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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到面前,楚老师介绍说:“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南苏、苏老师,以后,多多向苏老师请教。”苏友舟坐在楚老师的旁边,高杰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就站在他们老师的身后。
楚老师说:“我们两个老家伙没那么多讲究,你俩坐下一起聊聊吧。”他们依然没动,等到苏老师说话了,他们这才坐下。这个苏老师显然和楚修正和程黄他们早就认识,双方之间也少了很多客气。
苏友舟看了看所有人,说:“这两天网络上出现的一篇评论文化的热门文章,听说是你的学生写的,是哪一位?”
楚老师用手指指说:“就是我这个小学生,他叫吴修风,一篇小文章,没什么了不起。”
苏友舟说:“楚老师说哪里话?这是难得一见的好文章,观点明确,文风犀利,而且正气凛然,整篇文章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这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人难得的品质。一句话,好文章,我喜欢。”
他转头对自己的两个学生说:“楚老师是我敬重的老师,知识渊博,以后多多向他请教。你们和吴修风今天算是认识了,以后多多交流。”他们三人彼此客气了一番,留了电话、微信。
这时,一个服务员来到他们面前,问清楚后,对吴修风说:“门口有人找你。”
吴修风看了楚老师一眼,见老师点点头,他便向门口走去。在门口处,站立着前几天在昆明见到的马京。只见他热情地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吴兄,曹立智老师要见你,方便的话和我现在就去。”
吴修风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要紧事。”马京说:“”大家都是搞文化的人,随便聊聊。”
“那行。”吴修风说:“我要跟老师说一声,你等我一下。”他来到楚老师面前悄悄的说了刚才的事。楚老师说:“你去吧,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苏友舟笑说:“谁呀?这么神秘。”
楚老师不以为然的笑笑:“挖墙角的。”
苏友舟哈哈大笑:“老曹就喜欢干这种事,总想中国文化界都由他一人说了算,痴人说梦。”
楚老师说:“大白天做梦,梦总会醒的。”
吴修风随着马京来到三楼一处很漂亮的房间里。很显然,这是一个为特殊人物准备的房间,面积不大,却精致典雅,里面摆设的物件都很讲究。
才走进房间,就看见一个60岁左右、浑身上下透着精明自信的中年男子坐在一个背朝角落、面向门口的座位上,自信满满的看着自己。
通过介绍,吴修风说:“曹老师,我叫吴修风,有什么事请指教。”
“没什么大事,就是随便聊聊。”曹立智说:“这两天网络上盛传的那篇文化评论文章《请各就各位》是你写的吗?”
吴修风说:“涂鸦之作,请多指教。”
曹立智避开了这个话题,感觉此事不值得再提。说:“你是什么时候跟楚老头做学生的。”
吴修风听到这既是对同行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蔑视的话语,心中非常恼怒;然而,对方毕竟是前辈,并且还是文化界鼎鼎大名的人物,他心中还是有些胆怯,于是,强忍着没有说话。
曹立智继续说:“据我所知,他每收一个学生,都要先考考那个让人笑掉大牙的《三家人的故事》,考你了吗?”
吴修风忽然明白了,对方刚才的做法既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也含有给自己一点下马威的意思。他不客气的说:“当然,我的老师做事一向很严谨。”
曹立智依然笑说:“你用了多长时间?”
吴修风说:“三小时。”
“是吗!”曹立智说:“其实这就是一个文字游戏,有什么用呢?以其谈一些虚无缥缈的内容,不如实实在在的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面对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吴修风不想再忍:“请教曹老师,‘实实在在’是什么意思?”
很显然,曹立智没有想到吴修风会说出这么直白而幼稚的问话。过了一会,爽朗的笑笑说:“你连这个问题都没弄清楚,怎么能做学问呢?真会开玩笑。”
吴修风淡然一笑,没说话。曹立智又说:“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你不防考虑一下。我看你是一个可塑之才,只要你投入我门下,我包你前程似锦,别跟着楚老头辖耽搁功夫。”
吴修风忍无可忍:“曹老师,你说话都是这种方式吗?我的老师年龄应该没有你大,他不是老头,请你自重。”
曹立智依然从容的说:“我很欣赏你的智慧和人品,你这样维护你的老师,说明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我很喜欢,我收回刚才不妥当的话,叫他楚老师吧。”停了停又说:“你看我的学生全国各地这么多,楚老师就只有两三个。你做我的学生,我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平台,让你在文化界大放光彩。”
吴修风说:“我老师的能耐我一辈子都学不完,何必多此一举,谢谢你了。”
曹立智说:“你应该知道我在中国文化界的地位,是不会轻易向人这么说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吴修风说:“我是一个很随性的人,不需要那么多理智,太累。”
曹立智说:“不管你有多高的才能,在中国文化界,没有我的推荐,有谁会听你说话?就拿‘苍山峰会’来说,你们今天还能参加,已经是万幸了,说不定下一界你们连邀请函都收不到。”
“你这么说就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吴修风笑笑说:“虽然我的老师没有让我对你们具体说什么,但我知道他老人家的真实想法,我现在不防说给你们听听。我们不会与你们、或者是谁故意为敌,但如果有什么人想要试试,那我们也乐意奉陪。”
曹立智勃然大怒:“你太狂妄了。”
吴修风说:“你心里还在笑话我是不自量力,对吧。”
曹立智说:“你知道就好。”
“其实,这也是我想要对你说的话,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自知之明。”吴修风决然说:“‘苍山峰会’是中国文化界的峰会,不是哪一家哪一派的峰会,任何与共众为敌的行为或者人都终将被唾弃。”曹立智一时无语。
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孩说:“你得意什么,不过就是楚老头的一枚棋子,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吴修风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样的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就是尊重自己。我向来认为,只要所做的事是正义的,即使是做一枚棋子也感到自豪。”
曹立智等人无言以对,吴修风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吴修风不会想到,就在他离开后,曹立智与他的学生出现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对话。
他的学生奥恼地说:“曹老师,我不明白,现在我们在文化界如日中天,他们却人微言轻,何必要自讨没趣,干脆快刀斩乱麻,取消他们参加峰会的资格不就行了。”曹立智说:“没那么简单,这个姓楚的怪老头,你明明知道他会怎么做,也知道他的学问思路,但你就是做不了。”那个学生说:“怎么可能,大不了模仿一下不就行了?”曹立智说:“学会不是问题,但就是做不了。”那个学生很惊讶,继续问:“什么意思?”曹立智说:“你能一眼看出事物的本质规律吗?你能知道决定一件事物的核心因素吗?那个楚老头就可以,这正是他的看家本领,也是他成为一代奇才的资本。”
吴修风回到房间,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师。楚老师开怀大笑:“旧习难改、做法自毙。”
吴修风说:“刚才我走的时候,老师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是否担心我会背叛你。”
楚老师说:“我的学生我有信心,有什么好担心的。”
楚修正说:“小扬,你今天这么做,曹立智他们会非常恨你,以后要多加注意。”
“能把我怎么样?”吴修风说:“大不了就是把能获得好处的机会不给我,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想好好的做学问。”
“没错,还是那句老话。”楚老师说:“‘我行大道、何惧之有’。”
峰会第三天起,属于自由辩论时间,有的人就悄悄地到苍山的景点游玩。苍山由十九峰组成,有意义的景点还真不少。
楚修正、程黄、普燕、吴修风随着楚老师来到一个小型的会场。这个会场里只有曹立智和苏友舟两位长者,其余的十多人都分别是他们俩的学生。他们各自紧挨着自己的老师落座,俨然形成了三个不同的阵营。
吴修风看着这个场景,坊间流传的一句话一下子就涌进他的心头:“南苏北曹一奇才、苍山星辰佑中华。”
曹立智先开口说:“每次峰会我们三人在一起聊聊,都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了。”
吴修风看着他冠冕堂皇、侃侃而谈的神态,想象着昨天晚上他的龌龊行径。只听他继续说:“我们三人都是文化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应该要联合起来,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共同为中国的文化建设作出贡献。”
“曹老师的提议固然很好。”苏友舟笑笑说:“但我认为,文化不是法律,没必要统一,还是百花齐放更好一些。”
楚老师说:“苏兄是仁义君子,说话比较委婉,我这个怪老头可就没那么多讲究。你曹老师是不是认为中国文化界要以你为尊,由你说了算,我看不见得吧。”
吴修风听到老师这么尖锐的话语,除了佩服他的真性情,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反对自己的老师。
“怎么是我说了算呢?”曹立智说:“是大家联合起来,一同做点有意义的事,不是联合起来为我做事。”
楚老师说:“我赞同苏兄的意思,百花齐放会更好。”
“中国现在需要明确的法治、规则。”曹立智说:“你们不要整天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还是踏踏实实做点事情。”
话音刚落,马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本来就是嘛!何必执迷不悟。”
楚修正说:“这位马兄真是不错,有胆有识,很有独立见解。”
吴修风发现,曹立智的学生对他尊敬之外却留露出不惧反叛的意志;苏友舟和他的学生深得儒家风范宛若一家人;然而,远不如自己这边,对老师表面很随意,随意中却透出发自内心的敬服。
曹立智的另外一个学生说:“你们不要满口仁义道德,行动上却无所作为,只会说一些好听的话愚弄善良的老百姓,还是踏踏实实地把心思用在文化建设、推广方面,眼下的中国就是需要树立规矩、接受法治。”
高杰说:“我们没有人反对中国需要法治,相信我的老师、还有楚老师他们也是这个观点;但问题在于,什么样的规则符合人们的需要。我老师说的很清楚,文化不是法律,没必要也不可能只有一种声音,百花齐放更适合现代社会;符合人们的心理需求。”
对方继续说:“你们还没有了解我们所说的规则内容是什么,就一概加于反对,完全误解了我们的一番好意,这不是一个做学问人的态度。”
看着他们的争论,苏友舟显得宽容;曹立智却是不容侵犯;楚老师却不以为然。他看了看自己的几个学生,最后对吴修风点点头。
吴修风说:“说到法治、规则,社会上一直存在着一种悖论,就是法律条款、制度规则越多,犯罪率就越高,什么原因?”这个问题很是尖锐,而且非常人所能回答。马京和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时无语,尴尬地看向他们的老师。
曹立智笑了笑,看着吴修风:“你是想说,必须以伦理道德、仁善并举为先,再施之以法律、规则,才能达到真正有序的效果,正如孔子所说的‘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对吗?”
吴修风说:“曹老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