真的挂在了他身边一样。
仿佛不需要什么绳子绑缚着，也不需要什么锁链铐着，王折就已经只属于他了一般。
陈留抿了抿唇，咬着后牙，咽下了激动，才颤抖着在屏幕上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贫瘠的三个字下，藏着的却是陈留最浓烈的情感，浓烈到说不出，浓烈到让他又一次打开了房门，坐上了电梯，走到了王折的门前。
饶是这样陈留的手依旧停在了门铃上，踟躇不前。在他犹豫的时候，王折的视频邀请提前发了过来，陈留被这个邀请弄得浑身一震，才回神就连忙捂住突然响起来的手机的音响。
然后陈留才手忙脚乱地拒绝了视频邀请。
陈留站在门外对着聊天框措着辞，房门却从里面先打开了。
王折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人，拉了他的手腕，将看到他开门有点呆愣的人拉了进来，问道：
“今晚真不准备走了？”
“哥……”
陈留看着那站在门边，才关了门的人，不自禁地小声唤了声。
作者有话说
陈留：以后团战可以输！那个Arno 今天必须死！
Arno：？？？难道我中文表述的不正确？
陈留：？？？？你再说一遍谁被什么拱了？？？？？？
第六十六章 直播（1）
“别闹。”王折拍了一下那顺着腰线往下摸的手，在那手心虚地往回收了收，才嘟囔了一声。
不记得这是王折这个早晨自己第几次阻拦那抱过来还在他腰上作乱的手了，拦着拦着他那点惺忪睡意都给陈留磨没了。
陈留快速地收回手，乖巧地贴在王折腰际。
昨天他看着王折关门，满心欢喜以为王折心软了，结果在他那声“哥”刚叫出来，王折就把门又打开了，意思很明显了，要么就留在这儿做个柳下惠，面对着王折，坐怀不乱；要么就回去，继续看不着，也摸不着。
陈教练一琢磨，觉得在这儿也不是完全看得着摸不着，也就替王折关上了房门，乖巧地表示比赛没结束，绝对不越界。
但是这个界限，在王折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放宽了。尤其是在陈留和他聊TBD队里情况和他们最近练习拿出的战术时聊到了深夜，陈留一下往后倒在了王折的床上，耍着无赖说他困了的时候，王折撇撇嘴，还是放他睡自己的床。
毕竟以前出门比赛，他们也有一人一间房的时候，但陈留总爱找借口来他房间，比如什么王折拿错了他的充电宝，他来找充电宝；又比如王折这边比他那边通风，他少爷住不惯自己那间；更有没带内裤要找王折借，那时的王折看着他过来都心花怒放的，没怎么细究过陈留每次来的借口，就直接放他进屋了。
不过幸好后面王折想了一次，也没想起来陈留到底都用了哪些借口，才让陈留最后的那点颜面在王折面前保住了。
…
两人在床上赖到了陈留手机闹钟响了起来，王折陪着陈留起床，看着陈留洗漱完，换好衬衫，就站到了床边挨着的桌前。
陈留的手放在了他送王折的那个黑皮本上，没放多久，陈留就开始在自己的裤兜里摸东西，然后又悄悄把东西放在了王折的黑皮本里。
王折突然想起了陈留昨天来的时候，随意地连脖子下的扣子都没扣安稳。
他立马回头从自己行李箱里找一根他带来的领带，没注意在哪边的陈留的动作，但在他好不容易翻出来了那根领带，还没来得及叫陈留过来，陈留就先一步带着笑，凑到王折跟前。
“陈太太？”
王折被陈留这个称呼一呛，耳根子又红了，一咳一红间，王折就忘了问陈留刚刚在桌案边干什么。
他就看着陈留低了脑袋，要让他给自己系领带的模样，偏不按套路地把那领带搭在了陈留的肩头。
“男朋友还没点亮这项技能，找你太太去。”
陈留见状赶紧抓住王折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倾身跟眼前人要了个早安吻，挑了眉梢说道。
“男朋友会这个就够了，”说着陈留也点到为止地放开了王折，摆弄起王折递来的这条领带，略带苦恼的语气，自言自语起来，“什么时候我的男朋友才能点亮这个技能，变成陈太太呢？”
“那别想了。”王折一边说着，一边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
陈留看着他的动作，系领带的动作一顿，人直接凑了过去：“你真要直播？”
“嗯。”
“现在就开？”陈留问道。
“一会儿你们比赛了我再开。”王折回着。
“不如现在开？”陈留提议道。
王折皱了皱眉，突然反应过来，问着陈留：“陈教练想出境？”
“嗯。”陈留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然你想让Arno比我先出境？”
王折的神情因为陈留这句话又复杂起来，没想到一夜过去了，Arno这个人在陈留这里还没过去。
“我和Arno没什么的。”王折又解释了一遍，“他昨天真的只是来坐坐，而且以前也没什么，我以前不是……”
“不是什么？”王折最后那几个字声音太小了，有点为难陈留的听力。
“不是就只喜欢你么？”王折以为陈留是故意的。
他没好脾气地瞪了陈留一眼，陈留还是在心里嘻嘻嘻了一会儿，才妥协地叮嘱了一句：“那你不许和他坐太近！不许……”陈留又说了一堆，王折一一点头。
陈留还怕自己的话威慑力不够，拿自己威慑起来：“我会查你直播的。”
“好。”
王折手机的闹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提醒着某人真的到了该出门下楼去和TBD的队伍会合了。
陈留走到门边还是不放心地问道：“记得了？我会查你的。”
“记得了。”王折耐心地应了，保证道，“不和他坐得太近，不多看他两眼，不……Emmmm，笑还是要笑的，你这个条件对我太苛刻了。”
陈留听完，在对象说了苛刻之后，还是没有强求了，只是冷哼了一声，往门外走。
他刚走了两步就看见在走廊几步开外站着的Arno，陈留把那之前才哼完的一声的不爽情绪，延续到了在和Arno擦肩的时候，再次哼给了Arno听。
…
王折送陈留出门的时候，也看到了走来的Arno，所以等陈留走后，他领着Arno进了门。
Arno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的电脑随意地放在了沙发上，他回头看向在落地窗的桌前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的王折。
“他又来还房卡？”Arno问道。
“嗯？”王折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被陈留夹在黑皮本里的一张完全不是房卡的卡，下意识地帮陈留打掩护道，“是、是吧，他昨天房卡拿错了？”
王折自己说着说着也不太确定，但目光一直没离开手上这像银行卡的东西。
Arno听完，不禁嗤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嗯？”王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夹会了黑皮本，好奇着Arno的话。
“他是！”Arno又在自己的脑海里回忆起了之前学的话，“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王折沉默了一会儿，他应该是认真地和一个外国人将心比心了，但是他还是没能体会到这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抱着电脑凑到Arno跟前：“什、什么？”
“就是！”Arno搬开了自己的电脑，给王折挪位置，“他之前就也是找这样的借口在我们住单间的时候，去你房间住，这都几年过去了，他还是找这样的借口，”说着Arno不禁啧了一声，批评道，“没有长进”
这话倒让王折哭笑不得了。本来是想帮陈留打掩护，给陈教练在Arno那儿留个好形象，怎么感觉现在这个形象越来越……
他看了看眼前人，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那个Arno，其实我和陈留……”
“我知道，”Arno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断了王折的话，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