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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有点不满的看看百无忌，哼道：“你眼神怎么那么差啊，下次小心点。”
“我又没有阴阳眼！”百无忌反驳。
楚灵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好，我问你，之前你在笔记本里现身，然后还跟我身后这个傻Ｘ对话来着，是吧？当时你自己承认，你只是来吓唬人，混口饭吃，我现在有点不明白，混口饭吃是什么意思？”
听到楚灵这么问，小女鬼眼睛一亮，赶紧飘到楚灵面前：“对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姐姐你看，我这么可怜一定不是什么坏鬼的对不对？我就是来吓唬人的啊，我生前连只鸡都不敢杀，我怎么可能敢杀人呢！”
“没问你生前胆大胆小，现在问你，混口饭吃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雇你来这吓唬人？”
楚灵最好奇的是这个问题。
刚刚电梯上那对儿小情侣说这公寓一到阴天下雨，就会阴气森森。而今天就是阴天，大厦中每个人的身上真的都跟着厉鬼，而厉鬼却不害人。
楚灵就猜测，是不是所有的厉鬼，都跟这逗逼小女鬼似的，只是为了吓唬人而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召唤这么多冤魂厉鬼为他服务呢？
而且重点是，竟然只吓唬人，这人是有多无聊啊？
“是……是有人雇我啊。”小女鬼点头了，给了楚灵肯定的答案。
“那么就是说，之前入住的几户，也都是你吓走的喽？”楚灵开口问道，同时心想怪不得只听说被吓走，却没有发生过人命。
结果小女鬼却一个劲儿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这是第一次啊，我也刚死不久……我，我哪知道做鬼赚钱比做人难那么多啊，做人工作干不好最多挨骂，做鬼竟然要魂飞魄散……呜呜！”
说着，小女鬼又哭起来了。
楚灵却没搭理她，回头看着百无忌，说道：“她的确是吓唬人，但之前几户被吓走又跟她没关系。”
这个事儿百无忌也不理解，暂时放下此事，百无忌对楚灵说道：“老板，咱先问问，谁雇佣的她吧，总得把吓唬人的凶手找出来，是不是？”
“哦，也对……”楚灵点头，看着漂浮在那哭哭啼啼的小女鬼，又喊了一声：“哎呀你能不能别哭了！”
小女鬼的哭声被强压下去，但却抽泣不断。
“憋回去！”楚灵瞪着小女鬼。
小女鬼点点头，真的努力把哭声给憋回去了。
“那我现在问你，谁让你来吓唬人的？”楚灵看着小女鬼。
不过这一次却出乎了楚灵和小女鬼的意料，小女鬼不仅没有想刚才那样哆哆嗦嗦的只知道哭，她竟然使劲儿把头一摇：“这个不能说的！”
“怎么？来头大的厉鬼？鬼王？给你下了什么禁制，说了自曝而亡？”楚灵好奇的看着小女鬼。
“那倒是没有。”小女鬼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楚灵不理解了。
“因为……”小女鬼纠结的看着百无忌和楚灵，头又使劲儿一摇：“那多没义气啊！我跟你说，就算你俩弄死我，我也是不会说的！我可是个言而有信的女鬼！”
百无忌当场石化。
楚灵也是嘴角抽抽，眼角跳跳。
“这小女鬼有病吧？”百无忌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你们还是别问了，其实……其实我老板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吓唬人而已，又不是杀人，对不对，大家闹着玩的，闹着玩。”小女鬼打着哈哈，一边说，一遍往窗口飘。
无奈，楚灵一道灵符阻挡了小女鬼的去路。
“让你走了吗？”
哇！
小女鬼又哭了。
“你们到底要干嘛啊！”
“既然你不说，那没办法了。”说着，楚灵掏出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
这东西百无忌见过，当初楚灵还打算用这个对付血尸小鬼，结果反被小鬼暗算。
但现在回忆起来，百无忌倒觉得那天就算自己不出手，楚灵应该也还有办法的，毕竟她连活尸都能对付，一个血尸小鬼真的不算什么。
楚灵念咒，盒子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闪烁，将小女鬼连带着哭声一起收入了盒子里。
“搞定，回家吧。”说着楚灵将小盒子封好，递给百无忌：“傻X，这次你小心点，千万不要把盒子打开，这小女鬼虽然看着呆萌，但我总觉得有问题，她身上怨气很浓，应该是只极品厉鬼，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一直装怂……回家之后，先把式神坛子打开，之后把罐子口冲着坛子，再打开罐子。”
楚灵的意思百无忌明白，拷问小鬼这件事，她想交给老鬼做。
但百无忌不明白的是：“老板你要留下？”
楚灵点点头：“我想等米雪儿回来，虽然你的意思是，她并不是之前的血人，而且，貌似也没有伤人之心，但还是接触一下吧，不是人的东西，始终都有几分危险……而且这栋公寓大厦很怪，我想留下看看，夜里会不会发生什么。”
“那好吧，注意安全啊，老板，有事随时打电话。”
被楚灵嘱托完，百无忌就坐电梯下楼，口袋里装着楚灵的小木盒子，结果到十二层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还是那一男一女，但神情却有些恍惚，看到电梯里有个百无忌，情侣还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哎我去，哥们你出个声啊，你吓死我了！”男的一直拍胸脯，然后走进电梯。
“老公，要不明天咱们不租这里了好不好，真的好害怕，每次阴天都会这样，我们今晚就找别的地方吧……”
“嗯行，真不能住了。”
百无忌听着二人的对白，心里还在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浓浓的黑影，就在电梯门外。
那是什么？
百无忌一愣，当他注意的时候，那道黑影已经消失在十二层的一片黑暗当中。
鬼婆婆篇第八章有妖气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百无忌迅速绕开进来的情侣，按了开门键！
“哎我去，哥们你干嘛呢你，毛毛躁躁的！”男人很不耐烦的嚷嚷着。
百无忌没理他，直接冲出了电梯。
那道黑影在黑暗中饶了一圈，便消失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百无忌皱眉，在一片黑暗中，静静的往前走。
嘎吱……
百无忌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蹲下来，将那东西拿起来，是一个月牙形的耳环。
拿着耳环的那一刻，百无忌的心跳快了。
耳环上有香味儿！
香味儿还很浓，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香味儿是米雪儿身上才有的那股特殊的味道！
“米雪儿？她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会在十二层……等等，怪不得十二层比别的层面阴气都重，难道她在这里做了什么？”
百无忌将耳环揣在口袋里，就继续往前走，从电梯口穿过去，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住户房门。
找米雪儿这件事可以说是太简单了。
她身上的味道，一般鼻子正常的人，还真是没法发现不了她，随着香味越来越浓，百无忌渐渐走向了走廊的里侧。
耳边同时传来了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老太太哄孩子的声音。
“乖，小佳听婆婆的话，一会儿就来电了，今天别下楼，乖乖在家玩，家里没意思，来婆婆家玩好不好？”
老太太的声音苍老悠长，虽然声音不大，且距离百无忌很远，但百无忌却听得格外清楚。
“哇……我……我不去，你松开我……我害怕！我，我要出去玩……我要下楼！你松开我……”
孩子从最开始的小声哭泣，到没好气儿的大声哭。
哭得人揪心。
百无忌皱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今天出租车上，楚灵给他讲的最近几天关于鬼婆婆的传闻。
百无忌加快脚步，但还未走到走廊的尽头，前面的一扇门就突然打开。
门里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叫骂：“你松开我儿子！你要干什么！小佳过来，小佳别怕，到妈妈这来……”
“妈妈！”小孩哭喊着跑到那扇门里，然后用哭腔说道：“可是妈妈，我想出去玩。”
女人将门关上，说道：“别出去了，这电一会儿断一次，万一电梯出问题怎么办，而且小佳，有怪太太在外面，出去会被抓的，乖乖听话……”
关门上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矮小的老太太的黑影。
百无忌阴阳眼大开，他看清眼前的老太太虽然背影漆黑，但却并不是鬼怪，是个人，只是岁数大了，比正常人佝偻许多。
“年轻人……你……站那干嘛呢？”老太太的声音，幽幽的传入百无忌的耳朵。
百无忌回头看一眼，这没别人，说的就是他。
这时百无忌鼻子动了动，没错，味道又浓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越是靠近老太太，米雪儿身上的香味儿就越是浓。
百无忌眼睛一亮，心说还装？
一直走到那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太面前，百无忌掏出手机，灯光往前一照！
呼！
百无忌皱了下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天生阴阳眼，能够看得清灵体，他真的会以为面前的老太太是个鬼。
一半的脸瘫下来，眼睛只有一只，肉是胡死的，脸上皱皱巴巴，格外恐怖。
“吓着了吧年轻人，我岁数大，面瘫，左眼电瞎了……”老太太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电流一般流入百无忌的心里。
百无忌却是皱皱眉，冷笑着走到老太太面前，一只手搭在老太太肩膀上：“姐们，别闹了，闻都闻出来了，肯定是你！这是这么着？美女装着没意思，改装老太太了？”
老太太面瘫的脸上更加僵硬了。
“年轻人……你，你跟我一个老太太勾肩搭背的……不好吧？”说着，老太太准备伸手将百无忌的手拿下来。
百无忌却是眼神一冷：“别装了，这里阴森森的肯定跟你有关系吧，白天装的很善良，怎么，我刚一走就露馅了？说，你刚刚要对那个小孩子做什么？”
老太太一脸迷惑的看着百无忌：“你……你究竟在说什么，我……我根本听不懂……”
话虽如此，但老太太的身子，却是不断的发抖。
“你究竟为什么把这栋楼都弄得鬼气森森的，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百无忌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其实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米雪儿并不是鬼，不懂法术的百无忌跟她斗是占不了便宜的。
好在楚灵就在楼上，百无忌想先试试米雪儿的底。
但眼前的“米雪儿”却并不说话，只是身体不断发抖，她看着百无忌的眼神也渐渐变化了。
咯吱咯吱……
老太太的嘴里开始发出磨牙的声音。
咕嘟……
百无忌默默的吞了口口水，心说自己是不是有点冲动了？米雪儿该不会战斗力爆表吧？上次被血尸暴打，已经够惨了，这次……
这次幸亏没有别的妹子在！
可惜刚刚想到这，一只轻柔的小手突然拍到了百无忌的肩膀上，明显是一个妹子的手。
百无忌满脸黑线，心说不会这么巧吧，我没把握的时候，总有妹子当观众是不是？
“谁啊？”回头一看，百无忌发现自己身后的是米雪儿：“嗯？你干嘛呢，赶紧上楼，我老板等着看……嗯？米雪儿！”
百无忌愣了。
米雪儿对百无忌眨着大眼睛，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脸，也很惊讶道：“你？你怎么又来了，你这是干嘛，你拽着赵婆婆肩膀干什么？”
百无忌瞬间石化，转头看看老太太那张苍老的脸，百无忌嘴角一抽……这怎么个情况？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这时老太太在百无忌身边，用苍老的声音问道：“雪儿，你回来啦，怎么样啊，楼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