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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有丑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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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泽也知晓“兵不厌诈,虚虚实实,避实就虚”的道理,眼下这军报多半是圈套。
  “将军,依昭朏拙见,康城虽被围困粮草无法入城,但城中断不会没有存粮,至于这信……”介泽没有一个人抢走所有说辞,他点到为止,将话头递给叔文。
  叔文默契地接上:“的确,这信太假了。”
  熊甫看过后果然听不懂,他展开军报,抖了都:“哪里假?”
  尽管熊甫一个人拉低了议事的速度,叔文还是耐心地解释:“一是时间不对,我军斥候都是随军多年的老兵,侦查敌情向来又快又准,那康城前脚被困粮草被劫,后脚求救信就发出了。”
  熊甫还是不明白:“这不正常吗?”
  介泽无奈地补充:“变故一旦发生,我军斥候一定最先会以最快速度传消息给将军,但是那加急军报却先至了。只能说明,求救信是提前拟好的。”
  军报正在承德手里,他仔细看了看书信,抬头道:“看墨迹不像是今日拟的。”
  后恒点头,对叔文道:“继续说。”
  “二不合常理,眼下粮草无法进城,但康城定会有存粮,不至于这般急切。更何况,他信中提到康城被上万蛮人重重围困,那这信又怎么会轻易送出。”
  叔文分析得头头是道,与介泽所见甚同,而熊甫听得一愣一愣的:“那这康城还救不救?”
  “既然康城主有心设了圈套,我不派兵前去岂不是不给面子?”后恒许是一开始就做好了打算,说这话时就像是看客赏赐舞娘钿头那般随意。
  众人听言,纷纷静默不语,后恒对付这种墙头草两面倒的城主,一般不会手下留情,擒贼先擒王,康城主怕是凉了。
  “承德,此次派你去做援军就当抵了金济关的折兵之过。”后恒沉谋勇断惯了,不喜欢拉着一帮武将长时间的议事,当然,每次都会留下介泽,“昭朏,你和承德留下,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众人习以为常,转瞬都撤了。
  “康氏不主动找死的话,今日我留下二位恐怕就是商议如何除去康氏城主了。”后恒豁达一笑,“康氏早该除去了。”
  天下二十八城,避世多年的介泽不可能在短短几月了解全部事情,这康城,介泽就难知其况了。
  介泽心知不该在此时问将帅这等小问题,还是等承德离开再问吧。
  不知不觉中介泽已经习惯了每日和后恒的独处。
  “将军,依臣看,康城内部恐怕有蛮人埋伏,若我军入城后,他们怕是会来个里应外合。”承德见过的阴招多了,便不怕走夜路了。
  “康氏是最大的歹人,城内免不了有几个喽啰,城外的硬仗也少不了。”后恒好整以暇地定了对策:“你尽管入城,勿要伤了百姓,其余蛮人和康氏族人该杀杀该绑绑,你尽可便宜行事。城外的敌军另有他人清理。”
  “臣领命。”承德垂首抱拳。
  “带三千人够了吗。”后恒的确是在问,但是谁能说“不够”,怕是无人敢说。
  “一千足矣,入城擒贼而已,其余人可拨派城外。”承德果真对得起这一身狂气,这一少足足少了多半。
  “好。”后恒长笑,拍拍承德肩膀:“等你捷报。”
  承德干脆利落地回了一个“是”,迅速地告辞离开了。
  介泽目睹了这后家军将与臣之间利落的交谈场面,有些无奈,人与人不可相提并论。那个勇断寡言的大将军见了自己便恨不得促膝长谈夙夜不眠。
  果然,后恒不慌不忙地落座了,介泽暗自腹诽:看这样子,没一个时辰是出不了帅帐了。
  这次,没待介泽发问,后恒就率先道:“康氏主,存有二心,年前有人向我暗报过他同蛮人暗通款曲的行径。彼时已经班师回朝,不便打草惊蛇,此次南下,康氏是万万留不得了。”
  “两军交战的边界之地,常有没有骨气在两厢周全,此等人甚至比不上忠烈护主之人。”介泽话音未落见到后恒自顾自地斟了杯茶水。
  介泽拂汗,怕是……今日得两个时辰了。
  “康氏早与蛮人有来往,此次被围是联合蛮人做的一场戏,若是能让我后家军在他康城摔一个大跟头,康城便算立了功,以后也在南巢那边也能得到抬举。”后恒把茶盏推给介泽:“此茶虽寡淡但解乏提神。”
  介泽装模作样地品了一小口,放下了茶盏。对于介泽这“二次变苦”的味觉,两人倒也心照不宣互相体谅。
  “康城主的确打了一手好算盘,要是蛮人计策失败,他也没有得罪我军,还能继续苟存。”这年头,当墙头草也得会一些手段,介泽虽然避世多年,人情世故倒也还算通达。
  说起来,这还归功于后恒,在明城时,没少逼自己处理大小事,好逸怕事的介泽硬被磨砺成了一个恩威并施的好城主。
  念及往事,介泽动容,心头软和下来,望向后恒……
  后恒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拿起了介泽喝过的茶,戛玉敲冰的大将军居然在喝残茶!
  介泽:……
  茶盏中的茶叶打着旋,后恒浅笑着,“据探子回报,城外守着的是南巢女将姬亦,城内埋伏的很可能是她弟弟姬容。”
  “女将攻城,却派他弟弟埋伏?”介泽实在是不理解这姐弟俩的奇怪战略。
  “可别小瞧这姬亦,打起来不必男子差,南地女子本就豪迈英武,这姬亦也颇有谋略,在南巢众将领众姬亦也算称得上名号。”后恒喝酒似得把茶一饮而尽,然后意犹未尽地看着介泽。
  意犹未尽地,看……着……介……泽。
  介泽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难得听后恒夸人一句,既然这姬亦在后恒心中不一般,不知道能不能拉拢来后家军,来个双喜临门。
  “将军,昭朏可否与承德同去康城,虽然不能帮什么忙,但昭朏定不会添乱。”介泽人五人六地自荐了一回,没什么过硬的理由,全凭一张不怎么厚的脸撑着。
  后恒停下手头事看他:“给我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还不是为了将军您的终身大事。
  求生欲的管控下,此话介泽万万不敢开口。于是他微微仰面装出一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样子,痛心疾首道:“康城有我的旧友,实在放心不下。”
  这强行煽情的话骗骗别人说不定有戏,但后恒跟了他十二年,知根知底的,他能有什么牵挂?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旧友?
  后恒:“刀剑无眼,等风头过了再去见旧友,我已下令不许了伤城中百姓,再过几日也不迟。”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介泽破釜沉舟地拿出压轴的法子:莫得感情的他用尽毕生温柔目光,近乎深情的,黏糊糊地望着眼前人:“将军,昭朏是真的很想去。”怕事不就,藏着坏水的介泽又小心翼翼地低声添了句:“成吗?”
  介泽本就很少求人,头一次求人便把姿态放到了最低,暧昧不清地恨不得把自己洗干净剥好双手奉上。他明知后恒对自己心思不纯还故作此态,一旦开了这个头,他日后恒若真的能放他走,要么是不举了要么就是傻掉了。
  两个人又一次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隐晦的共识。
  “三日后我要你毫发无损地回来,若是保证不了就别去了。”后恒终于色令智昏了一回,也乐意如此。
  这也算某种程度的放人,含辛茹苦把自己贱卖的介泽忙不迭道:“一定。”
  出了帅帐,介泽大义凛然地一抖衣袖,心道:“这次若事不就,我把自己赔给他。”
  

  ☆、厉兵秣马

  收到加急军报的第二天,后家军才不慌不忙地出发了,承德带了一千精将,另有一位名叫马水的小将带了五千兵马解围。
  枕戈待旦之际,有模有样地披了一身白甲的介泽跨着西极溜达到了承德身边,“承德兄,昭朏与你同去康城。”
  承德揽缰回首,目光镶在介泽□□神骏上,头也没抬:“战场非儿戏,昭军师还需请示大将军才能……”
  介泽颇为自豪地笑了一声,扬了扬手里的将军佩剑,是上次舞剑用的那把,后恒虽然不常用,但至少说明后恒那边已经同意了。
  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这些日子介泽被保护得太好,后恒从来不用他做点什么,皆有“军医、军师、武将、文臣”之能的丑阁弟子被当成吉祥物一样护了起来,即使偶尔出行也有后恒陪着,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埋没了丑阁弟子,以至于承德都快把介泽真的当成一个文弱书生了。
  承德识相地闭了嘴,眼见军队已经整肃,他一声号令,带着一众将士奔赴康城。
  康城,康城,康乐之城,只是这康乐之城不太平了。
  或许康氏城主本意并不想做一个墙头草,既然能做人,谁想在两堵墙中间夹着尾巴做野狗呢?时势造就英雄,亦能造就野狗。眼下两面墙狭路相逢,被时势逼急了的康城主准备跳墙了,这招看起来很聪明,殊不知无论哪一堵墙倒,野狗都会被压死。
  来了康城外,承德压根没亲临退敌,单凭一个半生不熟的马水不出一个时辰就把咋咋呼呼的几千蛮人打退了。蛮人佯装撤退,承德也很给面子的没有乘胜追击,装作中计带了一千人入城。
  敌退了,承德入城后刚一勒缰下马,那康城主便出来滚鞍下马拜伏在地:“臣康韦恭迎后家骠骑将军今日康城解围乃将军将军之功,今日康某便设宴好好款待将军。”
  承德高踞马上,促狭一笑:“设宴就不用了,康城主也知道本将酷爱白马,本将也不多要,把你康城所有的白马献上就好。”承德说完还很无耻地添了句:“就当为后家军效忠了。”
  康城主表情像是吃苍蝇时被噎住了,心里茫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白马。
  介泽低头看着西极,心道:我都不知道他喜欢白马。
  承德抬手一挥,身后的精兵不声不响地飞速四散开来,消失在了康城的大街小巷。
  没来得及康韦做出回应,承德就谢道:“谢过城主美意了,马我自取了。”
  既然康韦敢引后家军兵入城,城内必定有蛮人做埋伏,这忽如其来的“自取白马”铁定让康韦做不了人了。康韦自知计划败露,在后恒那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帮了蛮人,灭了承德。
  介泽观察着康韦,康韦一副短命奸臣相,窄额长脸,颧骨凸起,不详。那康韦眯眸窄额上显露出细密的皱纹,他用熟练且毫不费力的语调慢慢道:“承德将军……”
  承德狂妄惯了,见他是个没本事的文人,就没有设防,正要听康韦放什么狗屁时,那康韦却在电光火石间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直指承德心窝。
  顷刻,刀已至近处,承德佩剑尚在鞘中来不及格挡,他只能被动闪躲。在一旁仔细观察动静的介泽极快地拔剑斩落匕首,顺带一对狗爪。
  锥心般的疼痛使康韦凄厉哀嚎,声声泣血,眼见之实,承德立马对介泽改观:“昭朏军师身手竟如此拔萃,以前是我错看了。”
  介泽不慌不忙地收剑回鞘漠视了这眼前的惨状,自谦道:“康氏本不是常年习武之人,情急下出的险招,恰好我方才留了一丝戒备,才斩落了这匕首。”
  承德使了个眼色,有人上来便把康韦五花大绑破布捂嘴拖走了。康韦身后的家兵还没来得及出动,家主已经被抓了,一下子群龙无首互相干瞪眼。
  家兵中,有位有头脸的热血之士正要自作主张地大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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