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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剑峰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态:“这件事本来不难,我们自己就可以决定,只是………………。”
程黄说:“有什么为难,你直说。”
“是一件小事。”曹剑峰说:“有一次,我和一位主管领导闲聊时,他表现出非常反感吴修风这个人。如果你还继续和他保持良好的关系,甚至有些事要让他参与,可能对这件事会很为难。”
程黄不高兴的说:“你的意思是叫我背叛我的老师。”
“怎么会呢?”曹剑峰说:“我从和你见面到现在,好像没有提到过你的老师。只是说,因为负责这个事的领导对吴修风个人很反感,要办这个事很为难。再说了,文化界的人都知道,你们非常敬重楚老师,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程黄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我真的很想帮你办成这件事。”曹剑峰说:“你想,反正这么多的茶叶需要购买,在哪里买都是一样,支付的又不是我个人的钱,我何乐而不为?只是因为吴修风的原因办不了。”
他停顿看一会,又接着:“我们共同来想一想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再说了,文化改革方案的实施,西南这一边还得程姐帮忙、参与。”
程黄说:“你说的问题太突然了,我需要想一想再答复你。”
曹剑峰信心满满的微笑说:“好。”
过了二天,吴修风兴高采烈的来到程黄的茶叶公司,先去看了看普燕,见她正忙着,就来到喝茶的房间。
程黄正在一边品茶、一边思考着什么?见到他进来,赶忙倒了一杯茶,显得有些慌乱。吴修风说:“程姐,你怎么啦?”
程黄说:“没什么,你喝茶。”
他们俩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份随意、亲切的感觉。吴修风觉得很无趣,站起来准备告辞。程黄开口说:“小扬,由于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你以后少到我们公司来,很抱歉,是我对不起你。”
吴修风说:“能告诉我原因吗?”
程黄说:“是迫不得已,没办法。”
“好,我不问原因。”吴修风说:“最后就想问一句,普燕呢,你会怎么对待她?”
程黄说:“普燕没关系的,依然好好在公司上班,没有分别。”
吴修风说:“希望你说话算话,普燕自尊心很强,上不上班没关系,不要伤着她,再见!”
第二天一早,吴修风背起旅行包,独自一人坐上开往西山风景气的公交车。行使到“华亭寺”站点处,吴修风背起包走下车,购票进入诺大的寺中,看着眼前慈祥的佛像,想起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菩萨,心中莫名的升起深深的敬意。伴随着这种敬意的,还有一种内心的宁静。
他走出庙宇,来到公路边等待公交车,看到有普燕发来的微信,说:“你在哪里,还好吧?”他没有回复,顺手把手机调在飞行模式上,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随着公交车一直来到终点站,走在通往“龙门”的台阶上。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他无心关注这些事,径直向最高点走去。台阶很陡峭、也很长,一路上看到有些上了年纪的人很吃力的样子,他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些许悲哀:眼前的这些人,他们也曾年轻过、也曾精力充沛过,就如同现在的自己,可光阴荏苒、岁月不再,自己也会有渐渐衰老的一天。他不由地想到千百年来困扰人们的三大哲学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他来到了“龙门,”遥看着眼前宏大的城市山水,映入眼帘的是平滑如镜的滇池、越来越扩大的城市建筑,隐约的还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穿梭不断的车辆。这一切突然间都变得很是渺小,展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更远处的山峰和停留在半空中的云彩。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起来:每个人、每一种生命都只是时间长河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卑微的犹如一粒尘埃,又何必为那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劳心牵绊。被人误解算什么?二师姐程黄莫名其妙的对待自己又算得了什么?想想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父母,犹如明灯的老师,还有那些点点滴滴对自己关爱倍加的人们;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毕生理想还没有实现,何必要在这里作无病的□□。
遮挡着太阳光芒的浓雾渐渐散开,金色的阳光又洒满了大地,照耀着“龙门”这块天造地设的方水宝地。
离开了西山“龙门”,他继续向后山走去,在弯弯曲曲的后山道路上走了很长时间,来到熟悉的一个农家小院。他知道这个小店的老板叫李浩然,一个心态安详、说话和气的中年男子。吃了饭后,便回到房间朦头大睡。在连续几天里,他没有开手机,也没做任何事,都是懒洋洋的睡觉、吃饭、看电视。
第五天的下午,吴修风走出房间,想要到外边走走,看见这个店的老板李浩然一个人正在喝茶,那悠然自得的神态让吴修风心里生出了些许羡慕。
李浩然说:“如果没事,来喝杯茶。”
吴修风欣然同意,走过去坐下喝起茶来。说:“刚才我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喝茶,手法很娴熟、动作很规范,想必你是一个爱茶之人。”
李浩然说:“那当然,我喝茶快30年了,这都是过往的事了,不提也罢。一切功名利禄,有如过眼云烟,还不如平心静气的喝几杯茶,和人聊聊天来得更痛快。”
“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吴修风说:“如果可以,不妨说出来听听。”
“说说也可以,只不过英雄不提当年勇。”李浩然沉默了一会说:“我很羡慕古时候那种一本书、一杯茶的书生意气,因此,从小就喜欢茶。在千禧年时,我有了云南第一家规范化营运普洱茶的公司。经过十年的经营发展,我拥有了云南省最大的茶叶公司。那时候,门前熙熙攘攘,朋友遍识天下,赚到的钱堆积如山、浪费的也是无法计算。在这样的日子里,整天过着自以为幸福的生活。就在普洱茶价格最高峰时,因为盲目自信、所托非人,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十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就此心灰意冷,就来到了这里,开了这个农家小院。”
吴修风说:“以你的能耐和资源,想要东山再起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就放弃了?”
李浩然说:“我为什么要东山再起?”
吴修风很是愕然。李浩然继续说:“你太年轻,正是意气风发的岁月,还理解不了其中的意味。我从顶点落到低点,给我最大的感悟就是让我明白了生活到底是什么?我现在开了这个农家小院,悠然自得、没有负担,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没有了往日的算计和劳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状态。”
吴修风若有所思:“我好像明白什么意思了,直观的感觉你是对的。”
“还是说说你吧!”李浩然笑笑:“有一种人,总是会有好运气伴随他,会有人愿意给他方便、给他帮助,你就是这样子的人。我在商场中折腾了几十年,自然有一套看人的心得体会。你悟性很高、知识丰富,如果能专心致志不走岔道的话,将来的成就非常人所及。”
吴修风开始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李浩然,说:“我现在很苦恼,有很多事情一直在我心中折腾着。”
李浩然说:“要不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惑。”
吴修风把这几年来为程黄所做的事情,现在却招来毫无缘由的对待一一说了,最后说:“不去她的公司也没什么,我想不通的是,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一样,为什么会这样子对待我,所以很苦恼。”
李浩然说:“有苦恼很正常,因为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如果能把一切都淡然处之,那跟电脑机器人有什么区别?人之所以可爱、可贵,就在于人有情感、有喜怒哀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即使再过一万年、十万年,科技再发达。也不可能创造出等同于人类的机器人;再复杂、再高深的计算机都不可能算清楚人性、人心。因此,人永远是中心,是无可替代的。”
吴修风说:“你的这个说法我非常赞同,时间也将会证明它的正确。”
李浩然说:“她前两天这样对待你只是一个□□,你真正的苦闷在于,你现在的思想正处在转折期,这个时候需要的是梳理,不是创造。非常幸运的是,你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他能帮助你完成这一切,迈过这个思想上的坎。”
吴修风说:“谢谢!”
“有一个小故事,或许对你有帮助。”李浩然说:“有一位农夫和一位哲人是邻居。一天,农夫去找哲人:‘智者,我不快乐。’哲人微笑说:‘因为你的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农夫不明白。哲人接着说:‘就是说,你总想出人头地,可你的学识和见解有限,只懂得勤劳而不懂得选择。’农夫走了,依然去做那习惯了的工作。某年的一天,农夫遇到了哲人:‘智者,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哲人说:‘我不快乐,先生’。农夫笑笑说:‘因为你的理想与现实差距太大’。哲人不解,农夫接着说:‘因为你太有学问,总想把所有事情都按照你所认为美好的样子呈现出来,可现实总是不能让你如愿’。农夫和哲人两人开怀大笑。”
他才刚说完,吴修风哈哈大笑:“确实如此,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深奥的,也是最有效的。”
李浩然说:“世界本来就很简单,所有的复杂都是人为制造的。”他们两人不由得相识一笑。
吴修风回到城里,打开手机,便听见响个不停。有父母打来的,楚老师和楚修正的电话和短信,更多的是普燕发的十多条微信。
他先是给妈妈打电话报了平安,也给普燕发了微信,最后打电话给楚修正。电话才响了一声,就听到楚修正的声音说:“小扬,你怎么了?怎么消失了这么多天,我们很担心你。”
吴修风说:“我没事,到外边去逛了几天,刚回来。”
楚修正说:“你今天晚上九点钟到老师家里,我们商量些事。”
吴修风说:“好,我一定准时到。”
晚上,吴修风来到老师的家里,楚老师显然不高兴:“你去哪里?至少要说一声,怎么莫名其妙失踪了,考虑过别人感受没有?”
吴修风说:“是我错了,下次注意,因为心情不好,我到外边转了几天。”
正说着,楚修正、程黄和普燕一同来到。吴修风首先看见普燕因见到自己安然无恙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的紧张表情,便对她笑笑,转头看见程黄有些愧疚的对着自己点点头。
“小扬,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你至少要说一声。”楚修正紧接着又说:“最近几天发生了好多事,禾苗在曹剑峰的怂勇下,来逼迫老师退出苍山峰会,我们规划的文化主题公园方案也被搁浅,据说,跟曹立智他们有关。”
“我这边也碰到了跟往年不一样的事情。”程黄说:“今年主管单位引进了一套新的‘质量认证体系’,要对所有的食品进行检测。本来这是好事,让市场更加规范,我们公司的茶叶完全没有问题,可结果却总是通不过,销售业绩受到了很大冲击。”说到这里,她转头对楚修正说:“楚哥,你和技术监督局的主管领导关系好,帮我说说。”
楚修正显得有些为难说:“这个事可能不好办,还是你自己去找他们比较好。”
程黄说:“我已经找过了,效果不理想,还是你出面说说,他一定会给你这个面子的。”
楚修正说:“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你还是找找其他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是怪异,吴修风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们俩。在他的印象中,眼前的这一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