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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徽真一手撑在季芜修的枕边,一手摩挲着季芜修身上衬衫的纽扣,没有急着解开,而是在床上问了一个很煞风景的问题。
“阿修,你当年修炼的时候,为什么专挑室男下手?”
这个问题,林徽真真的是好奇很久了。
血河派作为邪魔道的势力,门下传承的功法自透着邪诡,之所以名为血河派,就是因为他们的修行离不开鲜血。
修士蕴含着真元的鲜血为佳,妖兽需要提纯的妖血次之,然后才是普通人的鲜血。
正道修士排斥魔道魔修,除了三观不合以外,魔修功法所带来的危害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比如尸傀派,修士修炼多年的躯体是炼制傀儡的上好材料。比如幽冥渊,以修士元神炼制鬼王事半功倍。比如百花宫,利用美色诱人双修,利用功法之便榨干对方一身真元。再有以血修炼的血河派,正道修士简直就是这群魔修的狩猎场,正道诸门看得惯魔道就怪了。
根据林徽真的调查,与其说血河派是拿鲜血来修炼,不如说是以鲜血来缓解功法进境时的弊端,勉强算得上是缓解药物。有些血河派弟子修为低没得挑,有鲜血用就不错了。但有的修为高些,选择一多就会变得很挑剔。
有的血河派魔修挑性别,有的血河派魔修挑灵根,有的血河派魔修挑修为,而当时还是血河派圣子的季芜修不仅挑性别,还挑……属性。
不过说句心里话,又不是采补双修,修士有没有元阳,是不是室男,他们体内流着的鲜血能有什么分别?
是口感好还是蕴含的真元多?
林徽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季芜修喜欢男人,还是那种正道出身没跟人发生过关系的男修,他的这个偏好还能够勉强找出解释的理由。但问题是,他不是,修行数百年依旧保持着元阳之身的季芜修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幸亏季芜修一直没有动心动欲,不然,天知道一直暗暗观望着季芜修的林徽真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徽真一直以来的冷静态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建立在季芜修也是孤身一人的基础上。
不管怎么说,一想到季芜修当年在一众正道男修中,挑选修为跟他差不多还保持着元阳之身的年轻修士,向他下战书死斗,赢走那些男修的性命与鲜血,即使林徽真知道季芜修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绝对没有多做些别的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心头泛酸。
能被季芜修看上的男修,定然有着他的出众之处。
万一,他是说万一,季芜修内心里对室男这个群体抱有某些念头,再过几个小时就摆脱室男之身的林徽真觉得自己跟季芜修的关系岌岌可危。
季芜修下颌微抬,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和精致的喉结。他抬眸看向林徽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道:“你想知道?”
林徽真沉默地点头。
这个疑问,他已经揣了三百多年了。
“原因很简单啊。”季芜修歪了歪头,深碧色的眼眸里带着一点调皮。他当然知道自己当年专盯着室男下战书的行为有多奇葩,引来了多少明里暗里的猜测,只是他一直不屑理会那些猜疑罢了。
林徽真屏气凝神。
“因为那些男修没有爱侣。”
季芜修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自己当年针对正道室男修士的原因。
林徽真:“……啊?”
季芜修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解释道:“他们没有爱侣,在他们死后,会为他们难过的唯有师门兄弟,不会有女人为他的死而心碎。我总归是魔修,既然要针对正道修士,那样的人正好。”顿了一下,季芜修神情平淡,“我向他们下战书,他们自然有拒绝的权力,但他们没有。生死决斗,我赢了,他们输了,赔了命,如此而已。”
比起其他魔修惯用阴毒手段来暗算偷袭,似季芜修这样正正经经地下战书邀斗的魔修罕见得很。只不过,这并不足以掩盖他针对室男的原因有多奇葩。
季芜修神情坦然,其实正道调查出来的消息并不算完全。他在挑人的时候,除了没有爱侣以外,那些人其实还没有母亲。至于会不会有男人为他们的死心碎,与他何干。对了,那些师娘师姐师妹倾慕女修等等,都不在季芜修的考虑范围内。
听了季芜修的解释,林徽真只想由衷地发出一声感叹。
单身狗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地针对!
虽然倒在季芜修手下的单身狗,大多是没有认清自己实力的单身狗,但林徽真还是感觉到自己被针对了。
季芜修抬起手,指尖轻轻挠着林徽真的下颌,这动作特别像是林徽真有事没事挠卤蛋下颌的模样。
“如何,这个解释满意吗?”
“满意。”林徽真低下头,一口咬住了季芜修那根作乱的手指。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季芜修的指尖,在季芜修绷着脸红着耳抽回自己的手指后,他慢慢与季芜修额头相抵,棕黑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进季芜修宛如碧玉的眼眸。
林徽真的声音略带沙哑,低声道:“既然不是喜欢室男,那我的第二方案就可以放弃了。”
“第二……方案?”
林徽真倾过身,顺着季芜修的下颌吻了下去。
“就是暂时保持室男之身,只与你真元双修。”林徽真的眼眸里带上了跃跃欲试,轻轻咬着季芜修的喉结,喃喃道:“当然,我更想试试灵肉同时结合。”
季芜修抬手抱住了林徽真的肩膀,不甘示弱地道:“好啊。”
来就来,谁怕谁。
林徽真亲吻着季芜修颈项的动作一顿。
总算脱离了那种磨人感觉的季芜修松了口气,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他放心得太早了。
因为下一刻,他的嘴唇被林徽真含住,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林徽真夺走了所有的呼吸。
季芜修被林徽真按在床上,近乎放肆地亲吻着,往日里收敛得好好的侵略性此刻近乎无所顾忌地释放出来。这是他喜欢了三百多年的人,他既想将他拢在怀里珍惜爱护,也想要放肆地占有。
等林徽真终于觉得暂时亲够本了,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季芜修嘴唇红肿,神情茫然,深碧色的眼眸水润润的,明显被林徽真给亲懵了,只顾大口喘气,都忘记了用鼻子呼吸。
更别说亲吻的时候,林徽真的手没闲着,将季芜修身上的衣服扒下了大半。
林徽真咽了咽口水。
卧室房间的窗帘,悄然合拢,遮挡住了逐渐明亮的光线。
虽然林徽真想要肉身与元神的双修同时进行,但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第一轮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压根没有想起双修。
好在第二轮开始的时候,林徽真总算想起了这一茬。
只是,想起了这一茬,林徽真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这让他面上的表情僵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定了定神,与季芜修额头相抵。
可以试试元神双修。
季芜修:“!!!”
季芜修下意识收紧了手臂,紧紧地抱住了林徽真。
林徽真的灵识轻手轻脚地进到季芜修的识海之中,整个过程无比顺利,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这样的情况直接反映了季芜修对林徽真的信任程度,这种全然的交付顿时让林徽真的灵识真实地透露出愉悦的情绪来,对于之后的元神双修更加迫不及待起来。
然而,一进到季芜修的识海里,看到了季芜修目前的识海状态时,林徽真那点旖旎心思直接就被吓没了。
“怎么会这样?!”
林徽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广阔而荒芜的精神世界,龟裂的大地,干涸的水源,灰败的天空。识海的状态能够直接反馈出修士的元神状态,季芜修识海的情况,分明是受了重伤!
重伤……
电光火石之间,林徽真陡然想起了分神寄灵之法的弊端。
难道是因为季芜修的元神脱离本体太久,伤到了?
可是两年也算久吗?
就在这时,林徽真感受到了季芜修的灵识传递过来的情绪。
“不是因为分神寄灵之法。”季芜修的情绪平淡,浑不在意,“只是之前的旧伤。小伤而已,不过,元神双修暂时还是别做了。”
即使季芜修相信林徽真,识海对林徽真不设防,但这种仿佛扒光了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被对方细细观察的感觉,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
说着,季芜修的灵识推了推林徽真的灵识,那意思,快从他识海里出去。
林徽真目光一利,二话不说,直接用自己的灵识卷住了季芜修的灵识,拿醇正温和的元神力量温养着对方干涸颓败的元神。
现实世界里,与林徽真额头相抵的季芜修蓦地瞪大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一串串地自眼角淌落。身体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浸在泪水中的碧色眼眸更是已经失去了焦距。
林徽真紧紧地将季芜修抱在怀里,无论季芜修如何挣扎,指甲在林徽真的后背上勾画出一道道红痕,林徽真也只是更加用力地收紧手臂,循着两人建立起来的链接,将自己即使之前渡劫失败却没有伤到半点的元神之力传递过去。
元神受损是比身体受创更为麻烦而难缠的伤势,不仅是因为天璟大世界中少有能够蕴养元神的仙草灵药,更是因为几乎没有几个人敢放心地将元神暴露在他人面前,无论是亲友还是爱侣。
元神双修是比肉体双修更为高端,要求也严苛的双修方式。
林徽真其实没有打算来这一手的,毕竟太快了,总得循序渐进不是?只是,不小心发现自己的准备不充分,林徽真理所当然地拿元神双修做弥补。
而季芜修,他之前固然没有拒绝林徽真的元神双修,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林徽真的灵识能够那么顺利地进入到他的识海里,见到了他元神的真实情况。更没有想到,看到了如此颓败破损的元神,林徽真竟然没有放弃元神交融,还主动让他的元神采补自己的元神。
……不,这根本就不算是采补,因为避无可避的是季芜修,林徽真这是分明拿元神之力往他的元神里面灌。
季芜修本以为刚才身体上的缠绵已经够刺激人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刚才那点只是开胃小菜。
季芜修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淌落下来,嗓子都喊哑了。
林徽真爱怜地亲了亲季芜修的唇角,但没有放过季芜修的意思。
元神上的旧伤一看就有了不少年头,蕴养不易,得多做几次,用双修这种和风细雨的方式多多温养治疗才是。
切不可讳疾忌医。
——
林徽真的“治疗”,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客串了一把医修的林徽真时刻紧盯季芜修的状态,一有昏厥的迹象立马停止,给他时间缓一缓然后再继续。直到暮色降临,林徽真觉得第一阶段的治疗可以圆满结束了,林徽真的元神才放开季芜修的元神,结束本阶段的治疗。
林徽真做了三百多年的室男,第一次有些激动也是难免的。
他心虚地看着闭着眼睛直接昏睡过去的季芜修,还有他身上的绯红的痕迹,他定了定神,道门清心咒和佛门心经都念叨窜了。
林徽真抱起季芜修,直接进到玉阆仙府中。山下的灵泉水此时正冒着腾腾热气,这是林徽真在与季芜修缠绵到一半时才艰难想起来的后续工作。幸亏玉阆仙府与林徽真心神相系,分出一个念头,火属性的玉髓就被扔进了这灵泉水中,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