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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么,他当然痛苦。但他永远体会不到,我曾经体会到的痛苦。
愚蠢的我,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就能阻挡金枫的离开,却被金枫的一个电话,亲自推到了国外。
金枫大概永远不会相信,下药的不是我。无所谓,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抱住了正在发疯的金枫,我吻上了他的额头,我说,金枫,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金枫抓住了我的衣襟,他说,你真可怕。
我将他的内裤扯碎,手指探进那个已经专属于我的洞穴,耐着性子坐着扩张。
我说,谢谢夸奖。
第9章
那个傍晚,我和金枫到底没做到最后。
我只是在他安静而沉默的眼神中,下不去手。
我宠了他太久了,久到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我脱下了我的外套,包裹住他的大半身体,抱着他离开了学校。
他在我的怀里,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我没说话,换了个姿势,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
我们回了S市,他的家,我们换了衣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餐,交谈,洗澡,上床。
他躺在我的身侧,一时无话,他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我,我也翻了身,手搂住了他的腰。
我将他搂在了怀里,一夜好眠无梦。
…
第二天的安排是去拜访老师,我们少年时热爱油画,金枫对于色彩的把握十分妥帖,我原以为,他会将这个爱好一直保留下去,但后来他还是放弃了,因为A厌恶油彩的味道。
见面的气氛还算融洽,知道老师询问金枫,最近是否有新的画作,我扣住了金枫的肩膀,我说,当然有,金枫扭过头,愕然地看着我。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油画递给了老师,说是两人合作的作品,油画上是我和金枫交换戒指的场景,老师夸了句不错,这对于一向苛刻的他来说,是相当高的评价。
我们和老师用过了午饭,一起参观了老师的画廊,然后我握住金枫的手,向老师告别。
老师喊住了金枫,说有一幅画送给他,画是卷起来的,老师让我们回去再打开,颇为神秘的模样。
金枫坐在我的副驾上,我开着车,他问我为什么会准备画,我说这样做老师会开心的,他又问我什么时候画的画,我说婚后的这些日子,金枫说,你骗我,那纸张是旧的。
我哦了一声,我说,那就是订婚后了。
金枫没再继续问下去,这很好,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第10章
回了住处,展开画卷,不是油画,倒是一副水墨画,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两个相依而靠的背影,画面中的我们在画画,只有个背影,看不清我们的表情。
我记得当年我是笑着看他,他也笑着看我,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年轻。金枫缓慢地收拢了画卷,他提议说,可以装裱起来,带回家里。我对于他自然而然地提出家字感到愉悦,我枕在他的肩膀上,从背后抱着他,他偏过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一如往昔般清澈,像十多年的时光,从未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像他从未被其他人所沾染。
我拦腰抱起了他,我抱着他开始狂奔,他被迫抱住了我的腰和脖子,他沉默地看着我,像是完全地信赖着我。我抱着他,绕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一个个点燃的烛火,钟声此起彼伏地敲响,长笛吹着不知名的曲调。我踢开了回廊尽头,紧闭的房门,花香扑面而来,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将他放了下来,他转过了身,站在了原地,像是愣住了,白色的风信草在玻璃花房中轻轻摇曳,灯光打得很是柔和。他侧过脸,看着我,他说,我记得,去年这里还是红色的玫瑰花。
我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我说,我不可能留下别人存在的痕迹。他张了张嘴,我的手指顺着他的头发,停到了他的鼻尖,我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说,不要说让我不开心的话,夫人。‘金枫后退了一步,他转过了身,拨弄了一下手边的风信草,我伸出手,摸着他的后脖颈,手下的嫩肉骤然变紧,他松开了手中的花,强做镇定。
他问我,要做么,我收回了手,不发一言,转身离开。一屋子的风信草,是我曾经说不出口的告白,但他大概没懂我的意思,或者说,懂了,但刻意忽视了。
我不那么愉快,我总要找人跟我一起不愉快,我亲自关心了给A先生挖的陷阱的进度,又询问了引诱A先生参与危险活动的进度,两者都不那么容易,看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他目前的处境,有我做背后的推手。
我去了我和金枫幼年玩耍的阁楼,翻出了已经蒙尘的小钢琴,我用手指压着小钢琴,破碎的声音,像我和金枫破碎的过往,他一如从前,我早已千疮百孔,勉强维持着光鲜的外表。
脚步声渐渐靠近,伴随着手电筒的光亮,我借着月光,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阁楼的拐角处,他将手电筒的光亮压在了脚下,仰起头,看着我。
他说,大丝瓜,别闹了,上面很冷。
我的手挤压着细小的键盘,弹着不合节拍的欢乐颂,我在阴影里看着他,看着脚下有光的他,我看着那道光亮逐渐靠近了我,直到他的光笼罩在了我的脚下,月光下,他的脸有些朦胧,我的手被他的手压住了,钢琴发出悲鸣的终止符。
我反手扣住了他的手,我看着他在黑暗中依然发亮的眼睛。
我说,金枫,我多么希望,我从来不曾遇到过你。
第11章
我并不想像琼瑶笔下的男男女女,为了爱情死去活来,日夜惶恐。没有金枫的那些年,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我是优雅的绅士,我穿梭于不同的名媛之间,我享用着最好的红酒,干着最体面的工作,我有场面上的朋友,也有兴趣爱好的挚友,我有爱我的也有我爱的家人,所以我也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对金枫这么执着。
我对金枫说,我真希望从来没遇见你,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没有他,我一定是个合格的贵族,我的人生不那么丰富多彩,也不那么平淡无奇,作为次子,我不需要太过苛求自己,到了合适的时候,找一个和我门当户对的小姐成婚,相敬如宾,再有几个孩子,不需要有爱情,我也可以过得很是舒服。
而不是像现在,把自己的心脏剖开,把弱点亲手交到金枫的手上,换来他或真或假的茫然和装傻。
我以为我的话会让金枫的表情露出痛苦的模样,他却恍若未闻,表情未变,他开了口,然后说,斯闻,跟我回房间吧。
我突然就泄了气,我松开了手,率先往下走,阁楼的楼梯,我再熟悉不过,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快速地往下走。手电筒的光亮飘到了我的脚下,随着我的脚步往下移动,我停了脚步,转过头,看着在我身后有一段距离的金枫,他单手握着木质楼梯的扶手,他把手电筒的光,洒在了我的脚下。
我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往他的方向走,那束光随着我的脚步移动,最终包裹住了我们。我低下头,看着我的太太,我抬起了他的下巴,他抿着嘴唇看着我,不像是高兴的模样,也不像是不高兴。
我松开了他的下巴,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的僵硬,我将他扛了起来,那种不太斯文的像扛麻袋的方式,我扒掉了他的裤子,他的拳头砸在我的后背上,不太疼,倒像是调情。
我扛着他,回到了我们之前呆着的花房,我扛着他,穿过层层的风信子,走到最中心,将他扔在早就准备好的心型床垫上。
他的脸骤然变得通红,两条光溜溜的腿不知道是该遮掩,还是该大大方方地分开,我没给他犹豫的机会,二话不说把他上了。
在风信子的花香中,我肏着我最心爱的人,真是琼瑶一般的剧情。
第12章
我很喜欢把金枫肏到晕厥,他就像个洋娃娃一样,躺在我的身边,不会说出让我不开心的话语,不会做出让我不愉快的举动,不会反抗我,不会畏惧我,不会再去想别人。
但我又深知,我不能让金枫成为真正的洋娃娃,我所爱的,是有血肉,有灵魂的人,而非一副皮囊。
我用手指碾过他细碎的头发,指腹擦过他熟悉的眉眼,我俯下’身,亲吻着他的嘴唇,像是在亲吻这时间最美好的事物。
我直起了上身,推门而出,门外是我家族的理事,我可以放纵白天和金枫休假,堆积的事物却必须要解决了,我任性地娶了一个男人,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弥补我放弃同一位女性联姻所减少的利益。
咖啡伴随着冗长的文件和报表,越过时差和国外的分管交换意见,布置下一步的动作,直到太阳初升,我灌下了今夜的第五杯咖啡。佣人已经做好了早饭,我接过了早饭,走过长长的回廊,回到我们昨晚过夜的花房。
我的太太依然在睡,像个小天使一样安眠,我伸出手,将他头发上细碎的头发拨弄到一边,他的眼睫毛忽闪了几下,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倒映着我的身影。
我俯身下去,亲了亲他的眉眼,说,早。
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迷蒙地回了一句,早,过了几秒钟,他试图爬起来,却有些吃力,我把他压回到被子里,将枕头罗列好塞在他的上半身后。
我端起了一碗粥,他皱着眉看着我,似乎是觉得在床上吃,太不贵族了。我舀了一勺粥,凑在嘴边吹凉,挪到了他的嘴边,他看着我,我不容拒绝地看着他,他只好张开了嘴,接受了我的馈赠。
一碗粥投喂完了,我将他身后的枕头恢复原状,将他放平了床垫上。
我说,接着睡个懒觉吧。
他却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站起来,我坐在他的床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说,陪我睡一会儿?
我抽回了我的手,用拇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说,我得去工作了。
他说,工作养我?
我捏了捏他的鼻尖,说,对啊,你太难养了,需要好多好多的钱。
他抿了抿嘴唇,没说话。有些事,我一点,他就懂了。
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慈善家,有些事情,我做了,也不会藏着掖着,假装我没做过,金枫的心太软了,受不了别人对他好,也受不了别人过多的馈赠。
我站直了身体,离开了花房,金枫没说什么,他大概还需要想一想。
好在,他想的时间不太长,我在午饭的时候,就吃到了金枫亲手做的便当。
和多年前一样的摆盘,一样的味道,我将橙黄色的鸡蛋分成了两半,筷子夹着鸡蛋,精准地投掷到了金枫的饭盒里。
金枫皱了皱眉,说着我熟悉又陌生的话语。
他说,丝瓜,我不爱吃鸡蛋,你别总分我一半。
话音刚落,他愣了一下,我伸出手,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
我说,小疯子,我吃不完,你帮我吃一半,好不好。
金枫愣愣地看着我,我逼着我自己移开了实现,专心吃我的便当。
我的眼角余光看着金枫,看着他颤抖着手,夹起了鸡蛋,并不像记忆中那样,直接跳出来扔掉,而是一点,一点,吃到了肚子里。
………………………………
十五年前。
【大丝瓜,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丫】
【你帮我做个便当如何?】
【什么鬼?】
【很简单的,米饭,牛肉,蔬菜,上面加上一个鸡蛋】【我不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