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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尉虽然是一个看起来和实际上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但是食量却是出乎杨光成的预料,看着慢条斯理地吃,但是没过多久桌上的菜就已经消灭了一大半。
“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瘦,食量这么大。”
何尉笑了笑,“我吃的一直都很多,只是因为体质问题,所以倒是不怎么胖。我感觉你吃的反而不是很多,不都说男孩子吃得比较多吗。”
“我主要是现在不饿了。”杨光成虽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但是为了照顾何尉,所以还没有放下筷子,“平时就是坐在办公室里,也不怎么活动,都不消化,吃太多的话不太好。”
“诶,对了。”
何尉像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怎么了。”
“啊,没什么。。。一件事而已,我倒是比较好奇,但是估计你不方便回答。”
“没事,”杨光成倒是一下子十分好奇,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你说吧,如果不方便我就不回答了,万一我能回答呢。。。”
“哦。。。”何尉看样子是吃完了,用纸巾擦嘴,“那天我碰到你的时候。。。你和那个男人。。。”她怕杨光成想不起来,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就是从后面叫你名字的那个。”
严明。
怎么总是严明?
上班时有严明,应酬时有严明,出车祸能碰到严明连吃饭的时候都能说到严明。
最想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现在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他又一下子闯进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渗透到他的生活中。
不留一丝缝隙。
“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也不是什么不方便提的事情。”
杨光成低下头又抬起头,直视着何尉的双眼,“他是我的。。。”
思索再三,虽然当时并没有得到什么肯定的答复,不过的确是没有否认而且连最后一步都差点。。。
不过既然没到最后一步,肯定不算是炮友了。
这样想倒是在安慰自己,聊胜于无。
“前男友。”男朋友吧。
应该算得上。
何尉并没有感到很吃惊。
不过看到这两个人的状态却也不像是互相不喜欢。
余情未了。
斩不断的羁绊牵扯着两人,就如同传说中月老的红线一样。
为什么会分开呢?
何尉知道自己再问下去就已经越界,但是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和常识性的认知,她开口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分开。”
是家庭的阻挠还是世俗的谴责?
总之不会是移情别恋。
此刻的杨光成眼神平静无波,仿佛说出来的一切都不曾是自己经历过的,而仅仅是别人的故事,别人的经历,别人的爱与恨,痛苦和快乐。
“他走了。那天才回来。”
何尉从这简单的,平静无波的几个字里体会到对方深深的真真切切的痛苦。
她低下头。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
她后悔了,看到伤心至此的杨光成,即便是无法感同身受,但是能够发自内心体会到的东西就足以让她内疚。
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而揭开别人的伤疤,这样的行为真的是应该受到谴责和惩罚的。
“没事。”
杨光成笑了笑,不再是平常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他反过来安慰何尉,像是大哥哥对于懂事了的,做错事的小妹妹一样。
“已经过去了,没事的。”
“还没有。”何尉反驳。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你们以后会在一起。就算不在一起。。。肯定也会有一个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杨光成下意识地忽略了何尉最开始的那句“还没有”,从桌上拿起钱包,站起身的时候看着何尉低着的脑袋伸手揉了揉。
“我去结账,你收拾好东西,别落下什么。”
“喂!”
结账之后,两个人一起下楼。杨光成的手机铃声响起。
“等我一下。”杨光成绕到一边去接电话。
“打电话还跑的那么远。。。是不是跟前男友啊。”何尉出言调侃,只不过后半句只敢在心里说出来。
“嗯,送你的。”
她的肩膀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转过身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束花。
桃红色的雏菊挨在一起,娇艳欲滴,淡淡的清香萦绕,花瓣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
“送我的?谢谢。”
带着惊喜收下花束,何尉小心翼翼地拿着花束,价值不菲的手包被随意地挂在臂间。
不管是女孩子还是女人,都是喜欢花的吧。
杨光成带着笑意看着一下子像个小女孩拿到了心爱的娃娃一样的何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谢谢。。。”
何尉歪着脑袋看着杨光成,对方的唇边带着笑意,温暖又柔软,像是春天的清风,又像是带着甜香的白色柔软的棉花糖。
不管看起来怎么样,杨光成,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真的是太太太太痛苦了QAQ
而且两条线都卡。。。
【生无可恋脸】
第25章 第 25 章
贺茹匆匆穿好衣服,走到了玄关处,犹豫再三,又折回厨房拿了车钥匙。
纪律回家的时候就没有换鞋,现在反而方便了不少——起码不用再弯下腰穿鞋。
母子二人走到楼下,纪常兴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们。
纪律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随后,贺茹像往常一样,坐在副驾驶。
关车门时车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车内却是一片寂静。
那种冻住的,感觉随时会让人窒息的压抑和沉默。
还好不是右手。。。
纪律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受伤的手,又像是突然想起来,把袖子用一只手稍显笨拙地挽起来。
肯定是得洗一下再还给老师,不过沾上血迹就不太好了。
很快就开到了医院,停好车之后纪常兴带着贺茹和纪律并没有走向挂号的位置。
“我找好了医生。”
纪常兴步伐加快,身上的西装不再平整没有一点褶皱,仿佛是在逃避什么,无奈而又悲哀。
贺茹本想牵着纪律的手,却还是走在纪律的身旁,担忧的眼神一直没有从纪律的身上移开,总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纪律有些勉强地笑了笑,却感觉脸上肌肉被牵扯而带来的疼痛。
他笑不出来了。
“我没事,妈妈。”
这时候,一切话语都显得无比苍白无力,明明一切都可以心领神会,体会到心中的情感,没有办法改变,却仍然试图用话语来安抚。
自己这点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妈妈心里的疼痛?
当平静的伪装被撕破,留下的只会是血淋淋的伤口。
纪律真的不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什么,才会使两人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甚至到了只有争吵是唯一的交流方式的境地。
如果像是妈妈这样的温柔大方,爸爸的沉稳风度都不能永远在一起,那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婚姻,爱情和责任?
三人进入一个医生的诊室。
“王医生,麻烦了,这么晚还要劳烦您。。。”
“纪先生客气了,”王医生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拉开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来,小朋友坐这里,纪先生和夫人,后面有沙发。”
“爸妈,你们去吧。”
纪律坐到了椅子上。
“是手伤了吧。。。来,放到桌上。”
桌上已经摆好了镊子,酒精棉和一些其他的东西,显然是提前准备好了。
“可能有点疼,你尽量别乱动。不过男子汉嘛。。。自然不是问题了。”
纪律本以为父亲找到的医生,肯定会是那种医术高超,为人严谨的。这样的话,性格自然就不会太开朗。
但是王医生。。。显然是话很多,脾气很好的那种。。。
纪律开始怀疑是不是医院晚上没有人所以临时拉上来一个儿科的医生来凑数。
“好。”
相比之下,纪律就十分冷淡。
纪律看着自己扎了的手,有的伤口比较小,现在血已经止住了,有的伤口稍微大一些,还有玻璃渣子在手上,看起来斑驳一片的血迹,还是令人不太舒服的。
就像抽血的时候强迫自己看着针尖刺进皮肤一样,纪律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仍然盯着医生手中的镊子,看着镊子将小小的碎片一点一点夹出来。
我以后一定不当医生。。。
眼睛都要看瞎了。。。
的确很疼,而且酒精刺激着伤口,更是那种尖锐的疼痛——唯一的优点是这种疼痛并不持久。
他看着医生一点一点将伤口全部处理好,上药,之后包上纱布。
“好,完事了。”
“谢谢。”
而且十分细心。。。真的是儿科的医生吧。
纪律看到医生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带了一点迟疑。
“你的脸。。。肿了。”
“啊。。。”肿了。。。
的确,这并不出乎意料,因为爸爸的那一下并不轻。
“我给你开一管药膏,那个消肿效果比较好。回家敷上之后上学的时候就没事了。”
“嗯,谢谢。”
“伤口最好不要沾水,别总捂着,但是也别再碰到。药上好了,到晚上你看看情况,如果都结痂了不会疼了就可以拆掉纱布了。以后小心点,伤到了多疼啊。”
医生嘱咐得很详细,纪律一一记下,之后又向医生道谢。
在医生向纪律叮嘱注意事项的时候,贺茹和纪常兴就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
医生对着后面的贺茹说道,“他能恢复的很快,但是因为有伤口,还是休息一下,别吃发物什么的。”
“好。”
“之后去下面取药膏就行,不用谢,一点小事而已,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三人又去取药膏,开车回家。回到家,贺茹回到卧室换衣服,纪律和纪常兴在客厅里。
纪律鼓起勇气,却又仍然在纠结和措辞,他没有看纪常兴,而是别过头。
纪律觉得,即便是自己真的不善言辞,却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法开口却又不得不说的时候。
两个人之间不再是单纯简单,轻松融洽的父子关系了。
自从纪常兴的那一巴掌,不,甚至是更早的一些时候,既定的轨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路上的人却并不知晓,而是坚定不移地沿着唯一的一条路前行。
渐行渐远。
“爸爸。。。你今天在家住吗?”
纪律盯着沙发对面的电视柜,没有看见纪常兴脸上的苦笑。
那一刻的纪常兴在一瞬间老了很多。
“不了。。。等你妈妈出来,我说一声就走了。”
纪律仍然盯着那个位置——即便是上课的时候,他也从未像此刻一样认真。
“爸。。。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纪常兴没有立即回答。
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空气中出现了一声叹息。
和钟表的滴答声混杂在一起,本应逐渐消逝,但是却不知为什么,经久不散。
“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
纪律没有说话,放在膝盖上包着纱布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今天。。。我不应该伸手。儿子,照顾好你和你妈,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纪律没有说话。
他此刻看着电视柜,却不是刻意避开父亲的视线和身影。
他在思考。
他很迷茫。
他不明白。
明明并非迫不得已,身不由己,为什么却总是会做出会让自己和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