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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也该娶妻了。”苏夫人感叹,“时间可真快啊,仿佛昨天你还是个满地打滚的泥猴儿呢。”
苏瑾心中一痛,只得强颜欢笑道:“娘扯得太远了。”
35。
苏瑾半夜做了个梦。
梦到那年临行前,他和长泽在月下对饮。
那晚的月亮可真亮啊,明晃晃的,晃得长泽白皙的肌肤都白的要发光了。
晃得他一不小心就犯了浑。
不过那个吻可真甜啊。
他这辈子都没尝过比那更甜的东西了。
只是梦到了最后,李长泽突然把他推开了。
冷着脸看他,道:“苏瑾,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转身就走。
苏瑾看他越走越远,想伸手留住他,却怎么也动不了。
急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就醒了。
他离开了五年,无论多想念也从来没梦到过李长泽。
回来了见到了,反而才魂牵梦萦了。
真是奇怪。
36。
苏瑾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熟练的翻了个墙。
37。
那院子还是当年的样子。
一点变化都没有。
就连李长泽最喜欢坐在底下看书的那架葡萄藤也还是原来的样子,郁郁葱葱的,在月光下起伏出一片闪烁的银光。
苏瑾熟门熟路的往李长泽从前的卧房走。
其实人都不在了,这地方也没什么意义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好像这样就能稍微缓解胸腔里那点郁结的情绪。
兴许还能在他床上睡一觉,苏瑾突然间有了几分兴致。
人睡不到了,睡床也凑合。
38。
摸着黑进了房,摸着黑往床上一躺,想象中灰尘扑面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床很软,也很干净,枕头里透出阳光干燥爽利的气息,似乎不久前刚翻晒过。
苏瑾翻了个身,右手碰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
39。
按照他五年前的习惯,这会儿不惊得蹦起来起码也得嚎上一嗓子。
不过现在是五年后,见过大风大浪的苏瑾怔了一瞬,立刻分辨出那是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会出现在这儿的人——
苏瑾呼吸一滞,某个大胆的猜测让他的心脏急剧的跳动起来,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血管中滋滋沸腾。
“……长泽……?”
那人动了动,似乎是被他吵醒了,一只手摸索着抓住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十分的困意:“阿瑾,你怎么才来。”
苏瑾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溃不成军——
他反握住那人的手,因为太过激动甚至没控制好力道,那人轻轻的呼了声痛,再开口时语气里已经带了三分埋怨:“阿瑾,五年没见,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么。”
他没有自称朕。
现在他只是李长泽,不是金殿上高高在上的皇帝。
苏瑾有千言万语想问,临到嘴边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哽在喉咙里,又变成了滚烫的水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李长泽大约是清醒了些,侧身面对着他,一手仍然握着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了他的脸颊。
“今日见你,果然是……”话没说完,摸到一手湿意,又急急的追问:“怎么哭了?”
苏瑾沉默。
李长泽叹了口气,说:“我不知你竟如此不想见我。”
苏瑾蒙了。
李长泽继续说:“走了五年,连一封信都没有。”
苏瑾有口难言。
李长泽说:“今日在大殿上,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苏瑾心说那不是怕在大殿上哭出来丢人丢大发了么。
“枉我费心费力坐上这个位置,就为了保你一家平安。”
40。
“五年前的事情我不能再让它发生第二次。”李长泽说,“这些年我甚至不敢想象假如你真的回不来了该怎么办。”
“……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呢。”苏瑾艰难的开口道。
“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李长泽突兀的笑了一声,“那皇帝也已经死了。”
苏瑾心里一颤,沉默半晌,突然问道:“我走的那天,你为什么没有来。”
“你不记得了吗?”李长泽似是有些诧异,“你又是发酒疯又是吐,折腾了大半宿,我把你弄回去已经很不容易了,就……”
他难得尴尬的咳了一声:“就睡过了半个时辰……等我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你的背影。”
原来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
苏瑾心中复杂的情绪还没理清,就听到李长泽继续道:“你该不会……别的也都忘了吧?”
苏瑾迟疑了一瞬:“别的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让我等你回来娶我。”李长泽说,“结果五年来杳无音信,要不是我不时上镇国公府登门拜访,怕是连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苏瑾怔住,然后笑了。
“……那天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苏瑾撑起上半身,在黑暗中注视着李长泽的眼睛。
浅薄的月光从窗棂的缝隙中漏进来,稍稍为这方寸之地提供了一点微弱的光线。
而那人的眼睛就在这微弱的光亮中粲然生光,仿佛容纳了天上所有的星辰,非常专注的凝视着他。
“阿瑾,我等你回来。”李长泽说,“那天我是这么回答的。”
41。
他们交换了一个缠绵的亲吻,并肩躺在床上,轻柔的说着话。
缺失的五年时光都在这一晚被悄然弥补。
“阿瑾,我们一起去看朝阳吧,这句话五年前我就想说了。”天快亮的时候,李长泽说。
苏瑾抱着李长泽翻到屋顶上,替他拢了拢御寒的披风。
李长泽还是当初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好看得让人脸红。
“阿瑾,你晒黑了好多。”熹微的晨光中,李长泽抬头亲了亲苏瑾的唇角,笑着说,“京城该有多少姑娘要心碎了。”
“你嫌弃吗?”苏瑾搂着怀里的人,轻声问。
李长泽笑起来:“怎么会。”
他指着远处的河山和喷薄的朝阳,温柔的凝视着苏瑾的眼睛,慢慢说道:“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是我打的,谢谢。”苏瑾吻住他的嘴唇,非常甜蜜的滋味,和五年前别无二致。
他们身后是冉冉升起的朝阳,身前是绵亘的万里河山。
第十二篇 少年他像一阵风(BE慎点)【完】
1。
少年他像一阵风,呼啦一下从教室门口卷进来,从他桌前经过时带走一本书,留下一个微笑。
他按住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脏,轻轻把手放在少年放过书的位置。
2。
他坐第二排,少年坐倒数第二排。
有时候老师上课点到少年,他才有机会和别人一起,明目张胆的朝他的方向看一眼,再看一眼。
看他侃侃而谈,或是傻乎乎的挠头。
每一种样子他都觉得好看,像一阵风,轻柔的刮过他的心湖。
只有湖水微微起了皱。
3。
也不知道班主任在想什么,把他和少年调到了一起。
他坐前排,少年坐后排。
少年有时候会拿笔戳戳他的背,借一本书,或是一卷胶带。
他满怀欣喜的给出去,好像给出的是自己的心。好像少年收下的,也是他的心。
4。
“又错了。”少年皱着眉,半蹲在他身边,问:“可以给我讲讲这道题吗?”
他细细的在草稿纸上写下过程,细细的讲给少年听,在他垂眸沉思的时候悄悄的抬眼看他一眼,再看一眼。
他的侧脸真好看。
“谢谢。”最后少年说,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我懂了。”
于是他也微笑:“不客气。”
5。
少年他像一阵风,卷过半个篮球场,扬手瞬间篮球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正中篮心。
他们班赢了。
所有人大声欢呼起来,他跟着周围人一起鼓掌,拍得掌心通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年,看他神采飞扬的笑容,看他矫健的身影。
他为他骄傲,他是这样完美的少年。
6。
高中三年只是一瞬间,转眼间就是毕业的季节。
高考前他鼓起勇气,对少年说:“加油,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棒的。”
他紧张得脸都通红,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誓言。譬如“我喜欢你”之类的。
少年微微笑起来,眼神温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也加油。”少年在他耳边说。
7。
高考后少年约他看了一场电影。
科幻片,既不感人,也不浪漫,是他最不喜欢的类型。
但他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看过最好看的电影。
其实电影讲的什么他都忘记了,但他记得少年最后说:“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想谢谢你。
8。
填完志愿,班级组织了一场旅行。
去的人不多,少年去了,于是他也去了。
去的凤凰,一个古镇。
地方很小,但很漂亮。
青石板的路,古老的城墙,交错的巷道,温柔流淌的江水,还有穿着民族服饰在江边洗衣服的老太太。
他走丢了一次,不知道转错了哪个岔路口。
少年回来找他,领着他在巷子里弯弯绕绕,他跟在少年身后,一错不错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
9。
志愿他们填了相隔很远的地方。
去学校那天少年来送他,在火车站,对他说:“一路顺风。”
笑得很温柔,眼角微微泛红。
他沉默良久,最后说:“你也是。”
然后转身进了站。
10。
后来他想过无数次,为什么当初的他们都没有开口。
11。
上了大学忙起来,两个人的联系渐渐就少了。
没有共同认识的人,也没了可以聊起来的话题。
有一天他忽然发现,他和少年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话了。
点开聊天框犹豫很久,最后什么也没说。
12。
再次听到少年的消息,是在别人的口中。
高中时的朋友打电话和他聊天,是个女孩子,说起高中时代的暗恋,提到少年。
她说那会儿班上很多女孩子喜欢少年,可少年却拒绝了所有告白过的女生,班上就数他和少年关系最好,所有女孩子都恨不得变成他。
朋友又说,可惜了那么好看的少年,那年xx地震的时候,他去当地支援,就再也没回来。
他恍惚了一下,仿佛还是十年前,少年从教室门口跑进来,路过他身边。
就像一阵风。
13。
重新点开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是少年发的。
少年说:“晚安,希望你今天也能做个好梦。”
他输入了很久,最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只留下了一句话。
“晚安,希望你也有个好梦。”
然后点击了发送。
………………
不喜欢BE可以自行脑补收到了回音什么的……
第十三篇 教主他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完】
1。
被魔教教主派人掳走那日,我其实是很高兴的。
我天生喜欢男人,可我爹不同意,我娘也不同意。
所以我都二十好几了,也没能谈个恋爱。
你说这恋爱都没得谈,活着还有啥意思?
2。
魔教教主派来了他的得力干将,据说是教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
护法一身黑衣,拿着把造型很美观的长剑,横刀立马的站在我家门口,冷冷的说:“教主指名要府上小公子,这是贵府的福气,还望各位不要妄图以卵击石,伤了和气。”
我爹怒吼一声:“魔教小儿休要口出狂言!”
吼罢竟然拔剑就要上。
忘了说了,我爹是中原武林盟主,就是放在小说里妥妥设定为武功天下第一的那种正道人士,知名度极高,这也是他们不准我喜欢男人的原因之一——丢不起这个人啊!
眼看两边就要打起来,我顿时心急如焚——我家这边人多势众的,铁定没事,但是护法要是被打伤打残了,还怎么带我回魔教啊?!
我后半生的幸福还得靠他不是?!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从门后扑出来,抱住了我爹的大腿,情真意切道:“爹,不要冲动,您可是中原武林的砥柱,您要是有些闪失,让大家怎么办啊!”
说完我又小声道:“爹,听说魔教擅毒,且睚眦必报,您打伤一个左护法,回头人家到处投毒咋办哦?好不容易才签订的和平共处十大条约,不值当啊。”
我爹犹豫了。
于是我再接再厉:“我愿意为了和平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