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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就变成孤身一人。
刘帆在大学读书的时候,陈谦已经挣脱父母,做一个辛苦的普通销售。他在读书馆打磕睡的时候,陈谦可能顶着大太阳跑客户。他在蹭网打游戏时,陈谦可能还没从酒桌上下来。刘帆完全能想象那时还一身戾气的陈谦如何在吃了闭门羹时默默忍耐,一步一步折断自己对外的棱角,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就是为了能理直气壮地回答刘帆当年的那个问题。
刘帆低低喘气,鼻息有些沉重,他靠过去,拉住陈谦的手。陈谦的手很凉,而且在发抖。
“所以……所以……”陈谦握住他,语气里满是后怕,断断续续地道,“你爸跟我说……你曾经有可能……我只是……你有可能……”
他语无伦次,但刘帆听得出端倪,就好像一个拼命攒金币以换取宝物的人,发现心心念念的宝物曾有机会与他永远失之交臂。比起生气,比起嫉妒,更多的却是恐惧。
可是过了这么久,你一害怕就会发火来遮掩的德行,真是一点没变啊。
“你傻么?”刘帆笑出声,说话间却带着细微的鼻音,“为了一个人耍帅,连时间都忘记啦。我真的喜欢了别人,你要怎么办?”
想想都心疼。
陈谦沉默了很久,握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的脸侧,“对不起。”
对不起,冲你发火。
对不起,让你一无所知地等了这么久。
刘帆的指尖仿若摸到一些潮湿,他默默收回手,抱住陈谦的腰,叹了口气,“算了,好在也没太晚。”
陈谦迟疑几秒钟,侧过身回抱住刘帆。
又是一阵安静,两个人都稍微平静了些。
终于感觉能好好说话了,刘帆再改叹了口气,“我妈不知道你和我的事儿。大学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喜欢男人,他们那个年龄的人能接受这件事,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我妈只是知道同志的路不好走,不想看我孤单一个人,才会到处帮我张罗。我心里……”
他顿了顿,不过反正看不到陈谦的脸,话也说得容易了点,“没办法接受其他人,就一直拖着,越拖我妈越着急,总要我先将就。我虽然没打算听她的话去将就,但能让她多少能安慰点,所以有约我一般都会去,也就是吃顿饭的事情,其他再多也没有了。她那么喜欢你,你却这么说她。”
陈谦的手在刘帆后颈处摩掌,闻言动作一僵。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他黯然道,“对不起不起……”
他不习惯于说这样的话,说得异常艰涩,听起来仿佛差点咬到舌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对不起,我不是……不是真的那么想。”
刘帆也唉了一声。这家伙今晚上说的对不起真是赶得上以前好几年的份儿了,真是何苦?何必?全是白折腾。
陈谦又是好半天没说话,不晓得在想什么,“我很羡慕你,阿姨和叔叔都是大度体贴的人,这么理解你,也是因为很爱你吧。”
其实话不能这么说,天下确然有不在意子女的奇葩,但大部分对长在跟前的孩子哪有不爱的道理?却常常出于不同性格和原因,方式千差万别,表达出多少的区别而已。
刘帆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说这种无谓的话,便插科打诨道,“我也羡慕你啊,有我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我却没有,唉,难过。”
陈谦闷笑出声,抱紧他继续道,“我和李瑜屁事都没有,我就是把他当个弟弟,小孩和我一样是因为喜欢男人和家里闹崩了的,有时候就忍不住多照顾几分,但我……”
他声音放得更低了,接近于一句喃喃自语,“不可能找其他人。”
刘帆在他熟悉的气昧里被摩挲得昏昏欲睡,不禁又蹭紧了点。忽而听到陈谦郁闷又失落地问,“喂,你到底相亲过多少个?”
这个哪里数的清,频率高的时候刘帆每个周末都要应付两个,他口齿不清地回答,“也就那么四五六七八九十多二十个吧。”
陈谦:“……”
陈谦一个翻身,把刘帆压在身下,像是咬人似地亲了下去。刘帆笑着躲他,不过被咬着咬着就咬出火起来了,他推了一下陈谦的脑袋,“喂!差不多得了啊!”
但是陈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顺着刘帆的唇往下,亲咬着下巴和脖颈,在脖侧的动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刘帆竟一阵战栗,仿佛刚才那一刻自己的生命真的交于他手。他喊了一声痛,瞪着抬起头来的陈谦,“真当自己是狗啊?”
陈谦却只是看了他一会儿,那眼神有一瞬间是尖锐的,然而那极为有力的注视里又带了好似恼怒着的浓浓爱意。他再次把刘帆压着,凶狠地吻了下去。
刘帆刚消下去的火又冒出来了,心想只有你会咬哦?
他一边毫不客气地回应一边伸手按着陈谦的头,让彼此的舌头滑动着互相纠缠,嘴里升起一丝血腥昧,不知是刚才陈谦咬他时留下的,还是他真的咬破了陈谦那张贱嘴。
他们的下体不自觉地在对方身上顶动,布料的粗糙质感让刺激更大。刘帆觉得勃起程度甚至都有些痛了,便分了一只手下去摸索着拽下裤子,陈谦分手帮着两人别扭地踹开碍事的衣物,赤裸的皮肤互相磨蹭时的那种感觉非让令人动情。
陈谦一只手肘撑在刘帆头侧,下面的肉棒在他的股缝之间胡乱戳着。他一副饿狠的模样,让刘帆不得不提醒,“润滑,润滑,卧槽!”
低咒一声,陈谦又去翻床头柜找万能的护手霜,可惜护手霜昨天被他挤得太多,扁了。
挤了半天,护手霜呕心沥血地吐了一点点,擦个手还是可以的。
陈谦:“……”
转回来,陈谦把这点结余都抹在了自己的肉棒上,按住刘帆,龟头抵在他的后穴上,直接顶了进去。
这可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刘帆陡然被硬插,简直是活见了鬼,太阳穴都绷紧了,疼得直抽气,“我日……啊!”
“你要日谁?”陈谦健腰一沉,整根插到了底,整个人都恢复了过来,焕然新生似的,声音又痞又性感,“嗯?”
粘膜被滑过的感觉,前列腺被触动的感觉,还有括约肌胀到极限的痛楚,堆积在一起,刘帆双眼失神,紧紧抓着陈谦的手腕,好半天才缓过气,咬牙切齿地看着陈谦,“你这……个……牲口……”
陈谦俯下身,鼻梁反复蹭过他侧脸,像只眷恋主人的忠犬,又轻轻地吻他,体重压下来,男性身躯充满力量感。
刘帆渐渐适应这熟悉的蛮横,不再那么难受,他盯着天花板,突然道,“我想起一件事。”
陈谦温柔地吻住他的嘴角,“什么?”
刘帆咽了口唾沫,匀了口气,用特别无辜地语气道,“我妈说做爱要戴保险套。”
陈谦:“……”
“你能有个正经吗!我们这是在做爱啊!做爱的时候能不提你妈吗?!”陈谦很愤怒,气喘吁吁地咆哮,“老子要软了!”
“哦,那要说哪种?”刘帆也喘着气,他微肿的嘴唇红得艳丽,“用力操我,宝贝?”
“……你他妈……”陈谦声音黯哑,话未说完,反手握住他的手,压在床上,下身啪啪啪地抽干起来,不再给他喘息的余地。
被这样无法反抗的侵入有种别样的刺激,刘帆大声呻吟,快感来得很快,他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马眼里流下大滩的粘液,性器在陈谦狂风骤雨的猛顶里不停晃动,肉茎的表面痒得厉害,让刘帆很想伸手去揉,但陈谦控制着他的双手,不许他挣脱。刘帆心中的渴望推
高了快感,那股绵长而剧烈的顶峰来临时他的肉棒终于流出了一股一股的精液。
被插射的高潮延续得异常持久,刘帆的每根神经都是酥麻的。他侧头用力蹭枕头,直肠不自然地收缩,简直没有尽头似的快感几乎让他感到难以承受,他咬住枕头上的布料,从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哼声,整个人也一阵一阵的颤抖,只能随着陈谦的撞击而动。
刘帆被干射的模样让陈谦大受刺激,他垂头舔舐刘帆殷红的耳朵和侧脸以及颈部的曲线,然后寻摸到刘帆的唇,深吻上去时听到刘帆小小的嗯了一声,真恨不得把人给吞下去。
在射了之后的不应期里插入会很难受,陈谦便不再克制,加快速度冲撞,在刘帆体内射了出来。
刘帆的眼泪都出来了,张着嘴喘气,手脚都是软的。陈谦侧过身,躺在他身边,用手臂拢住他,闭嘴了几分钟,又问,“遇到过喜欢的吗?“
刘帆:“……”
你特么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真是服了……人高马大长这么大一坨,为什么心眼这么小?
“没有。”刘帆气还没喘顺,眨眼时眼泪顺着面颊滑落,被陈谦用指腹擦去。他嘟嘟嘴,然后又笑了,哄道,“你知道的嘛,我只喜欢你。”
陈谦抚开他汗湿的额发,认真地看着,那视线专注得像是一支画笔,一点点描绘过刘帆的样子。
他并没有回应这句话,可他温柔的指尖,落在刘帆皮肤上的目光如有实质,都好似在说,我也是。
多么庆幸他们都是爱惜自己的人,没有允许任何一个不对的人走入自己的生活。他们从来没有觉得等待来不及了。
“以后不要吵架了。”
刘帆想翻陈谦一个白眼,但是好累连眼皮都不想动,“是我开始吵的吗?”
陈谦道,“没有下次了。”
他们俩吵过不少架,这倒是陈谦第一次说这种话,刘帆颇为吃惊,不过他更为吃惊的是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于是他露出个少年般无所保留的笑,“好,没有下次了。”
☆、揍渣
“他回去跟周湘说了?”
这话刘帆问得有些虚心,昨晚说好要随call随到的,可刘梦娇的微信他都没有看到,毕竟和男朋友在床上腻歪时很难注意到信息提醒。
不过幸好刘梦娇的那条微信也只是通知他一声她和周池的讨论结果。周池外表是文文静静一个眼镜男,性格却并不温吞,事实上他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再受多一秒欺骗,当场表示回去就把自己那傻妹妹敲醒。
两人分手时不到10点,11点时周池就给刘梦娇发了消息,和周湘摊牌了,还盯着周湘打了分手电话给郑年。
刘帆把早餐墩在桌上,“他都不怀疑你的话真假么?”
“我看他那样子,早就看郑年不顺眼了,又要在妹妹面前讲道理,正愁找不到理由拆人姻缘呢,我就送枕头了。他不马上抓住机会?”刘梦娇打了个哈欠,显是昨晚都操心这件事了,“他没告诉周湘是我说的,好在周湘拧不过他这大腿。你怎么买两碗粥,昨晚没吃东西啊?”
“哦,买粥的时候我又想吃鱼片粥又想吃鸡肉粥,不知道选哪个好,陈谦就都给买了。”刘帆把一碗递给刘梦娇,“不过我刚才上来时觉得自己还是更想吃鱼片的,毕竟还买了荷叶糯米鸡,重复了。鱼片的你要不要?在我们那边特有名,陈谦特意开车绕了一圈去买的。哦,对了,他昨晚上买了好多水果,我带了点山竹,洗了分你几个?”
刘梦娇痛苦地应道:“汪。”
刘帆:“……你干什么?”
刘梦娇道,“被虐得不会说人话了。”
她把粥刨了过来,喝了一口,作泪流满面状,“教练,我想谈恋爱……”
“周池行不行啊,都互留电话了吧?”刘帆剥开荷叶,里面包有鸡肉的糯米发出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