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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世界还带林晚去过他家的公司,林晚分明记得那是在离市中心还有两站路的一栋写字楼里,况且也只有15…18三个楼层是他家公司办公的地方。
看着眼前富丽堂皇闪瞎眼的建筑,林晚不禁在心里感叹,夏伯伯这几年,怕是真发了些财,这栋楼估计也是这几年新修的。林晚想想自己的老爸,跟夏伯伯同时起步,人家已经有自己的办公大楼,而老爹却还守着那样一个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
林晚看了看表,九点三十五,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还好。
他抬头挺胸地走进旋转玻璃门,守门的两个保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去观望别处去了。照理说,一般进出大楼,胸前都是要佩戴工作证的。
林晚本就生的十分高挑,加之他今天穿了一件灰麻材质的衬衣,配上烫得笔挺的西裤和一尘不染的皮鞋,头发也梳得油光发亮,面色清冷,眉目淡然,一脸贵气。保安以为他是某个大客户,直接放行了。
“我找设计部的苏涵,预约了九点半。” 林晚两只手交叉着斜靠在前台,有些漫不经心地道。
两个前台小妹已经惊讶得合不拢嘴,其中一个叫Rebecca的,手上握的笔都掉了。“苏设计师现在。。。。。。现在不在办公室,在。。。。。在他的工作室”。Rebecca原以为苏设计师就已经是人间极品了,可是今日来的这个贵客,明显更胜一筹。看他穿着打扮,举手投足,无一不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高冷气息。
“他工作室在几楼?” 林晚直接无视两位小妹的花痴,只想早点完成任务。
“四楼。从前面左拐电梯上去就是。”另一个叫琳达的小妹抢着答道,沉醉于林晚充满磁性的声音。
“好的,谢谢。” 林晚说完就径直走进了电梯,只留下一个施施然的背影,让两个小妹好不遗憾。
Rebecca:“这个花美男这次要被冻惨了,苏设计师最恨不守时的人,他足足迟到了八分钟。”
“对啊对啊,而且他还直呼其名叫苏涵,老板来了都要客气地喊一声苏设计师呢,你说刚刚这人,什么来头啊。。。。。。” 琳达附和道,两人止不住地八卦了好一番。
林晚下了电梯,电梯右手边是一扇玻璃门,门上挂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牌,写着“知何拟工作室”。窗户的百叶帘没有拉,林晚看到很多木头杂乱无章地摆在地面上,形状尺寸各异。
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林晚推了推门,发现门虚掩着,便走了进去。才发现里面的光景更为开阔,约莫两百多平米的空间里,堆着大大小小十几张桌子,有的桌上上放着半成品的椅子,有的放着长短不一的木条,大约是莫个家具的零部件,还有几张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砂纸,磨刀石,电钻,锤子,钢尺,铅笔。一切按照使用频率的高低,就近摆放,看上去虽杂乱无章,却有迹可循。
林晚的视线落在这个工作室的主人身上,能让公司单独给他一层楼做工作室的人,定不是泛泛之辈。
苏涵穿着一身蓝色工装,脚上是一双timberland的鞋子。要不是他腰间还围了一个米色的围裙,手上拿着一个小型电钻,林晚差点就要以为这是哪里来修水管的工人。
苏涵戴着护目镜躬着身在钻孔,木屑哗哗地呈流线状掉了下来,看着就十分治愈,丝毫没有留意到身边多了一道目光。他最近看上了一款日本的试管插花木架,十分简约,是他中意的风格。趁着今天忙里偷闲,他想着做一个带回家去试试效果。
“你好!我是林晚,世界让我来的。” 林晚已经站了起码一分钟,对方都没有发现他,他只好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句,企图盖过钻孔机嗡嗡的噪音。
苏涵关了机器,木屑定格在被停的那一秒,空气忽然安静得吓人。他抬起头揭下护目镜,露出一张小麦色的脸和深邃无比的眸子。
林晚心里一惊,苏涵挺直了站着,竟然比他还要高出几公分的样子,他脸上线条刚硬,喉结突出,眉目虽然不如自己精致,可是却是说不出来的大气。即便系着围裙,也掩盖不了他身材的匀称线条和身上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林晚不得不承认,即便自己穿上那身蓝色工装,也不一定有他那样看着熨帖和自然。
对,苏涵给他的感觉,就是自然。哪怕他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却还是盖不了他淡然的气质。林晚不自觉地瞟了一眼自己的羊皮皮鞋和卡地亚手表,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无处遁形的暴发户。
苏涵绕过桌子,走到了林晚身边,两人之间只剩下五十公分的距离,林晚觉得自己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还掺杂着原木的清新味道。
“你迟到了九分钟。。。。。。” 苏涵冷冷地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来的时候。。。。。。堵车。”林晚咽了咽口水,比小学时诗歌朗诵还紧张。紧张过后又有些生世界的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而已,为了他,还要这样低眉顺眼。
“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涵仍是面无表情,他平日里就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大家都尽量避免和他说话,怕被冻死。好在他也知道自己的冰山体质,除了要开会设计新一季度的样品,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室埋头苦干,不怎么跟别人打交道。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今年才年方三十,就已经拿各种国际设计奖项拿到手软,还有好几家瑞士的家具公司抛来橄榄枝,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你知道的,就是世界要我问你关于。。。夏伯伯,和公司的事情。” 林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奇妙变得这么怂,看着眼前的冰山脸,他生怕自己第一次来就搞砸了。
“。。。。。。” 苏涵直直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在此之前,苏涵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但是目前情况复杂,而且老板也下了死命令,严格封锁一切消息,尤其是要对世界保密。况且听说法院那边一审马上就要开始了,估计魔都很快就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到时候就是想瞒,估计都瞒不住了。
“你钻孔不戴手套的吗?”林晚看到苏涵手上一个新鲜伤口还没结痂,忽然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谄媚过头了。
“傻子才戴手套,不知道就少问。” 苏涵听到他问出这样一个傻/逼问题,顿时无语了。稍微了解一点电工知识的人都懂,使用电钻的时候是绝对不能戴手套的,以免出了事故手套被绞进去伤整只手。不过看对方那穿着打扮,估计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 林晚原以为他只是冷淡,没想到竟然如此毒舌,再也忍不下去,直接怼了回去。这个苏涵简直给脸不要脸,不说就不说啊,搞什么人身攻击。。。。。。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出来啦,狂拽酷炫屌炸天的苏大设计师,要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啦,同时小乌龟这对也要开始疯狂撒花撒糖。么么哒。周末愉快!
第14章 我抱你
第14章 -我抱你
“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傻啊,遇到那种情况肯定直接跑啊,你怎么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汪之心一边用蘸了水的棉签给归野润嘴唇,一边教训他没脑子。
归野和世界的事情,短短两天之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汪之心第一时间打了归野的手机,显示无人接听,最后还是问经管院的同学们问到了医院的信息。归野作为她在心理系的唯一同僚,加上平时又经常给她抱大腿,汪之心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来看他一趟。
“因为世界让我在那里等他啊,而且我以为是外面在放烟花,根本没想到是有人在开枪。” 归野一脸委屈,要是他知道有危险,肯定早就去洗手间找世界了。
“他让你等你就等啊,你是不是傻,人家还不是毫发无损地逃走了。现在你住院,他也懒得管你的死活,把你一人留在这里,自己倒是出去浪了。”汪之心越说越气忿,声音都不觉提高了几度。
“没有,他不是这样的人。” 世界中午时候说出去一趟,也没说去哪里,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还没回来。可是,归野分明记得,在自己被人推搡倒地以后,有人在嘶吼着叫“小乌龟”。不是世界,还能有谁。想到这里,归野竟然觉得有些甜蜜起来,生死关头,世界没有抛下他,而是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
“归野,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汪之心看归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咧嘴笑了,跟青春期花痴的小姑娘没区别。
“我。。。。。。我没有。。。。。。” 归野一直觉得自己的小秘密保存的完好无缺,今天忽然被人捅开了,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啧啧啧。。。。。。还否认,此地无银三百两。” 汪之心此时已经十分笃定两人之间有女干情了。正常的直男遇到这种问题,不是一般都会义正严辞地反驳“你有病吧”,“爱上他???”这类吗,而归野竟然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还憋得小脸通红的。
“你千万别告诉他!也别告诉别人!” 归野望着她,几乎是祈求的语气,他不敢想象,世界知道这件事,该会是如何地逃避他,嫌恶他,说不定还会跟学校申请换宿舍。这个秘密,他本来是打算烂在心里,一直到毕业的,没想到竟然被人戳穿了,归野心里一时波涛汹涌,无数个可能性在他脑海里展开。可是每一个的结果,都是世界离开了他。
他不愿要那样的结局。所以,哪怕是以室友的身份在一起,住四年,他也满足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呢?归野回忆起他们相识起来的这段时间,每个场景像放电影一样,在飞机上给自己拿行李却扭到手的世界,给自己喂药换衣服却被自己误会还大骂一通的世界,默默给自己系围裙的世界,为了自己大发脾气把人打得鼻裂的世界。。。。。。
归野每想一次,便觉得世界在他心里更沉一分。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贪心而已。。。。。。世界只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生活不便的残疾室友在照料,就算说对他有什么感情,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
自己不过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孤儿,还好死不死是个残疾少了一只手,能活这么大已经是老天赏脸了。而世界家境优渥,前程似锦,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好的女孩子,儿孙满堂,一辈子都幸福喜乐。想到这里,归野心里又生出了绵延的绝望,叠加在本就已经无比悲戚的荒原。
汪之心看着归野眼里的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大概也猜到了他是一个人在单相思。夏世界那样的公子哥,跟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汪之心又安慰了他几句,便打车回去了。美国的这个治安,她一个女孩子,根本不敢太晚回去。
归野看了看钟,已经十点了,世界还没有回来,自己的手机在枪击案中早被踩的稀巴烂,也没法联系他了。
窗外刮着风,树枝的黑影斑驳,透过窗户照在墙上,分外萧索。世界走的急,忘记关窗了,秋天的雾气又浓,一阵风刮来,房间一时像个冷窖。
归野有些颓然地靠在床头,这两天他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之前都是世界扶着他去上厕所,可是眼下他已经出去快十个小时,归野只觉得自己的膀胱都要爆炸了。
刚刚汪之心来,他也不好让一个女孩子陪他去,便一直憋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