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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就看着灵均脸皮一天比一天厚,每天都拿着不同的东西跑去纪爸爸的书房里面装弱智,就这么把纪爸爸给蚕食鲸吞了。
那时它已经被灵均剥削到去自己的窝都不能走纪泽的房间了,须得要从客厅的窗户爬过去——屋子的外墙上光滑无比,每次过去就像走钢丝似的。幸好纪泽还比较有良心,坚决反对了灵均的专…政,而且还把灵均的糖给它吃,否则它一定要带着媳妇儿离家出走,一定!
纪爸爸默认了灵均和纪泽的事情之后,灵均就开始寻思着要带着纪泽到处玩一玩的事情了,在小蛇的眼里,他那就是得意忘形,嘚瑟得快要忘记自己的谁了。
不过出于自己的小命考虑,它没敢说出来,而且迫于灵均的淫…威,也加入了装可怜的大军之中。
纪泽把快要将脑袋凑到他脸上来的小蛇一指弹开,小蛇一个倒仰,掉到了地上,蛇女吐着舌头看它一眼,又抬头继续看着纪泽,完全没有要管它死活的意思。
小蛇眼里立刻含了一汪泪,可怜它爹不疼娘不爱,现在连媳妇儿都嫌弃它了。
纪泽顺手又将灵均的脑袋推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天气太热了,不想出去。”
小蛇看了看外面下着小雨的天,觉得纪泽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定是跟灵均学的。
灵均毫不在意,又凑了过去,“整天待在家里我身上都要长蘑菇了,宝贝儿就当陪我出去嘛……”
纪泽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面无表情道:“天气预报说明天会出太阳,你自己可以出去晒一晒。”
“不要,就要阿泽一起去才有意思。”
纪泽默默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改口道:“要我去也可以,不过地点得由我来定。”
灵均一把搂住他,蹭了又蹭,“好啊,随便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纪泽轻“哼”了一声,“不如就带我去你墓里看看吧,当初你想要给我看的那个东西,我突然觉得有点好奇。”
小蛇就地一滚爬了起来,看着灵均脸色忽然一变,吐了吐舌头有点狐疑,刚才不是还兴致勃勃的想把纪泽拐出去么?现在怎么又摆出这么一张寡妇脸来?
灵均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说要和纪泽出去玩,是觉得纪爸爸在家里的时候纪泽一直都很拘束,让他觉得束手束脚很不舒服,但如果是去他自己的墓里面……
他想起之前说起前世的时候纪泽难看的脸色,觉得胃有点疼。
——那里面可是还有纪泽的尸体啊。
当时他陡然见到纪泽情绪有些不稳定,还拉着纪泽要去看来着,结果被纪泽给逃了,现在被纪泽这么提起来……他忽然觉得后脊有点发麻,有种被秋后算账的感觉。
灵均眨了眨眼睛,看着纪泽认真的眼神,心一横,点头道:“好啊。”
纪泽眉尖微微一挑,侧过身抻了抻手脚,“那就快滚,我还要睡觉。”
小蛇咬着蛇女的尾巴将她往后扯,它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还是先溜比较好。
蛇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出于对灵均的信任,她从来都不觉得待在灵均的身边会有什么,而且灵均也从来不会像逗小蛇那样逗她,所以她有些不理解。
但是看小蛇有些慌张的样子,她还是决定信它一回好了。
看着这两个势力的小家伙溜之大吉,灵均也犹豫了一瞬,但是软玉温香抱满怀,谁还愿意去坐冷板凳啊?
留下来的后果就是,一直到出发纪泽都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纪爸爸大概是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听说他们俩要出去,大手一挥就同意了,神情还颇不耐烦,纪泽也算习惯他关心的方式了,照样叮嘱了一番,还去拜托了楼下经常跟纪爸爸下棋的邻居多关照一下他。
一出了家门,他就又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了,小蛇带着媳妇儿躲在他的衣兜里非常识相地装死,灵均本来还想着路上多说几句好话,撒娇卖痴求纪泽原谅他。结果薛云诚那个货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也跟着要去赶热闹。
小蛇永远都忘不了灵均见到薛云诚时那个精彩的表情,仿佛是在脸上粘了一张面具似的,立刻从阳春三月变成了数九寒冬,就差没在脸上写几个大字“怎么老是你”了。
薛云诚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拉着沈星文就冲了过来,一脸的兴奋,“哈哈,纪小泽真是巧啊,咱们俩怎么总是这么有缘分呢?”
纪泽白了他一眼,他对这个人简直熟的不能再熟,光是从他脸上的笑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巧合。
薛云诚笑嘻嘻地凑过来,“纪小泽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回去这么久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害得人家好担心你的。”
纪泽无言,那每次打电话过去的都是鬼吗?而且见色忘友的人是他才是吧,每次打过去说不上两句他就挂了,也不知道是忙着去做什么?
薛云诚睁眼说起瞎话来丝毫不心虚,“亏得我还每天都惦记着你,不如这样吧,反正你们也要出去玩,不如咱们一起去吧?”
他伸手搭住纪泽的肩膀,脸上笑得灿烂。“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啊,哎,你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啊?”
纪泽:“……”
他“啪”一声将薛云诚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打下去,低声问道:“我爸叫你来的?”
薛云诚嘴一瘪,委屈极了,“接到电话的时候吓死我了。”
纪泽无言以对,在灵均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点了点头,“好啊,人多比较热闹。”
薛云诚霎时就觉得后背快要被某人的目光给点着了,缩了缩脖子躲到沈星文身边去了。
果然嫉妒时候的男人最恐怖了。
沈星文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侧身挡住了灵均要杀人一般的目光,顺便摸了摸他的狗头,“惹不起就别去撩拨。”
薛云诚“哼”了一声,嘀咕道:“我就是看不惯他怎么了……我活泼可爱的纪小泽凭什么就这么被他给拐去了……”
沈星文抽了抽嘴角,心道我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家伙。
灵均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有这个家伙在这里,说不定之后纪泽也会顾忌着还有这么两个人不会那么生气,这个碍眼的家伙还是有作用的——但是当薛云诚死皮赖脸要跟着纪泽坐后面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了了。
说好单独出来玩的二人世界呢?虽然在纪泽的坚持下带了那两个拖油瓶,但是它们至少不是人啊!
沈星文完全是一副放任自流的模样,根本就不管薛云诚的所作所为,护起短来倒是毫不含糊,这直接导致了薛云诚在面对他的时候底气十足,加上纪泽的默认,他连在后座挤一挤的权利都失去了,最后只好跟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跟沈星文那个三句话打不出一个字来的闷货坐在一起。
终于离开了那个人形冰柜,小蛇立刻生龙活虎了起来,爬来爬去在纪泽的身上找东西吃。
薛云诚也跟着折腾,一刻也不得安宁,灵均咬牙靠在座椅上,觉得这次是搬了铁块来砸了自己的脚。
第98章 关于前世(三)
路途当中灵均几次三番要求要与纪泽坐到一起去;都被薛云诚无情地拒绝了;“要开那么久的车呢;像灵均先生您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会缩在后面坐享其成的吧?”他往后一靠,手肘搭在纪泽的肩上;“莫非你是想让纪小泽来?”
灵均脸一黑;心道如果不是你这个程咬金出来横插一脚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来开车。
薛云诚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直叫人恨得连牙根都痒痒;但是偏偏连纪泽都跟着他一起胡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是真的在问他是不是要这样做一般。
灵均磨着牙放弃了;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就一直拉着沈星文说话。
山里的天气;入了夜之后就有些凉了,在场的四个生物除了灵均都是要吃饭的;所以捡了些树枝来生了火;薛云诚一直虎视眈眈,拉着纪泽坐得远远的,但孰料灵均根本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跟沈星文坐在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看上去聊得颇为投机。
木柴发出燃烧的“哔剥”声,隔着火焰连那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得不甚清楚,只能看见沈星文不时地点头,低声和灵均在说着什么。
薛云诚握在手上的小木棍“啪”的被折断了。
靠,平时跟他说话连个屁都不放,跟这个讨厌的灵均倒是说得这么开心。
纪泽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如坐过去一点?”
薛云诚坚决摇头,一脸的正义凛然,“过去干嘛?他不想让我听小爷我还不屑听呢,哼。”
纪泽从包里找出肉干,分了他一块,“哦”了一声。
薛云诚瞬间就不满意了,“‘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的意思。”
薛云诚被哽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是被敷衍了,再看对面那两个人就更觉得碍眼极了。
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干,心里计划着回去以后要好好教训沈星文一回,不,待会就要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妻为君纲……嗯,夫为妻纲。
纪泽慢悠悠的把嘴里的肉干咽下去了,才瞄了他一眼,递了一瓶水给他。
薛云诚顺手接过去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仿佛瓶子里的不是水,而是其他什么值得痛恨的东西一样。
纪泽把自己拾掇好就钻进帐篷里面去睡了,这还是刚才薛云诚搭的,搭的时候一脸的幸灾乐祸——帐篷是他带的,只带了三顶,一顶大的,两顶小的,小的自然是给纪泽和灵均的——可惜现在被灵均拉着说话的人变成了沈星文。
今天开车的人只有沈星文和灵均两人,薛云诚一开始还兴奋难耐,到了后面就蹭着纪泽开始睡觉,所以他现在根本一点都不困,他瞪着眼睛一直看着那两人,但是灵均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引人入胜的事情,沈星文竟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直在跟灵均轻声说话。
其间薛云诚收到灵均挑衅的目光数枚,他气得咬牙切齿,想冲过去又觉得这样显得太不淡定了,最后“哼”了一声,把纪泽扯到大帐篷里面去了,隐约还能听到他故意放大的声音。
“纪小泽咱俩一起睡!”
灵均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纪泽居然真的跟着他一起出来之后眼底黑成了一片。
沈星文用手上的树枝撩了一下火堆,长长的枝条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他又拨拉了几下,随手将它抛进了火里。
然后第二天薛云诚醒来的时候,帐篷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他抓了抓头发,还以为是纪泽起得早了,出去之后才发现灵均也不见了,沈星文一个人坐在尚未燃尽的火堆旁边,不时的用手里的枝条拨拉一下。
薛云诚愣了良久,才“靠”了一声,“灵均那孙子带着纪泽跑哪儿去了?”
沈星文早就习惯他这种说话的方式了,此时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淡淡地说道:“走了。”
薛云诚几乎要暴跳如雷,“废话!他们走没走我用眼睛就能看到,我是说他们去哪儿了?”
“不知道。”
薛云诚火冒三丈,焦躁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恶狠狠地抬起头来,“骗鬼呢,昨晚你和灵均嘀嘀咕咕那么久,你们俩到底商量了些什么?”
沈星文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说了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