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时云安抿了抿唇,第一次感受到市里物价的可怕,他抬头看了眼周扬说的这家酒店。一踏进s市,肉眼可及的地方就都是高耸入云的大楼,这家酒店自然也不例外,还处处透露着极为考究的金碧辉煌。时云安想到时老爹就给他拿了一千块钱,还得靠这钱疏通公安局里的人,就不禁有些怕了,凑近周扬的耳朵小声问:“多少钱一宿啊?我、我可能没带那么多钱。”
周扬一愣,抓着身份证要朝台阶上走的脚步都停止了,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时云安。却在看到对方小鹿一样迷茫的眼神时整个人破功,夸张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没搞错吧我的天,哈哈哈,我周扬还能让你花钱?”
时云安一向冷淡的脸都被他笑红了,咬牙开口:“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让你帮我花钱。”
谁知道周扬听到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唇,故意说:“谁要为你花钱,我就开一个房间,收留你。”
时云安:“……”
无语片刻,他默默的跟在周扬身后上台阶,抬头看着这家伙肩宽腿长的背影,时云安忽然发现他其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漫不经心的,实际上还挺顾虑身边人的感受的。
☆、勒索20万
格泰这种一千多块钱一宿的酒店自然是面面俱到的舒适,可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的缘故,哪怕是睡在枕头和垫子都绵软的整个人往下陷的床上,听着旁边周扬传来平稳轻微的呼吸声,时云安怔怔的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空间,脑子里也无丝毫睡意。
怎么感觉这四星级酒店的床,还没自家的土炕躺着踏实呢?天生穷命的时云安茫然的想着,整个人翻来覆去的时候,旁边的周扬忽然长臂一揽,把时云安整个人圈进去他灼热□□的怀里。时云安吓了一跳,还没等说话就听到他睡意浓重的抱怨声:“唔,你折腾什么?赶紧睡觉……”
迷迷糊糊的说完,自己又睡了。时云安无语,整个人被他勒的喘不过气,要扒拉开他的手臂,结果这周扬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臂跟铁箍的一样。
“周扬。”时云安没办法,只好小声叫他:“醒醒。”
回应他的是后者平稳的酣睡声,时云安咬着嘴唇,纠结了半天还是放弃了一拳把他怼醒的冲动。浑身僵硬变身抱枕,任由周扬这个大型犬搂着他,弄的周身都热乎乎的。兴许是累了,也兴许是这暖烘烘的气氛,没一会儿时云安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且一觉睡的人事不省,宾馆的窗帘向来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实,时云安有的时候睁眼就觉得还是黑天,等彻底清醒的时候他发现竟然都已经早上九点半了!从未这么晚起床过的时云安脑子几乎是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就发现自己和依旧睡的踏实的周扬手缠手脚缠脚的睡在了一起,时云安身上顷刻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咬了咬牙,时云安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了周扬的头,难得失态的吼道:“赶紧起来!”
他紧跟着就一下子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差点把刚刚迷迷糊糊睁眼的周扬闪瞎,立刻含糊的□□一声:“唔……赶紧拉上……”
“拉个屁。”时云安从洗手间里用一次性的牙具刷牙,冷冷的回他:“赶紧起来,带我去警察局!”
在磨蹭一会儿都到中午休息的时间,周扬懵逼的趴在床上,脑子还没回神,忽然‘嗖’的一声,周扬被一条冷水打湿的毛巾糊住脸。他吓了一跳,拿下去的时候时云安已经速度飞快的换好了衣服,正看着他抬了抬下巴:“拜托你了,就当感谢我带你从村里出来吧。”
……其实他不这么说,周扬也会带他去的,默默的起身甩了甩脑袋,洗漱。等他认为自己已经算是速度快其实磨磨蹭蹭的从洗手间出来后,时云安已经帮他把昨天折腾出来的衣服都叠好放进箱子里了。
真贤惠,看着蹲在行李箱旁边叠衣服小小一只的时云安,周扬脑中浮现的就是这三个字。
到了s市公安局,时云安再一次庆幸幸亏把周扬从村子里‘偷’出来了,要不然他真得两眼一抹黑,一开始那些警察都冷冰冰的,爱搭不惜理的。后来周扬把其中一个大队叫出去,据他说是跟那个警察‘沟通’了一下,等回来时云安就被送进审讯室,对面是一个女警。
女警写完了上一个犯人的笔录,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座位上的时云安,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好像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光圈似的。长的这么好看秀气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女警一愣,再开口时说话的声音都变的柔和了:“你是时云国的家属?”
“是,我是他弟弟。”时云安点点头,轻声问:“警察,我大哥他……他到底怎么了?”
时云国那孬货居然有长的这么极品的弟弟?他家不是农村中的农村么?而且时云国还……女警顿时觉得有些可惜,有种美玉蒙尘的感觉:“时云国他涉嫌强jian。”
□□?!时云安一愣,放在桌上的指甲下意识的一抖,呆呆的看着女警,说话都磕绊了:“我、我大哥他……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虽然他十二三的时候时云国就已经离家进城了,但时云安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让时老爹怎么活?女警看过太多家属知道犯罪时的模样,其实都是大同小异,时云安还是相对比较冷静没有失态的。但是长的好看就是会让人心生怜惜,女警看着他错愕的模样,心下还是微微不忍:“我带你去看看他,但时间不能太长。”
时云安回神,连忙点头:“谢谢警察。”
他跟着女警穿过一条幽深冰冷的走廊,到了关押时云国的门前,时云安深吸几口气,感觉向来冷静的心口犹如火煎。原来看着犯罪书本,法制电视频道,连最基础的感同身受都很难有,结果现在自己的亲人在这冰冷的门板后面,才知道多煎熬。在女警忧虑的目光下,时云安做了几次心理建设,才敢推门进去。
然而看到玻璃窗后面面容憔悴,头发胡子邋遢的时云国,时云安还是一下子怔住了。
随着身后的门关上的‘咔哒’一声,时云国本来浑浊疑惑的眼神渐渐的染上了震惊,颤抖的问:“天爷,你、你是老四?!”
“大哥。”时云安的声音也有些抖,连忙走到玻璃窗前:“大哥,你、你……”
“老四!”时云国顿时就哭了,泪水布满胡子邋遢的脸上,明明才二十四五的人,看起来却像中年男人一般,尽情的流露着脆弱:“我这么多年没回家,都不知道你长这么大了。”
这稀有的探视时间,时云国还想先展示一下这难得的亲情,时云安却看了一眼远处低头盯着电脑的警察,低声问着:“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说、说你犯了□□罪?”
“什么□□!”时云国本来愁苦的脸上陡然变的凶恶,像是气急了,咬牙说着:“那女人给我戴绿帽子!还他妈跟她的奸夫合起伙来害老子,要坑老子一把!”
“等等……”时云安听的晕头转向,连忙打断他:“大哥,你是被陷害的?”
寻摸到这个关卡,时云安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只要没有真的犯罪,一切就都还有办法。只不过他充满期待眼神看过去,就捕捉到时云国脸上的一丝慌乱和心虚,时云安一愣,心下顿时一沉。
时云国几乎不敢看时云安的眼睛,而是低头盯着冰冷的铁桌子,嗫嚅着说:“我、妈的,那女人给老子戴绿帽子,我一时间没控制住就……就……”
时云安心中一片冰冷,半晌后才问:“警察知道你们之前是…是情侣么?”
“知道。”时云国抹了把脸,神色颓然,声音沙哑的说:“但、但她说我俩那时候不是,而且警察跟俺说了,就算是情侣,性事过程中只要女方说不要,那就算那啥,她、她还去医院做了鉴定……”
进城这么多年,紧张的时候时云国还是忍不住说俺,一个劲儿的搓手。
“大哥。”时云安听他这含含糊糊,意味不明的说辞,觉得里面应该还有可周旋的余地:“那女人说过类似可以和解的话么?”
“说了……”时云国惭愧的低头,近乎于有些难以启齿的说出了真实的目的:“葛珊和她那野汉子,说得拿出二十万,才能跟俺和解,才行……才行。”
二十万?怕是把时家全都卖了也没有这么多的钱……时云安呆滞的看着时云国,发现对方眼里竟然泛着不正常的精光,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目光灼灼的看着时云安:“老四,你回家跟爸说说,一定好好说说!爸一定有办法的!俺才25啊,俺不能这么年轻就蹲大狱啊……”
时云国说着说着,就又一次哭了起来,显然这几天在公安局里,钝刀子一般的惶恐无措,已经将这个本来就不太体面的男人折磨的精神衰弱,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周扬父母
公安局不远处就是个商场,周扬趁着时云安进去探视的时间,飞速跑过去买了个手机,登陆微信联系上自己那群狐朋狗友,正挨个撩骚兴致勃勃的一抬头,就看到刚刚走出来的时云安面色惨白,活像刚刚被谁打了一顿似的。
周扬一愣,连忙站了起来:“怎么了?”
他边说边瞪了后面把时云安送出来的警察,还以为是他欺负人了,警察被这人瞪的莫名其妙,刚要说话就被旁边一个警察挤眉弄眼的拉走了。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发生的一切,时云安脑子里嗡嗡直响着二十万三个字,恍惚的敷衍着周扬:“没什么……”
只是这三个字相当的没说服力,周扬皱了皱眉,刚要继续追问,精神恍惚的时云安就抬头看向他,周扬心中顿时一紧。
结果时云安只是问他:“住的地方…有便宜点的么?”
生怕他开口说马上就要回村的周扬大大的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不想这么早回那个鸟不生蛋的乡村,能腾几天十几天,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回去这个逻辑,周扬就莫名其妙的陷进里面去了。面对还在眼巴巴等他回话的时云安,周扬琢磨了一下先把他拉出了公安局,这才低声问:“你要住几天?”
“嗯……一天吧。”时云安想了想回答他,毕竟他只跟学校请了三天假。本来他的计划是看一眼时云国就回去,结果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探视时间太短,幸好一个月两次机会,明天上午还能来一次。
“就一天?”周扬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些不悦:“怎么这么快?”
时云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来旅游的。”
这回话让周扬听的差点咬到舌头,气哼哼的回他:“就一天你还住什么酒店啊,去我家住去吧。”
正好有外人,他爸妈也不会骂他骂的太过分,但时云安却觉得不妥,立刻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那你就去住旅店吧。”周扬无语半晌,用了反其道而行的办法,故意顺水推舟的说了一句s市酒店的行情:“但是均价都在500左右。”
时云安:“……”
正当一片尴尬的静寂时,在微信上通知了一圈新手机号的周扬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作响,他一看是跟他一起胡混的哥们儿郭谌叙,顿时就乐了:“阿叙。”
“我艹!”那边的郭谌叙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激动:“可算联系上你了,你他妈现在在哪儿呢?”
“还能在哪儿?”周扬撇了撇嘴:“要不是回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