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王献之问。
谢玄答:“这个地方是我初来乍到没什么事做到处探险游玩时发现地,当时也没往军事方面想。直到最近听说苻坚带了百万大军南下,要横渡长江强行登岸,意图一举吞掉我大晋,这才突然想起了这个地方。百万大军要登陆,非得像这样一块大面积地浅水区不可,一般的地方哪容得下啊。”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又告诉了大将军,居然没得到重视?”这是让大伙儿都纳闷的一个问题。
“不是不重视,而是……怎么说呢?还是江岸线太长了,你根本不知道坚他们到底从哪里登陆。如果要派重兵去浅水湾那里把守,就必须抽调别地地方的兵力,也就减弱了那个地方的防御力度。现在能抽出大量人马的,也就只有京口城了。可是,如果调走了京口的军队,万一坚他们又从京口登陆呢?京口城一旦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是,京口才是最重要的地方,是掐住敌军要害的咽喉部位,相比起来,这里更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谢玄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不是不知道那个地方是个死角是个漏洞,可是战线太长了,处处都需要防范,实在是无兵可调了。
王献之突然抚掌笑道:“幼度,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所以你到处发传单,煽动这么多流民参军,几天就招募了七、八万人。你应该早就料想得到,这会给京口城带来军粮、帐篷短缺等一系列问题,等到大将军和太子他们忍无可忍赶你们走的时候,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带着你的人马去那里镇守了。”
“对此我不发表意见”,谢玄呵呵笑道:“我不承认,也不否认。”
“高,实在是高!”超伸出大拇指,“我一直以为我们几个人中论智谋我第一,原来你才是老狐狸。这样一来,你不仅填补了我军的防御漏洞,同时你的名下也有了一只近十万人的军队。只是幼度,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可都是流民,其中不乏亡命之徒,你能彻底收伏他们,那没话说,必成一只劲旅。但如果你管理不得当的话,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啊,幼度”;“小心点”;“要加强防范”,大家纷纷提醒他。
谢玄先抱拳谢过,然后笑看着另外三个说:“你们别光说我,现在你们不也来了?大家都上了同一条贼船,有你们帮我,我还怕什么?”
这话一出口,立刻遭到了好几双白眼侍候。
“谁跟你上了同一条贼船啊,我们是来探亲旅游的,明天就回去。”超率先表明立场。
“子敬是追桃叶而来的,现在找到了桃叶,自然想赶紧带她回京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桓济替我们做出声明。
王献之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明天早上就走。嘉宾,自清,我们明天起早一点,这几天白天太阳大,早点走凉快些。”
“嗯嗯”,那两个人猛点着头。
“你们想得美!”谢玄一开始听懵了,等回过神来后,立刻彪悍地说:“我会叫士兵死死守住将军府大门,你们一个也走不脱的。明天就是招兵的最后一天了,等招齐了八万人,我就带着他们往戏王村开拔,到时候绑也要把你们几个绑去。”
卷七 关河令 (173) 准备打热身赛了
到谢玄说要“绑”他们去戍边,几个人做大惊失色状原来大将军府是土匪窝,竟然想绑架、扣留人质!”
谢玄嘿嘿笑道:“傻眼了吧,谁叫你们自投罗网的?反正你们也跑不了啦,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们大将军府不仅扣留人质,还拐卖人口呢。所以你们最好祈祷这次能大获全胜,万一,我们打输了,把你们几个卖给苻坚做娈童。据说,现在他最宠爱的是前燕国皇子慕容冲,但有了你们,慕容冲算什么?肯定靠边站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几个去秦国和亲?”超“恍然大悟”地说。
桓济把王献之推上前说:“我们几个就算了,派子敬去。他家祖上已经有王昭君和亲了,就让他继承祖辈的遗志吧。”
王献之回头给了他一拳:“越说越离谱了。”
大伙儿取笑了一会,王献之才想起来问谢玄:“你说那个村子叫戏王村?”
谢玄一脸憧憬的样子:“是啊,那村子可美呢,群山环抱,山上长满了奇花异草,连流出的山泉都是甜的。也许是水土特别好的缘故吧,村里美男美女成群,不仅人长得美,嗓子也特别好听,所以村里人以唱戏为主业,种田倒成了副业。”
“还有这样的村子?”一听说村里“美男美女成群”,几个人全来了兴趣,眼睛里开始往外冒星星。
谢玄偷觑着他们几个那口水直流的样子,情知鱼儿已经上钩,越发说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一个两百多人的村子,却有三个戏班子。一到农闲季节就到处搭台唱戏。每一代都要出好几位名角呢,有的就被城里地大戏班子挖去了。这些人在城里挣了钱回来,就在村子前面建起一座戏王庙,专门供奉戏神。庙前还建了戏台,下面有很大地看戏场子。那庙里可以住人,唱戏的场子可以练兵。”
好歹王献之还算清醒,提出质疑道:“庙里能住下八万人?那得多大的庙啊,就是洛阳的珈蓝寺,最多的时候也只同时容纳了万人诵经。”
谢玄有点语塞了:“这个,要全部住在庙里……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庙前庙后都很宽敝,这些地方都可以安营扎寨。那四周地势低平,稍微开辟一下就可以用做演练场了。还有,”他停顿了一下说:“这庙还有一个好处是,它离村子有一段距离,大概修建的时候就考虑到了的。怕唱大戏吵到了村里其他不看戏的人。这样,我们练兵什么的也不会影响到村里人地正常生活。”
“那确实是扎营的好地方。”大家都承认道。
住的地方解决了。接下来的一个重大问题是:“这么多兵,住在那里吃什么呢?想都从京口城带去是不可能的,如果这里有能力供应,也不会赶你们走了。”
谢玄也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说:“就是这个问题麻烦。军方没法长期供应。就地征粮也是不可能的。那村子总共才几十户人家。唱戏地就占去了一大半,他们种的那点粮自己都不够吃了,要从外面买进去。尤其是现在。大军压境,江岸边地很多村子都空了。我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也跑了,他们都是唱戏的,一个个都是娇滴滴的角,更怕打仗了。”
这时我好玩说了一句:“没得供的,也没处征,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什么路?”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抢!”
“咳!”几个家伙很不给面子地同时扭过头去,似乎听到了什么乱弹琴地可笑言论。
我脸红了,急急地说:“那些土匪地粮食从哪里来的,不都是抢来的吗?他们靠哪里供应?又到哪里征去?”
王献之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地肩膀说:“桃叶,那不一样的。土匪是土匪,军队是军队。即使是新招的流民部队,也是打的政府军的旗号。要是也去抢,那不是跟土匪一样了?”
我解释道:“抢劫百姓的才叫土匪,可是如果我们把土匪抢去的那些东西再抢过来,就是为百姓报仇,为他们除害。这样既解决了政府军的粮食问题,又趁机肃清了匪患,维持了社会秩序和老百姓的安宁。”
我把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匪的经历讲给他们听。讲完了,我感概地说:“你们看,那些土匪已经嚣张到了什么地步?连政府军都敢抢,那天我们带来的粮草起码损失了一半。他们肯定知道我们是去前线增援的,是为大晋抗击顽敌,守卫江山的。可是,这样的军队他们都杀,这样的粮食他们都抢,可见这些人毫无爱国心,我甚至怀疑他们就是敌国派出的先头部队。”
王献之率先对谢玄表示:“幼度,我觉得桃叶说得很有道理。”
“是的,我在听她说。”谢玄回答。其他两个也直点头。
他们这样,我反而不好意思了,呐呐地说:“让你们见笑了,我不懂军事,只是因为刚好在路上遇到了土匪,连我们的车都被土匪头子拿大锤砸出了一个大洞,要不是我们事先躲起来了,现在只怕小命都没了。”王献之在一旁给我打气。
“你只管说,把你心里想到的都说出来,说错了也没关系的。我们几个,又哪里谈得上懂军事呢?就连幼度,也只是读过几本兵书,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
“嗯嗯,桃叶你继续说。”其他三个也鼓励道。
“好吧,我……刚刚说到哪儿啦。”真这样正儿八经地要听我说,我又慌了。
“你说你怀疑他们是敌国的先头部队。”王献之给我们提示了一句。
“嗯,这一点当然只是我瞎猜了,但那只土匪连政府军都打劫,跟敌国派来的军队有什么区别。他们既然毫无江湖道义、毫无爱国心,必然毫无气节,一旦苻坚的军队打进来,要收买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他们在那一带长期出没,对当地的地形地貌都相当熟悉,如果他们给秦国军队做先锋,后果是很可怕的。”
咚!谢玄一拳打在桌子上:“我决定了,就照桃叶说的,我们带兵先灭了这支土匪,然后把他们多年积聚的物资钱财全部没收,以充作我们的军饷。”
“的确可行。”超也说,“那只土匪最多不超过一万人吧,我们有八万。而且我们招募的也是流民,要论匪气与狠劲,不会比他们差。”
“这就叫以毒制毒。”四个人一起击掌。
“出去做事了”,谢玄一声招呼,“我们先把人招齐,满八万后,就开出去打土匪,也好在打秦国军队之前练练手。”
“这叫热身赛。”
“对,热身赛。”四个人再次击掌,然后大笑着走了出去。
卷七 关河令 (174)另一个战场
们几个走后,我埋头做起事来。时间紧迫,若照谢八万人就带兵开拔的话,他们很可能后天,最迟大后天就要走了。我必须在此之前把档案整理好。
可是那个叫魂声又出现了,气喘吁吁的,蛮横的,指控的:“小姐,你来这里都不叫上我,你存心甩掉玲玲!”
丫头都这样悍了,做小姐当然也不能太示弱:“是啊,我就是要甩掉你。”
“你!我可是太子殿下派来侍候小姐的,小姐怎么能这样?”玲玲在短暂的愕然后,理直气壮地跟我争执起来。
我手里正忙着填表。被她一搅和,表也填错了,气得一把揉成一团甩到地下说:“那又如何?你对我有意见,可以回去找你的太子殿下告状,让他把我赶出太子府,我绝不会赖着不走的。”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要是被一个小丫头欺负了去,我以后就别混了。
玲玲在门里变成了呆瓜。一个狐假虎威的人,一旦发现对方根本就不怕她的“虎”,她还能有什么辄?
其实我不是不怕,谁能不怕太子呢?这可是能一句话就定人生死的人。可凭着我对他的了解,至少现在,他还不会杀我。不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果真有多爱我,而是,对于一个还没到手的女人,男人总是会不甘心的。
看见玲玲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回去吧。回去就跟太子殿下说,我不需要人侍候,谢谢你这两天照顾我。也替我谢谢你家殿下的关照。”
不管怎样也没必要跟一个丫头计较。她只是忠于她的主人,按主人地吩咐做事,然后领工�