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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扬听到这里,深深的被楚老师折服了。在22年的人生经历中,他从没有见识过在思想上如此卓越的人物,完全不像大多数的学者那样故弄玄虚,而是深遂却直白,实用而大气,他从心里尊敬的看着眼前的这位长者。楚老师当然也感受到了他的这种心理变化,正以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吴小扬非常诚恳的说:“楚老师,如果你不嫌弃,请收我做你的学生,我一定认真学习,决不给你丢脸。”
楚老师哈哈一笑,既没同意也不拒绝,只是笑笑说:“过两天,等程黄出差回来,我们一起聊聊。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要休息一会。”
吴小扬和普燕离开了楚老师的家,普燕也回去了,吴小扬独自一人走在路上。到了今天,他才隐约的开始体会出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意义。当年张老师对他所说的话,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梦境中揭示的特定时刻感觉正在到来。尽管前面的路不是那么清晰,尽管他自己也不清楚将来会怎样,然而,他仿佛看见了远方一座金黄色的殿堂、徐徐打开的大门正迎接着自己的脚步。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自己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人。
到了晚上,普燕发微信说:“程姐出差回来了,明天正好是周末,大家计划到澄江抚仙湖去玩。楚老师叫我通知你一起去,九点之前到他家集合。”
“知道了。”吴小扬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从小到大会反复做同一个梦吗?”
普燕微信说:“会啊,有过很多次,怎么啦?”
吴小扬说:“我的梦都讲给你听了,你的也应该告诉我吧?”
“一点都不吃亏,算你厉害。”普燕发了个大笑的表情,接着说:“我的那个梦很简单的,我常常梦到自己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没有烦恼、没有打扰,只是感觉有点孤寂,总体感觉还不错,我不大理解是什么意思。”
吴修风说:“我自己也不会解梦,可惜对我很好的张老师联系不上了。如果她在,就能知道你的一生会怎么样?”
“说的也是。”普燕说:“好了,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吴小扬来到楚老师家,普燕已经到了。除了她和楚老师、楚修正外,还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吴小扬猜想,应该是普燕口中的二师姐程黄。
果然,楚修正介绍说:“小扬,这是程黄,你可以叫她程姐。”楚老师悠然地坐在他的座位上,感觉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们把准备好的水、食品放到车上,然后就出发了。七十多公里路程,一小时就到。经过澄江县城时,楚修正没有做任何停留的穿城而过,依然向前行驶。走了十多分钟,看到一座高高的度假酒店,他把车向左一转,往山上驶去。没有人说要去干什么,吴小扬当然也不会问。车子在弯弯扭扭的山道上行走了大约半小时,看到一个经人工修整过的停车场,还有便利商店。
停好车,程黄拿出矿泉水递给楚修正,又递给吴小扬、普燕各一瓶,却没有给楚老师。吴小扬正觉得奇怪,只见楚修正把一瓶水的盖子打开,然后递给楚老师。楚老师没做任何表示的接了过去,然后朝前走了起来。
他们四人赶忙加快脚步跟上,大约20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很结实的巨大建筑物面前。吴小扬抬头看见上面豁然写着“澄江化石地展览馆”几个大字。他正奇怪楚老师为什么要带他们来这里?只听解说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便尾随着大家一起浏览古生物化石。一排排大约一米高、整齐划一的玻璃柜里摆放着形状奇特的化石:有三叶虫公仔、真形伊尔东钵、帚刺奇虾、怪诞虫……………,一件件前所未有的古生物化石在这里陆续出土。据科学所说,人类的远祖是云南虫,就如同以往的众多考古发现一样,生命的奥秘就如一本沉睡的书籍一次次被人类翻开。
观看完古生物化石,他们五人走出了博物馆。向右转是走回停车场,可是没有。楚修正带头向左边走去,其次是楚老师、程黄、普燕,吴小扬在最后。
很容易看出,这里没有人工修整过,只是隐约的看见有人偶尔从上面走过的痕迹。各种植物争奇斗艳,地上杂草竟相生长,他们五人边走边用手扒开草丛。走了一会,楚修正就停下脚步,四周看看方向,然后再继续走,其他人跟在后面,一会儿上坡、一会又是下破。大家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感觉被一种神圣的氛围笼罩着,庄严肃穆。
走了好一阵,楚修正停住了脚步,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块大石,表情十分疑重。吴小扬来到面前才看清,这是一块表面平整光滑、中间没有断裂条纹的巨大石块,还隐隐约约照出人的影子。
他正在观看这块大石,楚修正说话了:“小扬,你待会就定定的站在这个位置上,眼睛看着这块石板。在我叫你之前,你不要离开,不要说话,也不要做任何动作,静静的站着就好。”
“知道了,楚哥。”吴小扬发现,除了楚修正和自己说话外,楚老师、程黄、普燕都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块大石,没有丝毫的懈怠。
吴小扬走到楚修正说的位置上站好,抬起头,很严肃的正视着眼前的这块巨石,他隐约的看到石块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不是很清晰。他这时已然明了,楚老师他们的神态如此庄严肃穆,其间一定具有非同凡响的含义。就在这时,本来很微小的风力突然变得极速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呼啸的声音响彻天际,天空在这一瞬间明亮了许多。
吴小扬专心致志的观察着天地间的变化时,又发现眼前大石中的人影消失了,在石块最右边突然显现出一头传说中的麒麟,正一步一步的从右向左走过。尽管只是影像,并没有丝毫的声响,可却让人觉得那步伐十分厚重,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能震天动地。那圣兽走到正中央时停了下来,仰起头,向空中张开大了口,像是在发出最强有力的呼啸;然后,又迈着同先前一样十分厚重的步伐朝前走去,一直走到最左边消失不见。时间大约持续了十二秒钟。
楚老师和其他几个人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历史使命一样如释重负。楚修正说:“好了,小扬,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他们停留了一会,就开始往回走。吴小扬注意到,刚才还在呼啸的风力又恢复到之前微弱的状态,天空也回归了先前的模样。他不知什么原因,一丝神秘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他既兴奋、也期待,很想问问刚才代表什么意思?但看着所有人疑重的表情,就没敢问,跟着他们朝山下走去。
下了山,来到湖边的一家鱼庄餐厅。程黄去找服务员点餐,他们四人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坐下。楚修正看看楚老师,随后说:“小扬,你刚才在大石上看到什么?”
吴小扬说:“还没有起风时,我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好像是我自己,只是不怎么清晰。等到起风时,人影消失了,我看到一头像传说中的麒麟一样的动物,从右向左走过,中间停顿了一会,还抬起头看向天空,时间大约十多秒,就是这样。”
楚老师看着程黄、普燕说:“你们俩看到的是不是这样。”看到两人点点头,他继续说:“我看到的也是这样。”最后对吴小扬说:“很奇怪,是吧?”
“是啊。”吴小扬兴奋的说:“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也没听人说过。”
楚老师说:“这就对啦,知道这其中含义的人微乎其微,即便是本地人也不知道,我是从一本很古老的书里看到的。刚才展览馆里看到的三叶虫化石,已经有几千万年甚至更久远,是探究人类起源的重要依据。据说,在很久远时,澄江这块土地上就有人在此生活,早先还有一座城市很繁荣,突然在某一天沉入了湖底,并且留下了一则迷语,谁能解开它就会成为富可敌国的人。最神奇的是刚才我们看到的那块大石,也不知道有几千万年了。按书中记载,说它有一种神秘功能,每当天空晴朗的时候,在正午十二点准时,站在它面前的人,都会显现出一个动物的形象,而这一个形象就代表了他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样,有意思吧?”
吴小扬非常激动:“这么说,你们大家都已经试过了,当时出现的是什么?”
楚老师直言不讳的说:“修正出现的是一头带有彩色的牛;程黄出现的是一匹断了翅膀的飞马;普燕出现的是一只百灵鸟;我自己和你的一样,一头麒麟。”他想了想又说:“今天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吴小扬觉得要谦虚几句,平衡一下楚修正他们三个人的心理。抬头看大家时,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多么猥琐,完全没有多加解释的必要。他这才确定,眼前的这几个人是真正的善良、包容,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对楚老师既随便又亲切,其间包含了无尽的崇敬之情。这样一来,他对楚老师更加钦佩。
说话间,饭菜已经做好,是湖边最常见的铜锅煮鱼、土豆焖饭和两碟小菜。吴小扬迅速站起来,把吃鱼的佐料调好,放在楚老师面前。正准备给楚修正他们弄时,程黄说:“你就坐下了,我们自己来,不客气。”
楚修正端起茶水杯说:“小扬,今天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祝贺一下,说心里话,真高兴你在这个时候出现。”
吴小扬很是奇怪:“为什么?”
“具体原因,等找时间告诉你。”楚修正说:“我们今天来到澄江,这两天就好好玩玩。”
楚老师没有说话,表情很是愉快轻松,感觉像是肩上的重担卸下了一样。
吃完饭后,他们坐上车,继续向前走。一路上车辆往来不断,游玩的人特别多。这个位置属于抚仙湖的北面,按照当地人的说法,称之为下边。朝湖往上看,整个湖面微波荡漾,万道金色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折射出漂浮不定的耀眼光芒。他们经过热水塘,到了海口镇,只见路两边停放的车辆排成排。他们没有停车的意思,依然向前行驶着。大约半小时后,到达了路居,再顺着环湖路就到了海门桥。
吴小扬以前听人说过,在海门桥这里有一条河叫隔河,是连接“星云湖”与“抚仙湖”的通道。在这条河的中间位置立有一块醒目的界碑,叫“界鱼石”。意思是说,上面“星云湖”中独有的大头鱼和下面“抚仙湖”中独有的抗浪鱼会顺着河道来到这里,然后像约定好一样各自转头返回,绝不超越这块界碑,所以叫“界鱼石”。
他们现在身处抚仙湖的南边,当地人叫上边。站在这里往下看,与站在湖的下面往上看又是不同,整个湖面一片平静,空气清馨怡人。他们一边开车一边指指点点,评论着抚仙湖的迷人风光,偶然间会看到有人在湖边垂钓,十分悠闲的样子。他们来到了“阳光海岸”,感觉人突然增添了许多,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对面几百米外的水中央,拔地而起一座山丘,当地人称之为“孤山”。整体平方面积不是很大,上面人影攒动,营运的木船在湖面上来往穿梭。
按照计划,他们要坐船到对面的孤岛上游玩,却发现天气有了些变化,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现在变得有些灰茫茫,泛起的风吹打在身上还带有少些凉意。
程黄对楚老师说:“要不孤山岛就别去了,找个地方坐一坐。”
楚修正看到吴小扬、普燕俩人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说:“你们两个小朋友想去就去,我们陪着老师。”他们俩欢天喜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