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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他挑眉回问,像是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嘴角那丝微笑漾开,笑意直扩散到黑眸。
“请你把枪给我。”她重复一次,拧皱秀眉,下意识地戒备起来。他的那抹微笑太过俊帅,对女人具有绝对的杀伤力。
不知怎地,她就是知道,这男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你是警察?”他没有把枪交给她,反倒感兴趣地问。
雪雁以为他不相信,干脆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啪的一声亮出证件,再他那双似笑奇。сom书非笑的黑眸前晃了晃。
他略略看了一眼,仍是看著她微笑。“我以为台湾警察的警徽是鸽子,不是老鹰。”
那抹笑,真是让人讨厌。
而且,也让人不安。
孟雪雁在心里咕哝著,脸上却面无表情。“我是警政署扫黑专案新成立的飞鹰特勤小组人员,本小组的警徽是老鹰,用此和一般警员识别。”她简单扼要地自我介绍。
“是吗?”他笑意更深了。
不知为什么,他的笑意愈深,她心里就愈不舒服,秀眉因此蹙得更紧。这个男人,莫名地让她觉得不愉快。
“先生,你要我重复几次?麻烦你,把手上的枪交给我,行吗?”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决定尽快解决这件事情,把这个有著恼人笑容的男人抛到脑后。
“好啊!”他淡淡一笑,持枪的手才刚抬起,就听到身后传来扣扳机的声音。
同一时间,雪雁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身躯瞬间一僵,迅速地举起枪,才要将枪口移到他身后的抢匪,眼前却突然一花——
“啊!”她惊叫一声,发现,腰上多了一双男性手臂,牢牢地箝制住她。
那男人长手一捞,轻易地揽住她的腰,护著她扑倒在地,以高大的身躯护住她。他的身手俐落得不可思议,几乎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动作的。
在倒地前,他转身发出一枪,放冷枪的抢匪登时哀嚎一声,重新倒回地面。
雪雁被压在他健硕高大的身下,肺中空气差点被这一撞给挤压殆尽。这样被他朴倒在地上,让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虽然刚刚被他救了一命,她心中可没有半点感激涕零的情绪,反倒想要狠很骂他一顿。
要不是他多管闲事,束拖西拉的不肯把怆交给她,歹徒也不会有机会由背后偷袭啊!
她一抬头,正准备破口大骂,红唇微张,却在无意间轻轻擦过他始终噙著笑意的薄唇。
一双盛满怒火的清澈明眸才对上他的,旋即被吸进那如黑潭般深邃的眼眸,满腔的怒火变魔术似全消失了。
黑眸在瞬间闪过诧异之色,只耗费几秒的时间思索后,他便像只擒服猎物的黑狼般,动作缓慢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他制住了她的所有动作,压住她柔软的四肢,那高大健硕的身躯悬宕在她身上。从她乌黑柔亮的发际,到柔嫩白的颈间,他嗅得格外仔细,毫无遗漏,就像野兽在确认检视刚刚捕获的猎物一样。
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野性优雅,她瞬间竟僵硬得无法动弹,甚至没有半点反抗的念头,任由他仔细地在她娇躯上确认某项东西。
半晌后,他抬起头来,对她露出谜样的笑容,仿佛十分满意于他所发现的。
那个笑容看来比先前更邪恶、更神秘,却也更迷人,看得雪雁几乎呆了。
在她呆愣的瞬间,他也不浪费大好机会,竟低下头来,先是以那性感的薄唇轻轻摩擦她的嘴角,接著毫不客气地掠夺她柔软的红唇,灵巧的舌窜入她口中,纠缠逗弄著她生涩的丁香小舌。
他竟然吻了她!
孟雪雁僵住,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
下一秒,她完全是反射性的,双手握拳朝他的太阳穴重击而去,然后在同时屈膝踹向他胯间,打算让这个偷香的登徒子从此绝子绝孙。
“你对待救命恩人都是这么凶很的吗?”他再度展露出恍如鬼魅的俐落身手,轻易退开,两招都让他闪过。
“少往脸上贴金了,什么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拖拖拉拉,歹徒会有机会偷袭吗?”她杏眼圆睁,恨恨地抹著唇。他的气味还留在她的唇上,无论她怎么擦,就是擦不去。
她的回答,让簿唇上笑意又深了几分。这女人真是泼辣,不过他喜欢!
看著气得满脸通红的她,灵巧地从地上爬跳起来,满腔愤怒地又朝他踹来一脚,他笑了,气定神闲地再闪。
雪雁连著几拳抢攻,动作俐落灵巧,用上她学来的所有技巧,终于逮著他的手腕。就这么一拉一扯,她顺势卸去他手上的黑枪。
枪一到手,雪雁后退几步,收住攻势,动作干净俐落地将黑枪丢进证物袋中,骄傲地看著他。
只是,这家伙并没有如她预期的露出敬佩或懊恼的表情,反倒仍挂著慵懒的微笑,神色自若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他淡淡地询问。
“什么?”她戒备地看著他,不知他葫芦里卖著什么膏药。
他慵懒地张开手,掌心内竟然放著她的一对珍珠耳环。
雪雁一愣,迅速摸向耳垂,耳上早已空无一物。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格斗之中,取走她的耳环的,要不是他展露证据,她绝对不会发现,耳环已经落入他手中。
太可怕了!这男人的武术造诣绝对在她之上,要是她疏于防范,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的那双黑眸,早就暗示出,这人绝非善类。
她本想向他讨回耳环,但是支援的警力已赶到,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转向警员交代事件的过程,离得他远远的。
在交代过程时,她总能敏感地察觉到,那双深邃的黑眸始终感兴趣地望著她。当她真的鼓起勇气回过头时,却眼睁睁看见,他将那对珍珠耳环收进口袋里。
他的姿态慵懒慢雅,看著她的目光带有一丝笑意,以及不容错认的挑衅。
在雪雁几乎喷出怒火的目光中,他带著笑意,从容离去。
夜凉如水,偌大的暗室内,高大的男性身躯慵懒地坐在皮椅上。
月光淡淡洒进室内,皮椅上的男人张开掌心,在宽厚的手掌上,圆润的珍珠耳环映著月色,泛著莹莹白光。
凯恩把玩著白天得来的战利品,嘴角牵起一丝笑意,想起这副耳环的主人。
伸手敲了两下键盘,他调出电脑里的资料,孟雪雁清丽姣好的面容出现在萤幕上,一旁详细列出她近年来的显赫战迹。
车火商、银行抢匪、毒贩、走私犯,这些年来她经手的案子不胜枚举。这美丽的女人正义感十足,天生有嫉恶如仇的性子,显然是当警察的人才。半年前被调入飞鹰小组,目前勤务隶属机动性质的特派刑警。
资料看到一半时,暗室秘门突然无声地滑开。
一名神情冷酷的男子缓慢走了进来,视线接触到电脑萤幕里的女人,他浓眉一拧。
“孟雪雁,飞鹰小组的成员。你怎么招惹上她的?”他冷冷问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结。
“不是我招惹她,是她自己找上门的。”凯恩笑了笑,不著痕迹地往旁边移了两寸。
他不习惯任何人靠得自己太近,即使眼前这人,和他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也一样。他跟任何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离。
“是洛尔斯那边的人?”男人双臂抱胸,看著同胞兄弟。
“不是,只是个单纯的女警。”凯恩嘴角噙著笑,将耳环凑到鼻端,仿佛还能从其上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
“明晚的正事别忘了,小心为上,别惹事。”他简单警告著胞弟,深刻俊美的五官,在夜色中看来十分冷硬。
“我知道。”凯恩慵懒地应了一声。
“知道就好。”确认胞弟不会坏事,男人转身走了出去。
当神情冷酷的兄长离去后,凯恩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哀叹一声。
想到明天晚上,等到“戏码”结束,他就要成为阶下囚,背著嫌疑犯的身分过上一段时间,那慵懒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唉!谁要他当年出娘胎时跑慢了些,如今身为小弟,听老哥差遣,也怨不得别人。
凯恩的视线转回萤幕上,在看见画面中的女人时,双眼又亮了起来。有了这么个美丽而呛辣的女警,或许这回当嫌犯,会有愈想不到的乐趣。反正明天还有一天自由的时间,不如找时间去会会她。
毕竟,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让他一见钟情的。
生命真是奇妙,就那么一眼,他发现自己竟动了心。更让他诧异的是,他这从小对人过敏的体质,却独独对她不会发病!
枪声响起时,救她是他立即的反应。等到将她压到了身下,他早已准备好要面对过敏嗯心的感觉,没想到等了三秒,却什么也没发生。
他就这样压著她,身上没起疹子,那种对人体肌肤相亲的厌恶,以及以往排山倒海的恶心感,竟也没有涌上喉头。他更没有像平常一样,立即弹跳起来,对这样亲昵的贴近避之唯恐不及。
从头到尾,他只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感觉到她柔软的娇躯。
她好软,软得美妙而不可思议,紧贴著他胸膛的柔软丰盈,让他的欲望几乎是立即地对她起了反应,膨胀而紧绷著。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有过如此迅速而直接的渴望。
凯恩疑惑著,不明白为什么独独对她,不会产生排斥的恶心感。他忍不住俯首贴近她,用所有的感官嗅闻著、斯磨著、测试著。
两人肌虏相贴,身体近得不能再近,他过敏的排斥反应依然没有出现。
心里的雀跃是那么地教人无法抵挡,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想确定这事情的真实性。
是真的!他真的对她不会过敏!
凯恩在闪过她的拳头时,兴奋得几乎想要放声狂笑。
想起她嗔怒羞红的娇颜,凯恩脸上又浮现那抹懒洋洋的笑容,轻轻吻了珍珠耳环一下。
望著萤幕倩影的黑瞳中,有著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二章
曙色方褪,孟雪雁左手拎著牛奶,右手拿著火腿三明治,窈窕的身躯晃到办公室内,习惯性地拿了报纸。
她微一偏头,俐落地咬开三明治的包装纸,视线停驻在报纸上,浏览一天的新闻。
理所当然的,昨天的飞车枪战事件,成了社会版的头条,各大报都刊出很大的篇幅。她打开牛奶瓶盖,将鲜奶倒人干净的玻璃杯中,一边观看报上刊载的详细情况。
同事陆陆续续走进来,她咀嚼著三明治,跟大伙儿打了声招呼,双手忙著翻阅报纸,两眼仍离不开报上的铅字。
“小孟,早。”林杰进了门,嘴里咬著烧饼油条。
“早。”她连头也不抬,拿起杯子跟他打声招呼,顺便喝了一口鲜奶。
“小孟,昨天立了大功哟!”小陈也经过她身边,拍著她细叟的肩头。
“还好啦,运气好而已。”她抬眼瞄了同事一下,视线又瞟回报纸上。
门口又走进来一人,端著一壶香气四溢的热咖啡。“小孟,你今天不休息吗?真要当女超人啊?”那人瞧见雪雁,有些诧异。
“没办法,我天生劳碌命,闲不住的,与其在家里睡大头觉,不如来上班。”她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回答。
飞鹰小组有明文规定,成员在破案时,会视情况给予员警休假。雪雁破了银行抢案,原本今天是可以不用上班,窝在家里蒙头大睡的。
不过无功不受禄,她老是觉得,昨天是靠那男人的帮忙,才逮著那三个抢匪,解决了抢案。她可不想欠那人任何人情债,宁愿乖乖来上班。
雪雁又喝了一口鲜奶,继续往下看报上的刊载,却在看见其中一段文字时,差点没将整口牛奶给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