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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言酒突然引诱。
未果。
“你知道刚才我那句话的重点是什么吗?”
“懒得动……”
“聪明。”
言酒和白筱:“……”
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言酒和白筱都不是本地人,得早点坐车回去,倒是两边都有人接,叶歌也懒得客气,饭店门口送完人就回寝室睡觉去了。
久违地恢复了宁静的生活,叶歌觉得还是不错的,就是晚饭外卖订多了没吃完。
吃过饭又闲着没事做了,叶歌一时没想起来,言酒来之前这时候都在干啥。
还好电话铃声及时响起,是来叫叶歌去学校开会的,虽然学生放假了,作为暗部成员的叶歌可没有假期。
回宿舍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没开灯,月光落到地板上甚是孤零。
叶歌打开空调冲了澡,没什么心情吃宵夜,早早洗漱好了爬上床,这才发现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是言酒打过来的。
叶歌轻轻笑了笑,一看时间估摸着言酒还没睡,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哥,终于想起我来了啊?”
“刚闲下来。”
“说实话,我有点后悔了。”那头言酒似乎站了起来,打开窗户,风吹过手机的时候呼啦啦地响了两下,“我应该下午就把你一起拐回来的。”
“想想就差不多了。”
“想着呢。”言酒又坐回去,在翻什么东西,偶尔传过来一两声钢笔划过纸面的声音,两个人都没说话。
叶歌换上耳机,抱着荷包蛋看数学,言酒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挺忙的样子,忙得都没空扯皮了。
“哥?”
“嗯?”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看数学呢。”
“又是数学这个小婊砸!”电话那头的言酒很不满,叶歌都能想象出来言酒那副假装不高兴的表情,噗嗤笑了出来。
“那你给我讲数学啊?”
“叶哥,平时都是我负责跟你讲,今天该换换了吧。”言酒也把蓝牙耳机戴上,翻纸的声音和写字的声音响起来,倒是怪好听的,“我想听你的声音了……”
叶歌对于一点没抵抗,就是这没皮没脸的某人一撒娇,委屈吧啦的样子跟只没吃到奶的小狗似的,还能把他怎么样呢?
“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那头的言酒声音扬了扬,似乎在笑,“叶哥说什么我都想听。”
“那我给你念数学公式。”
言酒:“……”
“让我撕了数学那个阻碍我们感情的第三者!”
叶歌笑得胃疼。
最后还是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扯到了凌晨,言酒听叶歌说话都迷糊了,把声音放轻了些。
“哥,被子盖好没?”
“嗯……”
“把被子盖好,感冒了我就把你抓过来!”
那头叶歌笑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估计是裹规整了。
“睡觉吧,我等你睡着就挂。”
“嗯。”
“晚安。”
“晚安。”
结果言酒还是一个晚上没挂电话。
还嘀咕。
叶哥这个没心没肺的,一个人还睡得这么舒服,整晚连个身都没翻,匀净的呼吸声扰得自己半点困意都没有,不小心就通宵把所有实务都处理完了。
言酒那头的管家可是惊悚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这位难伺候的大爷,大半夜的突然笑一下,突然又笑一下,去英之前十几年恐怕笑得都没这么多吧?
可怕,太可怕了。
当家的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
“老程。”
“九爷。”听到言酒叫他,程知秋立刻上前,低头等吩咐。
“这些,拿下去办了,这几个……”
言酒交代完一切,天已经大亮,他伸了个懒腰,站在窗口看向楼下晨雾之中的园林,觉得有些累。
“九……老九啊!你快救救我们家三吧,老九……”
一个女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头发是盘得很精致的贵妇发型,但不知道干了什么,散了些发丝显得凌乱而憔悴,不说倾国倾城,那五官也能算是小家碧玉,凹凸有致的身体贴了件暗红的长旗袍,高跟鞋跑掉了一只,玉足上全是新挂的伤痕,即使如此,也不能用狼狈形容,应该说我见犹怜。
“老九?你是想喊死我还是你们严三呢?”言酒不慌不忙走到桌前,摸了一下已经凉掉的茶杯,老程立刻过来换了茶。
“九爷,九爷……”女人赶快改口,跌坐在地上,后头跟来的丫鬟也站在一边不敢上来,所有人在言酒面前都低着头,只有地上的女人满脸泪痕地啼哭,“您要查的人我们也查了,您什么时候能……”
“嘘——”言酒把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起身走到窗台面前,半靠着窗棂,阳光撒在他身上,确确实实像个少年。
“哥,醒了?”言酒声音很轻,似乎是怕吵醒了电话那头的人,微微垂着头,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嗯……”叶歌迷迷糊糊听到什么声音,本来也差不多到起床的时候,自然就醒了,发现言酒这家伙电话还没挂,无语了一阵,“你那边怎么了?”
“吵到你了吗?”言酒声音还是那么轻,他抬眼一看,除了地上那个女人,都不敢看向自己,那女人被这眼神吓得一抖,立刻低下了头。
“没,差不多该醒了。”
“嗯,起来吃饭吧。”言酒笑了笑,“我也刚起来,昨天晚上睡着了。”
“睡着了还是没睡啊。”声音哑成这个样子。
叶歌毫不留情地揭穿。
“哥,给点面子呗。”
“忙完了去睡觉,我起床吃饭了。”
“好嘞,那我睡醒了打给你。”
地上的女人何止一点点震惊,这……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严九?
她抬起头来,那个少年已经重新恢复了以往冰冷的模样,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仿佛是吹过寒冰一般带着凉意:“严三怎么样了?”
一提起来她丈夫,女人的眼泪又决堤似的落下,却不敢再发出抽咽之声,强忍着悲伤回答道:“今天早上,已经散了第二魄了。”
女人这个“散”,用的是四声,消散的散。
“我知道了,通知一下,八点开会。”
“是,是……谢谢九爷。”女人在她的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言酒,或者说是严九,转身看向窗外好一会儿,又低头盯着自己的掌心发呆。
自己的时间,还够吗?
TBC。
☆、严家九子
人类除去肉体,还有灵魂。
灵魂分为主掌精神意志的灵,和三魂七魄组成的魂。
死亡通常是人的三魂七魄散尽,灵失去禁锢脱逸而出,肉体失去生存意志而崩坏,最终失去生命特征而死亡。
当然,灵魂会影响肉体,肉体也会影响灵魂。人类的五脏血液大脑主司七魄对应七情,六腑对应六欲由三魂影响,七魄又生三魂,肉体遭受破坏会导致三魂七魄的束缚散开,若不制止,三魂七魄散掉,人就会死亡。
而通灵者所谓的灵,是三魂七魄散去之后剩下的意识体,相当于现代人说的鬼魂。不过这玩意儿是普通级别的游灵,对人类没有伤害,被污染后,根据污染和怨气程度,分为污染灵和恶灵,如果三魂七魄没散干净,又被严重污染,那就是怨灵了。
被污染的灵会攻击人的三魂七魄,冲散之后据为所有,逐步升级为恶灵和怨灵。通灵者的使命,就是驱散净化污染灵,再送之轮回。
严家是历史悠久的通灵大家,古上流传下来的诅咒,会甄选出每一代严家的通灵大能——严家九子。
九子按大严家平辈各宗嫡系长子出生顺序排行,宗家九宗按“临兵斗者列阵皆在前”为字,长子是无字的,所以言酒的本名是严九,他是第六十三代九子第九位出生宗家大少爷。
老一辈严家九子每死一个,下一辈无子宗出生的第一个孩子才是长子,入序,在之前的无子宗出生的孩子都要处死。好在每一代九子崩坏开始,三五年内九子必然彻底换代,所以新代九子身上所背负的婴灵怨不重。
然而就在上一代,严家九子的更代出了问题。
第六十二代的九子之一,严老五,在另外八名九子死后,竟然十年未死,严临宗,也就是第六十三代严九所在的宗族,十年不能有新生儿,严临宗因此势力大败。
或许是大严家的诅咒太强,严老五终究是没有逃过,他死的当天,严九出生了。
第六十三代九子正式交接。
严九比他的八个宗家哥哥姐姐们小了十几岁,又是私生子,上一辈错过了生育年龄后继无人,严临宗式微,日子十分艰难。
四年。
严九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能挑起整个严临宗的,名副其实的宗主了。
他花了四年的时间,踩下了那八位兄姊,站到了大严家的顶端,成为了严家,或者说整个通灵界年纪最轻的天才——灵纵灵控双测试等级高级。
然而,在严九的十七岁生日刚过不久,严家出事了。
严六是早产儿,他的父母为了让他成为九子硬是才七个月出头就把他生了下来,这人只比严九大16岁,性格也软,算是这代九子里对严九最照顾的。
就在三月末的某一天,严六突然出现了三魂七魄崩坏的前兆,这是严家九子换代是的特殊死法——三魂七魄形散,逐魂逐魄消散,最后死亡。
三魂七魄对应了五脏六腑大脑血液,每散一魂或一魄,就会有相应的器官衰竭,但暂时还不会死。
严六因为身体虚弱,还没等三魂七魄消散,就身体不支死掉了。
严家九子之所以强,是因为他们是用在九子出生之前,替他们死去的婴灵之怨气养出来的。按照常规来说,由于通灵术强大,意外死亡几乎没有,一般九子平均年龄也在六十五左右。
一旦出现九子崩坏,下一代就可以出生,这代的人则会在名字中间加个老,以区分新旧两代。
然而严九才17岁,严家另外几子也四十不到,这突如其来的换代对于这代九子来说,实在太早了。
既然打破了常规,严九也不是个多守规矩的人,更何况他有这个权力掌控大严家。
严九下了一条绝令——
六十三代任何人禁止延后,不承认第六十四代九子更代开始。
他想要阻止死亡,他本来可以被母亲带着逃离严家的,本来不用面对通灵的痛苦,既然现实残酷,他就要打翻了现实的脸,活下去!
严老五的死有蹊跷,严九能做的,就是找到一样东西,召回严老五的三魂七魄,搞清楚六十三代提前换代的原因,并制止。
因此严九得到了风声,去了青池市的英,得知了那边特殊部门愿意合作,并且事成之后愿意将这东西交给严九,严家便于青池的特殊部门结下了特殊协议。
他们要找的那个东西,既然严家能听到风声,这风会吹到哪些人耳朵里,就不确定了。
特殊部门对这个东西没有要求,他们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护青池人民的安全,若是有人因为这事破坏了原有的命令,他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果然,在严家过来之前,就有人更先一步,在青池引起混乱了。
这股势力至今也没有彻底查清,有人推测,跟“邪”有关。
压在严九身上的担子一个一个地加,死亡任何时候都可能来临,这少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