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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堂笑着应了,他又说,下周四有空吗,我约了几个朋友去郊游,要不要一起?蛋糕也能在郊游时拿出来。
郊游?可我做蛋糕还很生疏,给你吃还行,要是给别人吃,被嫌弃了怎么办?
那就只有我吃。
林朝堂声音轻轻稳稳,消除了很多我的焦躁,他又问我,是否要去?
我抿着嘴唇,想了几秒,心里似乎有个圈子,拘着我,让我害怕与更多的人交流,我想到要和他还有他的朋友郊游,心里犹豫,想去又不想去,我站在圈口徘徊忐忑。
火锅店里十分喧闹,在我沉默间隙,林朝堂也瞧着我,目光细细蹭着我的眉眼,他先说,是不是不能自己做主,还是要问过家里人?
我听他这么说,便说,不需要问的,我能自己做主。
而后,我又似下了决心,微微点头,我说,好。
林朝堂见我答应,嘴角的弧度更甚。
牛肉片涮入锅内,数秒之后,提出来,已经熟了,我吃的不多,几口之后,就换烫菜。
一边吃着,林朝堂问我,怎么想去学甜点了?
我咀嚼完口中的菜,我对他说,我想做蛋糕师。
挺好的,听上去很有意思。
我像是小鸡啄米点着脑袋,我说,真的蛮有趣的,不过配料都好严格,弄错了的话,做出来的蛋糕就不好吃了。
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林朝堂举起手握拳,给我小声鼓励。
他这样的动作配上他一身西装笔挺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笑意没藏住,挂在嘴角染上眉梢,整张脸在昏黄的吊顶灯光下晕晕旋旋,似乎闪着光发着热。
林朝堂问我笑什么?
我存了心思,不肯告诉他,歪着脑袋,靠在半边玻璃上,只是瞧着他,身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眼底映着他,临摹着他分寸丝毫的神情,把他眸子里的善意都通通拢到了自己心底。
我觉得他真好,我开始慢慢不怨这老天了。
吃完了饭,我又吃撑了,胃隐隐作痛,我在心里埋怨自己不当心,对林朝堂说要去厕所,林朝堂看我脸色发白出虚汗,问我怎么了,我说有些不舒服,就匆匆跑去厕所,打开隔间,插上锁销,我伏在马桶上方,把刚才吃下的大半都给吐了出来。
胃空了大半,才稍显好一些,我扯了几张纸巾擦拭污渍,心里确实彷徨又无措。
马桶冲水间隙,趁着水声,流露出几声呜咽,算是发泄。
而后迅速平息下颠簸不安的情绪,后脑勺磕在隔间门板上,如飞机下落,稳稳当当滑落平地,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擦干了眼泪。
我从隔间出来,便看到林朝堂站在外头,他担忧的看着我,我错看那一束目光,走到洗手池前,他没上前,给了我一段距离一些空间,让我觉得不那么紧绷。
我洗完手,林朝堂看着我,我知道我此刻又是狼狈,可在他面前狼狈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问我,是不是吃了辣胃不舒服了?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他就说,那以后不能再吃辣的了。
他语气淡淡,却让我下意识的变乖变顺,我啄着脑袋应着,他就伸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这次比上一次停留的时间稍长了些许。
从吃饭的商场出来,走至外头,有一家药店,林朝堂开车过去,给我买了胃药,看着我吃下。
感觉好些了吗?
我转着眼珠子,说,好多了。
林朝堂惊讶的问,效果那么快?
我就说不出话了,扯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
林朝堂无奈的看着我,他说,真像个小孩啊。
他开车送我回去,我坐在副驾驶上,林朝堂打开音乐,我侧耳听着,小声说,这首歌真好听。
林朝堂手扶着方向盘,车子稳稳当当行驶着,他同我说了一些话,我应了几声,而后,那颗胃药的效果便发作了。
那好像不是胃药,是安眠药。
我昏昏沉沉的靠在车里,眼皮阖下,身体像是在一艘小船里,林朝堂是掌舵人,他错开了海浪避开了风暴,带我来到陆地,拉我进入他的避风港。
车不知何时停下,我浅睡,意识挣扎着模糊着,不想醒来。
突然,唇上轻点,像是微风、像是羽毛、像是细雨,吹过、飘拂、落下。
这是什么?他在做什么?
我心中巨震,可却不敢睁眼,后槽牙隐隐作痛。
我装作不知不觉,直到那气息离去,音乐在耳边悠悠荡荡,我闭着眼,沉沉稳稳装着睡。
我不敢动,连呼吸都是一寸寸贴着轨道,我怕我睁开眼,这一切都随我睫毛煽动,而一去不返。
就在这时,侧门玻璃被敲响,我一愣,却还是紧绷着眼皮,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我一惊,抬起手揉搓眼睛,我掩去脸上的错愕,侧过头,看向一侧缓缓降下的车窗。
赵珏站在那车窗外,顺着微弱的光线,目光如炬,定定的看着我。
他说,徐立然,那是谁?
第12章
刚才那一吻,让我有些呆钝,还没反应过来时,林朝堂掠过我的身体,单手替我打开了身侧的门,我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他离我好近,他双眼带笑,我看着他嘴唇微动,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我都听不清,耳边好像有风声,轰隆隆作响。
而后车门打开,赵珏拉开车门,他攥着我的手臂,略微用力,我一震,从车上下来,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赵珏,我指着林朝堂立刻道,这是林朝堂,我的朋友。
林朝堂同他微笑,赵珏沉默几秒,说,你好,我是赵珏。
只是打了个照面,赵珏站在我身边,不再说话。
我簇到车前,同林朝堂告别,林朝堂则说,下次郊游我来接你。
我啄米似的点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后,顿了顿,随后道,快进去吧。
赵珏沉默的跟在我身后,随我走进电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空间里,他高大的身体矗立在我身旁,我比他矮了很多,他的存在感太过强烈,让我的心一点点收紧。
我对他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雏鸟睁开的第一眼,我对他在精神上就是这般依赖。
可自从知道他有女友之后,我便刻意与他保持距离,我不再像之前那般每日和他通话,汇报自己一天的状况,我想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慢慢淡出,而他则因为开学,有一大堆要忙的事情,一时间也是顾及不到我这里。
我本以为我和他就是礁石与海鸟,我栖息掠过,他有他的珊瑚围绕,之后便无瓜葛了。
可我想不到,赵珏会对我说,他分手了。
他随我回到家里,我父母都喜欢他,见到他跟在我身后进屋,妈妈连忙站起来,切水果倒茶,端进我的房间里。
房门打开又关上,我原木色的桌面上多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赵珏赖在我的床上,修长的长腿交错,宽大的手掌撑在大腿两侧,我坐在桌前的小椅子上,后背贴着椅背,垂眸看着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都立秋了,气温反反复复就是没降下来,他穿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浅棕色的五分裤,裤子略松,皱褶的棱角包裹在他大腿肌附近,层叠错落,在大腿内侧拓下一小块阴影,在往上就是凸起的一大块,夏日布料单薄,我瞅了一眼,不敢再看,缩回了视线。
我发誓,我没有窥探他的意思,我像是寄居蟹,磨磨蹭蹭缩回了壳里。
你在听我说吗?
突然,眼前一晃,赵珏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往后倾,可后面是空无一片,我的手扑腾两下,什么都没抓住,整个人朝后倒去。
我以为我定然是要摔成四脚朝天,都做好了丢脸的准备,可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落下,反而是枕在了一片柔软温暖之上。
舒服极了,安全极了,不想放开。
徐立然你好沉,快起来,痛死我了。
赵珏的声音闷闷沉沉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惊,扑腾两下,猛地爬起来。
我坐在地上,揪着裤腿,呆呆的看着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赵珏。
赵珏捂着肩膀,眉头紧蹙,我小心翼翼看着他,问他,对不起,疼不疼?
赵珏毫不含糊,他说,痛死了。
我心里一紧,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哎,你别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错,是我突然吓你。
他摆着手,一脸不愿听我道歉的表情,我就不说话了,紧紧抿着下唇,他先站了起来,然后把我捞起来,我们并肩坐在床上,他侧头看着我,把我错在眼皮上的头发撩开,他说,徐立然你头发长的好看。
我朝他笑了笑,自己用手在耳鬓边捋过,他盯着我,突然说,你这样像个女孩。
我一愣,钝钝看着他,他凑近了些,我看着他的脸逐渐放大,我的心一点点收紧,像是一只不停被挤压的气球,收紧收紧而后一声巨响。
赵珏的脸错开了我的唇,脸颊上的绒毛细细擦过,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头,他宽大干燥的手覆在我嶙峋的后背上,温热的气息跌在颈侧,我听到他失落的声音,他说,徐立然,我被甩了。
他那么难过,那么失落,那么不高兴,我呢?
我坏死了,我心里的气球没有爆炸,而是换上了氦气,我一点点飘起来,我慢腾腾浮在半空,我开心死了。
他的珊瑚不要他了,我是不是又能栖息而下,我在满天飞,我把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窃窃笑着,我压着声音,若无其事,假意关心,我说,没事的,你和我说,我听着。
我这般惺惺作态,实属可恶。
第13章
我觉得这失恋对赵珏打击不小,晚上的时候,他说要出去兜风散心,问我去不去,我当然想跟着去,没作犹豫着点头,赵珏用手指在我脸上刮蹭了一下,说我有义气。
有义气?
别了吧,我听见你分手,就差没放爆竹庆祝了。
我跟在赵珏身后,在心里小声腹诽。
我们走到外头,爸妈在客厅里看电视,赵珏挽着我的肩,对他们说带我出去溜一圈。
他们看向我,我还没说话呢,赵珏就拉着我往外走了。
他的机车停在楼下花坛旁,他先骑上,我戴上头盔,坐在他身后,手搂在他的腰上。
夏天薄薄的布料覆在他结实的腰腹上,我把手贴上去,只觉得手底下的肌肉好硬,我沿着那几块线条,忍不住细细蹭了一边,然后把整个身体贴上去,赵珏的身体抖了一下,我撑起眼皮,看着他收紧的后肩。
机车驶出小区,他开到一条街外的全家,而后停了下来。
他从车上下来,脱了头盔,放在车头,他叮嘱我,你坐在上面别下来,我去买几瓶啤酒。
我点着脑袋,大头盔晃了两下,脖子被拉扯着有些沉,赵珏笑了一声,抬起手扶了一下我脑袋上的头盔。
他进去买啤酒,我坐在机车上发呆,这附近人来人往,那么大一台机车很惹人注目,我能感觉到旁人视线在我身上错落过,这让我有些不适应。
咦,这不是赵珏的车吗?
是啊,怎么在这里?这是谁?
几声生人疑惑,我后背一紧,透过大头盔,从缝隙里看着慢慢走来的几人。
这些人认识赵珏?是他的朋友?我心里发紧,后背往后缩,机车颤了颤,有些不稳,向后倾去。
就在这时,后背被人一挡,机车重新扶稳,赵珏的声音落在耳边,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刚才说话的几人朝我们这边走来,我侧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